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阳谷县属齐州齐北郡管辖,这是一个小县城,人口还不足三万。别说昆虚城了,就是比蒙州也有所差距。
这些天来,整个阳谷县都是人心惶惶。县令大人的弟弟将郡府通知给灭门了,这么大的事在这座县城已经几十年都没发生过了。
城门口还一直都是戒严状态,城卫兵配合着六扇门的捕快,对来往行人严格检查。无论是对于六扇门还是对于阳谷县衙来说,都是压力重重。阳谷县令武植都已经被关入大牢了,如今主持阳谷县政务的乃是案件是发生在他的治下,唯一的嫌疑人又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都是脱不了身。
“站住,例行检查,把车门打开。”守门士卒拦住了一队要进城人马,态度很粗暴。
虽然这些人各个鲜衣怒马的,中间的马车更是华丽异常,但他也不怕,这些天检查的达官贵人还少么?
“啪”一根马鞭就在这时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啊”伴随着守门士卒的惨叫,周围所有城卫兵全都围了过来,如临大敌。
“大胆,敢袭击城卫军,不想活了么?”
“来者何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重一行,收回马鞭的周春光坐立在马上,蔑视的扫了眼四周的士卒和六扇门捕快,喝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不见车上竖着的郡王旗么?”
一个穿着守将衣甲的人走上前来。抱拳道:“就是郡王,也得接受城卫军的检查!袭击城门守卫视同造反!更何况谁又知道你们是真郡王假郡王?”
“放肆”周春光大怒,挥鞭欲打。
“够了”,陈重推门走了出来。皱眉看了眼又欲挥鞭的周春光一眼,心中不喜。
面色不予的陈重没有当着外人训斥他,而是转头看向城门守将:“本王乃是陛下亲封的锦衣郡王、御史青衣陈重,让阳谷县令速速滚出来迎接。”
“这...”城门守将哪见过这个阵仗?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前两天来坐镇的齐北郡通判了,顿时就不知所措,期期艾艾的说道:“县令大人被下狱候审了。”
“嗯?”陈重眉毛一挑:“那城中谁主管?”
“是...是通判大人。”
“那就让他滚出来接驾。”说完陈重转身进了马车。城门守卫们面面相视。六扇门的捕头早就躲到后面去了。
“大人,怎么办?”
守将咬咬牙:“都得罪不起,我去通报县尉大人一声。”说完转身向后跑去。
消息一层层传递上去,很快就传到了齐北郡通判面前。
齐北郡通判姓赵名纶,与武植是同一年的进士及第,同时也是安南伯赵厚的亲侄子。
“锦衣郡王?御史青衣?陈重?”听到县尉传达的消息,赵纶就知道是谁了。当年陈重丢失的时候,全城大索,不知道他的都不敢说自己是京城的老人。
“来人更衣,摆仪仗接驾。”
“啊?”县尉小小的吃了一惊:“大人,来的真是御史青衣?”
对于这些地方官来说,没有实权的勋贵并不可怕,因为管不到他们,可怕的是御史青衣,这些年御史青衣可谓是凶名赫赫,三年前搬倒了午门枢密公子羽,两年前搬倒了东极殿大学士杨琛,一年前搬倒了御史中丞郑浩。
几年来倒在御史青衣手中的六部官员和地方官吏更是不计其数。就连首辅和首令都不愿招惹,可谓是人人畏之如虎。
“呵呵,何止啊,你可知他还是刚刚升任宗人府宗正的赵王殿下的嫡子?”
“啊?”
赵纶身穿官服,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城门口,远远就看到了马车上高高竖起的代表锦衣郡王的旗子。
待到近前,赵纶正了正衣冠,深施一礼:“下官齐北郡通判赵纶拜见王爷,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免礼吧”陈重并没有露面,显的有些目中无人:“好了,都已经晌午了,不要再城门堵着了,先进城再说”。
“王爷说的是,县衙已备好酒宴,为殿下接风。”
来到县衙门前,周春光下马将马凳放好,陈重扛着刀下了马车。
“王爷里面请。”
“好,有劳赵通判了。”
几人穿过大堂来到衙门后院。正堂中已经摆好了酒宴。
周春光时迁等人自有赵纶的管家招呼,喜儿与明月同样有女眷作陪。
只剩下陈重带着吴用落座正堂,关胜与老吉站在门口持刀侍立。关胜不愧是军队出身,进入角色非常快,从昆虚城出发之后,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军中作风。
桌中作陪的除了赵纶和他的师爷之外,还有阳谷县县尉,没办法县令进去了,而县丞则是灭门惨案中的受害者之一,整个县衙班子就剩县尉最大了。
将刀椅在桌边,拱手对几人抱了抱拳,又介绍道:“这是我的门客,加亮先生。”
几人又互相见过礼客套几句,这才各自落座。
几杯酒下肚,桌上几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赵纶敬了陈重一杯酒,笑着说道:“没想到王爷年纪轻轻,却如此豪爽,说来是下官高攀了,再过一个半月与王爷就是一家人了啊,哈哈哈。”
陈重将筷子放下,疑惑的问道:“赵大人这一家人的意思是?”
赵纶撸着短须有些得意的道:“下官的叔叔正是安南伯,一个月后贵府二公子与我堂妹成亲之后可不就是一家人了么?”
陈应要成亲?是了!陈重猛的想起来了,两个月前吉祥曾经说过,冬月二十八陈应迎娶安南伯赵厚的嫡女,她想以陈泽义女的身份代表陈重去参加。现在算算日子可不就剩一个月了么?
陈重面色不显,惊叹道:“哦?没想到赵大人竟然是安南伯府的人?那可真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失敬失敬了。”
“哈哈,哪里哪里,王爷说笑了。”
又是一轮推杯换盏,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借此机会,县尉起身又敬了陈重一杯,壮着胆子小心问道:“下官斗胆,敢问王爷,这次来阳谷县所谓何事?如果有用的着下官的地方,下官义不容辞。”
陈重吃了口菜,摆摆手道:“我这身份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闲的无聊,听说江湖很有意思,就出来看看喽。”说着拿起刀比划了一下:“喏,这是本王的兵器。可惜一直没用的上。”
“哈哈,王爷千金之体,江湖上那帮矮骡子怎么敢招惹您啊!”一听不是为公务来的,不只县尉心放肚子里了,就连赵纶也放下心来,实在是他御史青衣的身份太敏感。
同时赵纶心中又有些不忿,这些大勋贵子弟们,生下来就到了人生顶点,什么刺激玩什么,京城的人玩的更开,反正只要不是欺压百姓,宗人府也不管。
陈重眼珠儿转了转,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对了,我在城门口听人说阳谷县令武植被关入大牢了,怎么回事啊?”
“唉”赵纶叹了口气:“这事儿和一件大案有关。”
“哦?说来听听!”
“武植有一弟弟唤作武松,是江湖中人,而且是昆仑的真传弟子。六日前的一个晚上,不知何原因他将回家祭祖的同知刘大人一家老小全部杀死,同时遇害的还有阳谷县县丞。
虽然作案动机还不知道,但现在的人证物证都说明是武松干的,而武松又不知所踪,所以我们决定用一个月的时间和昆仑共同细查此事,并设法找到武松。
一个月后如果找到人或找到线索能证明他是被冤枉的,那么此案就与他无关,而如果不能证明,人也找不到,到时刑部就会下发海捕文书,同时会下文书要求江湖各大门派依协议行事,并给出交代。
因为案子是发生在阳谷县内,涉事人武松又是武植的弟弟而且不知所踪,因此下官只好依律将武植暂时关押起来,这也是为了让他避嫌。”
赵纶说完拿起杯喝了口水,一抬头,顿时吓了一跳,就见陈重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他,眼睛都要放出光来了。
“呃...王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