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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赵氏暗卫录 / 第36章 朝云三年 正月十二 17

第36章 朝云三年 正月十二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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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浓重,寒气浸染刺骨,夜空中只高挂一盏婵娟,再无星河璀璨。
  我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和清冷的月亮,不由得揉了揉胳膊。
  “真冷!”
  白泽在一旁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往我身旁凑近了几分。
  看来狼王又是不耐烦了呢。
  知道狼王的性子,我也不做他语,翻身爬上了狼王白泽的脊背,两手攥住白泽身后的毛发。
  白泽一拱脊背,将我驮了起来。
  看起来师傅有些嫌弃白泽,可实际上师傅一定很爱白泽吧,瞧着一身膘,趴在白泽身上,两腿都够不着它的腰呢!
  随着阿守屋子渐渐撞进视线,我才堪堪适应了白泽这飞一般地奔跑速度。
  说实话,这夜晚的风若是你站在原地去受着,只会有种身入寒潭的感觉,可若是你在这风里快速狂奔着,那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一种钝刀子割骨头的疼痛。
  不过总算到了地方,白泽和之前一样将我放在离阿守屋子有些距离的地方,我带着有些晕乎的头翻身爬了下来,风吹得我不仅浑身骨头疼,还让我产生了一阵一阵的耳鸣。
  我大着胆子拍了拍白泽的头,朝它挤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麻烦你了,狼兄!”
  我觉得再一次的相处,我和白泽的关系一定进了一步,可以称兄道弟了。
  我是这样认为的,可白泽就不一定了。
  它先是用在夜色中泛着绿光的狼眼轻蔑不屑的睨了我一眼,随即一扫尾巴转过了身子抖了一抖身上的毛,打了个响鼻。
  之后再未理我,往如墨般浓得化不开的深处跑了进去。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冻得有些通红的鼻子,搓了搓手,心里念了句以后会好的,就又恢复了满载而归的不错心情,转身往阿守的屋子里走。
  已经快子时了,想必阿守早已睡熟。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尽量将门的吱呀声降到最小,可也许阿守睡眠本就不深,我进去一探头,阿守就靠在床头看着我,昏黄的灯光将阿守的身影拉的很长。
  我讪笑了一身,转头关好房门,脑袋里不停想着如何向阿守解释。
  直接编一个理由怕是以阿守那个老狐狸,一眼就能识破。
  要不,先转移一下阿守的注意力,然后在徐徐渐进编一个理由?
  嗯,就这样办!
  “阿守,这屋里的煤炭烧尽了吧,感觉有些寒凉,我在外面煤棚里再捡两块煤填上吧,不然着后半夜就更难熬了。”
  阿守往炭盆看去,果真只余了一堆粉末状的煤灰,以及三两点没烧尽的红光。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阿守果真没有被我带偏思路。
  “你去哪了?”
  我咽了口唾沫,坦然直视着阿守那双幽深的眼睛,辩解道:
  “阿守,刚刚我被冻醒了,然后就跑出去如厕,说实话,今天这肚子很不舒服,我就多在茅房里呆了些时候。是不是我动作太大吵醒你了?”
  阿守没有说话,只是揭开被子拿过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然后穿好鞋子从床上下来。
  他走到炭盆边,捞起不远处的一只干瘪的麻布袋,拿过铁钳,一抖那只布袋,伸入铁钳夹出两块碎煤,先后放在炭盆里。等扎好麻布袋后,又拿铁钳松了松炭盆中的煤灰和新放入的煤,等到煤重新烧起来,阿守才看向我。
  我看着阿守的动作心里突然就没底了。
  阿守他可以去信赖,但他毕竟还是秦王手下的人,我如今师从师傅,也算是与秦王不两立了。若是阿守因此被上头的人迁怒,那我便就是始作俑者。
  现在该如何?
  我答应师傅不与外人讲,师傅愿意没有回报得教我武功,我就得讲规矩!
  可阿守这……
  虽然屋里刚回温,但依旧很冷,而我站在屋里,却不住得往外冒冷汗。
  阿守看了一眼我,又坐回到床上。
  此刻忽略阿守憨憨的脸,光看他的气势,我就觉得悲从中来。
  寂静还是被打破了,阿守先开了口。
  “你这两天总共吃的还不到两顿,哪里的蓄粮让你肚子疼呢?”
  这话还来不及消化,阿守又开了口。
  “你前夜是于营舍中入睡的,据我所知,哪里可不是给你烧炭盆的地。怎么,那你能安睡一整晚,这里就能被冻醒?说来该不是起了回营舍的心?既然你有这吃苦耐劳的心,我自当成全你才是。你说呢?”
  我咽了口唾沫,心下有些奔溃。
  阿守实在太厉害了,那一眼洞穿人心的眸子我以后该如何啊?
  要不然就回那营舍吧!他们和我一般大,他们都能过来,我也一样可以!
  正当我开口欲附议阿守的提议时,阿守又出声截住了我的话音。
  “就算你想去,秦王也不会让你去。现在你可是横亘在易德妃眼里的木刺,随时可能半途夭逝,秦王怎么舍得呢?”
  一时之间,我像被封住了嘴巴一般,无力反击。
  我低垂下头有些沮丧,等待着阿守下一轮的拷问。
  “行了,过来早些休息吧!明天你可还是得去那里。”
  我这是,得到解救了?
  我带着几分不确定,看向阿守。
  “怎么跟木头桩子一样打在那了?过来吧!以后这煤省着点用,我只是一个小侍从,没那么多分给。”
  闻言我三两步窜了上去,爬上了床。
  在灯熄灭前,我听见阿守冷笑了一下:
  “还有,你这扯谎的功力还得在练练,太拙劣了!”
  我心里窘迫至极,只能暗暗抱怨。
  哪有人教孩子这个的啊!
  阿守也是奇怪,既知道我冲他撒了谎,又不追问我事实。
  不过这样也好,阿守不问,我就装不知道。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许是前一夜我练习扎马步练得长了些,一大早,我就被腿部的酸胀感给弄醒了。
  外面天才蒙蒙亮,还带了些深邃的暗意,几只冬鸦在早早地就在外面扑腾着。。
  我伸了个懒腰,有些眷恋被子里的温热,翻滚了几下,终于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和阿守报备。
  正当我费劲地蹲在地上,准备伏身去勾鞋呢,阿守就提着一个小布袋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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