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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傅微阖上的双眸,一个片段电光火石般闪回我的脑海。
“师傅。”
“嗯?”
师傅并没有睁开眼,只是从鼻腔里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
我犹豫一刹,思量着向师傅陈述了今日跟着阿守所看到的场景。
“师傅,今日一个很照顾我的管事带我去了这里的一个囚牢。”
想起当时看到的那张和师傅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我又有些担忧地咽了咽唾沫。
“师傅,您有没有兄弟之类的亲人?”
我有些担心那死去的囚犯是师傅的亲近之人,若是直接说了,怕师傅得知了是要伤心的吧。
师傅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依旧阖着双眼。
“本座是孤儿,哪里来的兄弟!有什么直说便是,饶是本座都受不了你的婆婆妈妈!”
呃……
看来那人并不会让师傅难受了。
我看向师傅那张妖冶的面庞:“那徒儿便斗胆直说了!今日那里的一个囚犯暴毙了,抬出来时我看了一眼,发现那人有着和师傅一样的脸!”
说完后,我紧紧地盯着石座上的师傅,还是有些担心。
可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师傅不但不惊讶,甚至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他依旧斜倚在石座上,不屑一顾地对我说:
“那帮为虎作伥的败类可是郁闷至极了?”
我被师傅突如其来地发问给问懵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师傅似是也未曾期待着我的回答,他睁开那双仿若幽潭的眼睛,缓缓坐直,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一样。
我只觉浑身一凉,有些害怕地回过头,寻找师傅视线所注视之地。
许是师傅也无心与我兜圈子了吧,他在石座上轻轻一笑。
“那些人要关的本是本座,只不过技不如人,反倒叫我找了个替死鬼。”
师傅停顿了一刹那,又幽幽地看向我,带着些许地兴味瞧了一眼我被吊起了好奇心的样子。
“哈!秦王手下所谓的能人异士不过都是欺世盗名之人,怕是到那人死他们都没有发觉芯子换了。”
“师傅是怎么做到的?”
许是师傅对我还算和蔼,让我一时失了分寸吧,我竟然嘴巴先脑子一步吐出我想知道的话。
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了,毕竟我与师傅相识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贸然问出这种话,不知师傅会怎样想我。
师傅闻言也是一愣,怕是也没有想到我会问出来,不过也只是瞬间的失神,很快师傅理智回笼,睨了一眼我。
“想知道?”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但点完又后悔地摇了摇头。
师傅被我逗笑了,他一甩袖子,又慵懒地靠在了石座上。
“你怕我?”
师傅虽是在问我,但话语中却是确定。
“师傅武艺高强,徒儿确实有些,有些胆战心惊。”
“胆战心惊?你态度倒是放的端正,只要你乖一点,不给本座丢人,本座是不会轻易取你的性命的!懂?”
我连忙点了点头。
“徒儿明白的,师傅!”
“嗯,继续练去吧。”师傅一摆手,身体侧了侧,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度。两只脚继续踩在白泽身上,潇潇洒洒地小寐着。
我心下了然,知道师傅这是故意岔开话题。既然师傅不想说,我也没有这个必要刨根问底。毕竟这个事情本就与我关系不大,我心中万千的疑问只不过都是基于对师傅的好奇罢了。
但若是这种无所谓的好奇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向师傅问。
我揉了揉有些发寒的鼻子,又回到师傅划给我的那块地方,继续练习着扎马步。
刚摆好基本功,我望着不远处的师傅以及趴伏在师傅脚底的白泽,又有些神游。
我与师傅其实除了这层师生的关系外,本就是陌生人,若不是我闯入了界林,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与师傅有什么交集。只是说来也奇怪,我对师傅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而这种信任感我在阿守身边,易骁身边也能体会到,这种信任感让我坚他们的每一句话,甚至我还有一种在这个地方只能相信他们,依靠他们的感觉。
“咔哒……”
一颗小石子打在我的脚趾上,我本就心不在焉,又一吃痛,顿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来自脚趾和屁股上的双重疼痛让我彻底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走神后,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猛一锤脑袋。
怎么最近老是会冒出很多想法?
石座上的师傅看出了我的懊恼,适时地开口打断了我再一次的走神。
“累了便回去!”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师傅,徒儿不累!”
师傅不屑地咧了咧嘴角,“马步没扎多出色,神游到是转遍了五湖四海。你在本座面前走神实在是倒了本座小憩的念头。回去自己练,本座明日查收你的成果!”
“……是,师傅,徒儿告退。”
我羞愧至极地应了师傅,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臂,慢慢悠悠地往外走。
师傅在后面轻轻踹了一下白泽,“送他一程。”
白泽喷了个响鼻,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将身上的毛抖擞了几下,三两步跑到我的身边,和我一道出了石洞。
刚出石洞,一阵寒风便就直直袭来,我冷得只管往和我差不多高的狼王身上蹭了蹭,寻找温暖。。
说来师傅这石洞也甚是奇巧,明明石洞顶与天相连,却不受寒风侵袭,甚至在里面都不会有极冷现象。
天已经完全黑了,看样子离子时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