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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
我转过头往后一瞧,一群鸽子扑棱着翅膀从后面的林子里飞了出来。
真是奇怪!
这都入了冬,这群鸟儿怎么还没迁往暖和的地方去。
我的目光盯着苍穹中的鸽子,心中疑惑地犯嘀咕。
我将视线收回来时,便瞥到阿守也在转头盯着那群鸽子。
不过他的眼中却没有倒映出鸽子,反而填充了其他什么东西,涩涩的,让人看不清。
他也在看鸽子吗?
“阿守?”
我拽了拽他的袖口,小声的问。
阿守垂下眼眸,眼中的晦涩稍纵即逝,然后眸子里又焕发出之前的清澈,仿佛刚才眼神中的灰蒙是我的错觉一样。
“怎么了?”他开口。
“蒙春怎会还有鸽子没走啊?”
我抬头看着天,想将那群鸽子指给阿守看,可当我抬起头时却发现天空中依旧是刚才压人的沉闷,乌云也仍然在空中盘桓,但是却找不到一只鸽子的踪迹了。
“之前后面林子有飞出一群鸽子的,只是现在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可是奇了!这寒冬日子里竟然还有鸟儿没有飞到暖和的地方去!”
我连忙解释了两句。
啪——
一道破空声袭来,阿守一下子拉住我本能地停在原地,随即前面地上沾满泥泞的雪层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
又是那姑娘甩的鞭子。
“蛮子,姑奶奶我好心让你赶路你竟然不识好歹,还聊上天了!怎么,是不是还得让我给你端茶送水啊!”
我一抬眼,才发现那丰平乡主不知何时站在我的眼前,一手握着收起的鞭子,双臂抱胸,呲牙咧嘴地瞪着我。
我实在不想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大小姐,她真的好烦啊!
那丰平乡主见我沉默不语,毫无搭理她的意思,怒火更盛了几分。
她一把将鞭子别在腰间,弯腰揪起我的领子。
“姑奶奶我跟你说话呢!我问你刚才在和他说什么?”
好烦,告诉她算了。
“我只是想知道这天气怎会还有鸽子。”
丰平乡主像是听着什么笑话了一般,哈哈大笑。连带抓着我的手也松了几分。
“我看你老是沉闷闷的,还以为你是无所不知的神童呢。哈哈哈!着实笑杀我了,你难道不知道有种鸽子是专门受训过的信鸽吗?那信鸽常年养于鸽舍,受禽房的管事所训,又怎会惧于区区寒风!你以为那信鸽是你吗?一遇着风就带了命地躲!”
我知道丰平乡主在含沙射影地调侃我,但我也知道她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她这样说倒是符合她刁蛮的作风,故此她那嘲讽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全当没有听到。
不过她也算解了我的疑惑了。
信鸽?我曾听爹爹讲过,这是用来传信的鸽子,但能训练出信鸽的一般不是寻常人家。
这里到底是哪里!
“哼!臭蛮子,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了吧!我可告诉你,你来了这,就是下人,是奴才!我可不想让我心爱的小红鞭染上你那臭血,所以安分点!”
丰平乡主松开了我的衣领,站直了身子。
“还不快跟上!”
她撇了撇嘴。
“好嘞!乡主您先请!”
一旁的阿守舔舔嘴唇,朝丰平乡主投以讨好的微笑,还不忘按了下我的脊背,逼我向那个大魔王鞠了一躬。
丰平乡主赞赏地看了阿守一眼,从腰间抽出她的小红鞭,抱在怀里,继续往前走。
看到阿守这样低三下四,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赌气地甩开他的手,独自往前走。
阿守也不恼,直起身快走了两步又拖住我的手,笑呵呵地继续拉着我。
我这次没甩开他。
算了,谁让在这里他是对我最好的呢!奴性就奴性吧,以后等我有能力了再保护他,让他不那么卑微就行了。
…
“丰平乡主!乡主万安!小的不知丰平乡主大驾光临,未有远迎,是小人的不是,万望乡主担待!“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但却满嘴油腔滑调的汉子远远地跑了过来。
又来一个拍丰平乡主马屁的。
我无语地转开视线,望向别处。
这是一处类似马场的地方,据我们刚才走过的林子相去不到百米,但这里甚是宽阔,只有边界处伏了几座山包,像是分割点的存在。
那几处山包虽然矮矮的,但却长满了荆棘,从我现在的位置看,就像是一个铺满白绒的大刺球。而这大草场也平整不到哪去,灌木丛零星的分布在草场上,与其间修建的茅草屋相围,看起来就像平常的村落一样。
若不是早就知道这里是他们嘴中所说的操练场,我也会以为这里是哪里的人家所居呢。
草场上不仅有茅草屋和灌木丛,还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大群穿着麻布衣服的人围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面前做一些像是武术一样的动作。那群人有和我一般大小的,但多数的比我要高些,看起来像是在这里呆了很久的了。
他们一边比划着,一边呐喊着,声音大到像是要把天上久积不散的乌云给震开了一般。
原来我早晨听到的便是这个!
“行了!我来看看你们的操练!”
许是汉子身上的汗味熏着了丰平乡主,她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几步,抬手向那汉子指了指我。
“哝,新来的!”
那汉子闻言向我看来,眼中掺了些莫名的嫉妒。
我原本还在看着这片草场,没能过多关注那汉子,但那如刀子般刺人的目光向我投来,我就是再蠢笨,也都感受到那汉子释放的恶意了。
我是不是得罪过他?
我凝眸注视着丰平乡主跟前卑躬屈膝的汉子,将他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长得倒是很有血汗气概,可这眼中的极度扭曲,以及他在丰平乡主面前巴结讨好似的弯下身躯,却让他整个人都极其不协调,看起来像是拼接在一起地假人。
“新人啊!这里好久没有这么年轻的新人了,以后定然有所作为。”
汉子挤出这么一句生巴巴还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然后再次扬起笑脸面向丰平乡主,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一般,避之不及。
“丰平乡主尊贵,怎么今日亲自前来送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