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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陵奉城白广财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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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在陵奉非常有名的一家酒馆吃了一餐,了解了不少城内的消息。
  ——可惜主城中的兵卒百姓对他们这些城外营、不在编的杂兵都有很大怨气,大多不愿同他们讲话,陈刑想着不能闹事,也都忍了下来,花了几个铜钱才买来消息。
  三年前大将军王伏虎造反叛乱时,他曾经的亲信、原西南六城总都督吴治也投靠了他,正是有这样一个主力在,反军一时势不可挡。
  后攻入锦鞍陵奉,二城太守及城中守军死战不退,但仍无力回天。
  当时的朝中武将,一部分在北边抵御大申,剩下一部分要么便与王伏虎有故,要么德才不能服众,很少人愿意吃力不讨好地率兵平叛,最后还是靖平侯殷泉主动请缨。
  其实要说起来,这个殷泉与王伏虎的牵绊更大。
  他自小便与王家二女王寄雪定有婚约,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
  男方皇亲国戚的背景,又是京城才子,文武双全战功赫赫;女方将门之后,秀外慧中,弹得了琴拿得起枪,巾帼不让须眉。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这对神仙眷侣恩爱两不疑。
  可惜后来王伏虎起兵,王寄雪也不告而别,甚至与王家兄弟几人一同征战沙场,领兵数万,锦鞍当年被攻下便有她的‘功劳’。
  按理来说,殷泉这时正该避嫌,但他却偏不,以项上人头担保立下了军令状。
  虽然朝中质疑之声不绝,但当朝圣上也算同他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便力排众议给了一个机会。
  虎符自然不能轻许,只是拨一万兵马,让他作为偏将,与另一位在朝中也很有威望、年过六旬白发披甲的老将军,一同出征。
  后来这殷泉以奇袭战术大败反军,夺回陵奉;与王寄雪也似乎彻底分道扬镳,兵戎相见之时从未留情,大将军索性也放权与他了。
  只可惜这两年由于战事局面僵持,再无丝毫进展,包括军中都有不少人埋怨他窝囊消极,‘通王门’的怀疑在朝中甚嚣尘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段故事问了十个人,十个人说得出来。
  可怜陈刑几人本想打听些现在的时事局面,却听来一大堆八卦。
  城中无论百姓小兵,哪怕连殷泉住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对他与王寄雪的感情故事都如数家珍。
  果然人类在这种事情上的共性是始终保持统一的,昔日情侣为何反目成仇?这种狗血的戏码永远不过时。
  另外还有一则,则是陈刑几人十分感兴趣的荥关之事。
  前去调查赈灾的姚相于昨日抵达陵奉,休整了一夜,又在今晨出发赶往荥关——从京城到那里,陵奉还真是必经之路。
  陈刑一行人刚好与其错过。
  荥关那所谓的诅咒,很明显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许平生彻底老实之后,也向他们说过,在他曾经看的许多野史秘闻中,荥关都是那些天外来客最多、最密集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域外通道的所在之处,而那里近期发生的种种怪异事件,很可能就与通道的复苏有关。
  故而范舟一开始也建议,一行人先去荥关看看。
  虽然现在处于封锁之中,陵奉没有种种公文官帖也休想单独出城,但以他们的本事,摸过去不会有太大难度,顶多吃点苦。
  陈刑却认为还不易操之过急。
  荥关被那些土著控制着,偷偷摸过去他们也只有几个人,做不了什么大动作。
  倒不如先将通道稳定,在此地打下基础,想办法搞个正当的身份,把其余人接引过来组建起自己的势力。
  ——军火神教的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到时候再正大光明地谋图荥关,也更加容易稳妥些。
  他是主角,听他的。
  当然。
  目前还是得想办法先在陵奉城中留下来,不然明天就要回城外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还谈什么殖民——
  呸,交易异世界。
  平叛十几万大军中的高层,基本都密集地居住在城中,那一整块地方布防极其严密,白日混进去的难度相当高,他们暂时也不想冒这个险。
  好在经人打听到,朝中军器局的那帮老爷,今日将在军中开展大型展销拍卖活动。
  虽然现在聿国在编士卒的兵甲,基本都是由他们统一锻造,但那毕竟不同。
  对于在战场上讨生活的人来说,兵器就是他们的第二条命,比老婆都珍贵,能买当然要买最好的,军器局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尖端产品的商机。
  在这个时代,一把真正的好刀好剑,往往需要一个锻造师花费数年的时间,价钱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军中将领相互竞价的专场——
  那些狗大户为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不惜倾家荡产。
  陈刑几人于是望了望手中从主世界带来的兵器,似乎看到了绝妙的机会,白广财的眼中更是闪耀出了金钱的形状。
  城东。
  拍卖的地方借用了军中的一个比武擂台,外面都被围了起来。
  几人昨日找牛百户登记的身份不是没用的,今日入城时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腰牌,虽然入不了内场,只能在外面徘徊。
  但是,有资格参加拍卖的人毕竟少数,还有不少小兵或许是那些狗大户的亲卫,都站在外面的广场上,一两个铁户也会在此借机售卖自己的兵器。
  陈刑一行人随意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站定,先前白广财从主世界带上的短柄钢刀也插上了草标。
  几人并不主动去叫嚷,只等着人家先来问价。
  这刀原本是一个主世界卖军火的商人,为了攀关系主动送给陈刑的,他一个军火商不送枪却送刀,可见此刀的不凡之处,确实花了很多心思,吹毛断发那不是说说而已。
  不过像这样的收藏,陈刑还有不少,为了殖民大计,卖一把也没什么可惜的。
  一刻钟。
  两刻钟过去了。
  那边一位大汉见陈刑几人这一直无人问津,却始终不慌不忙,终于有些好奇地走了过来:
  “汉子,你这刀要卖几钱?”
  白广财眯起眼睛回到:“祖上留下的宝刀,要卖三千贯。”
  “甚么鸟刀,要卖许多钱!我三十文买一把,也砍得人,杀得敌。你的鸟刀有甚好处,叫做宝刀!”
  “我这儿卖的须不是店上的白铁刀,这是宝刀——
  第一件,砍铜剁铁,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过;第三件,杀人刀上没血。”
  “哈哈哈……”
  陈刑两人看着白广财煞有介事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唯独那大汉和许平生一头雾水。
  “你们,笑甚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范舟笑得更开心了。
  “什么高兴的事情?”许平生更疑惑了。
  “行了啊你们,白广财,一百单八将晚上该找你托梦了。”
  白广财咳了两声也不在胡闹,严肃了起来,看到周围围过来的小兵越来越多,终于祭出了最后的大招。
  一堆废铁渣融成的磨盘大小的铁块。
  “你们且仔细瞧着——”
  白广财把衣袖卷起,拿刀在手举过头顶,喝了一声。
  众人看他似乎要砍那铁块,又纷纷都围过来指指点点,其余小兵见了热闹也往这儿凑,不过片刻,里三圈外三圈便堆满了人。
  白广财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即不再磨蹭。
  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双手使力,一把将那钢刀砍了下去。
  众人顿时惊喝。
  在睁眼去瞧时,本以为会断成两节的钢刀,居然就那么深深地卡了进去,铁块上砍出来肉眼可见的一条裂缝,几乎直直地到了底。
  白广财又一使力将刀拔了出来,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刀身别说卷刃,居然连丝毫的划痕都没有,仍旧崭新得像刚开封一般。
  周围的一众小兵瞬时喧声沸海,高呼不可思议。
  “你这刀当真是卖三千贯钱?”
  方才与白广财对戏的大汉眼睛一亮,挤到前来问道。
  “三千贯?”白广财嗤笑一生。
  “你若三千贯钱买得到这样一把好刀,我再倒贴你十把。”
  “那你要如何才肯卖?”众人又嚷嚷起来。
  “自然是谁出的价高便卖与谁!”
  众人听他这么说,一时又熄了声响。
  一贯铜钱就是一两银子,像现在站在这外面的小兵,别说三千贯,三百贯他们都不一定付得起。
  好在见白广财一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少亲卫都纷纷散开传信去了。
  眼下是个人都看得出,这是把百年难得一遇的宝刀,若是能及时把信带到让那些个狗大户抢得,说不得从此步步高升官运亨通。
  白广财也是遗憾。
  原本照他二两荞麦皮也要榨出四两油的德性,想必得让这事发酵两天,把付得起钱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再进行拍卖,谋取最大利益。
  可惜眼下实在没这个机会让他运作。
  一行人又在这儿等了半个多时辰,人越聚越多,中间还吸引来了几队巡查的小兵,看到不是闹事后,便也懒得管了。
  这时时间已是申正,军器局的展销会匆匆结束,也都纷纷抢出来要看这把绝世宝刀,另有几个龙行虎步气势威武的军中将领,还派人来查看了他们的腰牌,询问底细。
  “目标来了没有?”
  白广财让许平生拿着刀,到前面去给那些大人物亲自上手试摸,自己则趁人不注意,退到了后方,小声问道。
  “没来。”陈刑叹了口气。
  “算了,早该想到的,一口气还吃不成个胖子,慢慢来吧。你可以去说了。”
  “O**K”
  “诸位袍泽!”
  白广财在这种场面最是如鱼得水,示意许平生把刀拿了回来,又一边上前一步,四方拱手朗声说道。
  “小人原本是锦鞍城中一普通农夫,后因那反贼作乱,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之下在西南二营中磋磨了两年。
  这把刀,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也不知是什么年间何人所造,一直传到我手上。
  我从前只是觉着它使得顺手杀人爽利,不知有甚么奇特之处,还是前些日子把与几位识货的兄弟看,认出此非凡铁,刚好今日又入了城,听说这里在拍卖兵器,便斗胆前来试试。
  我无意坑诸位将军,这把刀究竟如何,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凡间之品。
  肩宽背儿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毫,再砍百十个铁块也浑然如新开封一般、不卷刃没损耗,用了便知道。
  我今日赶在这儿卖刀,也知诸位将军不会糊弄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便不做甚么隐瞒。
  我就是想替我们兄弟几个博个前程,再赚上一笔,所以,谁的价高,以后这便是谁的刀。”
  “好小子,好气魄!
  我愿出五百两黄金买你这把刀,再许你一个百户的位置,如何?”一位大汉当即抚须笑道。
  “关校尉,你那点钱留着买棺材去吧!这刀我出五百二十两黄金,顺两个百户的位置。”
  “我出五百三十两!”
  “五百五,外加三个伏南军的位置!”一个精壮的老头有些肉疼地叫道。
  “宋老汉,这回拍卖的那把金刚刀就是叫你拿了去,你竟还不知足?”
  “我自是乐意,与你又何干?”
  “……”
  一番吵闹,价钱已经提升到了600两黄金,不过后面的附加条件,到他们一人一个伏南军的位置后,便默契地再也没变过。
  伏南军是城中比较精锐的一个部队,也算是殷侯等人的亲卫军,主要负责维护城内安全,事儿少钱多地位高,不少有点家世带关系的子弟都在其中任职镀金,占了至少三分之一。
  这些将领虽然为了一把刀,吵得像一帮市井混混,但心中都自有一番计较,四个职位还不怎么打紧,再往上,真追究起来就不是一般的事了。
  眼下还能出得起价的人越来越少,脸色也一个个越来越黑。
  “小家伙,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贪了?做事情适可而止……”一个将军级别的壮汉面色难看道。
  “赵老贼,你也就这点出息,吓唬些小辈,我都替你害臊!”
  “我再加五两。”
  “……”
  白广财见势也造得差不多了,虽然这回没把利益最大化将成为他职业生涯的耻辱,但是为了更长远的赚钱计划,也只能暂时见好就收。
  他又清咳两声走上前来:
  “诸位将军,如此捧场实在叫小人受宠若惊,我这把刀原先也没打算卖多少钱,如今600两黄金已经超出预料了,再多恐怕我也无福消受,承受不起,不如便就以600两的价格成交罢,诸位也无需争执。”
  “我们这儿出得起600两的人倒也不少,你又打算给与谁?”
  “不如几位将军猜拳决定。”
  “猜拳?”几个大汉相视一愣,旋即又纷纷笑道。
  “好,那便猜拳。”
  最后胜出的,是一位四十余岁、胡姓的杂号将军。
  他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领着白广财一行人回营,一路抱着那把刀就像抱着媳妇儿似的,兴奋无比,只恨不能长在自己身上。
  一直回到行帐才总算是勉强冷静了下来,让陈刑几人随意坐下,问道。
  “我刚才也听说了,你们是西南二营出来的人?那地方现在可是胡元在管?”
  “正是,将军与大都统有什么关系不成?”
  “哼,那小子是我二哥的孩子,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来了来了,长辈们最喜欢的招数之一,‘小时候抱过必’杀技,发动即可增加对方五点尴尬值。
  “你们是他手下的兵,那倒好办,只要从前没犯什么大错,我待会儿与你们拟张文书,到军中入册便成了。
  还有那四个伏南军的位置。
  那也不是儿戏,你们若无法保证自己能干好,趁早与我说,否则将来出了事,我也要受牵连。”
  “将军放心。”白广财说道。
  “嗯。
  对了,那钱的事儿……”
  胡姓将军面色有些尴尬:“几位小兄弟,我虽报价如此,一时却也拿不出600两现金来。
  但我刚好在陵奉城中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宅院,即便离殷侯所住之处也不远,当初买下时花了近千两黄金,现在因战乱贬值,拿来对个500两,你们可会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钱够用便是。”
  陈刑几人欣喜若狂,求之不得,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当然钱和人脉他们也是缺的,事实上,他们啥都缺。
  胡姓将军于是也满意地点点头,嘱咐几人在这儿稍等,自己则进到内帐拟文书。
  ————
  看到对方走远。
  陈刑忽然精神一振,从里衣摸出了那个已经几乎被遗忘的钥匙。
  “怎么了?有动静了?”
  范舟和白广财顿时围了过来。
  “不错,明显地感觉方才收获了一部分世界气运之力,已经恢复了一些,至少供我们三个人回去是无忧的了。”
  “好!现在外面才过去不到半天,我们还有时间!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狗大户,简直就是宝藏,我已经有些上瘾了。”白广财兴奋地笑道。
  “要是再有几个美女就更好了,江山应当配美人,美人应当配我。”范舟一脸痴笑。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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