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龙宫

　　牛山镇，地处清水镇以东，是丈量山下方圆千里之内最大的镇，之所以被称之为牛山镇皆是由于镇南边有一座巨大的山，形似巨牛，名为巨牛山。牛山镇地处交通要道，三面开阔，商业发达，其实已经不输于一些小城市了。
　　沿着繁华的街道继续向东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最让小道士吃惊的是每一个路口的拐角处都伫立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建筑，它通体由青冈石筑成，整个屋顶却像是镀了金似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匾额处更有着“玉龙宫”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不知是不是小道士的错觉，这三字看久了竟让人头昏眼花。
　　“大耳朵，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段乐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个地方马上就会成为大耳朵飞黄腾达的宝地了。
　　“记好了，一切就按照我在路上跟你说的那样做，如果玉龙宫里面的人没有能耐，咱们就不用跟他们合作，直接把药卖给他们就是。”
　　“放心吧，大师兄。”
　　小道士扭过头去，给了段乐一个极其坚定的眼神。
　　段乐眼看到这种情形，不由一笑，心想不枉我路上编了这么多，看来效果还是挺大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
　　说着段落就带着小道士走向那最西边的那座建筑，小道士朝着四周看了一看，只见这个建筑的左边摆着一个小巧的石碑，上面写着——买卖大厅。
　　刚进门，小道士就闻到了扑鼻的药草香气，久闻起来竟感觉到神清气爽，不禁对这里更加向往了起来。
　　“你好，我们是来鉴定蕴气散的。”
　　段乐冲着一个弧形柜台里站着的工装女子说道。
　　“请先到对面柜台上交钱，鉴定蕴气散需要先支付白银二十两，交完钱之后直接去右手走廊的第四个房间。”
　　“好的，谢谢。”
　　工装女子微微一笑，使得段乐为之一滞，若不是小道士眼疾手快，拉着段乐的手就去柜台交钱，怕是魂都得被那女子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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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号！”
　　“师兄，该我们了！”
　　小道士和段乐相视一眼，缓缓从椅子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走了进去。
　　“第五号？”
　　只见屋里面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抬头望了望段乐和小道士。
　　“是的，这是我们的蕴气散，请大师您帮忙鉴定一下。”
　　段乐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那三瓶蕴气散。
　　嗯？
　　老头一看见摆在桌上的三瓶丹药，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先不说瓷瓶之间实际上是有细微的小孔的，光是瓶子上面的木塞，也足以让瓶中的蕴气散药性挥发掉很多。
　　“怕是又有一个炼丹白痴来赠送冤枉钱，这点小事都不懂，也是，不是谁都能够做炼丹师的！”
　　想通了这一点，老头紧锁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他随便选了一瓶，拔开木塞，只闻到一股扑鼻的清香
　　“怎么会？”
　　老头一惊，赶紧拿出一个黑色的玉碟，将一些药末倒在了玉碟之中，只见他用一根银针将这些粉末反复地拨来拨去，老头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很快他又拿了一根透明的中空管，在玉碟中接了一些粉末，随即又将真空吸管插到他身后的一个黝黑的机器里。
　　“活化率是······是······”
　　小道士都看呆了，这个机器竟然会说人话?
　　还不等小道士回过神来，一股黑烟竟然从那台机器里冒了出来。
　　“什么？”
　　老头看到这种情况明显吓了一跳。
　　“你们等一下。”
　　老头二话不说，抛下小道士和段乐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也不知去干什么了。
　　“大师兄，那是什么东西？那个机器怎么会说人话呢？”
　　小道士的手指着那台黝黑的机器，眼睛盯着段乐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你师兄我以前可没有机会来鉴定丹药，不过这台机器刚刚说了活化率是什么的，我猜他应该是用来检验活化率这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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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们这台机器出现了故障，可能需要你们到走廊最尽头的那一个房间去重新测验。”
　　不一会儿老头就回来了，虽然嘴里说着话，但眼睛却一直望着桌上的三瓶丹药。
　　“那要重新再交费用吗？”
　　段乐皱了皱眉头。
　　“不用，完全不用，你只要去最后面的那个房间重新鉴定一下就行了。”
　　老头连连摆手，随后，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小玉碟说道：“你们得把这个给带走，不要浪费!”
　　“那好吧！”
　　段乐领着小道士走了出去，。
　　再次打开门，只见房间里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干干净净，而且还时不时透露出一种药香味，看来在丹药这一方面已经浸淫已久了。
　　“你好！”眼见着段乐和小道士走了进来，中年男也站了起来，对着两人点头示意。
　　“非常不好意思，刚刚四号房间的检测机器出了故障，浪费了你们一些蕴气散的粉末，不过您放心，我的这台机器能够测试的范围会更大，肯定能帮您把您的蕴气散鉴定出来的！”
　　“好的，有请大师您再检验一下了。”
　　段乐将小玉碟递了过去。
　　中年男也没有回话，默默的接过小玉碟，用手指沾了一些蕴气散的粉末，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搓了搓，最后把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
　　“怎么会有这样的蕴气散？成色已经不逊色于丹药了！”
　　中年男深吸一口气，也取出一个中空的透明管，取了一些粉末之后，插到了他身后一个更大的机器里面。
　　“活化率...九成七。”
　　中年男再次使劲的吸了几口气，不停的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在尽自己所能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他这才转过身坐下，眼睛盯着对面的段乐和小道士。
　　“请问？这些蕴气散出自谁人之手？”
　　“怎么啦？我们的丹药不过关？这不太可能吧，我对自己炼制的运气散还是挺有信心的!”
　　段乐坐在椅子上，似有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这些蕴气散是您炼制的?”
　　中年男满脸不信，虽说他不是炼药天才，但鉴于浸淫丹药这么多年，自然能分辨谁是炼药师谁不是，炼药师的身上都会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而眼前的这个胖子却没有，所以他绝然不可能是炼药师的。
　　“当然是我呀，不然还能是谁呀？”
　　听着段乐这样说，小道士在一旁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慌张极了。
　　“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按照大师兄所说，如果在没有谈好之前被他看出来，很可能会慢慢的落入玉龙宫的套路中，我可不能当奴隶，当疯狂炼药的傀儡！”
　　“阁下炼制的蕴气散实属罕见，即使是散状丹药非常好炼制，但一般丹药师的活化率只能达到八成左右，稍微好一点的才能到达九成，而像你这样的，九成七，在我的职业生涯里，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九成七还是没有排除阁下用错误的方法来封装丹药所损失的活化率，所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蕴气散的活化率应该不低于九成九，更有可能是完全活化率，如果是这样的话，阁下的蕴气散就不应该再叫做蕴气散了，而是该叫做蕴气灵散！”
　　“是吗？”
　　即使早就有了准备，段乐还是大吃一惊，心里直呼大耳朵是妖孽，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竭力的保持脸上的平静，不想让对面的人看出来。
　　就在这时，中年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开口说道：“阁下今天来应当不是简简单单的来鉴定蕴气散的吧！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想和我们玉龙宫合作，谋取共赢！”
　　“重头戏来了！”
　　段乐一听到这话，顿时打起精神。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不好再隐瞒了，我这次来，的确是想和你们玉龙宫合作的，只是不知道你们玉龙宫能否吞得下这批大买卖？”
　　“哈哈，这玉龙城周围还没有我们玉龙宫吞不下的买卖！”
　　中年男冷笑一声。
　　“你要知道，这蕴气散我可以在您这儿鉴定，当然，也可以在别的地方鉴定，虽然你们玉龙宫在炼药这一块儿一家独大，但比你们稍微差一点的，我们也不会挑剔”，段乐看了看中年人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既然来到了玉龙宫，也就说明我们选择了玉龙宫，玉龙宫的声誉我还是有所耳闻的，相信玉龙宫不会做那些杀鸡取卵的事情。”
　　嗯？杀鸡取卵，为什么杀鸡取卵，害怕我们玉龙宫残害他背后的炼药师?也就是说明他背后的炼药师修为不高，修为一般是和炼药水平成正比的，修为不高却能够炼制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蕴气散，这个炼药师要么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炼药天才，要么是一个浸淫丹药多年修为却寸步未进的成年人，眼前这个人这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旁边的这个少年——
　　心里想着，中年男将视线投向了小道士，不由得上下打量着。
　　段乐见机不妙，赶紧插嘴：“那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分成？”
　　中年男收回目光，仔细地盯着段乐，这种打岔看似不经意确别有用心，很有可能这个少年就是这些蕴气散的真正主人！
　　“对对对，的确是要谈一下分成，一般卖家将丹药给予我们去卖，我们都会给他六成的利润
　　，鉴于你们的蕴气散，不，应该说是蕴气灵散，前所未见，拍卖出去必定会供不应求，所以我们可以给你七成的利润。”
　　“七成，不行不行，七成太少了，八成。”段乐连连摆手
　　“八成？阁下未必也太贪心了些吧！我们光是运作，为拍卖会前期的铺垫都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八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