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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落鱼县,东海战牙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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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经五日,杳无人烟,赢冲逢山摘果、遇河逮鱼。
  到第六日,沿路便有了村庄集镇,赢冲边走边打听,知离东海越来越近了。
  至第十日,来到一城,城楼牌匾写着“落鱼县”。
  已是傍晚,城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街上有酒楼茶坊、商铺当行,路旁有商贩小摊,卖包子、糖葫芦、瓜子饼干、鱼肉串、烤海蟹……比比也。
  赢冲囊空如洗,在一烤鱼串的摊前停下,烤鱼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光着膀子,黄铜脸,招呼道:“小兄弟,瞧你行头是远客,来此做买卖还是投亲戚?来两串尝尝东海风味?”
  赢冲:“大哥说的对,我去东海里寻个东西,此地到东海还有多少脚程?”
  那汉子道:“往东十里便是,你到东海寻什么?”
  赢冲道:“我娘病了,有神医开了方子,要东海乌墨做药引。”
  那汉子道:“那乌墨可是稀物,平时藏在深海,有经验的老渔夫偶尔能打上一两个。”
  赢冲道:“你可识得这般老渔夫?”
  那汉子道:“向东七里有个渔村叫大浪冲,你去那里问问吧。”
  赢冲道声谢,出落鱼县继续往东,天刚黑,便看到一个渔村,屋舍是竹木棕榈搭成,有三四十间,每家门前都用竹架张着渔网,空中飘着鱼腥之气。
  赢冲进村打听,得知村里打过乌墨的有两人,一姓项,一姓徐,姓徐的出海未归,赢冲在村子西南角找到项家,老汉名项祯,六旬有三,老伴已去世,有两子都成家住落鱼县里做海鲜买卖,此处只老汉一人。
  听赢冲来意,项祯道:“老夫至今也只打过五只,早被人买去。”
  赢冲道:“可有扑捉之法?”
  项祯道:“听上辈下过深海的人说,乌墨平时藏于深海,水中游动极快,形色变化自如,身有数条长脚,还会妖法,黑雾一喷消于无形,常人要在海中捉它无异于牵鬼上剑。多年前有次出海,我遇一仙人,他在海上踏浪放歌,叫我每年海浑流浊时下网,会有意外收获,我听从教诲,果获乌墨海葵之类,虽不多,但也卖到好价钱。此事我记忆犹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赢冲道:“那神仙可有去处?”
  项祯道:“我也是见过那次,后再未谋面。”
  赢冲道:“海流何时浑浊?”
  项祯道:“此事难测,若按往常,接下来几十日断不会有,要等到两个月后时节交替。”
  赢冲道:“照此只能下深海了。”
  项祯正容亢色道:“去不得。”
  赢冲道:“为何?”
  项祯道:“要是惊动东海龙王,宛如捩手覆羹,功不补患呀。”
  赢冲道:“龙王连这种事也要管?”
  项祯道:“听说整个东海都归东海龙王敖光管,上辈村里发生过一件事,有几人接连出海几天都没打到鱼,恨海难填,搬了几块大石砸到海里,哪知有块落入深海砸到龙宫一角,惊了巡逻虾蟹,龙王得报动怒,海沸波翻打沉渔船,几人被巨浪抛到海边,龙王现身当头棒喝,如有下次定不轻饶。这几人吓得心碎胆裂,一人抑郁成疾不久离世,其他几人再不敢出海,家里没了生计,只好举家迁走另谋出路。从那以后,渔民出海都是规规矩矩,哪还敢潜入深处。”
  赢冲默默不语,项祯做了鱼汤蒸蟹,海物新奇,赢冲暂且不想乌墨之事,狼吞虎咽大吃一顿。
  饭后,项祯给赢冲在床旁打个地铺。
  久未与人聊天,项祯打开了话匣子,落鱼县原是个不为人知的小村,名‘果蝌村’,三十年前,突下场暴雨,地上铺满了鲜活的鱼虾龟蟹……,还有些见所未见的东西,数不胜数。果蝌村每家都抢到满屋爆仓,地上还有不计其数。消息不胫而走,周边的人都搬了过来,村子逐渐变大。因为那场雨,几年都不愁吃喝,于是大家将‘果蝌村’更名为‘落鱼县’。只是后来再没下过那样的雨,有人留在落鱼县做买卖,有人为方便出海搬来大浪冲了。
  项祯说着说着打起鼾来,赢冲哪有睡意,暗思:“等海流变化定来不及,只能铤而走险了。”
  过了会,听项祯鼾声均匀,赢冲悄悄起身溜出屋子。
  往东三里到了海边,海边有片树林,赢冲将外衣脱在树上藏了,下海里赢冲如鱼得水,不一阵便到海底,虽然阴暗,但还能观清方圆十几丈。
  赢冲游心寓目四下寻乌墨踪迹,突听背后传来声响,看是一虾精与一蟹精,盔甲缠身往这边来,赢冲急躲入珊瑚树背后,那虾蟹二将游近。
  听那虾将笑道:“蟹哥,且不谈这个了,昨日我见你与宫里藏宝处黄蟹妹子勾肩搭背的,是不是已经有啦?”
  蟹将急低声道:“你小声点,别瞎说八道,我们就说些日常琐事。”
  虾将调笑道:“不是谈情说爱用得着那么神秘吗?若非合计要偷宫里宝物。”
  “哪敢…”蟹将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已游远了。
  赢冲正要出来,又听前方有声音传来,又是一对巡逻虾蟹,赢冲依旧藏了。
  听那蟹将道:“自从大王得了那东西,咱兄弟便马不解鞍没个闲,连个安稳觉都没了,那玩意是要我们这些弟兄命呀!”
  那虾将道:“那可是件千金难买的宝贝,我有次听二太子的贴身丫鬟说,那是老大王给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举办蟠桃大会预备的贺礼。据说是天地间至热灵物,谁有了它,纵在极寒之地也身暖如春,是前些日子北海龙王送过来的……”
  虾将声音渐远,赢冲心道:“那是什么宝物?若不是分身乏术,定去看看。”
  行到一处,赢冲感脚下石块甚是软榻,脚一缩,那石块突射出飘走,瞬间变成一八脚乌墨,赢冲喜出望外急忙跟上。乌墨虽快赢冲更快,看看逼近,乌墨忽身体一抖,顿时前面一片乌黑,赢冲一个箭冲穿过黑雾,看乌墨往左去了,待逼近了,乌墨故技重施,等赢冲穿出黑墨,乌墨又向右前方去了。那乌墨身形灵活,变化无方,又几个回合下来,前面光亮起来,忽现阵阵水雾。
  忽有人喝道:“什么人?竟敢深夜来龙宫撒野!”
  原来赢冲只顾追逐乌墨,不觉逼近龙宫漏了行踪,一虾一蟹逼近,赢冲停下来道:“在下赢冲,无意打扰神府,找点东西便走。”
  那虾精手中两把分水刺一碰,道:“你来寻什么?如实招来,龙宫圣地岂容你想来就来。”
  赢冲道:“我娘身受风寒,性命岌岌可危,有神医开出方子可治愈此病,然缺一味药引,就是东海乌墨之骨。”
  虾将“哼”道:“分明是狡辩,如此汪洋大海,何处没有乌墨?偏偏跑到龙宫旁边来寻,必是心怀叵测,觊觎龙宫宝物!”
  蟹将喝道:“虾兄弟,先拿下再说。”
  蟹将一摆两把青钢钳,与虾将一左一右逼了过来。
  赢冲没想到两人如此放刁撒泼,又怕惊动龙王把事情闹大,便道:“在下实属无心,就此告辞。”说完箭一般射了出去。
  那二将急叫:“休逃!”紧紧跟来。
  虾将吹响螺号,瞬即四面八方的虾螺贝蟹都围了过来。
  赢冲一时被围个水泄不通,对方不由分说动起手来,赢冲不经然使出降龙身法来,虾兵蟹将哪是对手,被扔的东倒西歪,只因人数众多,赢冲又不想结下冤仇,便无法脱身突围。
  “都住手,二太子来了!”听得有人高叫。
  那些虾螺贝蟹停手散开,龙宫方向走来一人,青色束身衣,白色外披风,银色发箍上镶有颗鸡蛋大夜明珠,隆鼻遂目,气宇高扬。此人打量赢冲一眼,盛气凌人道:“我乃东海龙王二太子牙呰,统领整个东海防护,阁下夜闯龙宫,敢问是哪方神仙?”
  赢冲知有人曲报,只好再言因果。
  牙呰脸露不屑道:“口说无凭,你敢来定有些本事,若可接我三招,便随你去。”
  旁边鳖将将一柄九环大金刀递上,牙呰道:“你有何兵器尽管使来,免得有人打抱不平,坏我名声。”
  赢冲道:“我没兵器。”
  牙呰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打脸充胖子,那也休怨我,接招吧!”
  牙呰大刀一抡向赢冲斜切来,赢冲一闪避过,牙呰见赢冲身法如此之快,心中暗惊,第二刀使出,已使了七分力,刀势迅猛,非第一刀所能比。赢冲始料未及,急扭身闪出,已被划破裤子,所幸腿未受伤。赢冲喘息未定,对方第三刀已全力劈来,牙呰久经战阵,这刀锐不可当。赢冲降龙伏虎身法未熟,陡遇强手有些力不从心,见闪避无门,情急之下侧身迎刀冲向牙呰,双手闪电般抓向大刀长柄。牙呰以为赢冲还会闪躲,没想来这一下,招数使老,被赢冲抓住刀柄砍不下来,刀刃离赢冲头顶也只三寸。赢冲暗自冒汗,要不是心急手快,今日就做了冤鬼,于是紧紧顶住大刀,牙呰用尽全力也压不下来,满脸涨红。
  正在此时,有人叫道:“老大王来了!”
  见一人青须青眉,戴暗金发箍簪,也是隆鼻遂目,身着黄衣青披风,走过来道:“呰儿,还不住手!”声音沉宏有力,威严透出。
  牙呰情非得已道:“是,父王!”放松手劲。
  赢冲也缓缓放手,退到一边。
  牙呰道:“父王,就是此人夜闯龙宫,扰了圣地清静。”
  那人瞟了牙呰一眼,向赢冲揖道:“在下东海龙王敖光,敢问小哥师承何处?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赢冲当下自报家门,把来意再叙一遍。
  敖光道:“小哥竟是百里负米之人,老夫钦佩,我儿莽撞还请见谅,呰儿,过来赔个不是!”
  赢冲道:“是赢冲唐突,全赖二太子刀下留情,我才侥幸躲过三刀,若二太子再使第四刀,我只能束手待毙了。”
  此言一出,牙呰心中之气消去,脸上生光,抱拳道:“小哥深藏不露,牙呰不敢当哪!”
  敖光招来一虾精低语几句,那虾精去了,敖光道:“小哥远道而来,先随老夫入宫歇息两日,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乌墨之事我叫人去办。”
  赢冲道:“多劳老龙王,在下心系娘亲安危,就不打扰宫中清静了,我回海边等。”
  龙王道:“小哥孝感动天,老夫也不勉强,请稍待片刻。”
  一会功夫,有两个虾兵过来,一个用水草捆了两只乌墨,一个手捧了些银两。
  敖光道:“一点心意,望不嫌弃。”
  赢冲接了乌墨,银两推辞一阵,见老龙王坚持,只好收下道:“老龙王的大恩大德,赢冲镂骨铭肌。”
  敖光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哥初来东海不熟路径,我让人送你出海,老夫还有公务,就不远送了。”
  赢冲谢过,由两个虾蟹领路离开。
  送走赢冲,敖光回宫路上寻思:“这赢冲似曾相识,到底为何却无从说起。”
  牙呰道:“父王,你真信他说的?”
  敖光道:“我们不清楚对方来历目的,不可轻举妄动,你吩咐他们加紧巡逻,免出漏失。”。
  且说赢冲回到海边,寻衣穿上,隐隐觉得敖光有种说不出的亲近,到底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有了乌墨,赢冲总算安心定志,点了敖光送的银两,竟有五十两,暗道:“这老龙王真是出手阔绰。”
  风清月朗,离天亮还要两个时辰,赢冲恐回去吵醒项祯,便上一高树,把银两、乌墨挂在树上,躺树杈上欲好生歇息一阵,又见那乌墨长脚曲动,便记起项祯说海物离了海水半个时辰便会死去霉烂,遂定天亮前去跟项祯道个别,询个缸盆之类的盛器装了,无事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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