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汉匈风雨录 / 第六章、江山如画

第六章、江山如画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六、江山如画
  翌日清晨雨水已经停了,晁幽预备去救人,木蔓婷等要求一齐去,晁幽道:“人多反而不便行事,夏兄和秋师妹熟悉这里,又懂得驾船,他们和我去就够了。”
  三人不久来到稻花镇,上了秋香客栈,只见来往之人都在酒家用早饭,渭河三浑鬼、郭路、刘子衿五人也坐于其中,那刘子衿似乎动弹不得,显然被点了穴。郭路道:“好小子,果然守时,为了这样一个美人儿也胆敢来赴约,确实是风流少年,经书呢?”
  晁幽从怀里拿出一本些许发黄的狼皮书册,展开“九黎神功经”这五个大字的隶书,道:“经书在我这里,你们想要得到这本高深的武功秘籍,先解开刘姑娘的穴道,我再交给你们便是,不然咱们一拍两散。”说着两手拉着书预备发功毁掉的样子。
  区不灭道:“我们怎知真假,那小姑娘呢,怎地她没有来却把经书交到你的手上?”
  晁幽道:“亏你自以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叶姑娘本来就钦慕于我,女人倾心一个男子后理智就降下很多了,眼里就只有这个男子,你让她去东她还去西么?你让她交出一本经书那有什么难的,她一个女孩子要这些干什么?你若不信,我念几句给你听便是。‘或明或暗,或快活慢,犹如大鹏展翅,又如燕子游田,以无为作有为,天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他胡编乱造,把道家经典随意搬来,又弄一些门派的武功路数,稍加改变,再瞧那区不灭竟然有几分相信,心下欣慰许多。但心里却觉得愧疚了叶江南,心道:“要是她知道我这么说,可能要发难了。”
  何有扬道:“大哥,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咱们渭河河畔每年殉情的就不少,那口诀似乎也是真的,只是有些道家和各派的影子。”
  区不灭道:“怎么这里面武功杂七杂本的?”
  晁幽道:“瞧你是渭河一带的宗师,至今还打不过那泾河三清人,原因是有的。我们皇帝陛下的龙袍难道不是蛇的身,鹰的爪,马的头,鹿的角等种动物组合成的?你看看多漂亮,多威武。高强的武功哪一个不就是捡别人家的长处自己再组合一番?”
  何有扬又道:“大哥,他这么说也极有道理,要想创下新招那可难得很哪,非聪明之才办不到,咱们的功夫都是师父那里学来的,师父又是从师祖那里学来的。”
  晁幽道:“看看,还是你二弟明白事理,不日武功可能就高于你了。”
  区不灭往何有扬喝道:“住嘴。”又说,“虽说如此,你到底抄了副本了么?”
  晁幽道:“我又不想做天下第一,抄来干些什么?我晁幽只想赚得几个美人就行,比那什么天下第一要好的多了。”说着看了刘子衿一眼,只见她脸色不变,自己却颇为尴尬。
  刘子衿道:“晁公子,多谢你过来搭救,子衿心领了,只是这本经书如此重要,你千万不要为了小女子而交给这几个恶徒。”她本有些怀疑,因此一再试探说。
  郭路却对这本经书深信不疑,又故意顺势道:“住嘴,不然我了结了你的性命。”说着往刘子衿喝了一声。
  晁幽怕露出马脚,又故意说:“刘姑娘,在下如能以一本经书换得佳人一笑,再携几位归隐山林,管什么匈汉之争、天下第一之争,做个花丛中的一只蝴蝶,可不美多了么?”
  梦晚秋却心道:“原来他早心有所属,‘几位’却不知道是谁?”
  区不灭道:“老夫早听说这‘公子幽’不但喜欢纵酒,而且风流非常,现下我是相信你的话了,其实这位姑娘貌美如仙,武林中恐怕没有第二人有这等标致的样貌,阁下也是俊朗不凡,两人极为登对,其实你拿着经书来换一点也不吃亏。”又正色道:“快快拿经书过来。”
  晁幽说:“你当我是那些泥鳅一样笨么?拿给你,我们怎么走,你先放刘姑娘。”
  区不灭道:“好,三弟,解开他的穴道。”
  只见姜卫站起来道:“得罪了。”往刘子衿右肩一点,道:“我们一手交人,一人交书。”
  晁幽道:“好。”于是丢了书过去,这几人也居然讲诚信,推了刘子衿过来,不加为难。
  晁幽道:“夏兄,秋师妹,你们带刘姑娘先走。”
  梦夏道:“晁兄,你小心。”刘子衿看了晁幽一眼,跟着他们走下了楼道。
  区不灭却道:“果然是上等的纸质书写而成,不错不错,这经书三十多年后又落入了我们的手中。”说着几人笑了起来。
  晁幽却一掌打了过去,只见四人一同迎来推出四个掌法,两拨人各退两步,区不灭道:“小子,你内功虽高,招式却不行,胜我们一两人可以,你要想从我们四人手中夺得这本秘籍,恐怕办不到吧。”酒楼的人个个逃了出去。
  晁幽道:“那快接招吧。”于是几路拳法攻了过去,只见四人一一拆了开,两拨人拆了十余招,暗自吃力。
  晁幽道:“后会有期。”于是纵身到了楼下,策马远去了。
  不久已策到彭泽湖来,只见新雨过后的空气极为清新,满目山河犹如一幅画一般。这时梦夏等人已在湖边接应,见到晁幽一身白衣滚滚而来,自是喜乐无穷。晁幽牵马从跳板走入夹板,梦夏收了跳板,梦晚秋也升起了帆布,船已向仁义殿那边开去。
  刘子衿拱礼道:“多谢晁公子和两位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晁兄道:“刘姑娘太客气了,小事一桩而已。他们没有为难姑娘吧。”
  梦夏也道:“姑娘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大伙都是朋友嘛,何况你在仁义殿被掳走,我们怎么也是要搭救的,否则传出去,我长江派的名号不好听也就算了,以后谁还敢来彭泽湖做客呢?!“
  刘子衿点头了一下,对晁幽道:“那道没有,他们只想要公子的秘籍,怎会为难我呢。”又说,“我与公子萍水相逢,公子却愿意拿天下武林人人梦寐以求的经书来救我,怎可是小事?公子高义,小女子自然要言谢的。”
  梦晚秋道:“他救你是真心实意的,那本经书嘛,却和杜撰没有什么区别。”于是把伪造的过程说了一遍。
  刘子衿思忖了片刻,眼睛转了一下,才又道:“公子足智多谋,小女子佩服得紧。”
  晁幽说:“其实这本经书世上没有,估计是那姜卫看走了眼,或者想做什么天下第一想得发了疯才胡编乱造的。”余人也想定是如此,就是有也不在叶江南手里。
  三人边看湖面的风光边聊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船不知道行了多少个时辰,终于靠了岸。那边苏三等人已经过来接应,纷纷把马牵道马厩里去吃料了。苏三道:“大师兄、秋师姐、各位,酒席已经备好,师父有请。”于是邀约晁幽等上了石级。
  晁幽几人到了仁义殿,那些比划坏的木窗和地板已经修好,右首边留了两个位置给晁幽和刘子衿,晁幽首座,接着是刘子衿、木蔓婷、叶江南和卜杏花,刘子衿的左右在末座。左手边留了两个位置给梦夏和梦晚秋,梦夏为首座,余下也是按辈分尊卑依次就坐。大家就坐后,古新月道:“我就说嘛,晁贤侄智勇双全,一定可以全身而退,昨日与黄河五老一战还多亏贤侄相助,不然这几个老头武功厉害得紧,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打败了他们。”说着夫妇举杯邀饮酒。
  晁幽道:“不敢不敢,晁幽鲁莽之极,还希望古师叔和伊师娘见谅。”说着和大家敬鸳鸯二妇。
  一番短暂的饮酒后,梦夏道:“刘姑娘,你不是有事求见我师父么?现下他老人家就在这里。”
  刘子衿接着命左右把马车运来的几个箱子搬了上来,打开箱子后,大家几乎惊呆了,四五个箱子全是黄金饼子,金灿灿的犹如清晨时的太阳。
  古新月道:“姑娘如此大礼,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刘子衿拱礼道:“长江一派历来行侠仗义、如雷贯耳,昨日一战,小女子见到古掌门等人武功高强,现下确实有事央求古掌门。”于是把剑河帮在楚国一带的罪行一一数落了出来。才又道:“这剑河帮杀人越货,我们走南闯北的商贾吃了不少它剑河帮的亏,古掌门乃一代豪杰,希望古掌门为江湖的同道们出出气,把剑河帮教训就是,如古掌门肯帮忙,这些黄金就交给古掌门抗击匈奴的资费了。”她如此轻描淡写,却送了这么大的礼物,言外之意是叫古新月去灭了剑河帮了。
  晁幽道:“古掌门,小侄和夏兄等到过楚国,那剑河帮确实罪行累累,乃黑道上的大帮,要不是乐了大师相助,我义兄恐怕也要惨遭毒手。”
  梦晚秋道:“幽师兄说的是。师父,你拿个主意吧。”
  古新月和师妹对视了一眼,才又说:“照理说剑河帮为非作歹,咱们武林正道上的朋友理应铲除,只是它剑河帮开帮近百年来不灭,原应有生生不息的源泉,我长江派要将它消灭、斩断这条活水,谈何容易,这事暂且阁下,等我和各路好手商榷,寻得个法子再说。”
  刘子衿心道:“这古新月果然是正派中的厉害人物,做事谨慎。”于是道:“淮南和楚国两地,为剑河帮所苦久矣,天下商贾行到此处货物不通、消息不灵、财物被劫,个个胆战心惊,古掌门难道不愿意为我们做主?实在伤了天下人士的心,望古掌门不惜劳苦,为我们这些尴尬的商贾讨个公道。”
  古新月思忖了一会,伊水流却道:“师兄,这太湖山庄的太湖三白也是极为仇恨这些歹人的,几年前我们也有过一些交道,何不送两个竹简过去,一个给太湖三兄弟,另一个给晁贤侄的师父木师兄,大家通气一番,看这事如何解决。九州一家亲,不能让淮南和楚国的百姓受苦啊。”
  梦晚秋却心道:“原来师父师娘和太湖三白认识,那日我们恐怕要失礼数了。”
  刘子衿道:“伊前辈说的是,有这太湖各位好汉和泰山派掌门人子虚真人相助,胜算便多了几分。望古掌门三思。我这几箱黄金就先留下了。”说着命人抬交长江派的弟子。
  古新月道:“那好,这事答应姑娘就是,我们想得一个完好的法子,自然会帮商贾们除去剑河帮一干人等。姑娘如无其他要事,可在彭泽华盘桓几日。”又说,“晁贤侄,你们几位也留下住上几日吧,等我和你师父商量好怎么对付剑河帮再说。”晁幽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刘子衿道:“这彭泽湖风景秀丽,犹如人间仙境,子衿确实早已厌恶那些为铜臭子儿奔波的日子,想饱览畅游这彭泽湖一番,只怕打搅古掌门和伊前辈。”
  梦晚秋道:“夏天就要到了,小莲子坡的野兔也该打打了,彭泽湖的鱼子们再不打就要跳出岸来了。刘姑娘,你留下来和我们捕鱼狩猎饮酒,岂不快乐?”
  刘子衿又拱礼道:“古掌门和梦姑娘如此浓情厚意,子衿从命就是。”转对卜杏花说,“你回去给家父回音,就说我幸不辱命,一切不用念我。”卜杏花答应一声,率左右辞退出去。
  翌日清晨,晁幽几人备好马匹,又准备了渔网、弓箭、长矛、干粮、佳酿、水袋等物,把马匹牵到大船的甲板,升了帆布随梦晚秋和梦夏撑船朝小莲子坡开去。小莲子坡在东南方,离仁义殿不过五十里,船儿开始隐约蠕动起来,离岸边越来越远。苏三是打鱼的能手,小六子是掌舵的精明手,十几个弟子是变换帆布的佳手,大伙上船后,苏三就命几个长江派的弟子,边行边撒网尔后又收网,不仅叶江南,连木蔓婷也愿意过来学,助他们撒网收网,一行不断拨弄各种叫不出名目的鱼子来。叶江南学得很快,苏三给她传授捕鱼的技巧,不到一刻钟叶江南便能依葫芦画瓢,学得有模有样。晁幽现在已经忘记饮酒了,见到船每前进一里鱼儿就多一网,好不快乐,旋即邀约刘子衿参与进来。刘子衿端庄典雅,平日自是不愿意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现下也被他们的激情和快乐所感染,刘子衿把衣袖**好,也过来帮助他们下网,晁幽时而把大鱼拨弄下来后拿着它去吓唬叶江南等人,刘子衿很少笑,这下被晁幽这么捉弄也不免假装生气,在甲板上追着晁幽寻仇,以至于忘记收网,晁幽躲到马匹背面去,刘子衿始终拿他没有法子。梦夏看了他们笑了笑,自己回到船头监督小六子掌舵。梦晚秋好不嫉妒,也不管水手们如何改变帆布的方向了,只得过来留意这些马匹是否受到惊讶,船儿很大,十几匹马系在桅杆、首舷和尾舷上,丝毫没有阻碍他们嬉戏打闹。苏三不再撒网,掏出一支随身的长笛吹起音符来,美妙的音符时而如流水淙淙,时而如流云穿梭无声,时而又像很多只火烈鸟越过高山林海,仿佛使船儿凝固了,似乎不再前进,似乎使船儿缥缈可,箭一样往前开去。船开不到两个时辰几个峰丛已然可见,再行一盏茶的时间苏三已说前面的一座山峰就是莲子坡,大伙儿再放下跳板牵马出来。
  眼下绿草如茵,高大的树木仿佛高过那极南之地的乔木,春天的花朵早已凋谢,这里的夏花儿却遍地开得如贝壳,蘑菇在不知道的方向散发出可人的香气,连同那百花的花香弥漫在了一块,几乎难以分辨,犹如醉境。在河岸左边的一个上坡路,有几间木房和茅草房,木阶长满了狗尾草和不知名目的杂草,那里有一把锄头被雨水打过生锈了;木房左右有去年的兔毛、狼毛以及鱼鳞,偶尔还可以看到草丛中豪猪的刺头,旁边夹杂着鹿毛的影子,显然这里是他们每年狩猎休憩的场所。河岸右边,一条淙淙的溪流奔入彭泽湖,到湖边开了一个扇形的冲地,虾儿和小鱼来往穿梭,曼妙无比。在高坡和峰丛间,偶尔已听到鹿群的咩咩声。
  这边小六子几人搬下铁锅、菜刀等用具,开始生火杀鱼。那边梦夏等人翻上马身,检查弓箭,一齐向鹿群嘶叫的方向策去。刘子衿虽然是富贵之家,娇弱非常,骑马却也算熟巧,不到一盏茶时间已和大伙到了新的峰丛,只见丛林间鹿群安闲吃草,却没有老虎的影子,大伙弓箭在手自是不怕,对视了几眼又策了过去。眼下鹿群受到惊讶,开始奔跑,梦夏搭弓一箭过去,咩的一声,一只鹿已经倒下。
  苏三道:“大师兄果然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看我的。”一个长矛掷了过去,一只鹿也倒下了。
  晁幽说:“两位不仅武功了得,打猎也是厉害。”
  梦晚秋说:“幽师兄何不也来一箭。”
  晁幽说:“好。”几人又策马了十几丈,晁幽一脚登在一株大树上,弯弓一箭过去,只见两头鹿跑了一阵也倒下了。
  叶江南道:“一箭双鹿,幽哥哥,好样的。”
  刘子衿说:“好劲的功力。”大伙瞧去,只见箭已穿过第一头鹿的脖颈插入第二头鹿的脖颈中。
  大伙儿又开始策马,几乎每个人都能射到一头鹿了,苏三才又说:“我们到那边土坡去。”
  半个时辰不到,已到一个绿草和杂石相间的土坡,坡道低低矮矮,花朵儿和绿草比先前的这边更加繁茂。一只灰色野兔正从绿地往废石上面跑,嘴里还咬着几株好看的野花,大约是为了找到好伴侣才那样地勤奋的,接着另一只褐色野兔也这样做,还有一只白色的野兔最显眼,也这样做,很多野兔都这样做,它们此起彼伏,上跳下跳。
  晁幽等人策马过去,搭弓射箭,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花草里已经躺着很多只野兔。苏三翻下马身,给野兔放血,又叫几个弟子去把刚才射死的鹿放血。一阵功夫忙了下来,终于把猎物运回湖边,大伙儿给它们开膛破肚,又忙了一阵,烤肉香气弥漫扑鼻,已经可以取用了。小六子从船中摘下美酒,大伙儿自是饮酒的饮酒,吃肉的吃肉,谈天的谈天,好不快乐。
  刘子衿突然离开人群,对着隐约的夕晖晚照下的湖泊贪婪地瞧去,自道:“确是江山如画,江湖无情。”
  晁幽听到她大有男儿气概的味道在里头,着实钦佩,但也有些许哀伤,令人费解,想到秋香楼的一番话,自责不已,便走了过去说:“如此锦绣江山,确实惹人怜爱,但千觞在前,刘姑娘何不美酒娱乐,暂且忘记忧烦呢?”又道,“为救姑娘,秋香楼一役,晁幽胡编乱造,乃不得已而为之,得罪之处,望刘姑娘莫怪。”
  刘子衿回头道:“晁公子聪明敏锐,花言巧语乃是形势所迫,子衿也不是迂腐之人,怎会怪罪,公子名派侠士,子衿好生羡慕。”思索片刻补充道:“如今汉匈兵火不断,烽烟滚滚,铁骑如蝗,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子衿长居淮南一国,也算洞悉世事,闻说淮南王刘安求才若渴,府邸食客三千,战国四君子、吕不韦也不过如此,公子如此身手才智,何不投效淮南王,建立一番功业,留名青史呢?”
  晁幽怔怔地望着翡翠的山峰,琉璃一样的碧波,怅然道:“我祖父晁错当年辅佐景帝,才德不知胜过晁幽几十倍,也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我晁家此后流落江湖。政治犹如大道,难以窥测,名利转眼即过,晁幽天生散漫,只会饮酒作乐,见不平之事拔刀相助,手痒时杀几个匈奴贼子罢了,并无大志,姑娘莫怪。”
  刘子衿道:“公子过谦了,以公子之才,他日定能名满天下,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又道,“与公子相识也是一种缘分,你我何必拘泥世俗古礼,如若不弃,公子日后叫我子衿便是,我便叫你晁少侠。”
  晁幽道:“姑娘富贵之家,不仅饱读诗书,待人也是真诚。晁幽若如违逆,便是托大了。”接着递了一个酒袋过去,刘子衿接过饮了一口。
  叶江南这时见到他们谈了一大阵,大为不快,道:“幽哥哥,这鱼我取不下来,你过来帮我取。”晁幽走了过来,帮她取下烤熟的鱼子,叶江南问,“你是不是看着人家漂亮,喜欢上人家了?”这话当着大伙儿的面问,个个觉得好为难情,就连刘子衿也听到了。
  虽然如此,但梦晚秋和木蔓婷也想听听晁幽如何回答,晁幽少有的脸红起来,道:“人家是念大姑娘家,知书达理,可不像我们舞刀弄枪的,你可别瞎说。”
  叶江南道:“我没瞎说,反正我觉得你关心她比过了关心我,我不干我不干。”说着把鱼丢到湖里去。
  晁幽把她拉到一边,道:“你别胡闹了,再胡闹下去,我可不管你了。”
  叶江南道:“谁要你管。”接着脚踢了他几下。
  晁幽喝道:“你再这样任性下去,我可不送你回家。”说着走了回来。
  叶江南追过来道:“好哥哥,幽哥哥,我不闹了,我出来很久了,想念爷爷得紧,你就陪我回家好不好?我们那里的鱼比这里还多,鹿更多,我叫爷爷教你医术的本领,你日后行走江湖,就能照料好自己了。”
  晁幽停下来道:“好,你可别胡闹了,不然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叶江南这时拉着他的手臂,得意地道:“南儿不闹就是。”
  傍晚,大伙回到仁义殿,把白天打得的鹿做好犒赏大家,长江派弟子又准备了很多美食、佳酿,自是畅饮一番。晁幽突然拱礼道:“古师叔、伊师娘、夏兄、秋师妹、诸位师兄师弟,多日来打搅,谢谢款待,这次打鱼狩猎恐怕是晁幽等人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了。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晁幽明日便要送这位小姑娘回家了。”
  古新月道:“贤侄何不再盘桓几日,这里还有几处名胜未游耍呢。”
  伊水流道:“晁少侠不和我们到楚国去了么?”
  晁幽道:“叶姑娘出门已久,又不懂武功,江湖险恶,我先送叶姑娘回家,再去和师父以及诸位会和。”
  木蔓婷道:“二师兄,你不和我们回去了?那好吧,你带她回家后,记得回来帮助师父,我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和古掌门、伊师娘等一齐上路。你不必担心我。”她自小和他形影不离,下山去抵抗匈奴的时候也是一天伴在左右,现下第一次要别离,怎么说心里都酸酸的。
  晁幽道:“小师妹,你也多珍重,回来咱们再比划几招。”
  木蔓婷道:“现下区不灭都打你不过,我怎是你对手,不过你要和我比剑,那也是可以的。”说着落了一滴无声的泪水。
  晁幽不再说话,怕让大家难为情。
  梦夏道:“晁兄要走了?常言道:人生聚少离多。大伙儿在刀尖上谋生,总要别离的。刘姑娘和木姑娘在这里住上几天就是,咱们一齐到了楚国再说。”
  刘子衿却拱礼道:“相托之事,拜托诸位了,等灭了剑河帮,我再答谢诸位。听说叶姑娘的家离这里远的很,我想去瞧瞧那里的民俗,看看能不能往那里出货。晁少侠可方便否?”大家知道她是商贾之家,寻找商机也是理所当然,并不奇怪。
  晁幽说:“子衿姑娘哪里话,我们一齐上路便是。”说着看了叶江南一眼,深怕她不快乐,但眼下她并不反对也宽慰了许多。
  伊水流问:“叶姑娘家在哪里?”
  叶江南道:“就在淮南国附近,不远不远。”说着有些紧张的模样。。
  梦晚秋听他去意已决,知道留不住,心里有些难过,道:“幽师兄和诸位既然要走,我们大伙何不为他饯行?”说着举杯先饮,不管礼数了。
  翌日晁幽、刘子衿和叶江南启程,大家送他们上船,苏三升帆布后,木蔓婷又落了一些离别的泪水,梦晚秋却不见到哪里去了。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