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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道者,可是个沉重的话题,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觉悟的。
“我的理由就是这样,你们动不动手是你们的事,不过后果自负。”
陈罗笑着说,却散发出一股令人感到颤栗的杀气。
他缓缓走下台,推开了会议厅的门,离开了这里。
“他妈的,太嚣张了。”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啊。”
在陈罗离开后,会议大厅内顿时炸了锅,各种语言的骂人脏话穿梭在智能翻译器中。
“你们最好还是听从他的命令,他可不是说笑。”一名自乱世活到如今的元老级人物起身说。
“年轻人总是这么年轻气盛,但这可不是敲打你们。”另一名元老级人物说道。
顿时有不少人闭上了嘴,毕竟他们还是非常尊重这些在他们觉醒前征战于乱世之时的老人们。
“够了,都别闹了。”
威廉跺了跺他的拐杖,吼道。
这下整个会议大厅内那些还有着的零星碎语顿时消弭了。
“按他说的做,否则后果自负,自己有什么异议要么到我面前说,要么去跟他说。”
威廉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大厅。作为在场资历最深的人,都如此表态,他们自然也无法说什么,只能无奈接受,但仍然有不少人面色有些阴沉。
“散会吧。”
威廉说道,坐回了会议席上,等待着会议厅中的人离开。最后仅剩寥寥几人时,他发白的眉峰微微挑了挑,起身说。
“零,你见到路宇了吗?”
在一个角落,穿着睡衣的零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伸懒腰。
“没有啊,他没来吗?”
“麻烦了!”
威廉神色一变,喃喃道。
————
华宇安全区外,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走到了门口,看了看那仍然戒备森严的入口,但原来雄伟的雕像已经被摧毁得只剩下两只残缺不全的脚
“还是那么的森严。”
青年笑了笑,几步走到入口处。
“站住,这位先生请你出示你的该安全区通行证,才可进入。”两名站在入口处的两名装甲士兵拦住青年,毫无感情的开口。
“我......”青年将手揣进风衣兜里,口里吐了一个字,准备拿出什么东西证明。
“放他进来。”在入口的另一边,传来一道声音,命令士兵放青年通行。
“是,长官。”两名士兵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站立得笔直,如两根欲冲天而起的利箭。
青年看向他的对面,眼瞳微微缩了缩。
一双赤金色的眼睛正与他对视着,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马煜,欢迎回来。”那人轻声说。
“没想到是你。”马煜拍了拍风衣,走到他面前,与那人的赤金瞳对视着,“路宇。”
“但我知道是你。”路宇侧过头,习惯性压了压帽檐,“你的眼睛仍然与以前一样,令人厌恶。”
“你的也是。”马煜看了一眼安全区内的环境与森严的安全保护,说道。
“至少没有残忍与无情。”
“或许是吧,我的确很无情,正如你们一直想要我做的一样。”
“你知道吗?我很想杀了你。”路宇赤金色的眼瞳里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
“但你杀不了我,也不能杀我。”马煜笑着说,信步走进安全区内,路宇跟在他后面,军帽盖住了他此时的眼瞳。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杀你?”路宇在他身后冷冰冰地说,空气中隐隐刮过一道寒风。
“至少你不会在这儿动手。”
马煜微笑道,右手随意摘了一朵路旁被碎石压住的小野花。
“因为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路宇咬了咬牙,双手紧握,赤金色的眼瞳不停地闪烁着光辉。
“路宇。”
突然在远处,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着这面大喊。
“宋导师。”马煜嘴角略微翘了翘。
“诶,马煜,你回来了,跟我去我办公室坐坐?”
“还有你路宇,你去三区处理一下纠纷事故,这群要命的没教养的孩子又在闹腾。”宋导师走到他们面前,嘴唇在一脸的黑胡茬内活动,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放荡不羁。
“知道了。”
路宇瞥了一眼马煜,赤金的眼瞳与他对视了一秒,随即转过身,离开了。
“宋导师。”马煜笑了笑,打了一声招呼,“你还是那么的颓废。”
“怎么能说我颓废呢?”宋导师拍了拍胸,脸凑到马煜跟前,黑胡茬子的锋利让马煜也是心里有些发毛。
“我这叫享受生活。”
“对对,享受生活,享受生活。”马煜退后一步,连忙点头道。
“走,跟我去办公室聊。”宋导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马煜便跟在他后面,去了他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摆放着,几个简易的书柜里放着乱世开始前的一些名著和小说,还有一台微型智能电脑正摆在桌上工作,白色的照明灯被一根电线吊着,维持着这里仅剩的光明。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马煜眉峰一挑。
“当然,这个时候那有什么舒适的地方?”宋导师摊了摊手,走进去打开收音机开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收音机发出了几声滋滋的电流声后,便放起了音乐。
‘欺世的谎言,
在黑暗下掀开一角。
封存的信纸
被星光点燃。
众生的巨树、
转动的巨轮、
摇摆的古钟、
没有止境的终点。
...........
所以众生皆化余烬,
所以仍受暗火焚烧。
我们哭泣,
我们奔逃,
谱写着这个残酷世界的歌谣。’
随着哀伤的音乐回响,沙哑的男生与清亮女生合唱的歌声回荡在办公室中,带着责问,带着咏叹,带着卑微,倾诉着古老的故事。
“这是什么歌?以前似乎从没有过。”马煜听着,心头微微一颤,仿佛有什么在拨动着他的心弦,便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Gloam,黄昏的意思。一对苦难的兄妹唱的,在不久前死于一场屠杀。”宋导师翻开一本书,耸了耸肩,说。
马煜瞳孔微微一缩,突然记起在几日前,那抱在一起被自己一剑刺穿的男女,男人脸上还带着遗憾与自责,眼角的泪珠滑落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的手则停留在了擦拭的那一刻。
他侧过头,歌仍然放着,夹杂着书的翻页声。
“很应景的一首歌。”马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