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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铸清阁四贤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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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辰时,阳光明媚,波光粼粼。
  在王宫之中,一片湖水之上,矗立着一座十分雅致的楼阁。
  此刻,正有四人站在这阁楼之上欣赏湖中景色,显得颇为悠然自得。
  这时,其中一人说道:“此楼建于湖中,立于楼上,仿佛乘船置身于波光之上,欲随波光摇晃,却又稳如泰山,真是有趣,有趣的很呐。”
  另一人也说道:“都说‘申不战’者,不好权谋,专好这世间山水,今日一见,方知在下所闻非虚啊。”
  申不战听有人提起自己,转身看去,便拱手笑道:“原来是来自圣山的‘祭智’兄,在下有礼了。”
  见申不战正在和祭智客套,又有一人微皱眉头,脸色略显严肃地说道:“所谓仁者乐(yào)山,智者乐(yào)水,后尚王于湖心建此阁楼,以湖水围楼,实为以此阁楼比做自己,希望后土智者皆为他所用,以此阁楼度之,后尚王其志不小啊!”
  今日聚于此阁楼中的有四人,见其他三人都有些自己的言论,最后一人也说道:“‘法严’兄言之有理,自后尚王亲政以来,所推行之举措皆有打破常规之意,破常而立新者,乃开创之主也。后尚王于湖心不建亭台,而是建这两层阁楼,无非是有抬举我等智谋之士之意,其志虽不小,然而,后尚王对我等之诚意亦不小啊。”
  听了二人对这阁楼的看法,申不战有些玩味的说道:“法严、驰通二位解释的好啊,聚水筑楼是为显其雄心,于二楼空中接见智者,是去浊以取清显其诚意,看似礼贤下士,实则是为铸就王者宏图伟业,妙,实在是妙,看来后尚王真不容小视啊。我看此阁楼应该名为‘铸雄阁’最为贴切,诸位以为如何啊?”
  “哈哈哈,诸位见笑了,寡人尚幼,又岂敢在‘后土四贤’面前班门弄斧,筑此阁楼实为真心求教于后土贤达,诸位切莫多想,来,请入席。”
  说话的正是刚下了朝就在宫女太监簇拥下来到此地的黄尚,今日黄尚特地请来了近几年在后土领域声名鹊起的四位饱学贤达之士,并相约于此阁楼讨论后土大义。
  这四人近些年在后土领域影响很大,其思想影响了许许多多文人学者,并受到极大的推崇,大有开宗立派之象,由于四人皆是与青碧国大规模通商之后新思潮的创立者,故而后土文人将此四人并称为“后土四贤”。
  黄尚为了显示对这四人的尊重,特地把他们请到了这刚刚修建好的湖中阁楼,还叫来了丞相季叔历作陪。
  待众人坐定,黄尚继续说道:“方才申不战大贤说起此阁楼之名,寡人以为不妥,此阁楼为聚后土贤达而建,能来此阁者,皆是清雅高洁之人,又岂能将寡人之心志附之于上。寡人以为,聚此阁中之人,均是为后土能有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而劳心出力之人,故而,此阁,寡人名为‘铸清阁’,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闻得此阁名,申不战笑道:“不铸雄心霸业,只为铸就清平世界,哈哈哈,雄心既是大义,此名更妙,更妙啊!”
  申不战闲情雅致正浓,不代表其他三人也如他这般,后土四贤各有各的学说,也各有各的特点,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申不战一般喜好山水雅趣。
  比如法严,就和申不战大不一样,也不管申不战此时多么享受陶醉,法严只正色道:“王者命我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寡人请四位大贤来此,实为求教治理后土之良策,自狮王号令后土以来,各族之间来往日益密切,氏族之间的差异也在日益减少,如今又有青碧国垂涎我后土之地,寡人欲联合后土所有氏族,同心协力永绝内乱共抗外贼,不知四位大贤有何良策可以教予寡人?”
  说完话,黄尚为示诚意便起身拱手躬身一礼,态度极其谦恭,让四人都有些动容。
  受王者一礼,如若不诚心以待,便是失礼,这对于来自中部二族的祭智来说,是最看重的,当下祭智便率先说道:“大王所虑者,乃后土之大义至理,只是,后土族民心智未开,不知礼不通理者,十有八九,若大王欲聚后土之心,必先启迪族民心智,广设学堂,传播后土礼制,待后土族民人人识字个个明理之时,大王方可让各族族民团结一心,永绝内乱。”
  待祭智说完,法严便立刻反驳道:“祭智兄之设想,恐怕没有千百年的时间是完成不了的,且不论此法有没有可能实现,就是供所有族民书写所用的竹简,恐怕挖空山中之竹,也难以供给吧?”
  既然遭到了反驳,祭智哪里服气,当下便问道:“自巫王创礼以来,后土各大族无不以礼为尊,启迪民智虽难,我等又岂能知难而退?法严兄既然如此不认同在下愚见,那就让在下听听阁下之高见吧?”
  “祭智兄既然问起,在下就斗胆直言了,依在下看来,礼治者,只能约束知礼尊礼之人,而后土之上,知礼者不过十之一二,无礼者却有十之八九,若大王欲使万民归心,当效法青碧国,将不可为之事一一明令禁止,并通告后土全境,若有违者,则重罚,若屡禁不止,则动用王者之威以除之,如此,则族民皆惧王令而遵王命,诚如是,不出三五载,则族民只知尊奉王者之令,其心岂敢有异?”
  法严这番言论,让在座之人俱是耳目一新,又十分抵触,后土的礼治基础在于人情,法严的言论则是摒弃人情,以严刑酷法治理族民。
  这样的言论自然会遭到反对的声音,其中最是闲散的申不战就反驳道:“依法严兄之见,族民不过是王者之傀儡,无需思考,无需情感,只需接受王命便可,如此,则人与禽兽何异?即便以此法让万民归心,归心的万民也无异于行尸走肉,届时人不再为人,如此的万民存在于天地之间又有何意义可言?”
  见法严想要再说什么,申不战也不给他机会,只是继续说道:“依在下之见,王者只需关心好后土农桑,使万民无饥馑之忧,便足以,与其费尽心机去约束族民,不如放任自由,各守其田,如此,则族民负担大减,心中欢喜,若外贼入侵,各族族民为保自家田地,不必王者下令,各族族民届时便会自发拒敌,数百万族民共同拒敌,任他青碧国再是强大,又何足道哉!”
  “非也。”听完申不战的观点,一直未发言的驰通也开口了:“这后土领域也并非只有农民,不是谁都有一亩三分地可以守的,东部之粮、西部之矿、中部之书籍、南部之皮肉林木,俱是各族不可或缺之物,以在下愚见,应效法青碧国,重视商业发展,只有使各族之间的物品能够互通有无,各族之间才能够加深交流,使后土各族真正的融为一体,为此,在下建议大王应该大修驰道,统一货币,做些实事方为上策。”
  “什么是实事,学礼才是实事,驰通兄所言根本无足轻重。”
  “学礼乃是虚无缥缈不可预期之事,不如立法以治民方显王者霸道。”
  “人间本就美好,何必想方设法绑缚手脚,无非自欺欺人也。”
  “王者当以万民生计各族利益为重,当务实事弃妄想,其他的皆为次要。”
  在坐的四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颇为激烈,这让一旁的季叔历颇为尴尬,几次想上去劝阻,奈何四人都坚持己见,寸步不让,一时之间场面竟是十分混乱。
  “哈哈哈,好!很好!”
  这突如其来的大笑,顿时就吸引了正在激烈争执的四人。
  大笑的是黄尚,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他继续说道:“四位的确是当世大才,虽见解不同,却对后土领域有独到之理解。寡人今日听四位之高见,的确获益匪浅,时候也不早了,寡人还有要事,就先失陪了,日后寡人定当再请四位入宫探讨后土大义。”
  见黄尚走了,季叔历自然也跟了出去,四个坚持己见之人此时也不再争论,也纷纷离开了铸清阁。
  路上,季叔历见黄尚心情不错,有些不解的问道:“方才四人当着大王的面如此争论,甚为无礼,大王非但不怪罪,为何还如此高兴?”
  “无不无礼,寡人倒是不关心,寡人关心的是四人方才之言论,对寡人一统后土之方略是否大有助益。怎么,丞相难道一点触动都没有?”
  听黄尚如此说,季叔历才开始细细回忆方才四人之言论。
  片刻,季叔历才分析道:“法严者,西部二族之大贤者,其主张立法治民,实乃源于西部二族好战之传统,法严欲将军法用之于族民,代表的是西部二族之思想,并不适用于其他各族。”
  “祭智者,中部二族之大贤者,其主张学礼制开民智,亦是源于中部二族创礼制之根源。”
  “至于申不战者,东部二族之大贤者,其主张重农桑还民自由,不过是为了以农耕为主之东部二族族民减轻负担罢了。”
  “驰通者,南部二族之大贤者,其主张大修驰道统一货币,皆因南部二族多是贩卖皮毛木材之商贾,故而有此主张。”
  “四贤之言论,不过是替四方大族说话罢了,大王切不可轻用其言,否则,遗祸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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