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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烽烟起后土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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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方人马皆以安排妥当,黄尚还需要再办最后一件事。
  第二日,卯时,集贤殿内。
  “见过大王!”
  随着众大臣齐齐施礼,今日的早朝便正式开始了。
  这次早朝与往日有些不同,凡是在王族及八大氏族有一定影响力的大臣几乎都被召来了。
  卫城夫与季叔历依旧排在文臣武将之首,只是今日,武将这一边,全部都身披青铜战甲站立在王座之下。
  就连早就被黄尚批准在宫中养老的刘公公,今日也站在了黄尚的身边,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待黄尚一声“免礼”过后,刘公公从容的走到王座前方,拿出一卷竹简,用他尖锐至极,传播百里的声音,大声念道。
  “后土999年4月6日,有西方铸铜氏、冶金氏八万残暴之众侵扰我兑河城,同日,又有东方有粟氏、谷耕氏五万野蛮之军袭击我艮河城。所谓无礼者,苍天可弃,后土不容。今有失礼无义之徒欲残害后土生灵,寡人承后土神器,素来以后土苍生安居乐业为己任,今日,寡人兴义兵以除暴徒,安后土以救苍生,特昭告后土全境,共讨后土之贼。”
  语毕,刘公公收起竹简,退至王座之后。
  这时黄尚看着下面众大臣肃然道:“今日寡人特将王城之内,在八族及王族之中有威望的大臣都召集到了这集贤殿,是想诸位在早朝之后代寡人知会各族,东西四族如此无礼不义之举,必然会引来天怒人怨。”
  “昨日,寡人就已特封卫城夫次子卫亚卿为讨逆大将军,带甲八万围剿东部二族五万乌合之众。护国大将军卫城夫的亲兵亦于昨日开拔,待今日早朝之后大将军将亲自前往兑河城剿灭敌军。对于首恶,西部二族之铜方、金戎,寡人必将削其首以谢后土万民,如若还有助纣为虐者,寡人亦要使其于九泉之下再见铜方、金戎!”
  “王城侍卫军统领晋忠何在!”
  “臣在!”
  “王城城卫军统领许国何在!”
  “臣在!”
  “即日起,王城城卫军进驻王城内,与侍卫军协同防守王城,二位俱是我王族肱骨之臣,大战期间切不可使王城出现任何纰漏,否则,提头来见!”
  “臣等谨遵王令!”
  一道王族诏书,一番霸道的话语,一次重要的军事调动。
  让早朝之上的众大臣对黄尚已是刮目相看,谁又能想到,年仅十五岁的黄尚,今日竟会如此霸道果决。
  卫城夫与季叔历辅政时,八大氏族便忌惮王族三分,如今大王王者之气已成,八大氏族又如何再与王族抗衡。
  但凡与八大氏族有联系的众臣,在早朝之后定会将今日黄尚之威严传播至后土全境。
  而这,就是黄尚的最后准备,他要让后土领域所有人都知道,王族的核心人物已经长成,黄壤氏六年的无主时代已经结束。
  只要消息一旦传播开去,那些犹豫不定持观望态度的人必定会与东西四族划清界限,季仲文与黄医谷此行也能更加顺畅,大战的天平也会因此向王族倾斜。
  就在黄尚下诏的同时,铜方与金戎的八万大军已经在兑河南岸摆开了架势。
  在护国大将军的军令或者黄尚的王令没有到达兑河城之前,兑河城守将只会坚守待援。
  铜方与金戎这边也知道,兑河城前有兑河天险,并不是旦夕可破之城。
  因此,二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在兑河南岸,守城军眼皮子底下,斩杀王族安插在二族军中的要员,大将军卫城夫的结义兄弟郭潜。
  有八万全副武装的青铜大军,又当众斩杀了大将军结义兄弟,便能震慑兑河城守城军,使其士气受挫。
  艳阳之下,兑河河水涛涛,看似汹涌的河水,却是兑河一年之中最温柔的时刻,西部二族也正是趁着这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间起兵的。
  片刻,郭潜便已被押到了兑河岸边。头发散乱,双膝跪地,双手被缚。
  铜方看都没看郭潜一眼,便大声对着兑河城的方向说道:“自后威王病逝以来,卫城夫与季叔历狼狈为奸,欺后尚王年幼,欲行大逆不道之举,我铸铜氏、冶金氏闻讯,特率勤王义兵前往王城护驾,尔等休要被奸佞蒙蔽视听,当助我等一并前往王城剿杀奸佞。现有奸佞卫城夫之结拜兄弟郭潜者,为其鹰犬爪牙,特押至兑河岸,杀之以示我等产奸除佞之决心,尔等如若执迷不悟,阻挠勤王义兵,亦将与此贼同等下场。”
  话音一落,一名士兵便提起青铜剑斩下了郭潜人头,随着滚滚江水朝山外之地漂去,人头顷刻之间就没了踪影。
  金戎和铜方很有自信,他们觉得,黄尚年幼,朝中依然是卫城夫与季叔历说了算。
  即使他们当众杀了郭潜,卫城夫为保大局,也不可能亲自来到兑河城与自己八万大军直接作战。
  连自己的结义兄弟被杀了,卫城夫这个王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都不来报仇雪恨,兑河守城军会怎么想。
  守城士兵不是杰出的政治家,也不是什么军事家,他们只会觉得卫城夫胆小怕事,只敢龟缩在王城之中不敢露面。
  只要这样的想法在守城军中蔓延,守城军必然军心大乱,届时只要八万大军猛攻兑河城,便可轻易击溃守城军防线。
  这边铜方、金戎二人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那边粟立、谷满也在打着他们的如意算盘。
  “此次大战,中部二族与南部二族都没有直接参战,大战一起,我军必然有所损失,即便最后打败了黄壤氏,大部分功劳也肯定是实力更强的西部二族的。如果最后我们败了,黄壤氏必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胜了分不到大功劳,败了便有倾覆之忧。我看我们还是要尽量保存实力,以防不测才是。”
  粟立自决定起兵以来就一直心有不安,如今大战在即,他的不安愈加强烈了。
  谷满哪里不明白粟立的意思,他又何尝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只是大家都知道,黄尚年幼,黄壤氏此时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西部二族历来又以战斗力强大闻名后土全境,权衡之下,宁肯与黄壤氏为敌,也不能与西部二族为敌。
  再者,自从一百年前天气大变,本来只有四个月无霜期的后土领域北部地区,突然变的和中部地区一样温暖,大部分地区迅速解冻,黄壤氏异军突起,占领了北部大片土地。
  经过一百年的发展,黄壤氏开垦出的耕地日益增多,时至今日黄壤氏几乎要取代东部二族,成为后土领域最大的粮食供应地。
  这样的一个一族领土相当于两个大族领土的黄壤氏,严重损害了东部二族的利益,他们又岂能善罢甘休,与其眼睁睁的看着东部二族一天天的没落,倒不如联合西部二族趁黄壤氏最脆弱之时,给予其最致命的一击。
  谷满看着一脸忧色的粟立说道:“我等是为族民而战,无论胜败,都不必忧虑。此次大战,我们不做出头鸟,且看西部战况如何。如若西部二族胜,我们便强攻艮河城,如若西部二族败,我们则与黄壤氏罢兵言和。如此,既能保全自身,又能从中获利。”
  顿了顿,谷满继续说道:“我料定,黄壤氏必然会视西部二族为大敌,必会派重兵前去支援,我们这边嘛,黄壤氏应该会采取守势。只要我们不倾力一击,黄壤氏必不会调整战略重心。”
  粟立闻言点头道:“还是谷兄沉着冷静,在下的确过虑了,我们既然已经出兵牵制住了黄壤氏一部,便是帮了西部二族大忙。即使我们在艮河城外纹丝不动,待西部二族攻入王城之时,也得分我们一杯羹才是。”
  “对,中部二族与南部二族皆不出兵,我们也得有所防备才是,到时候尽可把责任推到中部二族与南部二族身上,我们坐享其成岂不美哉。”
  谷满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与粟立二人越说越高兴,最后竟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只是他们不知道,正当他们开怀大笑,梦想着分赃的时候,卫亚卿的八万人马已经全速向艮河城挺进了。
  黄壤氏第一个要对付的,并不是大家都以为的西部二族,而是为虎作伥的东部二族。
  他们哪里知道,黄尚要通过剿灭东部二族之战,让企图依附西部二族的势力彻底打消念头,最终使西部二族成为一支孤军再歼灭之。
  根除八大氏族之祸根,乃是黄尚亲政之后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又岂会如同以往,战事稍歇便罢兵言和。
  一日后,快马加鞭的黄医谷已经来到了山医氏与巫祭氏曾经的王城:仁义城。
  以礼制教化万民是为仁,以精湛医术解除疾病之苦是为义,中部二族历来以德行操守为当年称王之本,故将王城名为仁义城。
  多年下来,仁义城早就成了后土有德之士倾心向往之地,中部二族也因此成为了后土领域道德的代言人。
  黄医谷此次前来,便是要为黄壤氏争取到道德的制高点,以正义之名助黄尚取得大战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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