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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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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转眼半年过去了,吃完晚饭,杨大妮来到了女儿的房间,耐心的做着女儿的思想工作。“芳芳呀你就别犟了,咱做人做事总得要讲个良心是吧?当初那是咱们两家已经说好了的,你也表示同意我才许下这门亲事的,如今人家王家已经把闺女嫁到咱们家来了,咱们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更何况是咱们家主动找的人家。”
  “妈!”李芳芳不耐烦地说:“我已经跟您说过多少遍了,这门亲事我从心里根本就没有同意过。”
  “你现在不愿意了,当初你干嘛去了?如果你当初不愿意或许我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可现在你哥已经把人家的姑娘娶过来了,关键时刻你又说不嫁了,你,你说你这像话吗这个?”
  “怎么就不像话了我,您说的倒好听、想别的办法,您有吗?您要是真有办法也不至于我大哥这么大岁数娶不上媳妇。她还别觉得委屈,她能嫁给我大哥这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就她那个破家庭好人家谁敢要呀。”李芳芳鄙视地说。
  “这人呀活一辈子,都要讲究一个名声,你,你那样做会让人从背后戳脊梁骨的,这往后谁还敢跟咱们共事呀,在村里我们还怎么住呀我们。”
  “我名声怎么了?我们怎么在村里就没法住了我们?我哪儿给李家丢人了?整天就知道面子面子的、可这面子能当饭吃呀?我就奇了怪了,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闺女呀,妈?您干嘛非要向着外人,灭着自己的亲闺女呀妈!你这等于把我往火坑里推您知道吗妈?”
  杨大妮被女儿问的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那,那他们要是再过来催你结婚咋办?”
  “直接回了,就说我不干了,有问题让他们跟我说。”
  “我真害怕这样会闹出什么事来”杨大妮担心的说,
  “闹事?闹出什么事?借她点胆儿反正我大哥已经结婚了还怕什么呀。”
  几天以后,文曦过来给儿子催婚来了,两个人在屋里坐定之后文曦开门见山地说“亲家母今天我过来呢,还是为了我儿子的婚事来的。现在芳芳的生日也已经过了,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定个日子让他们把结婚证领了?”
  “唉”,杨大妮长叹了一声:“亲家母不瞒你说呀,这件事我已经催了她好几次了,这孩子就是死活不结了你说咋办呀。”
  “怎么会这样呢?”文曦听后大吃一惊,“咱们两家不是已经早就说了的吗?你们怎么能说不结就不接了呢?你们这叫办的啥事呀这是?你们这不是坑人吗?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
  “亲家母,你,你别着急,有话咱们慢慢说嘛。”杨大妮极力的安慰着文曦。
  “别着急?呵,你说的到轻巧,这么大的事你们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事落在谁的身上谁不着急呀?这事怕倒个,这事要是搁你身上你比我还急。”
  这时李芳芳从屋里出来冲着文曦说:“这件事跟我妈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决定不嫁的,你有什么话冲我来。”
  杨大妮起身把芳芳推回了西屋生气的说:“你快别给我添乱了,我的姑奶奶。”随后。她连忙又回头对文曦说:“亲家母您看这样好不好,您今天先回去,等我再好好的劝劝她”。
  再说王明娟自从母亲从她那里出来以后,她就一直不放心,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急忙向这边走来,她刚走进院子就听到的争吵声。直觉告诉她:自己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终于发生了。
  她紧走了几步来到了屋里努力的劝着母亲。“妈你们吵什么呀,有话就不会好好说呀。”
  “好好说?我能好好的了吗?本来说的好好的,可他们家呢。说反悔就反悔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这件事,虽然王明娟早就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可是,这件事真的要形成了事实可以说对整个王家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刚要去西屋去和李芳芳理论,却正好和冲出来的李芳芳撞了个满怀。
  王明娟一个趔趄脚下失控、“噗通”一下跌倒在地,随着“哎呦”一声“我的肚子”,王明娟只觉的肚子一阵剧痛、大腿的根部一热,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流了出来。
  听到响声文曦和杨大妮感觉事情不妙,同时从屋里冲了出来,只见王明娟。脸色苍白痛苦的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文曦急忙蹲下扶起女儿,她抬头看着满脸惊慌失措的杨大妮和李芳芳喊道:“还愣着干啥,还不赶快去找医生。”
  杨大妮这才如梦方醒的冲着李芳芳喊道:“还愣着啥?还不赶快去呀”李芳芳这才惊慌失措的跑出屋去。
  当医生李梦兰背着药箱赶到李家时,杨大妮正坐在堂屋烧水,屋里文曦用身体倚着王明娟,她俯下身去对正在呻吟的王明娟柔声的问道:“表嫂你感觉怎样?”
  “我肚子好痛”王明娟痛苦地说。
  李梦兰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为王明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对文曦说“看样子是要生了,从检查的胎位上看没有问题胎位挺正常的,预产期到了吗?”
  “差不多就这几天吧。”杨大妮回答说,
  “那可怎么办呀,可接生孩子的事我一次也没经历过,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呀”李梦兰为难地说。
  这个时候文曦比刚才已经冷静了很多,她看着站在身边的李梦兰说:“我们现在做着两手准备”她对身边的杨大妮说:“你赶快派人把接生婆接来,”
  杨大妮抬头对李芳芳说:“你先到你保来大叔家看看他在不在家,如果在家就让他套车把接生婆接来,如果不在你问问他们家里人他干啥活去了。”“嗯”李芳芳答应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经过三个小时的痛苦煎熬、和焦急的等待之后,随着孩子的一声啼哭人们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听到孩子的哭声,王明娟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孩子的哭声把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也使刚才一触即发的战火在顷刻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孩子的到来虽然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可是,凝聚在李芳芳和王明娟内心里的心结并没有因为孩子的问世而自动消失,它就像人体内的一个小小癌性病变不但没有自愈的可能、而且这个病灶在体内就像一潭静水里的漪涟在她的体内不断地在蔓延着,扩散着……。
  一个月的产假很快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王明娟的身体康复得非常好,今天是孩子满月的第一天,按照当地的习俗,凡是刚满月的媳妇在这一天都要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上几天。
  这天早晨,全家人吃完早饭王明娟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对杨大妮说:“妈,我今天回家住几天。”
  “行!行!行,都一个多月了,也该回姥姥家看看姥姥、姥爷去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姥姥、姥爷正忙着给你们收拾屋子呢,是吧。”杨大妮在炕上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爽快的答应着。
  收拾完了桌子,上炕来到孩子身边,从炕上抱起孩子下意识的亲了孩子几下,回头冲着李芳芳问道:“李芳芳临走前我想问问你,你和我哥的事打算怎么办呀?”
  李芳芳把脸一扬,看来心中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我已经跟你们家说了多少遍了,你这次回去跟你爸、妈、还有你哥说,让他们死了这份心吧,这婚我是坚决不能结的,你们家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此时的王明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越发出奇的冷静,因为这样的结局:“在她的心中是早就预料到了,她平静地看着她,用极平静又冰冷的语气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李家、跟我们王家没有半点关系。”说完把孩子往炕上一放,从炕上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包裹转身就走。
  李一哲急忙上前拉住妻子的胳膊:“明娟不要这样,请你看在我们夫妻的情份上先不要走好吗?我求你了。”
  王明娟站在那里悔恨交加地看着他愤愤的说:“你估计你还能留住我吗?我问你,当初主动提出换亲的是不是你们?你们家是怎么做的你应该知道吧?结婚以后,我是怎样对你们家里的你也应该很清楚吧?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你是怎么对我一遍又一遍的承诺的你总该记得吧?你办到了吗?刚才你妹妹是怎么回答我的你也听到了吧?现在我只要你明白一点,造成你们家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不是我王明娟,是你妹妹李芳芳毁了你们家,你听明白了吗?”
  李一哲和杨大妮娘俩被王明娟问的张口结舌,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说不出半点可以挽留的理由。正在这时,准备接王明娟回家的王伯勋和王汉生父子俩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一家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正要问是怎么回事,王明娟。上前拉住王伯勋和王汉生的胳膊说:“爸、哥我们走,别跟他们废话,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这家人都是骗子,没有一个好人,我们走。”
  杨大妮上前拉住王明娟的胳膊哀求道:“明娟,别把孩子留下不管、他刚满月他还离不开你呀,你把他丢下不管你让我怎么办呀。”
  李一哲也过来哀求着“明娟,你还是把孩子带上吧,回头我和妈再好好的劝劝芳芳她会同意的。”
  “好孩子,再给妈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把芳芳劝好的。”杨大妮苦苦的哀求着。
  “妈、哥别求她,没有用的,大不了这孩子我养。”李芳芳满不在乎的说。
  “你瞎说什么呀,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活活的给气死你才舒心是吧?”杨大妮朝着李芳芳绝望的喊道。
  王明娟走了,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跟着她的父亲和哥哥走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百般的努力和付出,得到的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此时她的心里在淌着血,但是此刻的她,却没有一滴眼泪,虽然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开始担心,可是在她心里的另一方,又是多么的希望她的这份担心是多余的呀,她始终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所以,她在李家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自从她回到李家的那一天起,她就尽心尽责的做到一个好妻子和儿媳的义务,为了自己哥哥的婚姻大事,为了年迈的父母晚年无憾,即使是牺牲个人的理想也是值得的。现在看来,她的努力根本就打动不了这家人的冰冷的心,所以她心里打定主意,既然打动不了他们的心,那咱们就来一个鱼死网破,让他人财两空。
  望着王明娟远去的背影,杨大妮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老天爷呀,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我该怎么办呀,呜,呜…….”
  “妈您别哭了,她会回来的,过几天等她消了气我就去接她回来,妈,妈您就别哭了啊!妈,妈”!李一哲一边劝一边摇晃着杨大妮的肩头。片刻之后他冲进里屋冲着李芳芳吼道:“这下你总算是满意了,你把咱们家搅成这样你也舒心了,”
  “哥你听我解释,哥,”李芳芳想极力的为自己争取着解释的机会。
  此时的李一哲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所说的话,他一边说一边把她从屋里拽了出来,“你还有脸叫我哥?我说李芳芳、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我不是你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给我滚——”他冲上去硬把李芳芳推出门外,不知什么时候门外聚集了好多围观看热闹的人。
  “这叫什么事儿呀,哼!”
  “要我说呀,这家人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
  “就是呀,给儿子说媳妇用这种手段这也太卑鄙了。”
  “可怜明娟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让着这家人给毁了”
  “那有什么呀,我看呀人家这姑娘倒好说,他们可是自己把自己给毁了,这往后,谁家还敢把闺女往这家里送呀。”
  “你说芳芳这孩子平时爱说爱笑的,没想到心眼儿这么不好使,”
  此时的李芳芳被李一哲连推带搡的推出了家门
  (十)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杨大妮整天忧心忡忡,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仿佛有人在她背后在指指点点,就连上小卖部买东西她总觉得人们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她,夜里她整夜整夜得睡不着觉,她想自己的女儿,虽然说女儿做出了对不起家里的事,可她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让她惦记呢?儿子一哲整天在家里抱着孩子闷闷不乐的坐在屋里一言不发,看着自己可怜的儿子杨大妮心里害怕,因为这样下去儿子迟早会憋出病来的,想想自己死去多年的丈夫和下落不明的女儿,还有自己那整天闷闷不乐的儿子,她绝望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清醒的意识到要想使这个家重新振作起来只有靠儿媳,可现如今已经是人去屋空、物是人非了,这个家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的毁掉了,如果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随丈夫而去自己一了百了,她彻底的绝望了。
  几天以后的一个夜晚,她安顿好孩子以后,终于狠下心来喝下了这瓶已经犹豫很久了的农药。
  第二天早上李一哲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他穿好衣服准备让妈妈给孩子喂奶,他来到了妈妈的屋里他惊呆了,妈妈已经七窍出血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身边扔着那瓶空空的农药瓶。李一哲不顾一切的扑到母亲身上大哭起来,“妈妈你干嘛要这样?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呀,您撇下我和孩子不管、你让我们还怎么活呀,妈,——妈——。”
  邻居们听到了哭声,急忙赶来七手八脚的帮他料理后事,最后由村委会出面买了口棺材草草的埋葬了。葬礼很简单,除了抬棺椁的几个人之外,只有李一哲和他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为她送行,因为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在解放前闯关东时逃荒到这里的,所以这里的人几乎都没有太多的亲戚。
  当人们抬着棺椁进入墓地准备安葬时,李芳芳赶到了,她不顾一切的扑向棺椁嚎啕大哭起来:“妈——,妈——您这是为什么呀?您为什么要走这条道呀,妈——您怎么这么傻呀,妈——。”
  这时,李一哲从一边冲到李芳芳的近前,一把扯起正在痛哭的李芳芳,把她甩倒在一旁,气愤的指着她说道:“你还有脸回来?咱妈就是叫你活活的给气死的,妈没有你这个闺女,我也没有你这个妹妹,你给我走,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不,不是的,咱妈不是我气死的,逼死咱妈的不是我,是王明娟,是你媳妇,是她逼死咱妈的”李芳芳极力的为自己申辩着,
  “不是明娟,就是你、我再也不听你解释,你给我走,给我走,你不走是不是、那好,你不走我今天就打死你,我让你给咱妈陪葬。”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李芳芳扑去。李一哲被大家死死的拉开后,在众人的极力劝说下,李芳芳一边哭着,一边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墓地。
  她悲痛的站在远处的一座高坡上,目睹着送葬的人们一个个挥动着铁锨往墓穴里填土,她哭了好长的时间,累了、她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她用手擦去了两眼的泪水,义无反顾的向远处的林场的方向走去。
  李芳芳自上次被她哥推出家门出走以后,她也是顺着这条路去的临川林场。去年夏天她在一次宣传汇演中认识了一个叫周振华的上海知青,那个时候她是村里文艺宣传队的队员。在京剧《红灯记》中他是李玉和的扮演者,他演的生动、形象、唱腔圆滑、逼真,而李芳芳也恰巧是李铁梅的扮演者,虽然不是在同一个宣传队里,但是通过这次汇演她二人彼此之间给对方都留下了特别好的印象。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周振华端着自己的米饭和一份菜在李芳芳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是哪个村的?”周振华主动的跟她打招呼,
  “我是李家屯的。你呢?是哪个村的?”一向就崇拜知青的李芳芳爽朗的回答之后紧接着问了一句。她的落落大方,和开朗的性格完全没有农村姑娘那种在陌生人面前扭捏腼腆的姿态,是她的落落大方和开朗的性格拉进了他们彼此间的距离。
  “我是林川兵团的”周振华端起自己饭盒里的红烧肉说“刚才我打菜的时候,里面的大师傅可能以为我是两个人给我多打了一份,我是肯定吃不了的,你看这么好的菜要是吃不了倒掉可惜不说,要是被领导知道了肯定是要挨批评的。你也看见了我是还一点没动,你要是不嫌弃能不能拨给你一些”
  看到眼前这个年轻小伙一副真诚的面孔,她稍稍的迟疑了一下,便愉快的接受了,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彼此间双方都做了自我介绍,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通过这次谈话得知他的爸爸妈妈都是上海一家话剧社的演员,都是共产党员,为了响应号召特意送他下乡到这里来的。
  由于初演已经结束,所以,下午宣传队里都没有什么事儿,两个人信步出城来到了城外的一个旷野地,他给她演示正确的姿势和唱腔,并亲自指导她在表演时的每一个动作细节,这让本来就热爱文艺的李芳芳完全被这位知青的表演天才给迷住了,在她眼里的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大明星,他不但人长得英俊潇洒,而且还性情稳重,处世为人落落大方,而且,他们在一起除了谈戏之外从来不谈其他的事,更谈不上有什么轻浮的举动,所以这更加增添了她对周振华的好感,不知不觉中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我们该回去了,太晚了我们赶不上开饭了。”李芳芳说
  “哎呀!真是的,光顾的说戏了忘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他稍停顿了一下说:“没关系,难得今天这么有空闲,赶不上开饭干脆我们就在外面吃点算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哪里的牛肉饺子挺不错的,价格也不贵纯牛肉的。”周振华说。
  “不去了,我们俩刚刚认识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李芳芳不好意思的推脱着。
  周振华爽朗的一笑说:“哈哈!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吃个饭吗,花不了多少钱的。”
  “还是不去了,万一碰见熟人多不好意思呀。”李芳芳固执地说。
  “你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脑筋还那么古板,人多又怎么了,他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再说了同志之间在一起吃个饭又怎么了?更何况现在开饭的时间也已经过了,我们总不能饿一晚上吧?”
  “那好吧”李芳芳犹豫了一下说。
  说句心里话李芳芳此时还真的觉得和这个小伙没有呆够,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的青睐一个男性。
  从饭店里出来,两个人并肩慢慢的向驻地宾馆走去,两个人相互留下了地址。“哎!对了,我有个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意见?你说。”李芳芳问。
  “我们相离不远,为了我们俩以后能够更好的进行交流和相互学习,我想我们俩应该约定一下日期,以便我们每个月都能相互交流一下心得体会,你觉得怎么样?”
  李芳芳沉思了一下说“行,我答应你,周振华同志以后我们多多交流,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哎!小李同志以后别这样称呼好吗?我觉得那样叫怪生分的,你以后就叫我的名字振华吧,行吗?”
  李芳芳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说:“你不也是这样的叫我吗,”说到这里两个人相互的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李芳芳失眠了,不知怎么了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在她的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周振华的影子,尽管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可是他越是这样周振华就越在她的脑子里出现,她的脑子也就越清醒。干脆索性不睡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屋顶,白天的一切以及周振华的影子,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一幕一幕的掠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梦见她和周振华一起登台演出,台下的观众一起为他们俩鼓掌。正在他们俩高兴之时,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的胸前分别挂上了新娘新郎的彩绸,他们俩在大家的簇拥下拜天、拜地、当他们刚要行夫妻对拜之礼……
  “喂!该起床了做什么美梦呢,再不起来可就打不到饭了”李芳芳从睡梦中惊醒她连忙起床。
  从那以后,他和她每逢每个月的一号和十五号(下雨天除外)每个月在预先约定好的地方不少于两次的约会,他们有说不完的话,虽然两个人的约定中间只间隔两周的时间,可是,这对他们两个人而言却显得是那样的漫长,又是那么的期待。
  一个十五日的傍晚,周振华牵着李芳芳的手,两个人默默的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前面的一处较为开阔的山坡走去。
  “俊芳”
  “振华”
  两个人同时的不约而同的开了口,“你想说啥”李芳芳看着周振华问,
  “你想说啥”周振华反问道,
  “我要你先说”李芳芳固执地说着,一边仰起脸得意的看着他,
  “好、好、好、我先说就我先说,不过你听了可不要生气,”
  “好吧!”李芳芳抬头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得心里“砰”“砰”直跳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的期望听到“我爱你”从他的口中说出呀,她不由的心里一阵窃喜,心想这还差不多。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你不主动地说出来,难道还要我一个姑娘家主动的向你表白吗?
  “前两天我妈妈来信说叫我收到信后回家一趟”
  “哦”李芳芳答应着心里骂道:真是个死木头。她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可是,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向她的头顶,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我妈说在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叫我尽快回去相亲”
  她甩开了他的手,停住了脚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两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那你还不赶快回去相亲,你告诉我这干嘛?你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也不要再来这里等我了,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周振华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的心里好笑,他冲着他的背影说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跟我说什么呢。该你说了。”
  “我没的说,你回去吧,”李芳芳头也不回的一边往回走一边气囔囔地说。
  “喂!你站住”周振华紧跑几步挡在了李芳芳的前面,微笑的看着她。
  “你让开别挡着我,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李芳芳生气的看着他说。
  周振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忍不住的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你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有说有笑,怎么转眼间就阴云密布了?我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故意骗你的,想不到你还当真了哈哈。”
  李芳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两眼死死的盯着周振华的脸说:“我不信、你这个大骗子。”
  “我刚才是真的在和你开玩笑,你不信是吧?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你对天发誓”说着他举起了右手,。
  李芳芳急忙上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说:“谁让你发誓了?人家相信你还不行吗?”她的声音很低同时把脸几乎扬到了他的前胸。周振华看着李芳芳那双由于激动而充满泪花的双眼,不自禁的捧起李芳芳的脸疯狂的吻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没用多余的选择,家是不可能回去了,她恨她的哥哥、恨他的无能、自己是那么费劲心机的答应妈妈给哥哥讨了个媳妇,并且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大胖小子,怪就怪你自己太没本事,给你个毛驴你自己不会使唤,怪不的别人,还有自己的妈妈,既然媳妇已经娶进了门,可干嘛还非要把自己的女儿再搭进去呢,要是个好人家说不定自己倒还可以考虑,可是,王汉生的父亲王伯勋长期有病穷的家里连房都盖不起,先别说把自己的青春赔进去不说,就是将来自己有了孩子还不是一样跟着受罪,所有这些都是那个王明娟造的孽,她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个王明娟你等着,这辈子我跟你没完,你把我一家害成这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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