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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那座江湖那把剑 / 第六章 清心观

第六章 清心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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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只听那樊老头道:“钦天监对三曹先生自有评语:蛰伏十年,气机悠远,剑心坚韧,仅次于齐修远!”
  那名出手阔绰,身着华服的年轻人暗暗点头:那位三曹先生乃是二十年前便已登榜的人物,二十多年过去了,断然没有越活越差的道理,蛰伏十年,沉淀十年,剑心自然非常人可比,也不知这位三曹先生出手是如何的壮观凌厉。
  年轻人看着樊老头道:“十人已说了九人,独独遗留了第五人,这第五人到底是哪位前辈,快快说来!”众人也附和起来,按照这老头以往的尿性,势必要把最为重要的人与事放在最后,做压场好戏,如今十大宗师第一第二都明了了,有谁能比齐神仙与赵三曹的喙头更大?众人已经急不可耐,纷纷催促。
  樊老头却是打定主意要买这个关子,不管底下看客如何打赏,都要先让众人猜上一猜,好满足老头那点虚荣心。
  当下便有人猜测:“我猜是那位剑首,卢令剑派当今剑主卢易礼!”
  众人暗暗点头,这位剑首大人能得大周承认,且威压“一池一派”,在剑道上的造诣自是不用多说,登上这江湖大宗师榜也不无可能。
  岂料,樊老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第五位宗师,另有其人。
  “阳州徐景行?”
  “不是。”
  “东陵唐丘?”
  “不是。”
  “云州宗庆?”
  “不是。”
  ………………
  众人一共点出江湖中十数名赫赫有名的人物,皆被樊老头一一否认,有人当即烦躁道:“这也不是,那是不是,江湖中统共就有那么些宗师人物,难不成还能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一位仙人来不成?”
  见众人如此,樊老头得意一笑道:“诸位列举出来的高人,自然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只不过嘛,诸位还是掉入了一个误区。谁说这宗师榜上的人物就一定是男子?谁说女子不如男?”
  一听这位高人还是位女子,众人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哪位奇女子,竟能压世间男儿一头,强势登榜?
  这一次,樊老头没有再卖关子,径直说道:“这位女子宗师嘛,便是前车骑将军姚万里之女,姚蒹葭!”
  “可是那位曾言:‘此真吾夫’的姚蒹葭?”
  “正是!”
  这下,众人更加激动了,这是一位传奇女子啊!百年以来,天下有三位女子最为人称道,一位是卢令剑派的前代圣女,百年前的大周皇后;一位是蛮荒的萧太后,临朝称制二十余年,蛮荒无人敢挑战其权威;再有一位,便是这位姚蒹葭了。
  当年车骑将军连同爱子一同殉国,姚家便剩下了一堆的孤儿寡母,但正是因为有这位传奇女子的存在,姚府在那座深不可测的安庆城中竟是没有沉寂下去,反而日渐声隆。因为这位姚蒹葭,乃是大周以军功封侯的第一位女子,而今的头衔是忠武候、辅国大将军、领兵部尚书衔。
  这位姚大将军,当年可是敢率三千甲士,三日内连拔五城、直插蛮荒腹地,最后立于鼓瑟城头大喊:‘不愿做大周女候,甘做第一女子屠夫’的强横人物,若不是有她的接应,三曹先生还能不能活着回大周还是两说。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不过如此。而今这位大将军虽说早已不问朝政,闲赋在家,但其背后的力量,谁敢小觑?
  当然,姚蒹葭最为人称道的还不止如此。文兴二十年,十八岁的赵暄状元及第,又恰逢蛮荒进京朝贡,有蛮荒俊杰挑战大周青年俊杰,连连得势,天子大怒。之后赵暄出战,一连斩去数位蛮荒人杰,灭杀蛮荒气焰,天子因此而龙颜大悦,赐之九思,更有下嫁公主之意。不料,当时在场的姚蒹葭直言:“此真吾夫矣!”众人顿时呆立当场,天子大为惊奇,却不动怒,夸其有乃父之风!
  未曾想,姚大将军为了这个誓言,率三千甲士连拔五城,做了第一位女子屠夫;安庆事变时,为了赵三曹,又奔袭千里,孤身一人直入安庆城;待赵三曹致仕后,又放弃了当今天子许诺的车骑将军位,蛰伏十年而不出。要知道,姚大将军的生父,便是上一位车骑将军,可想而知这个称号对她的重要性,可她没有丝毫留念,说舍弃便舍弃了。最为重要的,姚大将军终生未嫁,守了当年那个誓言三十余年。
  女子至情至性,不过如此。
  在这江湖中,姚蒹葭的崇拜者亦是不计其数,最后姚大将军终究没有与那位三曹先生走到一起,令无数人扼腕叹息。
  故而,钦天监将姚蒹葭排在十大宗师中的第五位,众人只会觉得低了,而不会觉得名不副实。被这样的巾帼英雄压着,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对于这些事,赵暄从未跟赵靖提起过。所谓江湖十大宗师榜,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十位人物,亦是让他神往不已。当听到自家先生排在十大宗师中的第二位时,赵靖忍不住激动了一下,看先生一脸淡然,自觉定力不足,平心静气,这才没有失态。
  当听说第五位宗师乃是位女子时,赵靖心中的震惊不会比任何人小,只不过赵暄从未跟他提起过往事,他自小长在赵府,也没办法跟外界接触,故而不识得姚蒹葭之名,只觉得这位女子宗师极为了不起。
  但赵靖却敏锐的发现,当先生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举杯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让赵靖心中大为奇怪,这位姚蒹葭到底是何人,是先生旧识吗?
  十大宗师榜说完了,众人只觉得意犹未尽,但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是该那些住店的客人休息的时候了,樊老头便让众人明日再来。众人不允,便拉着樊老头不让他走,非让他再说些趣事才行。樊老头被逼的没办法,只好说明日是清心观观主七十大寿,众人可早些去,说声寿比南山的祝福语,能讨些赏赐,说不准还能远远的见一见那些平日间不可能见着的大人物,也好沾沾仙气不是?
  众人称是,便一起散去了。
  见此,赵暄让店家小二准备两间房,便准备回房休息。临走时,还留下了酒食钱,店小二说不用,老板娘可是吩咐过的,不能收。赵暄笑着说玩笑是玩笑,钱还是要给的。说着将酒食钱放在桌上,便领着赵靖回房休息去了。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师徒二人洗漱之后又吃了些早饭,便准备结账离开。却听昨日的老板娘说:“先生倒是个讲究人,也不占人便宜,白送的酒食都不要,莫不是嫌小店寒酸?”
  赵暄道:“却不是这样的,大娘子经营这客栈也不容易,该占得便宜要占,不该占的还是不占为好。顶多下次我师徒二人再次来贵店时,大娘子便宜些就是了。”
  老板娘笑笑说道:“还是你们读书人会说话。”当下便也不为难赵暄,让两人离开了。
  清心观在这湖州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此地曾出过一位国师,虽说在百年前被陈寒山给斩了,但好歹也是个国师不是?所以,当代清心观主七十大寿,在湖州还是刮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风波。
  师徒二人沿着路人指的路,很容易就来到了清心观之前。
  此时,来访的人络绎不绝,车如水,马如龙不过如此。观前有几位管事,正一一核对着来人的身份,赵暄上前对一位身着紫袍的管事道:“但愿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清心观规定,唯有嫡系弟子方能身着紫袍。
  那位管事在听到赵暄这两句话后,眼中浮现出一丝震惊之色,弯腰施了一礼,便领着赵暄师徒二人进了清心观内院。从始至终,这位管事都没说过一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对此,赵暄亦是见怪不怪。赵靖显得有些吃惊,他从未怀疑过先生,能进这清心观,他并不觉得如何奇怪。可内院,是一家一地最重要的地方,只有最为尊贵的客人才能得到主人的邀请,难道他知道了先生的身份,可看他的样子,却又不像啊?
  正在赵靖沉思间,传来几声少女的笑声。不远处有几位身穿紫袍的小道姑,正在举着大红灯笼,往檐上挂去,许是是身高不够,挂得极为吃力。一位眼尖的小道姑,瞥见了正往这边看得赵靖,便指着他道:“你,你,你快过来,帮一帮我!”
  剩余几名小道姑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看到赵靖之后,瞬间便羞红了脸。赵靖练字养气,本就风采非凡,前些日子又在赵靖的准许下杀了些强盗,历练一番后,多了一份坚韧,再加上赵靖的相貌本就是上上之选,种种加持之下,所谓玉树临风也不过如此。
  赵靖却是呆了一呆,指着自己反问道:“我?”
  小道姑见他一脸傻样,轻笑了一声道:“不是你还能有谁?”竟是直接跑了过来,给赵暄施了一礼后,便拉着赵靖去挂灯笼了。
  小道姑落落大方,样貌又十分耐看,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发育的时候,故而身段也出落得不错。赵靖哪里接触过这些,一时之间大为尴尬,只能求助似的看着赵暄。
  赵暄却是淡笑一声,便饶有兴趣的看着小道姑将赵靖拉走。
  赵靖无奈,只能拿着灯笼,往檐上挂去。几个小道姑见他一脸窘样,便笑出了声,这样一来,赵靖的脸就更红了。
  赵暄看着少年人之间的趣事,不由得想起了少年时的他和她,渐渐入了迷。
  蒹葭,非是赵暄不喜欢你,而是因为太过喜欢你,才会负了你!
  ………………
  清心观,被冠以清心之名,正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居所。盖因为如此,清心观历代观主都和善不已,极为好客,清心观在湖州的风评也是极好。
  故而今日清心观主黄纯笃七十大寿,前来贺寿之人着实不少,很快便将这座算不上如何显赫的道观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黄纯笃虽年到古稀,却也是习武之人,故而并不显老。今日身着紫袍,走起路来大袖飘摇,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这位老神仙先是接受了众人的祝贺以及后辈弟子们的祝福,便踩着青云鞋向四方来客回礼,嘱咐众人吃好喝好。众人也都纷纷祝福老神仙健康高寿,赞美的话语一个说得比一个漂亮,而且还不重样。这自然又惹得老神仙一阵大笑,极为畅快。
  在外院走了一圈之后,黄纯笃便来到了内院,这些才是他今日要真正招待的客人。先前听弟子来报,说是有人说了那句:但愿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听得老道士心头一跳,原来师父当真没有骗我,真会有人来取那紫檀剑匣!
  老道士本想就直接去见来人,但是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叮嘱,他只能将这个想法暂时压了下去。反正人如今就在这观中,想见何时不能见,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在内院中,都是些熟人常客,自然没必要那么讲究,那些脸面,终究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的自家人,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老道士招呼着那些起身行礼的人坐下,说都是熟人,不用多礼,让众人随意,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时,湖州别驾蔡严明起身道:“祝黄观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便率先饮尽了杯中之酒,引来一片叫好声。
  黄纯笃哈哈一笑,接过弟子递来的酒水,道:“多谢别驾大人!”
  也是一饮而尽。
  此时的黄纯笃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得意非常,请不来刺史,请不来长史,请不来司马,但却请来了别驾,且看这湖州,能请动别驾的有几人?
  正在回味间,从外院跑来一位管事,神色匆匆,急忙禀告道:“师父,司马大人到了。”
  黄纯笃一脸欣喜道:“快开中门,老夫要亲自迎接。”众人也是纷纷祝贺,说还是黄观主面子大,竟请来了司马大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脸色如锅底一般黑的湖州别驾蔡严明。
  那名进来禀告的管事眼中没有半点欣喜之色,颤抖着说道:“观主,司马大人是带着军队来的!”
  一瞬间,黄纯笃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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