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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荒御兽 / 二.百鳞之长

二.百鳞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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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难测神鬼变,莫问乾坤一孤子。
  大道方是直中取,曲中自是曲中还。
  “事已至此,此去凉州借兵之计,看来……唉!段奇胜是个小人,叶千秋是个凶神。高泰觊觎白马府多时,此乃祸之始也。“
  ”借到兵马又如何,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也罢……今日世子竟然已死,天地间只不过多了我这一具行尸走肉。天道不公,不问苍生。道盘寂静,莫问我心。从此白马府与我再无瓜葛,我乃林中凡尘,天涯孤鸿。”
  段正和站在窗边,望着孤月。远处蒙尘如卷,在月氏国都城里除了多了些烟花酒客与南疆也没什么区别。这些人之中,谁知又有多少乱臣贼子。所谓道,在这些人眼中,也不过是谋求升官发财的另一种手段。
  说到底……天下正道在哪里!?看着远处,不知看向哪里,无言。
  抬眼看,却已是天明。
  “既然世子要去西边的凉州,那我林凡就去昆仑!!”想罢,林凡拿起包裹换上一件麻布衣服出了门去。
  出了月氏国城门,背后人潮滚动,确是越走越远。
  “那高延宗与龙问天想必是高泰安排在丹阳宗的,我就说……堂堂天龙寺护国,为何将侄子安排在道家的丹阳宗,如今……”林凡不由回头看了看,城楼处心中惴惴,叹气到,“此去……”
  “世子在月氏国不见踪影,圣武陛下肯定问责月氏国君主,到时候大军压境不知又要妄送多少无辜。陛下天眷如今又拜食月教……为之奈何!”随摇头叹叹。
  往步都魏所走了两天两夜,过了翠屏关,已经是关内地界。来到都护府更换了通关度牒,身上盘缠已经无多。
  听闻昆仑九脉正宗,修习之法与丹阳宗有所不同。无论丹阳宗与天龙寺讲究的是以修为入道,凡事讲一个先来后到,达者为师。修为分元武、真武、玄武、神武四禅。每一禅分九重,三重为一均。
  传闻,突破神武则可逆天改命,破碎成尊。
  同时,又讲学无止境告诫此门中人。
  昆仑北起南极有仙翁,东蓬黎华天地寿,讲的是有来有往,有得有失。相传圣神州与贺丘州有仙石,仙山,仙树。仙树宝璃乃天界三十三重天所在……
  这一点讲的倒是与米食世家讲的不同,世家《新语吕说》讲的是,以心入道——人人生而为圣,只要修行刻苦,去秽存真,自成大道。
  这一点反倒是与杂家的天机世家、儒教的子休世家异曲同工。子休世家有以梦入凡的修行法门,讲究的是礼乐入世之法。我本来就是圣人,只不过是要一个契机而已。
  天机门则说,造化法门就在那里,你要平心静气认真修习即可。
  这些都不讲了,凡是修行怕没有简单的。至于为何修行,便只有你自己知晓了。有不想浑浑噩噩了此残生的,也有以道法之下约束自己的,更有问大道者。
  “我的《龙虎无相》已经修炼到了真武七重天,不知会不会影响到我前去昆仑拜师?!也罢……若可以着大道,废去修为又如何,难道真的是毫无根基昆仑方才收入门中……”
  “这岂非滑天下之……稽……玄门内,有谁说得清呢!?”林凡一边走一边想,
  都护府内,边塞久无战事,已不需夜闭坊门。城坊禁军卫子亦不声张,只是默许而已。巡逻的虞候若非寻衅招惹,便也无碍。林凡在试衣坊内寻得一住处,乃一柴门臼所。
  递上度牒,交于银两,就免于拜会了。
  坊主乃夷葵楼城门禁子,外族商旅也多来寻求庇佑,夜间小厮送来羊肉粟米,也就安歇了。半夜在院内走动时,闻见哭声,却说是冤屈不得伸张。
  “若世子还活着……可惜……”林凡听闻,将荷包悬于那屋门外,未免生事敲门便回屋去了。在自己屋内看着,却是一名妙龄女子。本是张望,接着月色掩护,依旧婀娜苗条我见犹怜。
  想来也是红颜祸水多于无情,摇头。林凡闭上门栓,倒坐在床上,提起闭目直到第二日清晨。此去昆仑何止万里,想来从胸口拿出剩下碎银,自然苦笑不已。
  忽闻有撞门声,窸窣便不像贼人,于是起身看门查看。左右无人,又寻见突然脚底又有拉扯,低头看。
  有一兔儿蛇尾的怪虫,正磨蹭在靴子上,心里尤其一惊。想见《苇荡游记》里《山荒二篇》言:有兽焉,其状如菟而鸟喙……说得大概就是此物了。
  名唤犰狳,不是说见生人则眠吗!?林凡将它抱起,果然收成草团,只是周身鳞片却如地蛇般身凉。密而无缝拿尾巴挡住,却还是露着长嘴像个肉球。
  鼻头湿湿的粉粉嫩嫩,眼睛圆鼓鼓的倒也可怜。不久又撑开,挂在林凡两手间,看来并不怕人。
  想来,必是家中豢养的。漠北世家皆有此好,笪食那边也一时风尚。林凡出门在院子里看了看,皆门窗闭合。于是带着这小东西到了门外酒馆里,问那小厮,却也是不知。
  根据天龙寺笪食客卿讲,南山吉诺山上此物甚多,十七国里匈舵国甚至以为买卖。林凡将那东西放在桌上,只告诉小厮早些打听,又怕打搅只好带回自己房里。
  刚躺下,又有人敲门。
  林凡也是无奈,开门进来。左右又无人,想了想怕是有人恶作剧,掩门而立。然后慢慢退回到床边,一手扶着床,坐等着。一回头,眼前挂着一条小龙,四寸长,两只前爪环保,尾巴在身下摆动,仰头看着自己。
  那白龙蓝紫色的鳞片,泛着冷光,硕口獠牙,额鬃倒竖背上尖刺粼粼,双须飘逸只是这眼神——似有不屑。
  细眉宽目,狭长而轻蔑。
  “你知道我家小姐昨晚为何而哭吗!?”白龙质问道。
  会人言?!林凡身体向后仰了仰,想着说:“额……我并不认识你家小姐啊!”
  “狡辩!!”那小龙张口一吐,林凡怀中多了一只钱袋。
  林凡拿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却装了满满一袋金子。
  “哼!我家小姐说了,你个叫花子休想羞辱龙族,如今将那东西赔你,带着银两走吧,莫要再见到你,若敢多言,哼哼。”说完,抱着肩转身往桌上一看。
  早听说龙族不好来往,果然如此。林凡摇了摇头,也不想生是非,起身抱拳道:“既然如此,原来是一场误会,你家小姐错怪我了。”说完将钱袋一收,抱着犰狳走了。
  拿了度牒,便早早出了城去。
  到了城外二三十里地,将怀里的犰狳往草丛里一放,站在一旁说,对它说:“你呢就在这安家吧,被欺负了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那两位我肯定是惹不起,只好这样了。”
  “这里草木兴盛城里也算是繁华,肯定饿不着啊,犰狳兄——就此别过了!”说完一躬身,便走了。
  竟然在这西凉边境遇到龙族一脉,也是稀奇。古话说,龙及雨,龙丛云,匈舵倪傲国也有礼佛的,大概是居在那边的。西凉再往北就是祖居的黎廷,神树扶桑传闻所在之地。
  峨眉与太行山之间,辞抵族拜神树,既是。
  可是,谁敢龙族一脉冤屈而不敢声张啊!?莫非是天大的胆子。儒教肯定敢说,天下万族平等之类,百姓与天子之类等等……还真未必敢做。道家所拜谒的天尊,都传闻与龙族交好,故此也不好说。
  闻言,林凡想到了一人。“阎皇”君逆天,二十年前一人将武林各宗门逐个挑落,连叶千秋那老贼都避而不战。当时武林巨擘三大世家推举玉皇宫宫主为盟主,却一战而身死,据说将整个玉皇宫也沉入地下。而阎皇本人只用了,一招。
  从此道消魔长,圣皇将整个黎廷和岳王府赏赐给了阎皇本人,封为国师才平息。玉皇宫敢用玉皇的为号,宫主本人自然是经天纬地之才。可是真的要说这二十年神州究竟谁主沉浮,没人敢说不知阎皇。
  可是……阎皇自号“征天魔王”,乃严华宗天王,与龙族同宗,怎么和龙族过不去呢!?
  “想那么多干嘛……若那阎皇真的触犯天条罔顾法纪……本来就是吧……这些人谁不是?”林凡苦笑,“却非滥杀无辜之辈……唉……这江山又不是我的,我乃求道之人,管这些作甚!?”
  天色渐晚。
  索性不入城去,林凡找了处破庙,捡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准备将就一晚。那供桌后佛像金漆已经剥落,佛陀面目模糊,此处恐怕是废之多年。
  林凡捡了些树枝将庙堂里清扫干净,将佛陀身上的蛛网尘埃略作打扫,便将供桌收拾干净。虽然自幼拜师丹阳宗,却生长在天龙寺中,白马寺百姓皆礼佛耳濡目染也是亲切。
  “阿弥陀佛!!弟子丹阳宗段……弟子林凡,方才无礼,多有得罪,请上师勿怪!今晚借宿此间,还请见谅。”林凡将干粮摆在供桌上,想到方才爬到佛陀身上,连忙跪在地上拜了拜。
  起身,走到草卧所在却见白天那只小龙此时被钉在柱子上,心疑。走近一看,原来是两枚铜钱将那前爪扣在钱孔中,那小子一脸惊恐。
  林凡顺着它目光向后一望,只见一道白影闪过,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女子的脸,却又不知转眼不见。寻思着,看见供桌上摆在一封信,犹豫着也拿了过来。
  “公子勿怪……云云!”林凡拿着信看了一遍,已然明了。
  转身过去,却发现地上一块丝帕,赶忙捡起。捏在手里久久,然后摆了摆头,转向那住了上吊着的白龙。
  林凡一脸怪笑。
  欠了欠身,拱手到:“原来是徐英大人——”
  那白龙把头一摆,哼道:“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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