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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自高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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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和信和雪山派众人跋山涉水一个月终于到了凌霄城地界。
  此时虽然已是三月阳春,但凌霄城地处西北雪山,风景依然肃杀,城中来来往往的人均面带愁色。
  白万剑招呼守城弟子过来迎接,又派了人去给白自在送信。
  一行人赶往凌霄大殿,白万剑问迎接而来的弟子:“我下山这几年山上怎么样?掌门人身体还好吧?”
  那弟子弯弯腰道:“一切都还好,掌门人身体也还康健,只是……”说到这里他便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白万剑心下顿了一下,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连忙催问。
  那弟子这才咬咬牙继续说:“掌门人自从白师叔你们下山后脾气变得越发暴躁了。弟子们稍有差池便被他重罚,是以大家这几年都过得胆颤心惊的,不敢犯一点错。”
  白万剑叹了口气:“掌门人本就是暴脾气,又遇到弟子作乱家门生变。他怕你们再做出什么错事,对你们严格一些是对的。”
  那弟子连连称是:“白师叔说得对,掌门人虽然惩罚颇重但都有理有据,因此弟子们也都没说什么,只需平日里格外小心一点也就是了。”
  一行人到了凌霄大殿前,段和信站在殿前不住感慨:“这一座大殿雕梁画栋,比一般房屋高两倍有余。如此恢弘壮阔,比我的段家山庄可气派多了。雪山派真不愧是西北霸主!”
  这时前去报信的过来回复:“白师叔,掌门人在偏厅待客,吩咐了不让人进去。”
  “来客了?看看去!”史婆婆大手一挥带着段和信和阿绣前往偏厅,白万剑带着剩下的弟子收拾安顿。
  还未到偏厅,一个自豪恣意的笑声便传了过来。
  “是丁不四!”史婆婆听出了笑声的主人,当即示意段和信与阿绣隐藏身形。
  三人躲在廊下窗外偷偷往里窥视。
  里面丁不三丁不四并排坐在椅子上,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站在他们对面。
  那老者便是雪山派掌门白自在。
  他一副激动模样地跑到丁不四面前,花白的胡须一个劲儿地直颤:“你是说小翠还活着?”
  丁不四一脸炫耀:“那是当然!我与小翠在长江边相逢,我们二人旧情重燃,有说不完的话。”
  “呸,不要脸!”史婆婆顿时一脸怒色地暗骂:“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鬼话!”
  “当时我就请她去了碧螺岛,我们二人在岛上每天耳鬓厮磨、相守相依,过得可开心了!”
  “一派胡言!”白自在气得眼睛发红,外面的史婆婆也暗暗握住了刀柄。
  丁不四毫无顾忌地继续刺激白自在:“当时我就说‘小翠,我们就在这碧螺岛上住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你说好不好?’小翠也答应了。可是没过几天,小翠就跑到紫烟岛,撞到了你儿子。你说,是不是你把小翠绑来了?你还我小翠!”
  白自在重重一拍桌子骂道:“放屁!小翠是我夫人,她怎么会跟你不清不楚的?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地胡乱编排,我可要动手了!”
  丁不四当即跳了起来:“动手?你以为我怕?你还我小翠,还我小翠!”
  “哇呀!气死我了!看招!”
  白自在懒得跟丁不四废话,直接动手。
  二人均是含怒出手,甫一交手便内力喷涌。
  二人你来我往地打得不亦乐乎,外面史婆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白自在这老头武功越发精进了,丁不四怕是要遭。”
  阿绣则惊叹爷爷深厚的内力,她牵过段和信的手,问:“大哥,你看爷爷的武功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段和信一边看一边点评:“爷爷内力深厚远超丁不四,而且他掌法精熟出掌老到,在中原武林怕是鲜有敌手。”
  史婆婆闻言转过头问:“他的内力和你相比如何?”
  段和信沉吟道:“不知道爷爷用了几成功力,就目前的表现应该是不如我。”
  阿绣在一旁目露倾心之色:“真的?段大哥你可真厉害!”
  屋中二人出掌越来越重,掌风激荡,偏厅的四壁被震得不住颤抖。
  “两个人打出真火了,不能让他们继续!和信,你去分开他们!”
  段和信点点头一掌震开大门冲进去提住丁不四小臂将他扔出偏厅:“丁不四!凌霄城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白自在刚要一掌将丁不四拍死,便觉眼前一花,丁不四的位置站了一个年轻人。
  他掌力凝而不发,看着段和信大骂:“你是哪里来的混小子?我不是吩咐过谁都不能进来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违逆我?”
  “是我!”史婆婆走进屋站到段和信面前:“白自在,你可还认得我?”
  “小翠!你真的没死!”白自在顿时由怒转喜,一把拉过史婆婆的手不松开。
  这时,丁不三也将丁不四扶过来:“白自在,今天是你和老婆重逢的好日子,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他有些害怕地看了眼段和信便带着还想胡搅蛮缠的丁不四离开了。
  有段和信在这里,他可不敢耍泼打赖。
  “哈哈哈!小翠,你看到了吧!他们被我吓跑了!我就是随便动了动手,他们就给吓得魂飞魄散了!”
  史婆婆看白自在一副癫狂的模样,不敢相信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你说不三不四是被你吓跑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嘛!刚才丁不四跟我动手,我还没出力,他就飞出去了!”
  白自在大怒大喜,精神受了刺激,已经不能客观分辨事实,凡事以自己想象为准。
  “哈哈,小翠!你以前不服我的武功,我就加劲练武;你说要创一门克制雪山剑法的武功躲着不见我,我就拼命地练武;你下山出事了,我悲痛难忍就玩了命地练武!没有你,我就只能一直练武!终于让我练成了天下第一的绝世武功!”
  白自在越说越癫狂,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达摩,什么张三丰,都比不过我!”
  他激动地挥舞双臂:“上下几千年,纵横数万里,没有人能打得过我!我就是天下第一!我就是武林至尊!”
  说着他又看向史婆婆:“小翠,我马上就下令,命天下武林各门派都取消自己的名号,奉我们雪山派为武林正宗、唯一首脑!你说好不好啊?”
  史婆婆看着白自在这幅样子,既担心又气愤,她拉过阿绣推到白自在跟前:“你看看这是谁?”
  白自在仔细打量,一拍巴掌:“阿绣!你是阿绣!你也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完,他抱住已经喜极而泣的阿绣,老泪纵横。
  “哼!说你糊涂吧,你还能认人,说话也没有颠三倒四。说你不糊涂吧,你又敢腆着脸说自己天下无敌!”。
  史婆婆越来越气,指着段和信道:“这位少年,他的武功就能轻易打败你!”
  白自在一听连忙抬头,他看了看段和信狂笑道:“就凭他?哈哈哈,那咱们就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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