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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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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绣见情郎能体谅自己没有让父亲丢脸,心情大好,听他说有所发现便问:“什么事?”
  段和信捡起地上的刀剑,一边比划一边解释:“我发现金乌刀法虽然处处针对雪山剑法的破绽。但如果两人分别使用剑法和刀法对敌,金乌刀法反而会弥补剑法中的破绽。”
  段和信一心二用左手使刀右手运剑,刀剑齐发。
  在史婆婆等人眼中段和信一心二用的本事可比刀剑互补的发现高明得多。
  “这孩子果然是天纵奇才!”史婆婆和白万剑对视一眼,暗暗惊叹:“刀法和剑法有根本性质的不同,常人练了刀再学剑便会极不习惯,相反先学剑再练刀也是一样。他竟然能同时控制,并且分别使用不同的剑法刀法而丝毫不乱。”
  段和信本意是演示一下刀剑互补的情况。但随着他一招一招施展下去,他也发现刀剑齐使还有一些不顺。
  这套刀法剑法本不是合击之术,因此在配合上不免生涩。段和信使到不顺的地方,便按着自己对雪山剑法和金乌刀法的理解加以删改。
  渐渐的,一套刀剑合击的武功便被他推演了出来。
  自从段和信演练开始,阿绣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她也是第一个发现段和信对刀剑术进行改编的人。
  她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史婆婆和白万剑,二人这才发现。
  他们本以为那些改动是段和信第一次刀剑同使,所以手生而产生了变形。现在仔细推敲,那分明是为了更好的合击而对原本的刀法剑法进行了改良。
  这下,母子二人对段和信的习武天赋更是心服口服。
  一套合击术使出,段和信只觉心底畅快。阿绣跑过来欣喜地牵起他的手:“大哥,这么短时间你就创出了一套合击武功,真是了不起!”
  “哈哈,绣绣你就别夸我了。这全都是奶奶的功劳,要不是她创立金乌刀法,我也不可能有这个想法啊!”
  “好了,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不说你改良武功,单这份一心二用的本事,几万人也未必有一人能学会。”
  史婆婆摆摆手拒绝了段和信的恭维,她看了看众人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收拾一下上船吧。”
  这时,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石清夫妇走了过来:“段少侠,阿绣姑娘,逆子石中玉轻浮放荡、邪淫残忍,你们杀他报仇算是他死有余辜。只是我夫妻二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望你们告诉我他尸体在哪里,我们想给他收尸。”
  段和信看着强忍悲伤的石清夫妇,拍了拍阿绣的手:“你帮着他们收拾东西,我去去就回。”
  段和信把石清夫妇带到石中玉尸体旁边,看着他们一脸悲痛地将石中玉掩埋。
  段和信想了想开口道:“石庄主,你知道坚弟一直想找他妈妈。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查访,最终发现了一件事!”
  “我按着坚弟的描述派人去侯监集附近的山上仔细查探了一番,最终找到他儿时居住的荒山。”
  “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我便派人将那里的东西搬了回来。坚弟见到那些东西很开心,和我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
  “他曾经提到他的母亲长相丑陋,一张脸臃肿可怖。之后我在那些物件里发现了一张保存得极好的石庄主的画像。”
  “这才想到几年前你们报仇之后曾向我提过,梅芳姑为了躲避你们自毁容貌。”
  听到这里,石清和闵柔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对视一眼道:“莫非……”
  “没错!坚弟的母亲很有可能就是梅芳姑!”
  “她屋里怎么会有石庄主的画像?坚弟为何与石中玉石庄主那么像?十有八九,坚弟便是当年被掳走的石中坚!”
  段和信叹了口气,道:“你们一直以为梅芳姑恨你们入骨,所以一定会杀了石中坚。所以没有从另一个方面去思考,现在梅芳姑已死,死无对证。”
  “不过,种种证据表明,梅芳姑并没有杀你们的孩儿。所以我说的虽是推测,但与事实应该相差不大。”
  “我知道你们痛失爱子,心情一定不好受。我说这些也不是对你们的补偿,只是有这一种可能,我不能让坚弟与亲生父母相见而不得相认。”
  石清闵柔听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闵柔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石清在她身后默默地守护。
  良久,二人收拾好情绪对段和信说道:“段少侠能告知此事,我夫妻二人不胜感激。
  段和信摇摇头:“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猜想罢了,如果二位真的能够确定此事,还望二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坚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便是被你们杀掉的梅芳姑。如果有一天你们能确认他的身份,希望你们不要告诉他,他的养母是被你们杀的。不要断了他的念想和希望!”
  石清夫妇点点头,道:“段少侠,你能为我儿考虑到如此地步,我们真是羞愧难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他有关他养母的真实情况。”
  此时,石清夫妇几乎已经肯定,石中坚便是当年被掳走的次子。
  原本他们二人得知唯一的儿子被杀后已经心如死灰,如今却又被告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活着。他们心中又燃起了对未来的向往。
  三人给石中玉收尸后回到船上,休息一晚后重新起锚赶往凌霄城。
  石清夫妇中途下船回长乐帮找石中坚,遇到丁不三后告诉他石中玉已死,让他和他们一起回去。
  其实,由于石中坚的出现令丁珰对石中玉的感情产生了变化。她已经移情到了石中坚身上,求丁不三救石中玉也不过是念在往日情分罢了。
  凌霄城地处西北,雪山派一行人顺长江而上,到了湖北地界后弃船乘马。
  众人在路上走走停停,段和信把刀剑齐使的武功又完善了一下。
  而史婆婆则看出这种功夫极难修炼,她便想办法降低修炼难度。
  最终,她也只能将刀法和剑法拆分,各自修改一番变成了两人齐使的合击之术。
  段和信和阿绣在一旁辅助,二人分别练习刀法和剑法,感情也在一起练习中节节攀升。。
  最终,史婆婆将这套合击武功命名分别为金乌刀法和玉兔剑法,而最终的合击奥义被称为金玉满堂。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了一个月路,终于在阳春三月的天时回到了凌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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