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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的生活是苦闷枯燥的，项傲天那种给人添堵的学生，打两顿就好，自从雁鸣湖畔山林一别之后，他就天天缠着十一当他师傅，教他修行，并且成为一个狗腿子。
“今天的课题，是如何修行。”
“师父讲得真好！”项傲云在底下拼命鼓掌，一脸诚挚的表情。
十一沉沉的叹了口气：“我都还没开始，好个屁，给老子闭嘴。”
项傲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课堂上的学生虽然疑惑于这个纨绔子弟怎么突然转性子了，但少了个仗钱欺人的同窗总归是好的。
“修行通俗易懂来讲，就是这样，这个杯子等同于你们的身体，而水，相当于灵气。”
他取出杯子倒水，台下的项傲云刚刚想鼓掌喝好，就被十一瞪了一眼，顿时捂住嘴巴闭口不言，其他学生见到这个小动作不由得笑出声来。
十一无可奈何的看着项傲云一眼：“有话下课再说，不准再讲话。”
也没有继续理会项傲云，十一取出一副人体经络图，展示在众学生面前。
“我们的身体相当于一个容器，要想容纳下足够的灵气，敲开灵根之门，就必须锻炼肉身，因此，修行的第一个境界就是铜皮铁骨，先从肉身开始。”
“锻炼肉身的方法有许多种，只要配合呼吸吐纳的法门，积水成河，水滴石穿，不过也有天资过人的直接跳过这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就是炼气化神，佛道两家的打坐之法最为出名，聚精会神于灵台，就是你们眉眼之间的印堂穴，通常你们会进入一种空明状态，这是你们能否登堂入室的一道门槛，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得其法。”
“第三个阶段，灵根之门.........。”
“第四个阶段，神通之境....。”
........
十一摇头叹气，上课不仅无聊，还费口水，只是有些奇怪，今天那位志在人人平等的楚秀禾居然缺堂了，他心里头念叨为人师表，吃完饭就去关心一下吧。
他这次上课，时间安排在了接近傍晚时分，这会已经是饭点，下堂后，就直接去了吃饭。
那个项傲云还不依不饶的要拜他为师，一直纠缠到食肆见到祭酒大人，才灰溜溜的坐在别桌。
祭酒大人神色严肃：“刚刚有人发现湖岸有浮尸。”
“是你的学生，楚秀禾。”
十一握紧拳头，询问尸体目前所在处后，他就起身离开。
那个项傲天还想跟着，就被他一拳打得趴在地上挣扎。
楚秀禾的遗体暂时被安排国子监较为偏僻的秀林苑，十一到达时，已经有仵作正在验尸。
十一也不忌讳，站在一旁看着尸体：“有什么发现”。
那仵作直起身来，恭敬道：“禀报大人，这具女尸身体肿胀发白，两眼突出，已经死去六个时辰以上，死因不是淹死，是脖子被尖锐利器刺穿，失血过多而死。”
十一眯了眯眼，转身离开，去往雁鸣湖，除了那一滩血迹，没有其他发现。
他蹲在湖畔，看着平静的湖面，思考着两次雁鸣湖杀人案件的共通之处，只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致死原因都一样。
沙沙.....
十一猛然起身回头，是谁？
一个身影缓缓走树影笼罩，那人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大人，是我。”
“杨子进？”
他微微一笑：“没想到大人还记得我名字。”
十一随意问道：“这个时候来这里？”
“有两位学士在学舍突然发狂，已经被国子监的两位主簿制服，只是祭酒大人喊我来告知你一声。”
十一点点头：“走吧。”
一路步行，十一步伐轻快如飞，身边的杨子进渐渐跟不上，只能在原地休息，眼看着十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他回望一眼雁鸣湖方向，低喃一声：“差不多了。”然后他缓步走向那名看守水井的守卫，对他微微一笑，袖子里滑出一把短小铁杵，直接刺穿守卫喉咙。
杨子进一脚踢开井盖，然后取出葫芦，倒进一堆不知名的粉末。
与此同时，在国子监外，那个瘦弱的小乞丐来到城门前，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鸣叫。
…
十一来到时候，那两名发狂的学生眼神呆滞，脸色灰白，唇色发紫，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他取出藏在腰后的银针，在因为打斗破碎的瓷碗上剐蹭，那银针尖端迅速变黑。。
正当十一用银针测毒时，那被绳子捆绑的两名学生突然挣扎起来，发出痛苦的咆哮，张嘴吐出黑血后就倒地不起。
十一紧皱着眉头，一天两宗命案，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