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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皇朝,朝州,玉城。
一个破旧巷子里面有位孤苦的清瘦少年。
少年蹲坐在破旧的小板凳上,面无表情,眼神凛冽,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菜刀开刃角度大,刀刃厚,是一把斩骨刀。
少年低着头小脸紧绷,左手捏着刀背,抓起一把雪抹在菜刀上。
“噌!噌!”
菜刀一刀刀狠狠的在磨刀石上刮过,刺耳的声音让人鸡皮四起。
“呼!终于磨好了!”
少年长呼一口气,擦干菜刀上的污渍,伸手刮了刮刀锋,用抹布将刀刃包住。
转身进屋,从床脚下掏出一个小包裹,一层一层翻开,里面留有一枚玉佩。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一剑刺入大日的雕刻图案,剑上刻着天钰两字。
那枚大日突出少许,上点红漆,轻轻的抚上去,会发现那太阳竟不是红漆点上颜色,而是古玉本身便是红色,剔透晶莹,很是漂亮。
这玉佩在他被老爷子捡回时便挂在他的脖子上,少年把玩了片刻其塞进兜里,将菜刀揣入怀中,用衣服捂的严严实实。
少年在门口面对屋内驻足了片刻,转身迎着风雪一步步走出巷子,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脚印。
大雪天,玉城愈发冷清,街道上鲜有行人经过,寒冬腊月,街上只有少数人为了生计而奔波。
少年穿过街道来到城郊的破城隍庙,还未靠近便听闻破庙中传来阵阵吵闹声。
转头盯了一眼庙前的废弃水井,缓步来到庙前。
只听见周虎嗤笑道:“这狗肉有些柴了,没想到那老狗这么不中用,一脚就被踹死了。
“这都是大哥你的威风,嘿!晚上我们在去二狗子家里把钱拿了,又可以逍遥一阵。”
房中一阵哄笑。
这是张大富的声音,“我听父亲说现在到处是强盗匪人,生意不好做了,等我们钱花光了就再去干一场,若是被发现了,大不了我们就去做那绿林好汉。”
房中又是一阵哄笑。
少年在房外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愈发的沉静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握紧怀里的菜刀。
少年一脚把破门踢开,径直走向坐在中央的周虎。
周虎坐在地上惊诧的望着破门而入的少年,顿时神色慌乱,惊叫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少年并不理会周虎,快步走来,右手直接拔出怀中菜刀,身体轻微转体,右手带动腰发力,配合着重达三斤的菜刀所产生的惯力,狠狠一刀斜劈在周虎脖子上。
“扑哧”
菜刀重重的割裂皮肉斩断骨头。
一瞬间,周虎在这一刀的巨力之下的“呯”的一声趴在了地上,死相惨不忍睹。
周虎整个脖子被斩断三分之二,脑袋呈一百八十度扭曲着,怒目圆睁,神色惊恐,“噗嗤噗嗤”冒出的鲜液,将前方的汤锅染的鲜红。
旁边大笑的众人被这一幕惊得措手不及。
少年双手持刀,对着周虎旁边那人头顶,重重一刀劈出。
“咔!”
如同砍材般的声音,这刀重重的劈在头上,整把刀入木三分,卡在那人脑中。
一瞬间的功夫少年直接杀死两人,这时张大富和另外一人才骤然反应过来。
“鬼啊”
两人转身尖叫着想要逃离。
一人突然转身趴了在地上,脸色煞白,汗珠不断地从脑门儿渗出来,聚集在鼻尖儿上,由于惊恐,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连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一股恶臭从他身上传出,他被吓的屎尿齐流。
此人被吓的走不动路,只能在原地筛糠。
“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少年抽刀就要砍去,这群人害他亲人,谋他钱财,还要取他性命,现在想求饶?没门。
“嗯?”
菜刀深深的卡在将才那人头中,一下子竟没抽出来,张大富见状拔腿就跑。
少年顿时急上心头,一脚踏在那人头顶,重重一拔。
“嗤啦”
菜刀抽出,红的白的溅了少年一脸。
少年对着筛糠的那人就是狠狠一刀,从琵琶骨出深深的砍了进去,那人瞬间便停止了抖动。
少年拔刀向着夺门而出的张大富追去。
空中雪越飘越大,两道人影在空旷的雪地中追逐,一人哭喊嚎叫着,时不时转头满脸惊恐的望向身后,仿佛后面有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
另一道人影手持一把血糊糊的菜刀,在后面紧追不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满脸的鲜血使得原本清秀的小脸显得无比狰狞。
“啊!别追我......”
张大富惊恐万状,转头看向少年,发现他俩距离已不足三丈,顿时亡魂皆冒,尖叫着亡命奔逃。
少年在后面喘着粗气紧追不舍,虽然先前只是挥了几刀,但体力却是消耗不少,看着离城区越来越近的张大富眉头紧锁。
“不能让跑到街上。”
少年咬着牙继续追逐,他必须在张大富跑出城郊之前解决他。
他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为什么这群畜生敢敢某他钱财,害他一家人性命?
因为他和老头是典型的老弱病残。
为什么邻里邻居会借着葬礼坑他家中唯一一点积蓄?
因为他年幼且无依无靠。
归根结底是他弱小可欺,弱小是原罪。
他要报仇,他要干死这畜生,纵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也在所不惜,少年咬牙加速。
张大富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城中奔去,剧烈奔跑让他双眼发黑,他仿佛已经看到不远处街道喧闹的场景,看到自己逃出生天。
他笑着往后望去,一双狠厉的眼睛,狰狞无比的面孔引入眼帘,顿时亡魂皆冒。
张大富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发蒙,脚下一个踉跄。随即,他向前跌倒,这一切犹如慢动作,仿佛那飞蛾扑火一般。
张大富倒在雪中,净白的雪地里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鲜红的血不时得往外冒,浓郁的血腥味在弥漫。
“噗嗤噗嗤”
张大富还在的喘息着,一滴滴鲜血从他口鼻中随着呼吸飞溅而出,一大滩鲜血在雪地绽放。
一把菜刀插在他的后背,锋利的刀刃从蝴蝶骨处整刀砍入,只剩刀把子留体外,刀刃从胸前刺出。
这一刀砍裂胸腔,碎裂心脏。。
“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从少年脑海中出现,少年跪爬在地,剧烈喘息着,抓着雪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渍也仰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