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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竹当真是说到做到。
第一场和山芋比剑的时候,说输了就给赵长安倒茶磕头,现在就真在客厅中倒了茶,作势要跪。
赵长安笑眯眯地看着她,抿着茶水,一脸期待地不作声。
“……”
魏青竹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按照这种套路,这赵长安不应该过来扶住自己说算了吗……嗯?!这家伙怎么还笑眯眯地掏出手机对准自己?难不成是想录像发个朋友圈吗?!这人怎么这般无耻?!
魏青竹略带求助地看了眼一脸无所事事的父亲,还有双手插袖打算看个热闹的陈老爷子,以及永远面无表情地挨着赵长安的楚山芋。
发现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打算阻止自己,心中莫名起了悲凉。
“怎么不跪了?”
“……我膝盖痛。”
“膝盖哪里痛啊?要不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
“唉。”
赵长安装模作样地叹气一声,无奈二字写在脸上。
“魏小姐啊,魏小姐,其实我是不想让你跪的。”
“那就谢……”
“可要是你不在这跪一跪,万一传出去被人说你魏家大小姐不讲信用,那多不好。哎哟哟,想想都臊人,说话不算数的人,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啊?你说是不是?”
“你!”
魏青竹被赵长安气得简直要背过气去,这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贱的人!?
赵长安一边同情地看着她,忽然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台破旧相机。
“没事,笑一个。”
我笑你赵家三大爷……嗯?等等!
正当魏青竹忍不住要骂街的时候,眼珠子忽然一转,计上心头。
只见她脸上马上露出灿烂笑容,看向楚山芋,语气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山芋妹妹,我忽然想起一巧事。”
“嗯?”
“其实说巧也不巧,就在前两天,我去了苏柔柔家……。”
“咳咳!!!”
如雷般的咳嗽声忽然想起,差点咳出肺来的赵长安异常不满地看向魏青竹。
“你要跪就跪,在这里啰嗦什么,是不是想赖账?”
“……苏柔柔?”
山芋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歪歪头,看着师傅。
赵长安哪里给她机会,立刻摆出一脸道貌岸然,人间真君子的模样,有些威胁警告逼迫地看向魏青竹。
“魏小姐啊,古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
“师傅,苏柔柔是谁?”
山芋扯了扯赵长安的袖子,大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他,显然是脾气上来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打断师傅说话的。
一旁知道苏柔柔和赵长安内情的陈平和魏石脸色变得古怪,似乎想笑却又不敢。
赵长安看着自己可爱的徒弟,用力地吞了口口水后,一阵心虚。
他是了解自己徒弟的,今天要是不给她个解释,日后吃饭睡觉干活怕是都要被这幽怨的大眼睛缠个没完。
但是那么尴尬的事可怎么说啊?说完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怕不是要从摩天大楼崩到地下停车场去?
不行!这事可不能让山芋知道,要不,来点选择性阐述?
“咳咳。”
很快想好对策的赵长安又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语重心长地开口了。
“其实苏柔柔这事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
“山芋妹妹,我和你说,这苏柔柔的事啊……”
“那个,魏小姐,我看你果然是膝盖红肿,小腿内溃,骨质疏松,这腿怕是不回家养个几十年都不见得好啊。要不今天就别跪了,陈爷爷,送客!”
“哼!”
魏青竹双手抱胸,有些得意地翘翘嘴角。
赵长安哪里还愿意和她对视,心想把这尊大佛打发走了,这苏柔柔的事到时自然是想怎么编、呸,是自然想怎么老实说,便怎么老实说。
山芋扯了扯自己师傅的衣角,扁了扁嘴巴,眼中却略微有些让人生怜的紧张。
“……这事以后我会一五一十和你交代的。”
“……嗯。”
山芋松开师傅的衣角,眼中紧张慢慢散去。
对于师傅,她是毫无保留地信任的。
师傅说了会一五一十和她交代,那便是会和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山芋性格孤僻,在遇见长安前只经历过无穷坎坷。是向来不相信别人,也无人可信,心中满满一箩筐的信任,谁也拿不走,是全给了赵长安。日后是长安拿枪抵住她额头,叩了扳机,她也当那是枪走火了。
山芋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什么,没有奢求过什么,更没有相信过什么。在遇见长安之前。
“……赵长安你还是个人?”
有半颗玲珑心的魏青竹哪里看不出楚山芋眼里在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当下便忍不住刺了赵长安一句。
毕竟赵长安这个登徒子的名声在富贵小姐圈子里,可是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啊。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在某个富贵小姐面前说人渣二字,第一个出现在她们脑海里的可能会是涡国的一个变态杀人狂,第二个是赵长安可就没跑了。
赵长安这次被赶出赵家,不就是沾花惹草惹的祸?
而她不愿意拜赵长安为师,甚至不断出言讽刺他,也正因为他实在祸害太多人了,纵使有副好皮囊,也让魏青竹觉得恶心。
赵长安倒不接魏青竹的话,而是毫不在乎地摆摆手,只希望这尊大佛快走。
“慢走不送。”
“哼,你当我愿意待这。”
魏青竹站起身来,也不愿意搭理赵长安。
毕竟就算她对山芋有好感,但还不至于把自己当成菩萨插手进去的地步。
“三少爷。”
这下倒是壮汉般的魏石紧张了。
“青竹拜师的事……”
“爸——”
“你坐下!”
对家人性格温和的魏石难得的发火了。
“刚刚人家小姑娘没用真气就一剑差点要了你的命去,三少爷教你可还有问题?!”
“……”
魏青竹不说话了。
“魏叔叔别恼。”
赵长安倒没有介意,而是皱皱眉头。
“只是你也看见了,我这边实在抽不开身……”
“三少爷,我这有张金卡……”
“哟!叔叔您还带着这玩意呢。”
赵长安眼睛一下子发亮,整个人笑成了一朵菊花。
“不知这卡里面……”
“有这个数。”
“哎呀呀,客气啦,客气啦!”
赵长安看见魏石的手势,顿时喜笑颜开。
“陈爷爷,给魏叔叔他们来点新鲜的茶叶,这壶茶不要了,浪费点就浪费点吧,毕竟茶叶都用十几遍了……”
“噗——”
刚生气地往嘴里送完茶的魏青竹一口水喷了出来。
用了十几遍?!这茶叶怕不是都发霉了?!堂堂赵家三少爷抠成这样?!
“三少爷客气了。”
“诶,客气什么啊,应该的。”
赵长安很是慷慨地摆摆手,但眉头忽然又一皱。
“但是魏叔叔,我毕竟是精力有限啊……”
“三少爷,我这里有块青虹圣境出的冰山玉……”
“诶!我说兄弟间谈什么玉不玉的!”
赵长安一把拉住魏石的手,把玉塞进自己裤兜里,随后亲昵地拍着他的虎背,语气极度不满。
“伤感情!真伤感情呐!”
“呵呵。”
魏石的笑容已经变得很是僵硬了,但随后让他瞪大眼睛的是,三少爷的眉头竟然又皱了。
这他丫的还没完没了是吧?!
“哎呀,魏叔叔,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
魏石一咬牙,干脆地摆手示意赵长安不必再说,掏出手机来摁了摁。
不到十秒,只听一阵脚步声响,就有一个近两米高,肌肉虬结的光头,手里捧着一个玉盒进来了。
魏石有些隐隐肉痛地抬头示意。
光头便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将玉盒递给赵长安。
赵长安接过玉盒,顿觉肌肤彻寒,头如针扎,似有寒气入体,再细看玉盒,裂痕无数,当下便知这玉盒材质是极为昂贵的千痕冰。
“三少爷,这里面是三寸长碧羽枝一根……你皱眉也没用了!!!”
魏石难得地在女儿面前失了态,直接干脆利落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如果这都不能打动三少爷,只当是青竹无此缘分,魏某便全当这次来此交了个朋友。他日三少爷来魏家做客,定回三少爷的茶水之恩。”
“……那刚刚几个金镯子。”
“给你!都给你!”
“唉——”
赵长安叹气一声,似乎是受了无尽委屈似的,终于缓缓点头。
“魏哥哥您放心,我一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才是灾!你全家都是灾!!!
一旁的魏青竹在心中暗暗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