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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近子时。
司空摘星爬在这个屋顶上已经不自在了。
不时的伸胳膊缩腿的。
陆小凤斜眼看了一眼司空摘星。
“再等多一下,再不来就请你喝酒去!”
“唉!”司空摘星的哈欠打的老响“骗鬼吧?你。三更半夜会有就喝,哪家都打烊了,你去偷吧,还差不多。”
司空摘星忽然住嘴了。
“这王八蛋没有什么做不出的,说不定还真去偷酒喝?这样就要笑死人了。”
司空摘星想到这里,嘴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陆小凤就是按常理出牌的。
别人守株待兔。
陆小凤守屋顶等玉罗刹。
“改你出马了”陆小凤催促司空摘星。
“非要我这样做吗?”司空摘星羞羞哒哒的问陆小凤。
“噗噗”陆小凤捂住嘴巴,忍不住的笑。
原来,陆小凤把小翠的衣裳拿来,把司空摘星打扮成了女的。
“哈,你个死小鸡,打赌输了我挖蚯蚓都还没有兑现,现在居然要我扮女人。”司空摘星的确不愿意,一脸的埋怨。
“司空大侠,你行行好,帮完这次,我一定请你喝酒,再挖三天蚯蚓给你。”陆小凤忍住笑,求着司空摘星说。
“啦,这个可是你求我的啊,我司空摘星可不是那么窝囊的啊,窝囊到扮女人的哦。”
“好啦,知道了啦!”陆小凤安慰着司空摘星。“一定有酒你喝。”
司空摘星也真会演。
听完陆小凤的话,一个鹞子翻身就下了房顶。
踉踉跄跄的在午夜的街头狂奔。
陆小凤心领神会。面目狰狞的在后面追。
二人心里却笑的实在不行。
他们不知道他们如此卑劣的演技,能不蒙过玉罗刹。把玉罗刹引出来。
有时候最笨的方法最有效。
这是陆小凤说的。
司空摘星觉得有理。
所以司空摘星信了。
司空摘星假扮女人跑出去的时候,陆小凤跟着也追了出去。
司空摘星不能用轻功。
不然就暴露了,那就前功尽弃。
陆小凤也不能用轻功。
虽然他的轻功可以说是独步天下。
如果要用轻功,陆小凤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前面的这个女人。
这个司空摘星用尽心机费力演出来的女人。
陆小凤真的想笑。
原来司空摘星扮女的这么好笑。
可他忍住了。
司空摘星最忌讳把他和女人比。
何况现在还要他演女人。
陆小凤不可以笑,一笑司空摘星就会生气。
司空摘星一生气,那今天的计划就砸了。一样的,那就引不出来玉罗刹了。
这是陆小凤不想的。
所以陆小凤不笑。
尽管陆小凤很想笑。
但是,陆小凤忍住了。
陆小凤忍住了用轻功,也忍住了笑。
他只能用醉了的步伐去追他,这个司空摘星化装的女人。
陆小凤演的很象,因为陆小凤经常醉。
司空摘星不用轻功,拼命的跑,跑的有一点憋屈。
但他要演。
为了陆小凤。
也为了玉罗刹。
陆小凤踉跄的追这踉跄的司空摘星。
哦,不对!应该说是一个女人。
一个司空摘星穿着小翠衣裳的女人。
可惜了小翠这身衣服。
陆小凤一边追,一边解嘲。心里喃喃的说着“玉罗刹啊,玉罗刹,你要不出现,真对不住司空摘星,小翠和我陆小凤。”
陆小凤正想着,忽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闪,就跟着来了一个黑影已经挡在了陆小凤的面前。
“大胆淫贼。”声音未落,陆小凤已经感觉周身一阵嗖嗖的冷风。
陆小凤一喜暗暗地说,终于等到你了。
“是你?”
陆小凤赶紧化了玉罗刹的招式,正暗暗窃喜今夜终于等到了玉罗刹。没想到玉罗刹冷不伶仃冒出一句“是你。”
陆小凤一惊,忙停住了,一个弹跳,退后三步凭着微弱的月色打量起玉罗刹来。
听她口气,似乎认识。
“见面就说我淫贼,居然认出是我,难道你认识我?”陆小凤脑子里过电影一般搜寻,在记忆中,就是没有玉罗刹这号人物。
“你是谁?”陆小凤紧紧的逼问,“怎么认识我。”
“笑话!”堂堂陆小凤,江湖风流浪子,谁会不认识。是你这样的淫棍做这样的勾当,那就不奇怪了?”
“淫棍,勾当?什么勾当?”陆小凤莫名其妙的问。
“深更半夜追良家妇女,能有什么勾当?”
“呵呵,骂的好,今天陆某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个玉面罗刹的庐山真面目了。”陆小凤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衣袖,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
“为了你,陆某可是下足了血本的了。”
“为了我?”玉罗刹依然冷冷的站在那里,横眉冷对的看着陆小凤。
酥胸一起一伏。
“对呀!害得我欠了老偷儿一个天大的人情,外加一顿酒。”
“天大的人情?”玉罗刹一头雾水。
“对呀!”陆小凤开始笑了。
小酒窝荡漾开了。
四条眉毛轻微的翕动。
嘴角在微微上翘。
“那个是司空摘星?”玉罗刹一惊,疑惑的问。
“对的”陆小凤的笑意已经在脸上荡漾开了。
“这是一个全套?”
“出招吧?”陆小凤看着眼前这个玉立亭亭的白衣女子。“江湖好像没有你这样的人物。”
“呵呵”玉罗刹一声冷笑“君不闻江山辈有人才出吗?”
玉罗刹双手一立,柳叶刀寒光闪闪。
“这白衣娘子,个性还挺倔的。”
“呵呵,废话少说,糟蹋良家妇女,采花贼,受死吧!”玉罗刹语气中露出杀机。手中的柳叶刀卷起一团白光,将陆小凤全身笼罩。
陆小凤顿时感觉被锁住,暗生惊意:果然不简单,能在江湖自诩玉罗刹,还真有一点斤两。
“江湖人称陆小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过尔尔,终究也是宵鼠之辈,奸淫掳掠,今日撞到我玉面罗刹,算是你死期到了。”玉罗刹见陆小凤居然轻描淡写,手上功夫更加紧了。
被别人鄙视,是很可怕的。
被人鄙视会激起内心的愤怒。
陆小凤也是凡人。
他鄙视了玉罗刹。
当他看到玉罗刹真人以后。
或许是陆小凤轻敌。
也许是陆小凤想激怒玉罗刹,想看看玉罗刹的更深一层的东西。
“你欺人太甚。”玉罗刹彻底被陆小凤激怒了。
玉罗刹知道自己打办过陆小凤。
但是她要尽力。
她一出江湖,就是一个伸张正义的化身。
正,不能输给斜。
尽管她知道陆小凤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至少他现在是。
玉罗刹不允许这样的。
她嫉恶如仇。
玉罗刹柳叶刀挥得象风车。
陆小凤一心想看一下玉罗刹真面目,居然好几次差点中招。
再高的高手也要还手。
陆小凤也不例外。
“看来今天只有把她拿下了。”陆小凤灵犀一转,灵犀一指信手而出。
“啊”玉罗刹一声娇喝,似乎已经中了灵犀一指。柳叶刀脱手而飞。
“死小鸡。”
陆小凤正预擒拿玉罗刹。
“怎么不发信号我?”司空摘星如约好了一样,来得刚刚好。
“陆小凤,我记住你了”玉罗刹一个移形换位,操起飞出去的柳叶刀,一个流星赶月消失在房顶上。
“你……”陆小凤的轻功本来可以赶上玉罗刹的,可是被司空摘星抓住了肩膀。只得狠狠的瞪一眼司空摘星,看着玉罗刹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刻的花满楼,再一次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花满楼的轻功本来不错。
但是这个人轻功不比花满楼差。
一眨眼睛就把花满楼带去了好远。
这不是陆小凤的路数。
花满楼太了解陆小凤。
难不成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的脑海里闪过那个一袭白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身杀气,满脸冰霜的人。
花满楼从来没有见过西门吹雪。
尽管他经常和他在一起。
花满楼认识西门吹雪的时候,花满楼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就像花满楼认识陆小凤,却从来没有见过陆小凤一样。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一样。
虽然都是花满楼认识的。但是花满楼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所有关于他们两个的印象,都只是花满楼平时通过别人说的和自己接触了以后,一点一滴,一片片织起来的。
包括司空摘星一样。
花满楼的记忆里只有父母和大哥,而且那些都只是童年的记忆。虽是久远,却历久弥新。
花满楼没有自信了。
因为他不了解西门吹雪。
所以,他不敢肯定这个人,象肯定陆小凤一样。
耳边没有猎猎风声。
花满楼知道已经停了。
这个人的轻功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不会比陆小凤差,虽然可以肯定不是陆小凤。
四周很静。
花满楼想听对方的呼吸声。
可是除了自己的,他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呼吸。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花满楼凭空做了一揖。刚才真的要不是他,花满楼或许真的已经命丧黄泉了。
花满楼虽然很走运。
可是不是每个人每次都会这么走运的。
花满楼捡了便宜,自然知道自己要好好的感谢。
这是礼节,礼貌。
这是基本的。
受人滴水之恩自然要报。
花满楼懂。
这也是规矩。
花满楼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夜很静。
花满楼再敏锐的耳朵,也没有听出这个人的位置来。
来人的功力可见一斑。绝对在花满楼之上。
这个人一定很冷傲。
花满楼肯定自己的猜测。
历数当今武林,没有几个如此冷傲的。
花满楼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应该是西门吹雪。
“你是……”花满楼心里的疑惑已经越来越揭晓了。
他想求证。
他准备问了。
“哈哈哈哈!好,好,老夫没有看错你。不但轻功不凡,而且做人也不含糊。”
一阵怪笑划破夜空。
熟悉的笑声。
花满楼记忆力太好了。自从眼睛不能看以后。他强迫自己记住某些东西。
这声音太熟悉了。
就在刚才都经历了。
这是花满楼最不喜欢听的声音。
像是在敲一面破锣。
又像是阴暗的地狱里飘出来的鬼叫声。
花满楼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人是和自己杠上了。
“先生果然轻功了得,独步天下,当之无愧。”
花满楼已经知道这个刚刚来的人是谁来了。
可是听他这样一说,花满楼推翻了自己刚才对救自己的那个人的推断。
“先生,独步天下的轻功。这还会有谁?叶孤城?”
当今之世,除了叶孤城轻功独步天下,然后才有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难道是叶孤城。
可是叶孤城已经求败。
难道……
花满楼忽然觉得好乱,头好痛。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
冷,也傲。
“夫子这轻功也不赖,没想到这么快被你追上了。在下连和花少侠说话的时机都没有。还不到一壶茶的功夫。”
终于说话了。
花满楼仔细的听。
可他没有听出是谁来。
这个声音不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很失落。
花满楼终于放心了。
“怎么样?”
花满楼听出来是那个黑袍老者的声音。
自己几番在他手里遇险。
花满楼已经把他刻在脑子里了。虽然无法刻画出他真实的面目。
但是,花满楼已经有了自己对黑袍老者的刻画印象。
“哈哈哈,阁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却与花某有阴魂不散之缘,动手吧,不要假借他人。”
花满楼转身有对刚才说话的那个轻功独步天下的人方向作了揖,“阁下援手之恩,花某感恩戴德,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如若有缘,花某定当涌泉相报。”
“哈哈哈哈,好一个花满楼,死到临头还如此巧言令色,果然另一一套。先生,不好意思了,你这位朋友对老夫将来大事颇有阻碍,唯恐坏老夫计划,本座一直都想得而诛之,今日他再二落入我手,是他命该休也,先生休怪老夫手下无情。”
黑衣人已经微微抬起右掌。
四周忽然阴风阵阵。似乎是阴曹地府黑白无常已经驾临锁魂似的。
花满楼只觉一阵冷风迎面而来。
“我命休也。”
花满楼暗暗苦叫。
“此等小事,岂敢让夫子动手?再下替你效劳吧!”
只见人影一闪,一道剑光直指花满楼。剑光过后连着踢出几腿。饶是花满楼听力再好也没办法防这一招,只见花满楼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身后的山崖跌了下去。
“啊”一阵刺耳的惨叫随着山风往上飘了过来。
黑袍老者也惊呆了。
“先生果然冷酷无情。”
“哈哈哈,夫子不就是看中的在下的冷酷无情吗。”
“哈哈,哈哈哈哈,好”黑袍老者忽然仰天狂笑。
黎明之前的晨曦象一层薄纱一样轻轻的捂了上来。山野在这阵狂笑中颤抖。
花满楼在跌落山崖都还没有想起来这个被称为先生人是谁。
江湖,越来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