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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依旧朦胧,泛着一点点黄色。
夜色中微微可以看到周边几十步开外的景色。
不是很美。
然则也算迷人。
花满楼是性情中人。
如果不是那一场变故他的眼睛不会瞎。
那么今晚,他一定能吟一首好诗。
可惜,花满楼眼睛看不见了。
所以,今天又少了一首赞美夜赞美月色的诗。
车夫的眼睛没有瞎。
他能看见这美不胜收的夜,这朦胧的月色。
可惜他不会吟诗作对。
也没有时间让他来看这月色的美。
他应允了一个人,要把花满楼带到一个地方。
这个人当然不是花满楼。
当然也不是陆小凤。
是谁只有车夫自己知道。
此刻,车夫知道,那个人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他,还有花满楼。
看看天色,他猜测现在的时辰,手上的马鞭催的更急了点。
花满楼听的出车夫的急
。
撩开车门帘,花满楼说了一句“大哥,不急。”
山风凉爽,吹走了花满楼的疲惫,象女人的一双手在细心的按摩。
花满楼有了一丝的倦意。
睡意慢慢的上来了。
他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再美的夜色也与他无关。
本来就与他无关。
马车在朦胧的月色中与山风比速度。
花满楼睡得比以往都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花满楼忽然惊醒。
马车似乎已经停了下来。
花满楼静静地听了一会。
夜很静。
除了风吹的声音。
“大哥,”花满楼耳朵轻轻的动了一下,试探的叫了一声赶车的大哥。
夜还是很静。
山风听得到呼呼的声音。
花满楼打开了折扇。
夜的静让花满楼不停的调整头的位置。
“听风辩位”这是花满楼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修炼的一门基本功夫。
花满楼右手扣了几枚钢针,这是花满楼这些年偷偷潜修的另一门绝学。
这个灵感来源于绣花大盗。
一个人,不留一手,迟早要吃亏。
金九龄不傻,花满楼不傻。
花满楼等你些许,马车外面还是一片宁静。
不等了,花满楼心随意动。
来了一个一飞冲天。
马车的盖也被花满楼冲破。
车盖在四分五裂的时候,花满楼已经落在了一块突兀地面的石头上。
“阁下何方神圣?”花满楼左手扣针,右手摇扇,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不怒而威。
“嘎嘎”山谷想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来着绝非善类。
花满楼的身边就在这个怪笑声落的时候,站了一个一身黑袍的老者。
背着手。
戴着个黑白相间的面罩。
“阁下真是无名肖小,居然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花满楼站在那块巨石上,依旧一动不动,丝毫不惊。
黑袍老者不由暗暗敬佩。
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应该就说说的花满楼现在的气势。
黑袍老者这样想。
“人说花满楼好功夫,没想听力如此之强,连老夫戴了面具都可以听出来。”
要知道,黑袍老者为了掩人耳目,声音那可是特意的经过内力变化了的。
“阁下也真是只是偷鸡摸狗之辈的,夤夜把花某劫持到这荒郊野外,不知有何贵干。”
“啪啪啪”老者连连击掌赞誉花满楼“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的是不是真的瞎子。如果不是真的见你,还真不敢相信你内力入场深厚,听风辩位如此炉青火纯。”
“哈哈哈,缪赞了,此处如此寂静,除了夜虫鸣叫,就是山风呼呼,松涛阵阵,不是荒郊野岭,又会是哪里呢!阁下不必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不知阁下做这样的举动,意欲何为?”
“哈哈哈,好,爽快!花神医果然快人快语有个性”
“阁下倒是废话连篇。”
“老夫想把花神医收为麾下。”
“哈哈哈,阁下真是抬举花某,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此般这样的勾当,恕花某眼拙,还真不敢苟同。”花满楼一身正气凛然“阁下屠杀江湖同道,乱杀无辜制造事端,唯恐江湖不乱,凡我武林有血气之辈,人人得你而诛之。以求为武林除害。”
“放肆!”黑袍老者被花满楼说的体无完肤,不由恼怒成羞,烈声喝住花满楼“花少侠休得无礼,本尊念你是一个难得之才,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再谦让与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如休怪老朽不客气。”
“哈哈哈,花某承蒙阁下高看了,但是阁下这样的勾当,花某实在是不屑为伍。”
“好,你我立场不一样,老夫虽有爱才之心,但若不为老夫所用,留你也是会为老夫大事添麻烦。老夫只好宁可玉碎,不愿瓦全了。你,受死吧。”
“好,这才说阁下的真实面目,恕花某不守规矩了。”只见花满楼左手一扬,一线寒光飞了出去。
“来得好”黑袍老者挥了挥衣袖,花满楼飞出去的银针宛如泥牛如海了。
“看好了”黑袍老者不加思索,右手也是频频拍出几掌。因见花满楼是瞎子,也不忘提醒一下。
“多谢阁下好心了,来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花满楼已经移形换位,一团光影罩住了周身。
“果然好功夫”
黑袍老者赞口不绝,一双大手轮的象一个风车。
山野中的野草在强劲的掌风中东倒西歪。
夜,在飞沙走石中天昏地暗。
花满楼感觉的一阵阵阴冷逼近,自己仿佛要喘不过气了,一阵一阵的透心凉。
花满楼吃过这样的苦。
所以他只有一个念头拼命地防守,作死的攻击。
这是一场生死的搏杀。
花满楼的扇子很快,月光下看不到花满楼的人,只看到那一团光影。
可以说,这是世上第一快的扇子,尽管那只是一把扇子。
可是,这是一把会杀人的扇子。
“花大侠一段时间不见,功夫长进了不少。”黑袍老者谈笑风生,一双巨掌却没有闲着。
因为他知道,一旦慢一点,自己或许就成了这扇下冤魂了,这家伙可不是和自己闹着玩的。
黑袍老者每一掌都带着滔滔不绝的暗力,绵绵不断,似乎无穷无尽。
花满楼的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自己明显的感觉力不从心了。
他已经用了将近九成的功力了。
今日之战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花满楼想到这里已经暗地里加了一把劲。
左手又飞出了一把银针。
“千手观音?”
黑袍老者一惊。
哪里敢怠慢,一对衣袖如风卷残云。饶是如此,也难免衣袖被银针所扎到。
身后的野草那更是百孔千疮。
“此人不除,必有后患。”
黑袍老者心念一转,不由暗生杀机“受死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只见老者忽然换了招式,双掌泛起幽幽的蓝光。
一阵冷风挂起,狂野忽然鬼哭狼嚎。
花满楼暗呼“我命休也。”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色的闪电一闪而逝。
黑袍老者愣住了。
活生生的花满楼眼看就有毙命了。
现在居然不见了。
黑袍人暗暗一惊。
来人这身轻功绝非等闲之辈。刚才要是偷袭自己,恐怕自己也只有坐以待毙了。
他力运于掌,环视四方。
“阁下何方高人,竟然毁我大事。”
可是四周除了风声,却再也没有别的了。
“出来吧!”黑袍老者朝野草从中一声大喝。
“是,大爷。”只见赶马车的车夫从草丛跌跌撞撞的钻了出来。“您看我的赏钱……。”
黑袍老者鄙夷的看这个奴颜婢膝的猥琐男,不由一阵恶心。
心中顿生恼怒。“见财起意,卖主求荣,贪得无厌的奴才。苟活存世又什么用?去死吧!”黑袍人手一扬,一声惨叫在山谷中回响。
再说陆小凤。
陆小凤在打尖的地方住了几天了。
哪里也不去。
除了喝酒,就是逛花街。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这才是陆小凤。”司空摘星一脸的酒气,打着饱嗝指着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的陆小凤说“记住,你还欠我的蚯蚓。”
“这是陆小凤吗?”老实和尚不停的转着手中的佛珠。看着两个醉醺醺的家伙,连连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陆大哥!”小翠见陆小凤醉的如同一堆烂泥,急得粉脸红腮。嘟着嘴,直生气。
“没事,我没醉,老偷儿,不就是要几条蚯蚓吗?我陆小凤去找,找到了咱两就去西天。”陆小凤的脸更红了,酒也喝的更猛了。
“去西天干嘛?”司空摘星也不示弱,灌了一口酒。好奇的问陆小凤去西天干嘛?
“去西天干嘛?”陆小凤爬再桌子上“去西天取经啊,修成正果,去见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老实和尚去哪了啊?”司空摘星一脸茫然看着陆小凤。
“老实和尚去抓蚯蚓去了”陆小凤心里一堵,似乎快要吐了。
“啊?老实和尚不去系统取经,干嘛要去抓蚯蚓啊?”司空摘星举起手中的杯子“来,蚯蚓,喝一杯,咱两去抓老实和尚去。”话还没完,人已经从凳子上滑落了下来,脸贴在地上,喃喃地说“西天这么凉快?”
“如来,如来,我佛如来。”忽然陆小凤一个一飞冲天,居然坐在了梁上。
“哼”小翠一跺脚“不理你们了,一个一个就是神经病”这个小翠跟着陆小凤一来第一次这样骂人的。说完一摔门,果真走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实和尚实在是不想看他们了,低头念这阿弥陀佛也走了。
房子里就剩下两个烂醉如泥的醉鬼。
夜已经悄悄地降临。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窗外,一轮明月如霜。
纺织娘的歌声悠扬悦耳。
不久,一阵咧咧的衣袂声响起。
两条黑影飞出了陆小凤的房间。
陆小凤要去会一会那个玉罗刹。
这是他一直留在这里的目的。
司空摘星和他推断,玉罗刹一定还会露面的。
他要去会一会。
看看是敌人,还是朋友。
江湖已经够乱的了。
陆小凤也够忙的了。
忙的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陆小凤。
所以,陆小凤要去探一个究竟。
陆小凤是不会醉的。
司空摘星也不会。
越是象的。
就越是是演的。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是演的。
演给小翠看。
演给老实和尚看。
或许也演给玉罗刹看。
总之这个晚上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没有醉。
他们都想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玉罗刹。
两个人都是一顶一的轻功高手。
四下没有人的时候,他们飞出了客栈。
玉罗刹有事了。
玉罗刹摊上大事了。
他遇到了天下最喜欢管闲事的人。
一个是陆小凤。
一个是司空摘星。
今夜,又不平静。
江湖也是。
江湖一直就没有平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