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年终考核 二

　　长风回到家后，张凤正在教导灵儿和超儿识字。
　　“小风，这么早回来？”
　　“娘亲，老师让我们回家锻炼，两个月的最后冲刺，为年底大考做准备。”
　　“学院有老师教导，有什么不懂向老师请教，会使你少走弯路，修炼一途达者为师，你可不要自以为是？”
　　“是，娘亲，孩儿今有所悟，回家清静些。”
　　“不明之处问娘亲，”张凤看了一眼长风，说了一句转而继续教灵儿识字。
　　......
　　长风在院中一招一式演练破石拳，几遍过后，“不对，这一拳力量最多发挥出七成威力，和齐老师所演到底有何不同？”
　　脑子里回想着齐老师演练的一招一式。
　　破石拳法，讲究一个破字，拳由中出，借助腰部力量一拳打出，力量由肩传入大臂，导入小臂，再由小臂力传手腕直达拳面，造成的强大破坏力，破碎石块轻而易举。
　　长风认真思考着，模仿着齐老师的动力，一招一式再次演练起来。
　　嘭。
　　“这拳发挥了八成威力，不够，再来。”
　　嘭。
　　“八成半，还不够，再来......”
　　长风一次次演练，力量虽有增加，但威力也只能发挥不到九成，离最大威力还远远不够，一个上午枯燥无味一练半天，满头大汗，累的长风手臂越挥越无力，已是极限。
　　“小风，吃饭了。”
　　听到娘亲的声音，他这才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身心俱疲回屋冲个热水澡。
　　......
　　“娘亲，为何破石拳孩儿无论再怎么练也打不出完美一拳？”
　　饭后，长风帮着收拾碗筷，不经一问。
　　“小风，看好了。”
　　张凤左手拿着一只空盘，右手用一支筷子在水缸里向上一挑，一道水柱射向空盘。
　　呯，水花飞溅，盘子无碍。
　　张凤右手用这支筷子再次入水缸顺时针划动，渐渐地水流声哗哗旋动，中间形成一个旋涡，随着张凤划动越来越快，旋涡越转越急，张凤用筷子在旋涡正中一挑，一道旋转水蛇激射左手空盘。
　　啪，一声脆响，瓷盘应声碎裂，张凤手一挥将碎盘扫向一角。
　　“小风，你可看明白？”
　　“娘亲，这是水的力量吗？”
　　长风低头看看水缸里的水，又看看破碎的瓷盘，沉思着，连娘亲何时忙完离开也不知情。
　　长风知道，一但悟透娘亲演示的意义，自己对武道的理解将会有质的飞跃。
　　“为什么娘亲之前的水柱未能击碎瓷盘，之后那道小水蛇轻易就能击碎。”
　　静静看着平静的一缸水，良久，长风双眼明亮，似懂非懂。
　　“难道是......旋涡的力量。”
　　长风想到就做，学着娘亲左手拿着瓷盘，右手拿支筷子，挑起一道水柱，还未碰到瓷盘水柱便散开，胸襟打湿一片。
　　长风右手再入水中慢慢划动，搅动数十次，均为失败，并未达到娘亲那般急速旋涡。
　　他并不气馁，耐心十足，再次顺时针搅动，渐渐地一个旋涡逐渐形成，长风心喜，顺着水流旋涡越转越快，眼看水溢出缸外。
　　“对，就是现在。”
　　长风双眼明亮，右手筷子在旋涡中心猛然一挑，一道细小水蛇急速射向左手瓷盘。
　　呯。
　　一声轻响，瓷盘应声而碎，撒满一地，怔怔望着左手一角瓷盘，“我也做到了，这是旋涡的力量，”长风明白了。
　　“娘亲，孩儿明白了。”
　　一抬头发现只有自己，走出厨房，娘亲还在教导妹妹弟弟识字。
　　“这只是武道基础的第一步，并不值得骄傲，依你的资质早晚也能悟透，即然懂了，好好去体会吧！”
　　张凤头也不抬说了一句。
　　“孩儿遵训。”
　　红日偏西，晚霞满天，长风走向院中，再次演练起破石拳，一练半天，眼看天色已黑，他突然静立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齐老师的演练招式。
　　静心思索间，脑海中清淅浮现出齐老师每个动作，长风自然学着齐老师的动作，一招一式再次练习。
　　只见长风沉腰堕马，腰部轻扭，力传右肩、再传大臂、小臂、手腕直达拳面，正要击出，突然福灵心至，若加上水缸旋劲会如何！长风大喝一声。
　　“旋涡中出。”
　　嘭。
　　空气中一声爆响，气流四散，惊的灵儿和小超直扑娘亲怀里，张凤猛然抬头，望向长风，暗自点头。
　　“能这么快理解螺旋劲，产生气爆不愧是天才级，我儿将来必成大器。”
　　十二成，这拳威力不凡，长风调整呼吸，继续练习左右旋涡中出。一时间气爆时不时出现，半个时辰长风算是初步练成螺旋劲，至此破石拳小成。
　　天色渐晚，长风收功回屋，一夜无话。
　　勤加苦练两月有余，只从长风把螺旋劲融入到拳法、腿法、剑法、枪法和弓箭之中，所学武技至今全部小成，随着年龄的成长，大成自会水到渠成。
　　......
　　......
　　就在长风闭关修炼武技时，南山森林百余人穿行在冰冷的森林中，每人皆是身着劲装甲衣，手握长枪，背着弓箭，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狩猎队伍，从他们身后一些妖兽尸体上不难看出，多数一箭毙命、一枪毙命。
　　这些妖兽尸体都是上好的材料，可奇怪的是没人多做停留，急步前行，显然这些人不是打猎的，从他们急行军不难发现，这支队伍拥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文山兄，还有多久才到封印之地。”
　　行军时，赵公子身边的老翁相问。
　　“王兄，这般急行，若无意外的话再有三天就能抵达，不过，小辈们这些天怕是已到极限，休息一晚吧！”
　　文山王看向身后近百族人疲倦的身躯，心有不忍。
　　没错，这一行百余人正是桑庄、赵家、李家一众，历经月余闯入南山深处，一路斩杀众多凶兽，甚至少许一、二阶妖兽。
　　这些二阶妖兽对于灵武王境、灵武将境可能没什么压力，但护村军大多在灵武士高阶的他们来说，那可真是要命的东西，稍有不慎便成为妖兽爪下亡魂。
　　妖兽吞吐日月精华，凝炼内丹，身如精钢，非普通刀剑能伤，它们已是踏上修炼一途，是这原始森林的王者，更是吞噬无数天材地宝，南山脉就是妖兽的乐园，并且每个妖兽领地意识强烈，擅自闯入的外来者，不死不休。
　　桑庄护村军一路上若非灵武将及时出手，恐怕早已死伤惨重，就这还有十数人重伤垂死，被迫返回桑庄。
　　“休整、戒备。”
　　众人听闻文山王的命令，顿时护村军有条不紊安营扎寨，其实就是简单的搭起帐篷野营。
　　片刻一座简陋的营地形成，当夜幕降临，大伙埋锅造饭，就地取材，烤肉香气扑鼻而来，众人吃的痛快，忘却一天的疲惫。
　　妖兽血肉对于灵武士、灵武师可是大补之物，对于灵武将而言不过是口腹之欲，灵武将已经可以辟谷，每日只需吸食少量灵气，或是吃上一粒辟谷丹药就可满足一天的食欲消耗。
　　当然不说帝都赵家，就是浑城李家一众不屑那些妖兽血肉，他们每人一粒丹药入口便独自静修。
　　“穷乡僻壤，偏野小村，还请赵公子、李先生勿怪。”
　　文山王自家事自个清楚，而大城乃至帝都外出的弟子，那个不是宝贝众多，丹药、秘藉、神兵利器配足几年、甚至十数年的份量。
　　“文山王不必客气，我等并非看不起护村军，他们守护着村庄使命，与凶兽厮杀，我等钦佩，乃何家族养成习惯，抱歉了，这几瓶是疗伤良品大还丹，赠予他们，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大家都是自己人。”
　　赵公子眼见自己随从不屑于护村军的山野行为，不耻为伍的样子，又让文山王看个真切，现在是合作时期，他可不想因为一点点误会造成隔阂，文山王看似客气，但其长年与妖兽厮杀，又在这森林深处，真要心存歹念，坑杀他们外来者易如反掌。
　　这点，赵公子看似年轻，可也经历过。
　　“哈哈，那就多谢赵公子，精国，收下赵公子的厚赠。”
　　桑文山见赵公子果然懂事理，接着说道。
　　“接下来三天可要小心了，再往前走就是断天涯，穿过断天涯就到了牛头峰，我们的目地在于牛头峰半山腰那处隐秘的山洞，洞内封印着秘境入口。”
　　“需要注意些什么吗？”赵公子问。
　　“前面多是妖兽，能避则避，一经发现速杀之，以免招来更强妖兽，灵武士境明日就在此接迎，勿再跟随。”
　　众人见桑文山杀气腾腾，知道接下来三天恐怕更是艰难，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色微亮，一行三十余人告别护村军士，向断天涯进发。
　　近百名护村军士哪能入宝山空回的道理，自行组成几个小分队四处寻找药草，猎杀凶兽，寻找落单一、二阶妖兽，一连几天他们收获颇丰。
　　再说文山王、赵公子、李拓展一行，前两天在文山王指引下，虽说遇到众多二、三阶妖兽，却是有惊无险穿过断天涯。
　　直到第三天，众人刚入牛头山脚下，便闯入数百牛妖的眼中。
　　“这是，怎么山上这么多二阶牛妖？”众人大惊。
　　“那边还有一头更为强大的牛妖，恐怕有三阶吧！”李拓展更是发现一头比其它牛妖更为巨大的身躯，颇为棘手。
　　“我等入山一行，无意与尔等为敌，散去吧！”桑文山散发出精神意念传递一众牛妖。
　　“人类，速速离开，吾王今日在此宴请鹰王、虎王、狮王、豹王、狼王、猴王、蛇王等一众大妖相谈要事，再不离开你们别想走了。”
　　一道妖识传入众人脑中，这头三阶牛妖恐怕得到过奇遇，一只脚将要踏入四阶妖王境了吧！神识传音乃四阶王境大妖标志，同等于人类灵武王境强者，这头牛妖仍在妖将巅峰境无疑，却能施展妖识，可见此妖非同寻常。
　　“王兄，看见半山腰那块巨石了吗？在巨石一侧隐藏着山洞，里面封印着秘境入口，看来今日妖王齐聚，所谋不小啊！难道秘境被它们发现？”桑文山传音老翁。
　　“依我俩实力悄悄上山一探究竟，文山兄以为如何？大妖聚首不探查一二，老夫不放心。”王老回传。
　　“也好，不管是打我等秘境主意，还是发动兽潮袭村，老夫也要查个虚实。”桑文山平静之下内心略有不安。
　　“撤退。”
　　桑文山率众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牛头峰。
　　“这次初探到此结束，妖王齐聚图谋不轨，你们速回村戒备，等候赵家李家强者赶到之后，再商大事。”桑文山吩咐众人。。
　　众人不敢逗留，一番告别，按原路返回。
　　待他们离去，桑文山与王老二人身化轻烟从另一面迂回掠向牛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