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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色的光在布莱宁的手臂上环绕游走,疼痛的感觉也随着光芒的褪去渐渐消失。
这只是治愈系魔法中一个很简单的魔法,布莱宁小的时候也经历过相同的场景。此时此刻,他不免有些失落,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过了那个淘气的年纪。
“好了吗?”
八月从屋外走进来,手中拿着毛巾,脸上的血迹被洗的干干净净。
“恩。谢谢你!”
果然,治愈系的魔法师们大都是看上去温柔内敛的姑娘,就像珍妮阿姨一样,圣光也许会净化人心,不过他觉得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受洗这种同样温柔内敛的魔力。
“你们三个,是刚开始组队出来冒险的吗?”罗柏转过身问道。
“嗯。”
“可是你们的实力不允许你们这样做。”
“你们对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了解的太少,甚至你们对自己都了解的不甚深刻。”
“你们还能有几次化险为夷?”
八月看着窗外远方的雪山,那令人无比怀念的雪白,无论与它的中间隔着什么,克服必须成为必然。自从离开了她,八月的梦就从未消失过。梦里的家乡如仙境那般,可带给自己的,却是煎熬的梦呓,罗柏说的这些,他都想过,但八月似乎忘记了,那却不是布莱宁要去的地方,他的家就在这里,他们的脚下。
“罗柏先生,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变强么?”八月问道。
“嗯,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方法自然有,想要多大的回报,对应着多大的代价。”
“但那不是真正的力量,在我的印象中,对于魔法和剑术的研究而言,没有哪一位大师不废寝忘食。”
“你们还年轻,任何时候都可以是一个开始。”
“好吧,我还是不会说谎的人,有个朋友曾拜托过我,见到你的时候叫我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不过你现在的样子还没到让他那么失望的地步。”
罗柏看着八月,在他仅剩的眼睛里,是激燃的热诚。
“我?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八月问道。
“不告诉你。”
罗柏,这个似曾相识的人,果然不会突然的进到八月的世界,又唐突地消失。
“重剑士…刺客...圣骑士...这组合简直完美,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先不管了,我刚好有三个朋友,他们都是这些职业里的大师,你们三个愿意接受试炼吗?”
“空间和时间,组成了历史,纵横交错,那种大海捞针的感觉,就是我一直都不相信的缘分,但他却发生了。”
“变强吧,意志的传承,开启!”
木屋开始颤动,三人的脚下出现了相同的三个圆形的魔法阵,肆虐的空间魔法能量在虚空和现实中撕扯着。
冰封,飞雪,如刀的北风,古树凋零,一家客栈...
巍峨,坚石,挺拔的孤峰,木下临渊,一处清泉...
静谧,萤光,愁眠的江枫,月影弹波,一方渔火...
...
冷风和冰雪,这里的感觉熟悉却又陌生。
“这是哪?”
朔风呼啸,千里奔袭的寒冷就快要将八月淹没。
八月在没到膝盖的雪中艰难跋涉,眼前客栈的灯火,成了夜空里唯一的指引。
走到客栈门口,门并没有上锁,门外破旧的酒旗在寒风中绽放着自己的下半生。杯盏交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八月轻轻地开推了客栈的门,一股浓烈的热气迎面袭来。
“爹?”
“哦,八月?”
男子回头看着八月,凌乱的头发,深刻的皱纹,灰色素服,他的脸,一如八月记忆中那般消瘦。
“爹!”
两行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
八月奋力地奔向男子,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哭声,裤腿上的雪,被震落一地。
拥抱穿透了男人的身体,八月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从父亲的身体里穿过。
“爹?”
一个字,恍如隔世。
“八月,去把门关好。”
“好!”
八月慌慌张张关好门,慢慢地走到父亲身边坐下,那张自己最思念的脸,他越是想看清,眼泪却让视线越模糊。
“你最需要的,是沉着。你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却也是假的。”
八月不知多久没有听到父亲这沙哑的声音,曾经那大声的训斥,和眼前的温和相距那么远。
“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海伯伦大陆上法力卓绝的空间魔法师创造出的地方,我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映像,只要我还在我们那个世界存留,我同样也会在这个世界存留着。你也可以理解为进入了我精神中关于修炼的一切所组成的地方,他们把这里称作“相界”。你是被罗柏传送过来的吧?”
“嗯!”
“他就是那些人其中之一。”
“爹,我想你,你在映枫过的好吗?”
八月抹了一把鼻涕,在父亲面前,他仍如个稚气未退的孩子那般。
“臭小子,小时候我打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眼泪!爹在那边过的很好!”
“嗯嗯!”
……
乱石,怪木,眼前的场景,像极了家里墙壁上的那幅油画。
“这是哪?”
葱郁的草木倾吐出的水汽,头顶的烈阳,湿透的衣服粘在布莱宁的身体上,这种感觉遭透了。
周围的山峰林立,破云穿天,如一个惊世骇俗的古剑阵,雾气氤氲中,立一人。
那身影,伟岸。
布莱宁向身影慢慢接近,越是接近,却越是飘渺,身影像穿着纱。
“呃···”
不同的声音在自己的脚下响起,那是一块木头,一只独木桥,桥下无底。
“···”
颤抖,恐惧,手足无措,布莱宁只感觉自己已经坠落,下一秒,会死吗?
“啊!”
一步···两步···三步···倒地···
身下坚实的石板让布莱宁如获新生。
“泠···泠泠···”
清泉流响,马上要成为这世界上仅剩的声音。
“布莱宁。”
那声音浑厚,熟悉。
“父亲?”
“站起来。”
“···”
“你最需要的,是勇气。你看到的我,是真实的,也是假象。”
······
萤火,月夜,这个场景曾多次在自己的梦里见过。
“这是哪?”
这夜里的飞虫安静,黑夜给大地的眼睛,不只有月光。
晚风,江枫,水乳交融。
简踱步到江边,那江面波澜,是完好的月光被扯烂。
一盏渔火,一船,一斗笠,一杆,一老翁。
“哗啦啦···”
江上的月又被撕碎成了无数块,钓竿在江面与天际之间忽高忽低。
简抬脚向前,走到船边。
她的降临踩平了江上的波澜。
“你这丫头,害我丢了鱼!”
“爸爸?这是什么地方,您为什么会在这?”
“你需要的,是耐心。你现在看到的,是真实的,却也是虚假的。”
……
相界,自古以来就被称为传承之路,强大者将关于修炼的印象与精气安置在这里,能够进入到这里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先辈精粹的传承。
相界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它只是存在于世界某一个地方,不为人知,通过传送阵与正常的世界相连。
而空间魔法师们则扮演着两处进出的检察官,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运用磅礴的魔法力量去创造一个崭新的,封闭的,和当前这个世界一样的空间。但也只是停留在设想的阶段,因为开启一个空间和另一个空间就需要十分强大的魔法力,而且还从没有人成功创造过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的空间,就算创造出来,还要具现化新世界里的新东西,上次完成这件事情的人,是盘古。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八俞,八月之父,映枫古剑术大师,真实修为不详,同时精通掌握短剑、巨剑、钝器的剑术大师。年轻时曾经只身前往极地探寻飘渺的冰龙,是海伯伦大陆上,亲眼见过冰龙真容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也正因为那次寻龙,当他归来之时,才得知失去了挚爱的妻子,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那是八月,他的孩子由此命名。
从那之后,嗜酒如命,将一身修为奉献给了相界。
亚丁.伯纳,布莱宁之父,圣骑士,拉玛尔帝国六圣骑之一,光明之眼。
帝国六圣骑的名号由来已久,他们分别是光明之眼、钢铁之臂、捕风之翼、无畏之盾、信仰之力、奔袭之足。
自拉玛尔帝国建国之初以来,六圣骑的每一个名号之下,都是众多英勇圣骑士的英魂。亚丁.伯纳是唯一一个以贵族身份通过六圣骑考验的人,因为他的人生信条,是荣誉和责任高于生命。也正因如此,他在拉玛尔帝国和映枫的战争中失去了他的大儿子,凯文.伯纳。
卡西,简的父亲,刺客,先后刺杀各国政要官员30余人,斩杀拉玛尔帝国刺客排行榜第二、三、四、六名次刺客,无人知其代号,也从未出现在榜上,人们更多知道的,是那个被称为刺客杀手的刺客。
“可贵年轻热血,但正道却不是一路无崎。”
这是所有空间魔法师们在修筑相界时的初衷,为引导人们向正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