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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画丽芝交往刚满一个月,我就迫不及待约这位校园十大美女之一的女朋友出来散步聊天了。
学校博物馆后面的小园林,午间格外清幽。我们就在这里会面。
“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不知道能不能……”
画丽芝闻言脸色一僵,她问:“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但是一日不问我憋在心里难受。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一个月前学校发生的那件和你有关的那件事。”
画丽芝没有答话,我侧目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苍白。我注视她许久她都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一眼,然后俏皮地问一句“嘿!干嘛?”
我急忙说:“我知道这事涉及你隐私,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
“介意?介意什么?跟你说说其实也没关系,反正这件事情既不能跟老师理论,又不能跟父母哭诉,憋得我难受,跟你说了也正好消除你对我的顾虑。”她笑道,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强。
我看得出来,她的笑容是僵硬的。
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迫切需要知道这件事的细节,这对我非常重要!
“谢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画丽芝这回偏过头来看我了,她笑问说:“你这番话说得我很感动,不过学校可是重申了又重申不许早恋的,还有我们都只是高中生而已,你的话说过头了吧?”
“我有工作!”没有什么比被女生质疑更让我恼怒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抛弃你。那么…你可以开始讲那件事了吗?”
画丽芝不屑地笑了笑,她说:“也好,说出来让心里舒服点,省得憋出内伤。”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插进深深的口袋里,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校园冬服的口袋特别深,能竖着放下一支钢笔。
她开始讲了,光是声音就充满悲意,让人忍不住心软:“四个星期前,也就是第九周星期四…今天是星期四对吧?”
“对,今天是星期四。”我说。
她又接着讲:“第九周的星期四,那个夜修对我来说简直就像个噩梦一样。我现在还记得,当同学们正为接下来的期中考而紧张复习时,我就开始惶惶不安了,尤其是那天晚上我右眼皮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就预感今晚自己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时候,身体上的不舒适还有内心难受得要命,明明班里学习氛围是那么的良好,可我就是浑身不自在,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吗?”
“能想象到,继续。”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节夜修下课,我就想去室外透透气,可没想到噩梦随之而来。
“就在第二节夜修快上课的时候,我还在一楼没有上来,你知道我们那栋教学楼一楼都是些杂物室什么的,而快上课了根本不会有学生,那晚我也没看到老师。
“我当时就心跳得特别快,脸白得跟天上的月亮一个颜色,就在我经过男厕所的时候,忽然就蹿出来几个男学生,把我死拽进男厕所里去了。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不安感来自哪里了,原来我是被人给盯上了,那几个人当中还有一个是我们班的学生,叫李茂,平时经常烦我的那个,他平日里看起来挺礼貌的呀,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我们的教学楼好像各个走道都有监控的吧?”我突然问道。
“当然有!要不然我指不定怎么样呢!”她似乎很有气,眼眶里已经泪水打转了,可就是死撑着没让它流出来。
“那个时候我就想尖叫,但他们捂死了我的嘴巴,声音不够大,一楼又没人,我只能使劲挣扎,希望监控室里有人看到我被拽进男厕所的那一幕赶紧来救我。
“在男厕所里…他们扒光了我的衣服,四个男生一个捂住我的嘴,还有两个分别困住我一只手还有架开我的腿,他们那群混蛋竟然想把我给轮了!要不是校领导及时闯进来,我都不敢想象究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个李茂,平时不是对你很好吗?”我又问。
“好个屁!”她大骂道,“这只色胆包天心胸狭隘的癞蛤蟆!我不就平时没怎么搭理他嘛!竟然杖着喝了点酒就联合人干这种事情!说他是癞蛤蟆都算侮辱了这个品种!”
“那后来呢?学校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后来发生的都是在私下进行的。查出来有那晚四个人有三个是校外生,混进来的,后来这三个全送警察局了,至于李茂,学校用聚众打架斗殴为由将他开除,还让四个人或他们的家长凑够一万块钱给我当精神损失费,最后送我一个国内知名大学的保送名额。”
“不会没有代价吧?”
“代价就是我和我的父母不能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还不能做出有辱学校名声的事情。这些可以理解吧?”
“嗯!”我点了点头,学校是省重点中校,这种有辱声誉的事情当然不能宣扬出去。
“那你…屈服了?”
“不然呢?!相信我就是去打官司也讨不了什么好,再说我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说不定最后还得被学校开除。学校的秘密可多着呢!况且,这事对我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到时候污不污得了学校得两说,我是肯定污透了!我大好前程不就全毁了!”
“那倒也是。”
画丽芝突然笑了起来,她说:“这件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都快给我憋出内伤来了,还好有个人可以倾诉。果然是不吐不快啊!”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又拉着我说:“走吧,快上课了。”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把她的手拿开:“你先去吧,我去下厕所。”
“没见你吃什么呀,上厕所?”
“我想看看有没有女生把我拽到女厕所里去。”
“滚你!”画丽芝夸张一推,留下一句‘我先上去了’就匆匆离去。
再有两步就出到小园出口处了,风吹得树叶莎莎响,我侧着身子躲在树后,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录音笔。
“学校的秘密的确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