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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秦王飒与范雎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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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考之后,流言渐渐平息,秦王飒施行了一系列改革,秦王飒为了获得治国能臣,一方面笼络本国人才,命令各郡县举孝廉,并且让各级官员推荐门客。另一方面对天下发布招贤令,广招天下贤才,择优取仕,一时间各国不得志的人纷纷像向沐阳城聚集,秦王飒在城中建立专门的旅馆,取名聚贤楼,专供从各国来的人。
  一个月过去,聚贤楼已经有几十位自认贤才的人入住,但不见秦王飒召见,有的在房间里看书,有的趁机去寻花问柳,有的带着几个馒头大清早出去,大晚上才风尘仆仆回来,这些自然都在秦王飒的监视之下。
  这日范雎仍像以往一样,向店里的掌柜的讨了几个馒头,这就准备出去。
  聚贤楼的掌柜也很纳闷,其他客人自持君王爱才,向来是大吃大喝,而此人每日早出晚归,每次看他回来都是筋疲力尽,必是走了不少路,每日却只吃几个馒头,与那些个吃完便睡的人实在不同,这样一来,掌柜更是动了恻隐之心,给了范雎几个馒头外,还包了几两牛肉,范雎将牛肉推给掌柜,掌柜劝范雎收下,说:“王上要我好好招待你们这些人才,你这一天吃两个馒头倒让我怠慢了,这牛肉你务必的拿着,不然王上也饶不了我的。”
  范雎也不好为难掌柜,收起牛肉谢别掌柜出门去了。
  范雎今天打算走的更远些,附近几个村庄他已经调查过了,他想也许走远些能获得更多的信息,可是他脚上这几天走出了水泡,还有走更远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好在路上有一辆马车行驶过来,范雎颇有些不好意思招手,马车停了下来,里面的人掀开窗帘,此人正是准备去秦国各地区调查民情的商鞅,范雎也不认识商鞅,商鞅见范雎衣着虽然有点朴素,但也并不邋遢,身上也隐隐有一股读书人的气质,便邀范雎上车。
  商鞅询问范雎去哪,范雎将自己只是随便往离沫阳城远一些村庄去调查的事情告诉了商鞅,商鞅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反而用卫吕寒这个名字与范雎攀谈起来,“以你这几天了解的秦国底层百姓,你觉得他们有什么特性?”
  “不瞒吕寒兄说,这几天我走了沫阳城外的几个村庄,确实发现了秦国百姓与中原其他国家的区别。”
  “有哪些区别?”
  “第一,秦国人尚武加上实行的全民皆兵制,所以战争潜力不可低估。第二,秦国人看不起商人,因此极少有商业贸易,集市体量小不说,还是简单的以物易物。第三,秦国多农人,分部比较散,由此难以形成城邑。”
  商鞅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必有治秦良策,但又不便多问,等到范雎下车离去之后,商鞅吩咐随从暗中保护范雎,若范雎遇到困难,要尽量与以方便。
  商鞅一路南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真正符合秦国百姓需求的国策。
  说回到秦王宫,秦王飒正浏览昨晚各地呈上的竹简,此时白起求见,秦王飒起身伸了个懒腰。
  “禀王上,末将派人暗访,发现民间流传的童谣系一位叫子鹄的儒者所言。”
  “子鹄?”秦王飒对子鹄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当初正是他做为秦国的使者,去中原搬救兵,途经唐国时,说服唐王把秦王飒带回秦国的,只是秦王飒继位之后他就辞官了,也没见他与其他实力集团有往来,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起并不认识子鹄这个人,接着说:“此人与江湖上一个叫易家的组织往来密切。”
  “易家?”,秦王飒不屑的说:“一个江湖门派还能颠覆孤大秦不成,随他去吧,你再去查查朝臣里有没有与这个易家有瓜葛的。”
  “那这个子鹄怎么处置?”
  “他既然已经不在朝廷做官就放了他,毕竟这也不能全怪他,江湖有江湖的义气,朝堂有朝堂利益,一个快意恩仇,一个礼法严明,两个世界的人说不到一块去。”
  “王上宅心仁厚。”,白起起身离去。
  “准备朝会吧。”侍者伺候着秦王飒沐浴更衣,秦国主水德尚黑,所以一般礼服旌旗都是黑色的,但今天秦王飒特意穿上了从唐国带来的衣服,唐国作为中原各国的中心,服饰上吸取各国文化精髓,博采众长的唐服是包容开放的标志,秦王飒穿这件衣服也是为了让各国来的人才看到自己的集天下英豪为我所用的决心。
  秦王飒坐上了宝座,对身边的宦官都宁说,“先把各国的人才宣进殿。”
  都宁迟疑了一会儿,尖着嗓子喊:“宣聚贤庄房客觐见。”,都宁这一叫把秦王飒给整乐了,但又碍于朝堂上也只好憋着。
  这是一位大臣上前一步站出来,此大臣正是前右庶长终离哀的侄子终离宫,其实当初他提出的假降之计未必不是一个办法,只不过用错了人,用错了国君,所以秦王飒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让他接替他叔父的位置,继续担任右庶长,一是念在他叔父终离哀在城破之后的殉国壮举,二是为了制衡王戎,秦国朝野最大的两大贵族,一个是王家,代表的是因军功累升的新兴贵族的利益,一个是终离家,代表的是扎根秦国上层建筑几百年的老式贵族的利益,一方式微,另一方就强大,但无论哪方强大都将影响王权的稳固。
  终离宫作为老式贵族的发言人,自然不能让其他外人再瓜分了秦国这个本来就不大的蛋糕,他站出来说:“禀王,我国少有外国人参政议政的先例,更何况还是这么多外国人参与议政更是史无前例,要是他们中有细作,大秦要吃亏的啊。”
  秦王飒料到此举必定会引起老式贵族的不满,他也早就想好了对策,他要通过新式贵族牵制住老式贵族,毕竟新式贵族因功升迁,基本都是世袭的一代二代爵位,在管理阶层他们也算新兴实力,所以他们并不反对其他人的加入,因为他们知道其他人的加入只会抢走老式贵族们的蛋糕,而且沫阳之围,王戎首功,此时的新式贵族也压老式贵族一头。
  果然不一会儿,王登站了出来,王登是上将军王戎之子,同时也是新式贵族在朝中的领袖,王登说:“右庶长此言差矣,我觉得以前我们是为生存,举一国之贤才谋之,但如今我们要图天下,自然需举天下贤才共谋之。”
  秦王飒没等两人争辩起来,打断说:“孤的聚贤庄不养废物,一个一个都是孤精心挑选的,那些不怀好意的都被驱逐了,所以右庶长尽可放心,孤这次召他们来,并不是让他们参政议政的,而是搞一个辩论,与诸位辩论。”,说着秦王飒也不顾堂下议论纷纷,挥手示意殿门的守卫将他们带进来。
  “参见秦王。”众人一齐扣头下跪。
  “免礼。”,秦王飒接着介绍说:“诸位大臣这从左至右依次是阳梁,东俞,滑武,范雎……,共十六人,你们一定很奇怪孤怎么认识你们每一个人,那是因为孤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们啊,你们是孤的宝藏,孤不仅认识你们,还知道你们的政治主张,滑武的‘强兵十策’,缪戚的‘戍边三计’,还有范雎的‘远交近攻’等等,孤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有雄图伟略,又苦于没有施展抱负的地方,而今秦国就是你们的舞台,你们尽情发挥。”
  秦王飒的话让殿下的众人心潮澎湃,他们感叹自己终于在有生之年遇到了赏识自己的人,他们是幸运的,这个时代不缺千里马,缺的是伯乐。
  秦王飒话锋一转,说:“当然,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还必须说服孤的大臣。所以孤今天特意搞一个辩论,看看你们能辩出什么真理来。”
  终离宫摇头叹息,暗忖到,秦王飒与先王比差远了。
  秦王飒看到终离宫的表情,心有不爽,说:“右庶长是对孤的做法有异议吗?”
  终离宫正神游在烈公朝的欣欣向荣,突然被叫到,有点错愕,还是被后面的朝臣用手推了出去。
  秦王飒有些气恼的问,“右庶长对孤的做法有异议吗?”
  终离宫慌忙跪下,说:“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咯,你说吧,孤先设你无罪。”
  “秦国遭兵燹之祸,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宜休养生息,慢慢恢复元气。”
  “你的意思是孤的招贤馆里养的是一帮伶人?”
  “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秦王飒越说越气愤,暴喝一声,“你是在孤的脸上看到了亡国之君四个字吗?”
  终离宫吓的跪倒在地,说:“微臣罪该万死。”
  “退下。”秦王飒将怒火收回胸腔,平和的说:“希望你们明白,大秦已经摇摇欲坠,若是现在还有人抱着自己那坛金子不放,最后就只能连着金子一起入土,退朝。”
  秦王飒回到寝宫,不一会儿,范雎被带了进来,秦王飒正在泡脚,听说范雎来了,正准备穿鞋,转念一想,将鞋踢到了床底下,赤脚迎接范雎,范雎看到秦王湿嘟嘟的赤脚,心中不禁感动万分。
  “参见秦王。”
  秦王飒扶起范雎,侍从这才将鞋子从床底下找出来给秦王飒穿好。
  “范雎,你这些天天天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呢?”
  “禀大王,我在寻找治国良策。”
  “哦?治国良策民间有?”
  “就民间有。”
  “找到了吗?”
  “找到了。”
  秦王飒眼睛一亮,席地而坐,对范雎示意,说:“坐着说。”
  “现在摆在秦国面前的有三道难题,第一是边境问题,第二是贵族问题,第三是百姓问题。以重要性来讲肯定是百姓问题为重,贵族问题次之,边境问题为轻。”
  “请先生说详细些。”
  “第一,这些年的战争早已是打的秦国十室九空,壮年死在沙场,只剩老幼病残,田地无法耕种,鼓励生育,尽量早点恢复人口目前是当务之急。第二,秦国贵族几大势力把控朝廷,官员几乎都出自这几个家族,倘若大王的政令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势必难以施行。第三,十年之内,秦国边境问题出在东南而不在西北,在中原而不在北境。”
  “你前两个分析的不错,只是最后一个,怎么说?”
  “蒙元之所以进攻秦国是想以秦国为跳板,入侵中原,此次大战,导致蒙元元气大伤,秦国贫瘠,他们达不到以战养战的目的,因此蒙元十年之内必不敢入侵秦国,但中原不一样,秦国南部那几个稍微肥沃的土地都是从他们祖宗手上抢的,他们能不趁着现在秦国兵力匮乏要回去?”
  “那怎么办?”
  “我有一计。大王提拔以为有能力的年轻将领最好是家里无权无势的,去戍卫南境,等他立了战功,便可倚靠他来瓦解贵族,一石二鸟。”
  “这样的人我这倒是有一个,那百姓问题呢?”
  “那只能交给卫吕寒了。”
  “卫吕寒现在在哪?”
  “他就是商鞅。”
  “你们见过面?”
  “嗯,之前在王城……在长安,他曾在墨云楼与韩非辩论哪个国家最终能统一天下,当时我就站在角落里看着,昨天路上遇到他乘车去南方,他捎了我一程。”
  “那商鞅与师父……韩非子的立场分别是什么?”
  “商鞅认为宋国将一统天下。”
  “为何?”
  “国家富庶,政治清明。”
  “韩非子觉得谁讲一统天下?”
  “唐国,因为他觉得唐国文化辐射周边各国,有大国威仪。”
  秦王飒颇有些失望的问:“秦国呢?”
  “他们一致认为秦人虽勇猛善战,但不占据任何统一天下的条件,甚至成为强国都难。”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秦国?”
  “因为听说秦国有一位英明的国君,赏识人才。”
  “可如今孤得到两个人才,却不知道如何用他们。”
  “商鞅的才华能让秦国变得强壮,而我的能力则是让强大的人挥舞拳头,他是盾,我是矛,当敌强我弱时应举盾自卫,当敌弱我强时可大胆举矛突刺。”
  “那我现在该举矛还是举盾。”
  “盾。”
  “那矛怎么办?”。
  “请君王放心,矛不会锈蚀,只会越来越锋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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