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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秦王飒诛杀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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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蒙元人率先发难,并快速取得成果,最后倒在秦人的意志长城下的战争最终以蒙元人退回北境结束,这场蒙元军举全国之力入侵却失败的战争让他们元气大伤,之后在秦蒙边境再也无法形成像样的战斗力,蒙元国也进入了短暂的盘伏期,秦人也得以休养生息。
  沫阳城收复后,世子赢无宫不知所踪,于是大臣们一致推举公子飒为新任国君,各国国君的吊书和贺书一起送到,公子飒也分派使臣去各国。
  公子飒主持完前任秦王的丧礼之后,择日举行登基大典,并为秦王胥上尊号,史称秦烈公。
  秦王飒继位之后,第一件是便是提拔功臣,王戎驰援王都,记首功,赐王戎食邑三百户,迁上将军。伯考守城有功,迁御史大夫。白起袭营有功,迁郎中令。杀死蒙元首领的乡勇,每人记三级军功,赐金五百两,所属县免一切赋税十年。
  数月后。
  秦王寝宫内,秦王飒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仔细打量,此人虽年纪轻轻,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气势,与帝王凌驾万物的气势不同。
  “听闻商鞅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秦王飒放下手中的竹简。
  “我并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是外人谬赞了,我只有堪堪两计。”
  “哪两计?”
  “这两计可助君王成守成之君或进取之君。”
  秦王飒笑问:“何为守成之君?何为进取之君?”
  “守成之君便是蒙荫祖上之德获一方土地,深耕细作,为一方霸主,拒蒙元以北境。进取之君则是以一地为根基,厚积薄发,以图……中原。”
  秦王飒顿觉商鞅非比寻常,“愿闻其详。”秦王飒示意此人坐下,毕恭毕敬的与其相对而坐。
  “此次蒙元之所以能长驱直入,原因有三,其一是秦国土地上一马平川,有山隘却无人防守。其二是王城建在平原之上,无险可守,易攻难守。其三是秦国只出武将不出文臣可用,真正有才识韬略的人都在富庶的唐宋。”
  “先生可有办法?”
  “办法也有三,其一将秦国土地上的山脉河川这些天然屏障连城一串,据险设关隘而守,在北边边境则修建长城以挡蒙元铁骑,这样秦国就有数道屏障,蒙元的铁骑再也无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其二,选可以依托的险要地势建立新的王城。其三,发布招贤令,虽然秦国贫瘠,但唐宋并不重视笼络人才,只要秦国给出优厚条件,他们一定会纷至沓来。”
  秦王飒对商鞅的看法颇为赞同,心中安安思忖,这样的贤才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必不能让他踏出秦国,不然将后患无穷。
  “先生进取之君又何解?”,商鞅斟满一杯酒,用手沾着酒在桌上边画边说:“秦国北交蒙元,向北一片荒芜,不可。南接巴蜀,蜀地山高路险,秦军无法进入,不可。东与楚晋接壤,楚晋接数一数二的大国,不可。”
  秦王飒面露愠色,说:“先生莫不是开玩笑?秦只与此四国接壤,难不成让秦军越过这几个国家攻打其他国家?”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分而击之,晋虽为大国,但君权旁落,晋国内政由六家大夫把持,且这六家大夫互相攻讦,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使其瓦解,然后分而击之。而楚虽也是大国,却因不是正统,一直被中原各国歧视,秦国应将其拉拢才能有与中原各国抗衡的实力……”
  两人谈至深夜,直至一声鸡鸣划破清晨,秦王飒毫无倦意,反而打开宫门,在殿外走了几步,仿佛昨天睡了满满一晚,经过与商鞅一夜的畅谈,秦王飒一扫前几个月笼罩在心中的阴霾,只觉得有太多事等着自己做了,甚至连睡觉都在是浪费时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商鞅之所以选择来秦国施展抱负,是因为他觉得天下各国君主只有秦王胥才真正堪当一统的大任,只是不想自己路上查访各国民情时,秦王已经换人了,经过一夜长谈,商鞅认为秦王飒的雄才大略不输秦王胥,更何况他在唐国时还受教于韩非。
  “王,我在路上听到一些对王不利的流言。”
  “哦?说来听听。”
  “岂曰无功?与戈同行。王命班师,踟蹰难行。岂曰无功?虏奴掠马。一人之力,困师百万。岂曰无功?弑父屠兄。泽被万世,委以秦主……”
  “够了,是谁传的,全都抓起来问斩。”,秦王飒喝止,护卫上殿,等着秦王飒下令。
  商鞅急忙跪下,恳求的说:“王请息怒,这些话是乡里小儿唱的童谣,他们孩童怎么会知道里面的意思。”
  空气凝重起来,此时秦王飒正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商鞅无从得知秦王飒的表情是气愤亦或是失望,不久,秦王飒长叹一声,说:“孤幼年丧母,无依无靠之时又被送往唐国做人质,听闻国将有难,辞别好友,罔顾生死,何时想过谋半点私利,如今却成了篡位的小人。”,说完秦王飒又是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王,民间的流言蜚语虽不足惧,但传出之人必别有用心,王此时根基不稳,又要施行国策,朝堂内外不少人等着看王的笑话,倘若有人从中作梗,国策无法施行,恐激起民愤……”
  秦王飒走近商鞅,坐在了他的对面,问:“先生觉得如何才能施行国策?”
  商鞅并没有直接回答秦王飒,而是拐了个弯,说:“臣素闻御史大夫伯考对王驰援王城颇有微词,偏信什么谣言,说,‘倘若王不在城外观望,先王也不会死。’”
  “先生,孤问你如何才能施行国策?”,商鞅眼神触碰到秦王飒的眼睛,低下头小声说:“唯有以御史大夫之命换国策之安全施行。”
  “伯考是忠臣,又守城有功,孤不忍。”秦王飒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御史大夫忠的是先王,并非陛下。”,商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王飒脸部抽动了一下。
  “伯考何罪?”,秦王飒一拍桌子,站起来气势汹汹的问商鞅。
  “听信谣言,诽谤君王。”商鞅虽心头一颤,但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秦王飒眉头一皱,说:“孤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次且饶过他。”
  “此罪一。勾结蒙元,意图谋反,此罪二。”
  “肯定是谣言,孤不信。”
  “王……”
  “你退下吧。”
  “是。”
  ……
  深夜,一小队人马匆匆进入伯府。
  伯考笑迎出来,说:“想必先生就是这几天王一直心心念念的商鞅了,我去换件衣服,您先在大厅歇息片刻。”,伯考唤来管家,嘱咐一番便去了后院。
  “让先生久等了。”伯考从后院出来,主宾落座之后。
  伯考率先发问,“先生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上午进的城。”
  “昨天上午?先生什么时候进宫面见王上?”
  “我已经从王那里回来了。”
  伯考听商鞅这话,更是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问号。
  “那先生这次来是带的旨意来?”
  “没有旨意,只是久闻伯考将军对大秦的赤子丹心可歌可泣,想和御史大夫交个朋友。”
  “先生深夜至寒舍只为交朋友?”
  “不全然。”
  商鞅喝了一口茶,问:“伯考将军觉得先王贤明还是当今王上贤明?”
  “当然是当今王上贤明。”,伯考毫不迟疑的说。
  “不,先王励精图治,拓八荒,扫六合,将秦土向南退进百里,寰宇天下,莫有能比者,若不是蒙元进犯,定是一统之君。而当今王上,无尺寸之功,蒙荫祖上得王位,不服者众,王难以施政。”
  “何人敢阻挡王施政,我伯考第一个饶不了他。”
  商鞅脸上一沉,说:“那请御史大夫自杀吧。”
  伯考毕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军,依然冷静的说:“先生何出此言。”
  “将军还不明白吗?朝廷的大臣,有多少心怀鬼胎,又有多少真心服从当今王上,特别是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对王位虎视眈眈,世子身死,远在国外的各公子时时刻刻都盯着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秦王,蒙元大军不知何时卷土重来,内忧外患,唯有将军是解局之人?”
  “请先生明示。”,伯考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那些个王公贵族早已蠢蠢欲动,只是无奈没有名目与声望,而伯考将军守城一役深得民心,已经如一杆旗帜一般竖立在百姓心头,若是有人居心不良,打着先王的名号,威胁伯考将军与其一起篡位……”
  “先王已薨不是既定事实吗?”
  “谁看见了?”
  伯考哑然。
  “王说,他不管伯考是忠于先王还是他,这秦国不是先王的,也不是他的,是大秦几十万的秦人的。”,商鞅说完离席告辞,伯考起身恭送,商鞅离开良久,伯考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伯考的儿子伯恩从后院走进大厅,他已经隔着墙听了很久,也知道商鞅的意图。
  “爹,我们反了吧。”伯恩搀扶着伯考,步入后院。
  “找死,我伯家世代蒙王上恩典,怎么能做这种事。”伯考已经毫无几个月前守城时的雄姿英发。
  “可是当今王上欲诛杀功臣。”
  “谁说的?我是病死的,你记住了,我是病死的。”,伯考说着竟然吐出几口鲜血。
  伯恩强忍泪水,说:“爹,君无情,臣何须有义?”
  “伯恩,你再记住了,大秦不是先王的,也不是当今王上的,是几十万在这片土地上辛苦生活的老秦人的。现在秦国的根基在风雨里飘摇,我们要保住它,用生命去捍卫它,知道为什么我们大秦能在各国之间活下来吗?就是因为我们每个老秦人心中都放着大秦。如果以后你做了任何对不起秦国的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伯恩跪在父亲脚下,低声抽泣。
  “孩子,你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你的性格不适合在朝廷,如果你还有被王重用的机会,一定要请求去北境戍边,为大秦封疆拓土。”
  “孩儿谨遵父命。”伯恩站起身,扶伯考回房,伯恩看了几眼商鞅刚才送来的几箱东西,担忧的问:“父亲,这几箱东西怎么办?”
  “抬进内府。”伯考虽知自己已是死棋,但他还想最后替伯家的未来走一步,只有收了这钱,王上才能放心。
  “来人,把这些东西抬进去。”,伯恩唤来几个仆从,仆从们搬着箱子,有一个仆从被脚绊住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箱子里的东西划拉一下全倒了出来。
  月光下,银色的铠甲闪着寒光,伯恩明白私藏兵甲的后果,腿一软,手无意识的放开了伯考,伯考一下倒在了地上。
  伯恩躬身想扶父亲,被父亲呵斥,说:“快去王宫,说我要谋反,一定要面呈王上。”
  伯恩不理解父亲的意思,伯考也没时间解释,吼到:“快去,伯家几十口的姓名都靠你了。”
  伯恩也顾不了那么多,飞奔出府。
  伯考仍然坐在地上,他怎么也不相信王上会赶尽杀绝,或者是那个外族人。
  “商鞅,商鞅……鞅,卫鞅?”,伯考终于想起来了,商鞅就是自己曾经率军攻灭的卫国的臣子。
  “快开门,我有急事要求见王上。”伯恩叩击宫门。
  秦王飒已经示意白起,若伯家人求见,除了伯考,都放行,伯恩见大门渐渐打开,终于舒了一口气。
  伯恩也顾不得禀告,快步闯入秦王飒的寝宫,伯恩人未到,话以至,“王上,臣冤枉。”
  “怎么回事?慢慢说。”秦王飒大概知道了伯恩此行来的目的。
  “臣……臣父伯考意图谋反,但与臣……与臣无关。”,说出这句话时,伯恩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赎罪了,可是为了整个家族,他无可奈何。
  “有何证据?”秦王飒一时不知伯考是真谋反还是假谋反。
  “臣在庭院内发现两箱兵甲。”
  秦王飒终于知道商鞅深夜去找伯考为什么还带着几箱东西了。
  “伯恩,你记住了,你父亲是我大秦的忠臣,他没有谋反,永远也不会谋反,他是病死的。”说着秦王飒将白起召来,让他带自己的口谕去伯府。。
  “谢王上。”
  围在伯府外的军队悄悄退去,次日伯府内传出哀嚎,全府素缟,御史大夫伯考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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