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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万事皆有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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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时分。
  黄仁秋努力地睁开双眼,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又一想,不对,屋顶呢?伸手一摸,哎,床呢?突然感觉肚子上有个毛球在动,黄仁秋顺手抓了两把,突然毛球发出了声音,“啊,别揪我头发!”。黄仁秋吓了一跳,猛得站了起来!
  黄仁秋惊悚地看着四周,没错!还是昨天的那个院子,可是院子里的人,有躺着的、趴着的,各种姿势都有,就是有没有站着的。酒杯、酒碗、酒坛子散落在地上,整个院子就像是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脑袋蒙了好一会儿,黄仁秋才想起来,昨晚好像是喝酒了,喝得好像还不少!这些人太疯了,整整折腾了一夜。
  环顾四周,黄仁秋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直到看到那张空椅子。上官泽呢?黄仁秋四处张望。这时,黄诗雪的声音传来,“醒来。看你们昨天晚上折腾的。别找了,上官泽让公孙晟带走了,临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等你们醒了,就去找他。”
  “师姐!”黄仁秋不好意思,坐了下来说:“昨天喝的太多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喝酒了。”
  “难得聚在一起,喝点也无妨。来,喝点解酒汤的。”说完,黄诗雪递过一碗汤,黄仁秋一饮而尽。
  “谢谢师姐!公孙那家伙没喝多?这么快就醒了!”
  “他还算清醒,一直在照顾你们,还别说,心还是挺细的。你要是没事,就快点去吧。好像是明天的事情,今天要提前准备了,把他们都带上。”黄诗雪指了指地上的这群人。
  黄仁秋答应一声,然后也不客气,每人踢了两脚。
  众人都迷迷瞪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啊,你脸上怎么有脚印啊。”
  “你身上也有,我脸好疼啊!”
  “我屁股怎么这么疼啊!”
  “我也是,脖子疼!”
  ……
  黄仁秋看到众人都起来了,大声说道:“都起来,我们要去办事了。唉,你们也别怪公孙晟,他下脚是狠了点儿,那是因为你们睡得太沉了。都清醒清醒,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离宫后院,武帝父子三人正在听着一位年轻人的述说。这位年轻人,正是冰雨。此时的冰雨,显然是经过一番梳洗打扮,显得很是精神、干练。
  待到冰雨说完之后,武帝只是淡淡的说道:“好,我知道!睿儿,安排冰贤侄去休息吧!”冰雨默默回礼后,由上官睿带领着出去了。
  屋里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上官昂忍不住问道:“父亲,您看这冰雨说的都是真的吗?”
  武帝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说道:“他说的如果都是真的,此事就有些棘手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等到明天各族族长来了之后,再与他们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吧。”
  “是,父亲!”
  “明天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父亲。”
  “好,你去吧!”
  上官昂离开后,武帝一直盯着远处的风景,似看非看,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喃喃自语的说道:“昊天啊,你到底怎么了?”
  如梦居内,宇文老板正在做最后的工作安排,明天这些人就要派到离宫里帮工,可不能有一点儿疏漏。
  黄仁秋与公孙晟也是很主动过来帮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仔细的调配着饮品,交给宇文来都的时候,很严肃的、很认真的对宇文来都说道:“一切要记住,这壶是给那些人喝的,可保证他们睡个好觉。这个才是大家喝的,别弄错了。”
  夜幕降临,喧闹的武帝城渐渐的归于平静,静静的等待着明天的到来。宁静的夜晚,大部人都已进入梦乡,宇文来都、公孙晟、黄仁秋可没有时间睡觉,他们来回走到,把那些要替换掉的人,都搬到了一间屋子里。
  黄仁秋准备的药还真是不错,就这么来回搬动,这些人睡得还是像死猪一样。公孙晟与宇文来都都心动了,每人都从黄仁秋那里抢了两包,以备不时之需。
  黎明时分,在大多百姓还都沉睡在梦乡的时刻。如梦居的一众人已经集合在一起,今天可是到离宫内去做工,可得早早得过去准备。
  宇文来都与上官泽仔细地核实了每一个的身份,确保都是有用的人选。这才带着众人来到了离宫对面的一个小码头,大家是要坐船过去,走偏门进入。
  小船缓缓划动,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离岛之上。门口有守卫,上官泽与离宫守卫对接之后,众人陆续走进门内。黄仁秋、公孙晟等人慢慢地走过门口,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离宫,终于进来了。
  上官昂与上官睿早早的就站在了离宫大门口,今天有贵客上门,而且还都是长辈。兄弟二人也是早早就开始准备。自那天武帝的一番话,让兄弟二人对于今天要来的客人,也是充满了期待,原来都是自己人。
  客人陆续的到来了,没让这兄弟二人等太长时间。客人都很面生,但是还好,都没有让上官兄弟太过于尴尬,都是主动报上姓名。来的客人都很守规矩,一位中年人带两位年轻人!
  当然,到来的客人也都不客气,见了这兄弟二人都是简单地说几句。
  “都长这么高了!”
  “谁是昂儿,谁是睿儿啊!”
  “真是帅小伙,看来是随母亲了,可不能随你们的父亲。”
  还有的更不客气,这个摸摸头,那个掐掐脸。这个让叫叔儿,那个让叫伯伯。上官兄弟就像两个吉祥物,站在门口让来人随意说、随便摸。
  不过还是有好处的,来人都是带礼物来的,而且直接说是送给两兄弟的,而不是送给武帝的!宝甲、天蚕内甲、泣血剑、千年人参、极品的药品、鸡蛋大的夜明珠、上古禁书银瓶梅,上官兄弟的嘴上说不要,手可是很老实,心里更是乐开花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人送过这么好的礼物。
  客人们都到了,自有人引进入门,这些都是大人物可得小心伺候着。各位族长都进了会客厅,武帝正在那里等待。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会客厅的门紧紧的关闭,方圆五十米之内,不能有任何人打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是无从知晓。
  很久以后,根据当时在后厨休息的黄仁秋回忆,当时隐约听到过,哭声、叫声、吼叫声、打斗声、大笑声等各种声音,各种声音渗杂在一起,在离宫里还得听到这种声音,以至于黄仁秋以为是自己练功有问题,而出现的幻听,而后更接受治疗长达半年之久。
  陪同各族长前来人员都留在了偏厅,安心的喝着茶,由上官睿陪同。能陪同族长前来,参加如此重要的活动,肯定是族长信得过的人,大多数都是族长的亲传弟子。以上官睿的口才,不到一刻钟,这些人全都与上官睿称兄道弟,气氛热闹非凡。
  离宫的后厨更是热闹非凡。
  当黄仁秋等人踏入离宫之后,众人都兴奋了起来,经过这几日的准备,终于进来了。但是随之而来是一种危机感,因为不能携带武器,大家心里都缺乏安全感。众人一直保持警惕,黄仁秋更悄悄的捡起了一块砖头,小心戒备着。
  离宫也不算很大,当然是与众位少爷的家里相比。众人在守卫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终于来的了目的地,厨房!黄仁秋悄悄的把砖头放下了,公孙晟也松开了紧握的双手,这里应该是很安全的。
  既然都到了厨房,大家都开始忙碌了起了。虽然此次的目的是到离宫来参观,顺便近距离观察武帝大人,但是大家还是没有忘却自已现在的身份。
  干活吧!虽然都没有做过厨房的工作,但是大家的积极性还是有的。再者,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黄仁秋等人替换掉了十来个人,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让厨师来做吧,他们也忙不过来呀!要是耽误了正事,这些人可是担当不起。最主要的,可是顶着如梦居的招牌来的,这要是误了武帝的大事,怪罪下来,估计如梦居就要完了。
  离宫的后厨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
  黄诗雪抓过一条鱼,手起刀落,鱼头落地,然后向大厨说道:“鱼杀好,放哪里?还要几条?”厨师长都快哭了。
  宇文来都一刀在手,刀影上下纷飞,片刻工夫,一个土豆削好。好好的一个大土豆变成一个小方块,怎么看都像一张麻将。宇文来都摸了摸胡子,没摸着!这才想起来,黄哥硬是让他把胡子全都刮掉了,没有胡子的感觉真是不爽,他大声说道:“还有多少土豆,都给我!”
  “土豆是那么削的吗?你只要把皮削掉就好了,像我这样。”上官静怡向宇文来都展示着她的工作--给西红杮剥皮,继续说道:“看到没?只要把这层皮剥掉就好。只是要注意保护手指甲,我刚剥了五个,我的手指甲就感觉有点疼了呢!”
  姬家兄弟二人被分配到烧水,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后厨没有烟火那还叫后厨吗?兄弟二人也不含糊,点火,加柴,续柴,再加柴,再加柴。
  两兄弟配合地就是好,不愧为双胞胎兄弟,一个吹气,一个加柴,火是越烧越旺。正当两人干得正来劲的时候,厨师长闻着味就跑了过来,哀求道:“两位少爷,别烧了。锅都烧红了,你们也得加上水再烧啊!”
  “加水,来啦!”钱无穷负责打水,听到有人要加水,拎着一桶水,真接倒在锅里。只听得“呯”得一声,锅炸了。水流了下来,火灭了,烟起来了。
  “哪里出这么大烟,快跑啊。”
  “慢点儿,地上好多水啊!”
  “别挤啦,老娘的西红杮掉了,刚剥好的皮。”
  离宫的后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估计以后也不会了,
  黄仁秋站与公孙晟两人看到这一切,就很自觉地站到了大厨师长身边,不是怕他发飙,是怕他受不了刺激想自杀或杀人。这老师傅算是开眼了,做厨子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老师傅的手一直在颤抖,胡子也在颤抖,腿也在颤抖,全身上下都在哆嗦。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做的。大厨师长把众人都轰出去了,带着自己人开始忙碌了起来,黄仁秋等人闲着无聊,都跑到墙角去画圈圈了。
  会客厅内,众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二十多年未曾相见的朋友,终于再相聚。虽然容颜有变化,但是感情未变化。
  武帝平复好心情,说道:“今天相聚与此,就如我之前给大家的信上所说,是因为有些国家对于八大家族以及武帝城不满。据可靠消息,有人勾结了北域的叛徒,意图不轨,所以在这个时间,大家还是要格外小心。当然,原来就这些事情,没想到意外这么快就出现了,今天又多了一件事情!”说完,武帝拿出来冰雨送来得那只玉鹤。
  “各位还记得这件东西吗?”
  “当然记得,不过毅轩,这个应该没什么特殊吧。我们可是每人都有的。”公孙族长微笑着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好像除了你!怎么你还在意这件事情?当初没有给你一个,你这个不会是把夫人的拿了过来了吧?”
  众人哄然大笑。的确,在场的每人都有一只,除了武帝!
  武帝也脸不红心不跳,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夫人的物品我是不会动的。”说完将玉鹤递给了身边的钱族长,钱族长把玉鹤接到手中,细细的观看,脸色是越来越阴沉,最后,长叹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真的是他的。”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又把玉鹤传给了其他人。
  黄族长看过之后,很是惊讶地说道:“这是真的,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他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就是天帝!”宇文族长说道:“这个没错,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他也来了?”
  “是一个自称是天帝儿子的人,名叫冰雨,他送过来的。”武帝解答着众人的疑惑,继续说道:“我也是前几天刚接到了。玉鹤的存在,是我们当初的秘密约定。也从未与其他人说起过,就是我的孩子,原来都不知道的这件事情。以天帝的性格,能动用这个东西。看来是真的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看来也是到了我们要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不到生死关头,以他的个性,是不会向我们求助的。”钱族长似有所想,手里这个小鹤,说道:“北帝可是北域的神级人物,他会有什么事情呢?以至于他会想到我们?”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这只玉鹤地出现,就是我们兑现承诺的时候。北帝,自上次南北战争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没想到在这里收到了他的消息,真是让人意外啊!”公孙族长说道,心中也是无限的唏嘘,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人,现在也学会低头了。
  “那个高傲的家伙,也会有事情找们我帮忙?这事我要记着,下次见面,我看他还能有多狂!”慕容族长的兴致还是很高的,他看看众人,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不得不说,专业人士做专业的事情。同样是玩刀的,菜刀在厨师手里上下翻飞,一会儿出个龙,一会儿来个凤,要丝儿得丝儿,要块儿得块儿。作为外行人,黃仁秋等人也只有看着的份儿。
  时间还早,等专业厨师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也是适当的休息,坐一起聊天,喝茶。大厨师长的气也消了,与大家也是说说笑笑,对于某些想学做菜的人,也是多加指点。
  当众人一团和气的时候,黄仁秋注意到上官泽慢慢的退到了后面。趁大家不注意,慢慢往外退,当黄仁秋追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守卫挡住了他。黄仁秋向外张望,已经没有上官泽的身影。
  趁着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上官泽悄悄得退了出,他注意到了黄仁秋,但是他也没有太在意。
  在离宫内,七拐八拐,上官泽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刚进院门口,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上官泽知道,这里种的花草都是珍贵的药材,父亲从各地移过来的名贵药材,这些药材都是母亲所需要的。
  院子里有摆放了两把躺椅,一个石桌。
  有一位美丽的妇人正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书。衣着不算华丽,但突显出的却是贵族气质;芳华已逝,但高贵常留。她就是武帝的夫人,她就是冰若雪。
  上官泽急忙跑过去,直接跪了下来,喊道:“母亲!”短短两个字,已经让上官泽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武帝夫人用手轻轻的替上官泽抹去眼泪,又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轻轻把搂在怀里。
  “我家泽儿都长大了,母亲都快抱不下了?快快起来吧,泽儿。坐下说。”说完,武帝夫人轻轻放开上官泽,继续说道:“来,让母亲好好看看,又长高了,还是有些瘦弱。最近怎么样,怎么好久没过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啦?遇到好女孩要把好好把握!今天这是知道母亲回来了,特意过来了?”
  “您说什么呢?没有!”上官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也不也想对母亲有所隐瞒,就从头到尾,细细的向母亲述说。从武帝城里的日常生活,到看到大哥抓犯人,再到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什么马兰会,还被人捆着加入的,再到今天到这离宫内。
  上官泽是东说一段,西说一段,有时说得更是前后不搭。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武帝夫人一直是微笑着,看着上官泽,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摇头,送上责备又关心的眼神。
  上官泽说道最后说道:“母亲,您听明白了吗?”
  “我听得很明白!”武帝夫人说道:“没想到我家泽儿,还有这奇遇。这马兰会是八大家族搞得小活动,就是大家一起玩的。只是没想到,今天玩到这里来了,真是有趣!不过,你也很趣啊,他们只是想来到离宫里看看,见见你的父亲,你完全可以邀请他们来离宫里玩啊。你怎么不直说呢?”
  “我看他们准备很好,玩得很高兴,我就不想打扰他们雅兴。”
  “嗯,那你们就好好玩吧。我现在也很期待这些人相见的场景了。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呵呵,估计会很好玩儿。”
  “是啊!现在厨房的场景就很热闹。母亲,那我先回去把事情做完,晚点再过来。”
  “去吧。与这些小伙伴们好好玩。”武帝夫人轻轻的挥挥手。
  会客厅内,众人还在商议北帝之事。武帝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提议大家边吃边聊。武帝与各族长移步醉花亭,并吩咐上官昂与上官睿,在湖边观鱼台款待各家族的随同人员。
  后厨内,大家终于等到通知,家宴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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