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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七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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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骑着马缓缓走到坞堡的大门,巨大的墙壁土色身影下,铜门就显得拥促许多了,仅仅能够容纳下一辆牛车通过。
  按照桓氏的家规,內姓子弟是不允许私自出堡的。氏族的延续像在风中摇晃的烛火,有随时熄灭的危险。桓苏这个老人也经不起损失子孙的伤害了。慕容白给桓策套上了一件暗红色的斗篷,这头蓬带着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门是被拴上的,它的大小在桓策看来更像是侧门。一道阳光从门缝射进来,在高墙的阴影下分外醒目。
  两个门房很明显也认识慕容白。把刀夹在腋下,上来给慕容白施礼:“慕容公子可是要出门?”
  “对的,我要去南洼地一趟。”
  “好,小的这就给您开门。”说着话,两人的目光却都看向了桓策。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桓策有些紧张起来,把帽子拉低了下去。
  “这是我小马僮,我带他出去采买东西。”前边的慕容白发话了。
  听了这话,两人不敢再看,赶忙跑去,一个人拉开门栓,另一个人把门拉开。刺目的阳光一瞬间亮开来,前面的几人影子一下子被拉得很长。
  旁边身材高,骑的又是高大良马的慕容白通过时还要低一下头。桓策则是仰着头轻松通过,眼前一条土路,一直延伸到在绿色的原野的尽头。
  想来自己这么多天甚至还没有出去过,一直生活在坞堡里面,不觉坞堡的围墙有多高。但现在从外面看去,才发现这个由厚厚土墙和碉楼构成的外围,是如此的庞大。墙壁上有无数的坑洼,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战斗何等惨烈。
  等到两人信马由缰走远了之后,两人关下了门,一个门房转过头来说道:“诶,老刘。你说后面那马僮骑的是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大的狗吗?”
  在土路上走了一会儿,略感燥热,桓策将帽子拨到脑后。
  这时他才细细打量起路两侧的农田,种的多是快要成熟的黄豆,此时叶片已经泛黄。远处还能看到一些玉米。一片田园风光。
  “慕容大哥,咱们现在去哪?南洼地吗?”桓策看向慕容白。胯下分明感觉枣红小马有些躁动了起来。
  “不知道,你可是主人,怎么还问我这个客人呢。”慕容白笑着,心情很好。
  “既然你我都不知道,那就去南洼地吧。”看到桓策窘态,慕容白又道。
  桓策翻遍记忆,才想起南洼地,这里一个小小的集市,以及集市旁边的半座佛塔。自己上次来还是小时候吧,只是那时还有人带着自己出来。
  心想去去也好,正打算答应。胯下的枣红马却突然窜到农田里,险些把桓策跌下。一看才发现是这匹马正在啃食几颗尚且幼嫩的豆株。
  “这马还吃豆子吗?”桓策下马看着枣红小马说道。
  “它什么都吃。”慕容白也下马来,看着这匹马皱了皱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枣红马终于把这片嫩豆子吃了个光。看了一下,还好吃的不多,也没人发现,只是这马不吃叶子,而且满地都是它吐出来的豆荚。
  两人于是乎索性不再骑马,约莫半小时。两人踩着松软的土路。看到了在几颗大槐树。树的下面是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明是一个小型的集市。
  其实说是南洼地,它的地势并不低,反而比四周隆起一块。
  两人走进了之后,是一些地摊在一条小路的两侧。在地上垫一层布的,推着独轮车的小贩挤在路的两侧。有的摊位的后面还支着帐篷。
  被高大的槐树所掩映的是那半座佛塔,小时候桓策就见过这座佛塔,一座典型的楼阁式砖塔。只有三层,显得很臃肿。门口被许多碎石头挡着,三层之上好像被人齐齐削去一般。历经近百年时光,佛塔早已残破不堪,看着像一个历尽磨难的巨人,不知何时会倒下。
  再细细打量这个集市,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东西的丰富程度不比一个镇子低。。
  桓策在一堆农具摊子中瞥见了一个武器摊子,凑近了一看,多是短刀,匕首一类的,后面支着几根长枪和几把弓。让桓策在意的是,这乡野间的铁器摊还卖着一把剑。
  跟其他体态黝黑的刀枪比起来,这把约莫八十厘米的剑,剑身闪耀着青色的光泽。上面有七颗圆钉。只是剑刃处有些缺口。
  走近之后,摊位开价很爽快,二百文钱。
  “两位公子瞧瞧,这剑可不是一般兵刃。这可是由上古玄铁制成,看着七颗铜钉,这叫什么,这叫七星剑。古往今来,就这一把,今天我忍痛,宝剑赠英雄,只要两百文。”
  两人还价也很爽快,五十文。
  “这剑不知道是你从哪捡来的,都快要废了,这样子的剑在外面也是烂大街。再说这乡野,你还能把剑卖给樵夫吗。”
  最终桓策还是用五十五文买到了这把剑。这个价钱跟比一把铁锨差不多。
  桓策知道七星剑其实是一类剑的统称,剑身镶嵌有七颗铜钉,说是象征天上七星,不如说为了减震。传说谭嗣同的佩剑就是一把七星剑。
  “到底是好材料,可惜剑身有残缺了。这种青铁不易熔炼,否则可以做个别的兵器。”
  “用剑不好吗?”桓策还是很欣喜的打量着这把新到手的兵刃。
  “剑如王孙,体态优雅,但是刺不如枪,格不如枪,劈砍不如刀,非实战之器。不过,这把剑到底还是可杀人之剑,不像有些人拿雕龙绘凤的礼剑出门,那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大哥你用的兵器是什么?”
  慕容白把斗篷掀开,露出了自己腰间的一把弯刀。
  两人买罢剑后,目光却被对面的一个算卦的地摊吸引了。那儿后边坐着一个老头,花白的头发绑着一个乱糟糟的髻,一身长袍已经被染成了酱色。他身前的卦摊上有一个香炉,里面没有熏香,只有一根燃着的蜡烛斜靠在炉沿上,上面的火苗随风抖动,似要熄灭。
  老头的目光也被这边吸引了,不过吸引他的是那匹枣红马。他站起来,朝那边挥了挥手,那匹枣红马好像听到召唤似的,拖着桓策往哪儿走。
  两人便跟着马来到了对面的卦摊,枣红马已经来到了老头的面前,嘶鸣着。老头伸手摸了摸那匹马鼻尖的隆起,然后拨开马唇,细看马牙。
  枣红马有些焦躁,把头瞥到了一边。老头丝毫不受影响,面色淡然道:“这是一匹好马。”
  “老人家会看马?”
  桓策不太相信这种穷乡僻壤还有这种人物,毕竟从外表看,这匹马除了矮一点,腿短一点,跟其他马也没有什么太大不一样,而腿短,通常都是驽马。
  “我当然会看马,而且更会看人。”老头眯起眼睛,看着桓策和慕容白笑得有些阴惴惴的。
  “那不如请老人家帮我看看。”慕容白昂头拱手道。
  “先给钱,十文。”
  慕容白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扔到卦摊上。
  那老头也不去看,只是细细打量着慕容白全身上下。然后兀自坐了下来,两只手互相摩挲了一会儿,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白纸,用手指上面画起来,好像在写字。
  他食指在纸上划过的地方居然出现淡淡的红痕,写到最后,分明是一首短诗。
  “乙自北飞西,逍遥停宫城。翼可不适翼,何必候青青。”
  看着这一头雾水的诗,慕容白本想拿过来细看,却被怪老头勇敢干枯的手一把抢走,放在蜡烛上烧掉了。
  然后老头抬头说道:“你身有龙虎之气,日后定可成王侯之业。”
  不待慕容白开口,老头又看向桓策:“至于你,罢了罢了……”
  说罢他低头吹灭蜡烛,把卦摊一兜,起身离开了。
  “慕容大哥。”桓策叫了一声发愣的慕容白。
  慕容白回神:“不过是个骗子而已,不用在意。”
  出现的怪老头让两人有些兴致缺缺,于是很快走到了摊位的尽头。
  现在只有两枚钱了,桓策揉搓着着手里的两枚铜板,“还是花掉好了”。
  看着相邻的两个摊位。一个是卖香料的,上面挂着一些已经缝制好的香囊。花花绿绿,有着少有的鲜艳。桓策想要做肥皂时加进去一些香料,但两文钱显然不济事。
  于是桓策很快把目光移到了旁边那个地摊上,一个清瘦的老妪前面的一张宽布上有这一个大口袋和许多纸包。口袋漏出的口让人看到里面有一些淡黄色的方块,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东西。”
  老妪和慕容白都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这是饴糖。”老妪回道。
  桓策又搜索了好一会儿记忆才想来这是这儿最常见的一种糖。
  笑笑掩饰尴尬:“一包多少钱?”
  “两文。”
  “那赶巧,新帮我包一包吧。”
  解开糖包上面的绳子,露出了里面的糖块,桓策取出一块,放在嘴里。然后把包递给到慕容白面前。。
  慕容白摇了摇头:“我牙口不好,吃不得。”他显得有些愰神。
  桓策遂把剩下的糖包好,准备回去带给雨儿。这也是他买糖的目的,小家伙应该也好久没吃过糖了。对于那个算卦老头的话,他不全信,但心里也暗暗打了嘀咕。难不成慕容白才是大佬,自己还是要赶紧抱紧这条大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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