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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世权谋二世剑仙 / 第九章 蛇与鹰

第九章 蛇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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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过黠蝰吗?”
  中年人向身旁的年轻男子问道,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投影在墙壁上的画面,双手呈塔状,微微撑起下颚。
  年轻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十分认真的口吻回答:
  “一种传说中的灵兽。民间都流传它善吐人言,行动迟缓,平时只是副和善模样,但是……”
  年轻人有些迟疑。
  “但是它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中年人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他将投影中激战的二人看做鹰与蛇。
  “它平日松散的外表只是伪装,一但猎物放下心来。他就会毫无忌惮地露出锐利的獠牙,将其死死咬住,注射致命的毒液,在吞噬猎物的血肉之后又会接着用那副面孔去迷惑下一个可怜虫。”
  “有什么想问的吗?”中年人看出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飞烟?”他又唤了声,将对方从联想中拖回。
  “我只是在想您为何会那么清楚,这不过是传说罢了,还是……”
  “它是真实存在的。”中年人眼球打转,回忆着什么。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我的一位「老朋友」……”
  投影中蓝紫色的蛇已经向雄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
  极速的流星又一次从楚天的脸颊旁擦过,尽管已经避开了相当的距离,但是由于其本身极快的速度带动周边的气流形成了一道不可视的风刃,还是将其割伤。
  那流星又一次收回了对方手中。
  凭借着过人的动态视力,楚天终于看清飞窜的流星的本体。
  「悠悠球?!」楚天大惊,他没料到会是这玩意。
  人类最初的狩猎工具之一,最早是用一根细绳拴在石头上,来回摆动,利用惯性和加速度猎杀对手。
  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已经进化成了儿童手中的玩物,使得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它最初的身份。就如同忘记人类最好的伙伴也是由桀骜不驯的野兽驯化而来的一般
  「我记得这玩意现在只有少数边境的游牧名族还在用吧……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遇上!?」
  楚天暗自较劲,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抱怨的时候。
  对面的男子一头墨绿色的长发,有着深邃冷俊的五官,标准的扑克脸,让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在与他对视的瞬间,楚天意识到:
  「他是个天生的战士!」
  那坚毅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凝视着自己,仿佛要将其撕裂一般,勾起了楚天某些不好的回忆。
  对方将悠悠球收回,弯转手腕,一个标准的蓄力发球的姿势。
  楚天警觉,对方的气势与之前的不大一样。
  自男子周身处散发出墨绿色的灵气,随即汇聚到球体的轴承处。
  他将球甩出,用由灵力凝聚而成的细绳编织成一个发射台样子的花式,像弹弓一样将球射出,整个动作如蜘蛛结网般流畅。
  飞速旋转的球体带着电弧,如雷雨夜空中的一道惊鸿直接冲楚天飞奔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是绝对无法躲过这一击的,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凭借着战斗的本能驱使着自己残破的身躯。
  几乎可以听见悠悠球突破音障撕裂空气的声响,四周的碎木如遭遇旋风般卷起。
  楚天用那柄并不可靠的长剑抵在自己身前,对方瞄准的是哪里他很清楚,一但胸前的名牌被击碎就玩完了。
  清脆的金属们互逐的声响,如刀法湛练的武士们拼刀,其中还夹杂着骨骼磨损与断裂的杂音,那是直接略过耳膜,通过身体传入脑中的,因此他十分清楚:
  「我可能断了几根肋骨,手臂几乎麻痹,但牌子保住了」
  那感觉就如同被发怒的犀牛顶起一般,不过力道是集中在一点上罢了,由灵力凝结成屏障像廉价的玻璃般被打碎,剑身上也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自己则因为承受不住这蛮横的力道而被打飞数十米远,猛烈地撞击在巨木的躯干上才停下,树上的叶子如彩花般落下。
  自咽喉深处突然涌上咸腥的液体,抵达舌根突然又察觉到一丝甘甜。
  楚天张开嘴,粘稠的血浆从嘴角流淌而出,他的瞳孔开始发散,无力地望向即将熄灭的晚霞。
  「还没好吗?」
  他想起自己不争气的队友,又瞥向自己被削短一撮的细发。
  那是他在闪躲对方第一次攻击时留下的。
  当时一颗迷你的流星向自己飞来,他本能地躲闪,用长剑当撑杆跳跃起来,在空中回旋,可没想到流星竟然拐弯,如回旋镖一般,自己身后的树木竟被拦腰折断。
  「真是糟糕的死法」他向那颗巨树默哀。
  等落下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切掉一小撮。
  现在想想也许是悠悠球后面拖住的灵力球绳所造成的。
  楚天感觉到地面传来的声响,他意识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正在靠近,感到释然,不禁笑了起来。
  他勉强用灵力疏通经络,把持着破裂的旧剑,如暮年的老者般颤颤巍巍地起身,连站立都十分勉强。
  “你的肋骨断裂三处,四肢的关节处皆有不同的磨损,而且肝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对方详尽地列出自己的身体状况,仿佛他才是这具躯壳的主人。
  “直说!我快撑不住了……”
  “……”男子迟疑了一秒,“我想知道你为何而战,是为了离你而去的队友?”
  经管声调没有任何变化,但楚天还是嗅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你给我等着!」他估算着时间。
  “作为对于战士的敬意,我会让你痛快地回老家的。”
  男子显然是要给予楚天最后一击。
  “呵呵……哈~”楚天有气无力地狞笑着。
  男子尽迟疑了起来,眼前这个紫黑色的家伙激发了他的好奇心。
  「他到底想做什么?」以男子的性格难以琢磨对方的意图。
  “你什么意思?”他意识到楚天的笑是胸有成竹的,并不是逢场作戏,那是种天生的自信。
  …………
  “老板还没解决掉他们吗?”娇小的少女无聊地问道,她并未因此停下手上的动作,身旁堆起一叠纸蛙。
  “那些家伙可能比意料中要难缠。”
  墨镜眉头一皱,对身旁的队友说道:
  “你叠的这玩意刚才动了一下?”他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少女起身惊觉起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还未来得及放出蛙们,她就注意到了来自上方的威胁,下意识抬起脑袋,随即一跃,试图躲闪。
  但对方招式的威力比想象中要来得猛烈。虽然避过直接攻击,但还是感觉到一阵猛烈的残响,甚至连身体内部的骨骼都为之颤抖。
  耳朵一时间竟然嗡鸣起来,感觉莫名恶心。
  「竟然是重型灵器!?这家伙是想把我直接碾成肉酱?」
  冲击在坚硬的地面形成一道深坑,四周的的裂缝如花纹一般扩散开来,深入地下,几乎要把大地劈开一般,如地震般的威力,让人毛骨悚然。
  浓烈的烟尘散去,隐显出一道靓丽的身影,但更令人在意的是她肩上背负的那把大到夸张的巨剑。
  「这已经到了反灵屏以上的规格了吧!真的是人类能使用的吗……」
  「怪物」
  这是少女对于对面的唯一评价。
  长两米向上,约有一人粗的巨剑,竟然被那位外表娇气的大小姐挥舞地来去自如,坚硬冰冷充斥暴力因素的重武与柔弱俏美的贵族气小姐形成鲜明对比。
  她身躯的动作如起舞般优美,与其那说是致命的剑招不如说是观赏性的剑舞,对方在这等架势下自然处于劣势,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四散的纸屑仿佛伴舞的礼花。
  「真是太花哨了!」
  一旁的叶晓月在心里评价着队友的招式,他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招式一向不齿。
  随即他又端起弓弩对准身旁的墨镜男,他感到有些纳闷,于是向对方提问:
  “你为什么不反抗?”
  眼前这个男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他想起队里的某位,也是有着极深的城府。
  对方面对这些问题显得很无奈。
  “我又不是战斗人员,而且我对于那些打打杀杀也不大感兴趣,与我优雅的气质不符。还有……”
  他指了指几乎要扎在前胸的箭刃
  “可以把它放下吗?我有些恐武症,而且这种粗鲁的兵器也不适合你。”
  “你不这么觉得吗?端庄的丽人?”他的话语有挑逗的意思,或许是想调情。
  “…………”
  “啊!我的膝盖!呼~”
  男子只得不断喘气,他的膝盖关节处有一支修长的剑矢深深刺入骨节。
  “那家伙应该说过尽量别杀生吧!我们的任务是生擒,弄死了还怎么当做筹码?”
  “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不会要他的小命,但会让他生不如死。”
  「你还好意思说我?」叶晓月埋怨。
  他从腰间别住的袋子中掏出一只纸包,将其扣在剑矢上,并发射出去。
  …………
  男子粗暴地将脚踏在楚天的胸前,其胸腔中积攒的血液又一次从口中喷出。
  “你竟敢威胁我!?”男子的声线略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失控。
  楚天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勉强地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是个优秀的战士!”他首先表示肯定,“但却是个不合格的长官!”
  如果指挥官亲自上战场,就在无形中将小队的缺陷暴露出来,剩下的两人要么是不擅长战斗的补助型,要么就是专攻中长距离的远程操作型,而这两种大多数不擅长近身战。
  至于为何会知道来者的身份位置,楚天完全是胡猜的,他觉得自己看人一向很准。
  「拥有这种气质的家伙大多是独裁者,你觉得他会屈居别人之下?」
  “那你的同伴是如何得知我们营地的位置的?”男子依旧认定楚天不过是信口开河,为的是争取逃跑的时间。
  “真是很不巧……我们队里有一个对于灵力感知很敏锐的家伙,还记得派来的那些青蛙吗?它们没有完全燃尽……”
  说罢他仰起头看向天空。
  突然亮起的火光如小太阳般闪耀,一时间竟盖过夕阳的余晖。
  「终于……」
  那道光是从西北方的小山头传来的,正是男子小队藏身的方向,看到这些他竟然平静了不少,恢复了那沉稳的语调。
  “我还想问一句?”
  楚天此时连说话的气力都散尽了,他意识到再这么玩下去,自己又得从零开始,于是瞥了瞥胸前凸起的地方,那是他内侧的口袋。
  男子心领神会,他发现自己竟然能与他人这么默契,不得不暗自佩服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
  向对方胸前摸索,竟掏出一支透明样式的管状容器,应该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里面的液体隐约散发出霓虹般绚丽的荧光。
  他发现一头有按钮一样的装置,按了下去,竟从另一边弹出锐利的针头!
  「这是什么?没见过的器具,是让我帮他注射吗……」
  他将针头扎入对方丧失知觉的大腿,不怎么的药液流淌进其血肉深处。
  “哈呼~”
  楚天奇迹般地在濒死的状态下逐渐恢复了生机,他的伤口处隐约散发出粉红色的雾气,似乎在蒸发一般。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临时调配了一支还魂针,要不就交代在这了……」
  “要问什么?我尽可能地回答你,但不保证一定是真话。”
  “我原以为我们很相像,但我错了……我们有本质上的不同,你难道不怕我当时一怒之下失手杀了你?”
  “不!你杀不了人的。”
  楚天的口吻异常坚定,令男子一惊,眼前这个家伙似乎已经看透了自己。
  在与这位战士对视的瞬间,楚天就从那坚毅的眼神中看出了名为信条的矜持。
  「这家伙并没有杀人的觉悟。」
  所谓的本质上的区别也就在这一点。
  当蛇反咬猎鹰之时,猎物与捕食者的身份就此调换。
  …………
  “精彩!”投影前的中年人不自觉地拍手,仿佛在观赏一场精彩的戏剧。
  “当有两人被淘汰时,整个小组就会作废,丧失资格。以自己一人的牺牲换取一个小队的胜利……”中年人试图解析蛇的谋略。
  “听起来,您对他的评价很高?”一旁的年轻人歪着脑袋问道,毕竟他也同样在意投影中的那个少年。
  “能够顾全大局以俯视角看问题的人无论在哪都很抢手,何况是这种为了胜利甚至能将自身也当做棋子的人呢?”
  年轻人默不作声,他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
  「这是个不择手段的家伙」
  “简直就像「那个人」!”
  “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年轻人试图提醒他,毕竟那一位在这个家族一直都是禁忌一样的存在,甚至连提起都不被允许。
  与之前那些玩笑般的口吻不同,他意识到家主大人此刻是认真的。
  “有些人常因他的恶行而忽略他的功绩,忘记了他也曾推动过这个世界;有些人总被他表面飒爽的英姿迷惑,从而忽略其狭隘阴邪的一面,忘了他不过是个男人。”
  年轻人沉默了许久,只组织出一句:
  “没想到能在御剑的家主口中听到这么客观的评价……”
  “评价历史人物本身就要客观。”
  中年人特意加重了「历史」的分量,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您之前说过您的那位富豪朋友试图驯养黠蝰,最后怎么样了?”
  年轻人试图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对于那故事的结果他大致已经知道了。。
  中年人眉头拧起,试图在脑海中还原这个故事的全貌,最终他说了句:
  “最后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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