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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引导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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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李长风派人来了。”昭海尔正要开口求饶,就看见格列布大步走了过来,只好将话又憋回了肚子里。
  “李长风!”木漆惊讶了一声,“把人叫过来。”
  格列布抱拳领命,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去,片刻,又转了回来,后面跟着一个小厮。
  小厮一见木漆,立刻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信封,举过头顶,恭敬道:“大人,我家老爷让我将此信送来,说是十万火急!”
  昭海尔立刻上前接过信件,送到木漆身前。木漆拆开火漆,取出里面的信纸,定眼一看,立刻震怒道:“这些家伙真是反了天啦!”
  书信上面就写着“小杨村闹事”几个字,估计是当时情况紧急,李长风不方便详细写下来,但这五个字,已经表明,这个弥陀邪教又要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
  木漆压下怒火,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忆起毋昭裔给自己谋划的方案,心中隐隐有了主意,“昭海尔,立刻带领部队,到营门等候,随时准备开赴小杨村!”又顿了一下,说道:“杨一虎,你留下。”
  昭海尔一听,也不询问,立刻对着校场一挥手,各队都头,什长,急忙集结自己的队伍,向营门行去。木漆则将杨一虎和小厮招到身边,对着两人细细的吩咐了起来。
  小杨村,位于洮县的北郊,在暴风雪中,经受了极为严重的恶劣挑战,村中几乎难以找出一间完好的房屋,可谓是,户户受灾,家家戴孝,事后,村民们上县衙求助,结果被当时的县令欧阳明给乱棍打了出来。
  如果你站在高处向下望去,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到处都是一个个简易的窝棚,老弱妇孺像地老鼠一样,低着头进进出出。
  村门口,几个看起来颇为精装的汉子,正指挥着村里男丁,将几个官差捆绑了起来,被绑的官差中,一个似乎领头的人,犹在挣扎,“乡亲们,我们真的是来请村老,去县里商谈村子重建的!木大人,已经为你们筹备好了重建款!”
  精装的汉子中,走出一人,上前就踹了那名官差一脚,一把堵上他的嘴,扭头向身后几人喝道:“把他们的嘴,都给我堵上!”
  话说完,走到村民们的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的说道:“大家伙千万别上这贼官差的鸟当!我丁大鹏告诉你们,你们前些日子,去县衙告状的事大发啦!县里派人来抓人了,先抓当时领头的村老,接着你们都要进大牢!”
  瞧着下面人心惶惶的村民们,丁大鹏心里甚是得意,他是弥陀神教洮县分坛下面的一个香主,坛主秦雷死后,就一直想爬上坛主的宝座。
  丁大鹏体会过做人上人的滋味的,虽说手下只管着十来个人,但就靠着这小小的香主之位,原先他这个破落户,硬是住进了大瓦房,又乘着村里受灾严重,把原先垂涎很久的小翠,纳为了小妾,新婚那晚,摸着小翠那软软的身子,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没想到的是,正当丁大鹏,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总坛传来了命令,让他原地隐藏,顿时傻了眼,不能立功,总坛里谁知道他丁大鹏!
  更气愤的事,还在后面,前几日,洮县香主例行聚会上,一位要好的同僚偷偷地告诉他,其实总部那边,已经给县里的大户李长风下达命令,只要李长风得手,这洮县分坛坛主一职就算尘埃落定了,气得他当场就摔了酒坛。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回到家后,丁大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叫来了自己的几个心腹,私下里开始进行筹划。今天可谓是天遂人愿,没想到几个官差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枪口上,再不抓住这次的机会,老天爷都不会原谅自己。
  “丁三,私绑官差,可是要吃大罪的!”一道声音传来,听的是丁大鹏竖起了双眉,虽然在家排行老三,可现在出门在外,谁不恭敬的喊一声“丁爷”。
  丁大鹏,寻声找去,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等瞧见真人,却马上面带春风的笑道:“杨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家伙不是怕您老受委屈嘛!”
  来人摆摆手,竟然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儿子,来到村民面前,喊道:“大家伙的好意,我杨老汉心领了!可这私绑官差如同叛逆,大家千万不要冲动,而且官差也说,县里的大人是召我前去拿重建款的,要真是这样,我们就是冤枉了大好人啊!”
  看着村民们脸上的惊色,丁大鹏恨不得一脚将这个老家伙给踹死。邪教最大的弱点就是怕百姓清醒,一旦没有百姓跟随,他们立刻就从天下无敌的神明,变成了最胆小懦夫。
  不能让这个该死的杨老头,坏了自己的计划,丁大鹏正欲上前将其强制拉走,没想到,自己的心腹惊恐的跑了过来,边跑还在边喊,“官兵来啦,好多官兵啦!”
  丁大鹏心中狂喜,来的好哇,来的就像枯苗逢甘露,一脚将心腹踹飞了出去,真给自己丢人,站在人群前大喝一声。
  “看见没!官兵都来抓人了,你们还不相信我丁大鹏的话!快快入我神教,我教教义就是守望互助,只要你们入教,神教必定不会放弃你们,只有我们一同抗争,才能有一线生机。”
  丁大鹏说的是大义凛然,但在其心中,根本就没打算管这些村民死活,不对!死了更好,只要自己一会溜了就行,洮县一旦出了这么大乱子,不管官府怎么解决!消息传达之地都会成为我神教的生存土壤,到时候,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一个分坛坛主算什么,就算是总坛的护法、法王我丁大鹏也是当得!
  大部分村名已经被丁大鹏怂恿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农具,高呼,“入教,我入教,狗官不让咱们活,只有拼啦!”
  “大伙再等一等!”杨老汉大声疾呼,但现在已经没有支持他的村民,只得改变口气道,“大伙先守在村口,官兵的武器锋利,千万不可硬拼,咱都只有一条命!看看情况再说!”
  这个老不死的!丁大鹏心里一阵叫骂,刚刚村民们都已经被自己怂恿起来,准备主动前去袭击官兵,没想到又被这个老家伙,稳在了村口,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一会,官兵过来,自己就让几个心腹领人先冲上去,到时候,混战一起,看这个老家伙还能怎么办!至于心腹嘛!等自己当了高层还是会有的!
  村民们在村口等了小半个时辰,村外的小道上,半个官兵的影子都没有,丁大鹏和几个心腹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汇报的情况是假的!
  丁大鹏一把抓起刚才报信的心腹,呵道:“怎么回事!还没有半个官兵的影子,是不是看错人啦!”
  心腹委屈道:“香主!小的不会看错,再说官兵来的又不是一两个人,可是一大群,这都看错,小的不成了瞎子嘛!”
  “滚!再去打探情况,汇报不实,我饶不了你!”丁大鹏将心腹一脚踢开,后者连忙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等了好一会,心腹才跑回来,一脸惊奇的禀告:“香主,真的是官兵!来了两百多号人!”
  “那人呢?为什么一个都见不着!”丁大鹏奇道。
  “大部分人在砍树。”心腹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其余的人,正拉一条写了字的横幅,挂在官道上!”
  丁大鹏上前就是一嘴巴,“不会一口气说完,上面写的什么?”
  心腹看了看左右,见丁大鹏又举手来打,连忙护脸尖叫道:“人民子弟兵,伐大树。受灾老百姓,建房屋!”
  “砰”,这番话就像一枚重锤,重重落在了村民的心中!
  “大家伙都听到了吗!咱们的队伍来了,是来给咱们砍大树,修房屋啊!你们手上还拿着什么!”这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村门口到处都是农具落地的声音。
  一个庄稼大汉连忙解开,亲手绑在官差身上的绳索,跪倒在地,大声嚎哭了起来。
  杨老汉对着身边的儿子吩咐道:“你回去把我的酒取来,我先行一步,你立刻赶来!”话说完,连拐杖也没有用,一走一停的向村外奔去。
  村民们有的解绑绳,有的回家取东西,有的赶上杨老汉,连人架起,小跑起来,没有一个人再多看丁大鹏他们一眼!
  与小杨村隔着几里地,有一片小山林,山坡上,木漆身穿着从军营中,顺手一拿的简易戎装,举着斧头,正用力的劈砍一棵大树,两边各砍出一个对称的缺口,轻轻一推,大树就金山玉柱般倒了下来。
  接到李长风报信的时候,木漆就知道,百姓闹事,绝不能轻易用武力镇压,毕竟自己来自后世,这样的例子见得多了!
  要圆满解决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是抓出幕后操控之人,但幕后之人一般都躲在普通百姓中间,轻易不会离开,很是狡猾!不得以,自己只好想出帮百姓伐树建屋的方法,打消百姓对官兵的仇恨心理,换取他们的信任!
  “少主!来了,来了!”格列布离木漆还有几百米远就开始大喊。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横幅挂好了没有?”木漆放下斧头,打量了格列布一眼,这家伙一脸的灰尘,自己不是叫他带人去挂横幅去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少主,少主,百姓来了,百姓来了!”格列布跑到近处,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在哪里?人呢?有没有发生冲突?绝对不许动武知道吗?”木漆一连发出了四个问题,问得格列布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好,但也不需要他回答了,木漆已经看见了山下赶来的百姓,绕开他径直向下走去。
  “军爷,敢问哪位是指挥大人?”见木漆走近,杨老汉急忙开口询问,眼前之人,一身简易的戎装,实在是一点也不像领头之人。
  “放肆!”从后面赶来的格列布一声呵斥,“这是县令大人!”
  杨老汉大吃一惊,连忙领着村民,跪倒在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县令大人,真是罪该万死!”
  木漆一把扶起陈老汉,对着他身后说道:“大家伙,快起来吧,我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没什么特殊的,不认得正常的很!”
  众村民这才敢站起身来,却没想到,领头的杨老汉又跪了下去,痛哭道:“大人,小民有罪,小民刚才还差点……”
  话还没说完,木漆立刻接道:“差点不想迎接我了吗?好了,我恕你们无罪。”
  陈老汉还想继续说明真实情况,但木漆一把拉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受人蛊惑,放心!我不会追究村民们的责任!”
  陈老汉这才放下心来,热情的邀请木漆进村歇息,木漆实在推辞不过,只好答应动身前往,抬头望了小杨村南边一眼,心里暗笑一声,和我玩引导舆论,到二十一世纪去学习学习吧!
  丁大鹏带着几个心腹,一路逃亡到村庄南边的低洼地,回首看了小杨村一眼,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己跑得快,不然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条,至于家里的婆姨,那实在是顾不上了,虽然有些可惜,但只要他平安躲过这一劫,等有了钱有了权,还可以再娶嘛!
  来到一片毫不起眼的芦苇丛前,丁大鹏吩咐几名心腹看好四周,便一个闪身,钻了进去,沿着事先做好的标记,一直走了几十步后,整个人沉入水中,从芦苇的根部,提上来一个大麻袋,里面还叮叮作响,一听就是金银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麻袋里装的,正是丁大鹏通过各种手段积累的不义之财,掂了掂麻袋,心中甚是得意,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就算逃得一命,这半辈子的努力,也打了水漂。
  还没等丁大鹏高兴完,“啊!”一声惨叫就传了过来,吓得他浑身一哆嗦,那是他心腹的声音,紧接着,又有几声惨叫响起,不用细听,他知道几个心腹全完了。
  丁大鹏连忙提起麻袋,快速向芦苇丛边缘逃去,只要到了深水区,凭他的水性,逃跑应该不是问题,但厚厚的芦苇丛,此时,却成了夺命的恶魔,让他提不起速度,果然,没等他跑几步,就有一人大喝一声,“快,他在这边!”。
  丁大鹏被惊吓的魂飞魄散,在浅浅的湖水中,拔腿狂奔,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摆脱敌人的跟踪,心一狠,咬咬牙,将手里的麻袋一抛,纵身一跃,借着芦苇的浮力,连滚带爬向前逃去。
  然而,丁大鹏并没有逃得多久,片刻,敌人犹如附骨之疽般,又跟了上来,望着芦苇丛的边缘,离他还有近百米远,心中一阵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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