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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宋时崛起 / 21.询问

21.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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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漆见人已到齐,便开口询问道:“将详情速速道来!”
  堂下的妇人听到木漆发话,急忙开口,却因为情绪比较激动,事情说的不甚清楚,木漆只听明白,她想求自己帮他寻找丈夫,便扭头询问跪在一旁的陈老汉,这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那名的妇人名叫李孙氏,他的相公李信是本县的一名商人,常年在外经商。前几天,李信雇佣了陈老汉的运船,准备运一船的货物到外地去贩卖。前天,货物就顺利装船完毕,并约定昨日五更就开船。
  但没想到的是,到了昨日辰时,李信还没有来,船主陈老汉实在等不下去,只得去李信家询问情况,一问才得知,李信早就出了门,大家慌忙四处寻找,直到现在仍没见半点踪影。
  弄明白详情,木漆问道:“李孙氏,你丈夫是几点出门的?”
  李孙氏哭哭啼啼的说道:“四更天不到就出了门,三更天,我起来给相公做饭,还亲手帮他整理了包袱,他吃完饭提着包袱就出门了!”
  木漆想了想,又问道:“可有贵重物品?”
  李孙氏连忙答道:“有,有五百两银子,带在身上开销的。”
  木漆又扭过头,询问道:“陈老汉,你一直等到什么时辰?”
  陈老汉回忆了一下,慢慢地说道:“辰时,天已经完全大亮,我瞧李信还没有来,才去李信家找李孙氏询问。”
  木漆听完陈老汉的回话,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又马上恢复了正常,不紧不慢的说道:“陈老汉,你把昨天早上的经过,详细的叙述一遍,要完完整整,一个细节也不要落下!”
  陈老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昨天,我再船上一直等到辰时,见李信还没来,就非常着急,大人您是知道的,我这一行,客人都是事先预定的,后面还有客人排着队,耽误了时候,我还要给客人赔钱,所以,我就来到李信家,喊李孙氏给我开门……”
  木漆连忙打断了陈老汉的话,问道:“你是怎么喊的?”
  陈老汉奇怪的看了木漆一眼,回道:“我是一边敲门,一边喊李孙氏开门。”
  木漆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陈老汉的身边,看了跪在一旁的陈四一眼,心里一阵嘲讽,陈四啊,陈四!这次你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抬手一指,大声喊道:“来啊,给我把犯人陈老汉拿下!”
  这一声大喝,将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陈四激动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怒吼道:“怎么可能!我爹还帮着去找李信,他怎么可能是犯人!”
  陈老汉听到儿子的怒吼,也连忙辩解道:“大人,冤枉啊!是我到李家询问,李孙氏才知道李信失踪的!”又扭头对着李氏说道,“李孙氏,你说我有没有撒谎!”
  李孙氏被眼前的情况搞得发懵,但马上被陈四父子的吼叫,惊醒了过来,“大人,确实是陈老汉先去我家询问,我才发现丈夫失踪的。”
  木漆看着乱成一团的几人,走到陈四身前,缓缓说道:“你也跑不了,等审完案件,再治你扰乱公堂之罪!”
  “县令大人,这种事要讲真凭实据,我爹做运船,已三十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他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在乡邻间,是出了名的本本分分!”陈四确实怕了,心中懊悔无比,没想到放一把火,最终烧到了自己头上,转过身,哀求道。
  “乡亲们,我陈四是个混蛋,我承认,但我爹不会杀人啊!各位,各位你们说说啊!”这杀人的事要是坐实了,陈四只怕,今天他们父子都要栽在这里。
  围观的百姓见陈四满脸的哀求,虽然平常,都很厌恶他,但陈老汉确实是个实诚人,也不好歪曲事实。
  “是呀,陈老汉做这行,已经好些年头了,没听说,行过恶啊!”
  “我常年租陈老汉的船,一直觉得这人挺好相处的!”
  木漆抬了抬手,制止了围观百姓的喧闹,转过身,看见陈老汉已经被两名衙役给架了起来,讥笑道:“陈老汉,你这贼喊捉贼的把戏,还在我面前玩弄!”
  “大人,老汉确实没有杀人啊!”见围观的百姓偏向了自己,陈老汉连忙叫屈。
  看着抵死耍赖的俩父子,木漆心中一阵讥讽,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老汉,看样子,你自己都不知道,这马脚是什么时候露出来的!那我就来告诉你!我再问你,你去李信家,是怎么喊开门的?”
  “大人,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敲着门大喊李孙氏请开门……”话没说完,陈老汉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发起抖来。
  木漆轻描淡写的看了陈老汉一眼,看样子,他已经明白了,但衙门口的百姓仍一头雾水,在那里七嘴八舌,肆意猜测。
  慢慢地走到一位大汉身前,木漆笑问道:“请问这位壮士和你身边这位同伴贵姓?”
  “当不得大人一个贵字,小人牛老二,旁边是小人的开裆裤兄弟,岳老四,拜见大人!”牛老二连忙鞠躬道,憨实的模样引起衙门外的百姓一阵欢笑。
  等百姓安静下来,木漆又继续问道:“牛老二,我问你,你去岳老四家找岳老四怎么喊开门的?”
  牛老二瞪着一双牛眼,想了一会,道:“当然是去敲岳老四的家门,喊岳老四给我开门啦。”
  牛老二的话音刚落,人群里一个声音就传了出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陈老汉去李信家找李信,竟然喊李孙氏开门,他早就知道李信不在家了!”衙门外围观的百姓百姓,随着这个声音一下子都明白了过来。
  “是啊,是啊,哪有去找人,喊人家婆娘开门的道理,而且和他订船的人是李信,他和李孙氏又不熟!”
  “这陈老汉肯定知道李信不在家,才会喊李孙氏开门,为什么他知道李信不在家!”
  “我看李信失踪这事,就是他干的,所以他当然知道啦!”
  听到人群议论纷纷,陈四面如死灰,哆嗦的问道:“爹,你真的杀了人?”
  陈老汉像失了魂一样坐在地上发抖,口中还不停的喃道:“别怪我,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陈四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知道这次他们父子算是全完了。
  见陈老汉当堂认罪,木漆缓缓的走到法案前,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大声呵斥道:“陈老汉,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通过陈老汉断断续续的叙述,这件失踪案便逐渐清晰了起来,原来李信五更天不到,就上了陈老汉的运船,可在进船舱的时候,一不小心跌倒在地,随身携带的五百两银子也从包袱里露了出来。
  因为他的儿子陈四,最近在赌场里欠了不少钱,被逼的走投无路的陈老汉便见财起意,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用刀将李信砍死,并把尸体绑上石头,沉入河底,然后把船舱里里外外的血迹,冲洗的干干净净,再藏好李信的钱财,才装模作样来李信家找人。
  由于时间太匆忙,陈老汉根本来不及告诉陈四真相,没想到却被自认为聪明的陈四,主动报了官。正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木漆抓住其行为中的破绽,将案件一举破获。
  审理完这最后一件案子,已经过了正午。随着衙役们一声高呼“退堂”,围观的百姓便逐渐的散去,但洮县出了个神断大老爷的事迹,却随着人群的散去广为流传开来。
  木漆将陈四父子打入大牢后,便转入二堂,来到雀楼。
  这雀楼可不是酒楼,而是洮县县令办完公事,休息的地方,小楼不大,只有三层,约三丈有余。木漆踏入楼内,只见格列布正悠闲的坐在地上,拿着一根草撩拨着蚂蚁,一股羡慕的感觉油然而生,还真是傻人就是有傻福。
  “快去,将马备好,我们去一趟县兵大营。”木漆轻轻地踢了格列布一脚,后者从地上一跃而起,咧开大嘴一笑,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就出了门外。
  看着走出门外,仍在傻笑的格列布,突然,木漆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也许不对,人生在世,不就是图自己活个开心,像自己这种忙死忙活的人,估计在格列布眼里,也是一个字“傻”。
  回过神,木漆换上了便服,这趟县兵大营不仅要去,而且还要快,乘着自己的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兵权牢牢握在手中,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离开雀楼,从县衙的旁门走了出去,木漆接过格列布递来缰绳,踩着马鞍一跃而上,双脚在马肚上一磕,便策马向城西而去。
  洮县县兵大营,建在县城西面的望子坡上,离县城大约十里,两人沿着官道纵马飞奔了近半个时辰,就远远地看见了迎风招展的兵营军旗,来到营门口,木漆飞身下马,刚想问话,几个站在营门口放哨的小兵就围了上来。
  格列布走上前,将木漆护在身后,一瞪牛眼,呵道:“兀那小兵,这可是县令大人,快叫你们领头的滚出来迎接!”
  几个哨兵被格列布的一声大喝,吓得顿时没了注意,几人互相商量一下后,一个稍微魁梧的哨兵站了出来,说道:“李指挥,正在校场上练兵。”
  “狗屁指挥,大人来了,装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老子……”格列布一听,火冒三丈,上前就将魁梧哨兵提到身前,正欲老拳伺候,没想到被木漆一把制止住。
  “大人……”格列布刚想说话,就被听木漆说道:“算了,把人放开,我们自己进去看看!”话说完,直接向里面走去。
  格列布一把丢开哨兵,连忙跟了过去,不过一会,两人就消失在营内。哨兵们见拦不住两人,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便离开营门往校场跑去。
  木漆走进县兵大营,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杂草丛生,有些杂草竟然长到了和门楣齐高,再加上一排排土坯房,东倒西歪,就像趴在原始森林中的大树桩,要是现在是深夜,谁会知道这里是县兵军营,倒更像一座荒废的野庙。
  趴在地上的土坯房,也很是让人揪心,墙壁上到处都是破洞,个个都有手腕般粗细,而且再密集一点的话,就只能用马蜂窝来形容。
  每间土坯房就只有正面一个狭小的窗户,里面根本进不了光亮,更可气的是,窗户上连一张窗纸都没有,只有一个框架放在那里,加上房内漆黑一片,看上去就像一个个黑洞洞张开的大嘴,在北风肆意的呼啸下,正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木漆瞬间火冒三丈,这哪里是情况很不乐观,简直就是糟透了!
  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木漆正要向校场走去,就远远地看见,两个人向自己这边赶来,其中一个正是昭海尔,另外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县兵营现在的指挥,好像记得叫李全仁,是李氏族人。
  想到李氏,木漆心里涌上了一阵杀机,虽然自己还没审问陈四,但估计结果也差不多,没想到,上次刚放过他没多久,这么快,又在自己眼皮底下,算计自己,真当我心不够狠,下不了手吗!
  “下官李全仁,见过大人!”一阵请安声,将木漆唤醒了过来,抬头看去,只见两人脸上都还带着一片红晕,再细细的观察了下各自的神色,显然不久前刚刚争吵过。
  木漆面沉入水的点点头,便转过身,盯着土坯房一言不发,刚想上前汇报的昭海尔一看,连忙机警的退到一旁,将李全仁显露了出来。
  李全仁见木漆不说话,直直的盯着前面的土坯房,就知道大事不好,在心里,把所有和李长风有关系的女性,都问候了一遍,坑人不能这么坑!这才上任的第二天,对方就直接进兵营了,说好的发难咧,闹事咧!事没成至少给自己报个信啊!
  李全仁是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刚才还和这个叫昭海尔的家伙,横个什么劲,直接回家,再思对策!总比现在陷在这里强!
  其实李全仁不知道,李长风派出的报信使者,正在赶来的路上,只不过比木漆晚了一步!
  眼凑,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办法,李全仁上前一步来到木漆身后,讪笑道:“大人此次前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下官好提前安排,做好迎接准备。”。
  木漆转过身,两眼直直的盯着李全仁,好像要将他看穿一样,然后一指满营的杂草与破败的房屋,讽刺道:“通知你,让你提前做好准备,我是不是就看不到这些东西了!”
  李全仁干笑两声,想开口辩解几句,但一想到不管他说什么,估计都难逃这一劫,倒是显得很光棍,干脆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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