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宋时崛起 / 18.不动

18.不动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一行人来到阁内,木漆热情的招呼大家落座,机灵的小厮便立刻,将几盘精致的点心和一壶西湖龙井摆好,殷勤为众人到上了茶水,一股清香随着袅袅升起的水汽弥漫开来。
  作为此次酒宴的主人,木漆又站起来扶着木渭向众人致谢,作为酒宴开始的信号,让大家不要有所顾虑,随意一些,果然,等两人坐下后,众人便纷纷活跃起来,开心的笑声,时不时的从雅阁中传出。
  不过一会,酒菜就摆上了长桌,小厮还引来了一名长相清秀的艺妓,安排坐在大厅的角落,只见其拿出一把随身的五弦琵琶,玉指轻拨就唱了起来,声音委婉动人,一时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哼,全元德,你还快活的起来,可知大难就要临头了!”从刚才上楼就一直板着脸的邱行,突然站了身来,指着全续骂道。
  邱行这一声喝骂将众人都惊醒了过来,见父亲木渭正要起身指责,木漆连忙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邱行的性情,转过身,向站在屏风旁的格列布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便立刻上前,打赏了几锭银子,将艺妓先请了出去。
  木漆再观察了一下众人,只见全续仍坐在原地,一语不发,面红耳赤的脸上还带着愧色,而张任与谢玄则都如同老僧入定,低头不语。
  瞧到这里,木漆的心里就全明白了,他们都知道邱行喝骂的原因,而且估计还不是对方无理取闹,缓缓起身,对着邱行作了一揖,打着圆场说道:“邱大人,切莫动怒,叔父或有所得罪,但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邱行闻言转过身,竟然有些愤恨的看了木漆一眼,又喝骂道:“他当然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就是你!”
  见邱行又指着自己骂了过来,木漆一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脸色微红,站在桌前尴尬不已。
  全续见事已至此,起身赔罪道:“似之,我知道你怪我,今天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当着大家的面,向你赔罪!”话说完,便对着邱行深深的鞠了一躬,双手抱拳举到头上,不肯起身。
  低头不语的张任与谢玄两人一看情形,也连忙站起身来,上前劝解邱行。只见邱行看了看正在赔罪的全续,又站立了良久后,重重的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到胡凳上,沉默不语起来。
  全续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壶,走到邱行的面前,给对方和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酒,举着酒杯满是歉意的说道:“似之,我对不住你。”便一饮而尽。
  邱行有些茫然的看着酒杯,然后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怪你,但我也知你性情,不然接到你的帖子,我也不会来,自打被你举荐,我是殚心竭虑,想有一番作为,但行性格偏激,注定不为上位者所喜,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说完也举起酒杯饮下。
  旁人见邱行饮下了酒,就特意活跃起酒宴的气氛,大家本就是兴趣相投的好友,不过一会,刚才的不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木漆又借敬酒之际,装作不经意地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这事情还真与自己有关。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上午的王府议事,便是定军山山匪招安后的安置问题。
  司士邱行谏言要将山匪打乱,重新编入州府府兵,而司兵胡狄却反对,理由是,当初招安之时已经承诺让对方自成一军,现在反悔恐生祸乱,再加上两人本来就有旧怨,互相看不上对方,便在王府里激烈的争吵起来。
  孟贻矩见两人争执不下,便询问在场其他人的意见,本来两人在州府官员中各有圈子,势力也相差无几,估计又是一番龙争虎斗,万万让邱行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挚友全续却来了个两不相帮,失去了这个本应是自己最大助力的支持,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当场邱行就指着胡狄的鼻子破口大骂,甚至直说对方狼子野心,欲弑主谋逆,被盛怒的孟贻矩直接轰了出去。虽然会后,全续立刻叫上张任前去安抚邱行,但也被盛怒的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被冠上了误国误民的名头。
  知道了事情缘由的木漆,连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邱行身前,施礼请罪道:“没想到,因为我的缘故,竟然让邱大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真是罪该万死!”
  邱行虽性情古怪,但绝对不是毫不讲理之人,知道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并非眼前之人有意为之,也举起酒杯站了身来说道:“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数,怪不得你。”两人便一同饮下。
  饮下杯中之酒,邱行并未坐下,反而继续问道:“木大人,此次回洮县可有什么打算?”
  木漆一愣,随即说道:“洮县地处偏远,物产不丰,百姓贫苦,这次漆回去自然是勤政爱民,发展水利,丰我谷仓。”
  这一番话说完,只见邱行摇摇头,道:“木大人既然知道,洮县在物产方面天生弱势,为何还要在这上面,花大力气,需知有些事情,往往是事倍功半啊!”
  见邱行如此说,木漆自然知道,对方是另有一些想法,忙拱手道:“还请邱大人教我?”
  邱行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未成做官前,曾苦心研究过地理,洮县地处汉中平原边区,西北部又与秦岭大山相邻,按地理位置来说,应该是个矿产丰富的地方。”
  “矿产!”木漆失声道,但马上就有一种被人醍醐灌顶的感觉,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在高中地理书上就学过,大山多是地质运动产生的,地质越复杂,成矿条件越优越!搞了半天,自己是捧着个金饭碗再要饭!
  木漆正欲躬身行礼,却被人一把抓住,转过身,来人却是张任,只见对方笑道:“木大人,今晚怎么还在谈论公事,这下被我抓住,可要罚酒三杯!”
  木漆正心情大好,拿起酒壶将酒杯斟满,甘愿认罚,众人见他如此豪气,皆频频举杯,开怀畅饮,与友之乐,尽在此时。
  木漆在摘星楼召开酒宴的时候,远在洮县县城的李家,此时也正在举行家族宴会,与会的都是李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李长风环视了一下大厅,挥手将丫鬟,仆人都支退了出去,“府里传来消息,姓木的小子,如今是坐实了县令的位子,这次叫诸位来,是想集广思益,问问大家有何对策?”
  “需要废这脑子干啥!咱们这日子,现在是过得好好地,我觉得以前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新上任的县令老爷,难道就不需要咱这个大头兵啦!”一个粗犷的嗓门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李全仁是李长风的远方堂弟,小时候,由于出生旁系远枝,饱受贫寒之苦,后来凭借自己一身的蛮力,慢慢为李氏家族看重,被扶持做了洮县县兵营的指挥,现在算是李家在官场上的顶梁柱。
  李长风知道李全仁是个浑人,也不想与他计较,但事关家族存亡,还是正色道:“全仁,只怕姓木的小子回来,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凭啥!?”李全仁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喝一声。
  李长风讥笑了一声,“凭什么?就凭现在这个世道,掌权一地最重要的就是实力,实力是什么?兵权!你又不是他的嫡系,他会放心把兵权都交给你?你以为他和欧阳明一样,是个外乡人吗!”
  李全仁虽然性格鲁莽,但却不是傻子,知道李长风说的不假,前段时间县里发生的巨变,他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虽然对方因为没有证据,最后放过了李家,但肯定知道李家在下面的小动作,他又是李氏族人,在新县令的眼里肯定是个外人。
  想到这里,李全仁缓缓坐下,低着头,沉默不语,等待众人的决议。
  见李全仁老实下来,李长风心里甚是得意,轻咳了一声,道:“当然,大家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李家也不是好惹的!”
  说到这里,李长风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样,才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神神秘秘的说道:“这是前几日,神教写给我的密信,现在我已经拜在弥陀神君二弟子门下,有神教撑腰,何惧他一个区区县令!”
  众人盯着李长风手里的书信,两眼放光。
  这弥陀神教,在兴元府地区势力庞大,几乎每个县有一名坛主,每个村有一名香主,管理精细,组织严密,并且实行香社包团制,即一人有事,全香所有人都要出力,联合抱团,同进同退,如果说官府控制着兴元府明面,那神教就控制着暗面。
  看着众人兴奋的模样,李长风知道火候到了,把书信放在桌上摊开,抱拳对着西边一拱,“神教有令,让我们多给姓木的,制造些麻烦,最好让他因此失职,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弹劾他,等到那个时候,洮县就是我们李家的天下!”
  见李长风描绘出如此美好的前景,与会的李氏族人是一片欢欣鼓舞,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纷纷接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觉得此事,应该从长计议,姓木的小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处理不好,只怕落到与秦家一样的下场。”冷不丁一盆冷水,打消了众人的激情,寻声望去,只见开口说话之人,正坐在李长风的下首,是一个精神矍烁的老者,
  见到此人,众人又有些摇摆不定起来,这人是李长风的二叔,在族内以睿智著称,颇有些威望。
  李长风也有些头疼,自己的二叔可不像李全仁那个莽夫一样,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要想拉他上船,没有具体可供实施的方案,那是痴心妄想,沉下心,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二叔,事办的越多,就越容易出问题。欧阳明快两个月没上公堂,这民诉只怕耽误了不少,到时候,够姓木的小子忙的焦头烂额,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再准备一些人潜伏在围观的人群中,一旦他在公堂上出错,就立刻起哄,把事闹得越大越好,让他无法收场!”
  李长风是越说条理越清楚,“此计还可以一箭双雕,姓木的小子一旦被这些事缠的无法脱身,就自然没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情,留给全仁掌控县兵营的时间就越多,到时候,只要能把县兵营牢牢地控制在我们手里,量他以后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这一番话说完,大堂内是一片震惊,就连李长风的二叔,也不禁暗自点头,放下心来。李全仁是心中狂喜,此计一出,那自己的县兵营是高枕无忧了,跳起来兴奋地说道:“族长好计谋,好计谋!”
  李长风见到众人的反应,也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的急智来,有些拿捏的说道:“全仁,县兵营那边,再不能和以前一样胡闹,要抓紧时间,牢牢地控制在咱们手里,让姓木的小子滚回家吃奶去吧!”
  大厅内,响起众人的大笑,好像木漆被撤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今晚,木漆喝的有点多,一方面是找到了洮县未来的出路,高兴的,另一方面,此次的酒宴,就是为了庆贺自己荣升县令一职,避不开。到最后,众人是轮番敬酒,就连叔父全续,也笑嘻嘻的提着酒壶,参与进来。
  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众人才尽兴离去。
  木漆摇晃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房门,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正横在自己的颈间,酒意顿时被吓醒了大半,连忙向后一靠,想挣脱开来,没想到却被身后之人紧紧的勒住。
  顿时,木漆觉得自己的后背,抵在了一个凸凹有型的身子上,特别是两个柔软之处,让自己一阵**,再加上今天酒喝得有点多,性子难免有点乱,都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地,只觉得不愿离开。
  突然,耳旁传来了一个被人刻意压低的女声,“再动就给你放放血!”
  木漆哪里还会动!连忙答道:“不动,保证不动!”
  身后的女子见木漆真的一动不动,才抽出功夫来,观察了一下两人所处的状况。
  “呀!”女子连忙往后退了退,估计自己也觉察到了,两人刚才的姿势有点过于暧昧,脸上一片微红,嗔道:“慢慢地转过来,别耍花招,不然戳你千百个窟窿!”
  柔软之处离开自己的后背,木漆一阵失望,但此时,自己小命被人捏在手上,只好举起双手说道:“女大侠,刀剑无眼,请拿稳一些!”话说完,便慢慢地转过身去。
  两人四目相对,都“咦”的一声惊呼了起来,木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了燕老大。。
  此时燕老大,正一身的夜行衣打扮,发髻散落,气息也有些急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受了伤。
  木漆忙关心的问道:“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