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宋时崛起 / 12.功德无量

12.功德无量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木漆顿时有种惊喜万分的感觉,自己是有了后世的眼光才能懂得这些,而昭海尔却靠着良将的直觉。
  回过神,木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照这个练,这份大纲正是训练个人服从性和团队合作性,在战场上,任你武功通天,千百杆长枪戳来,千百柄大刀砍来,也戳你个透心凉,砍你个大卸八块!”
  后蜀广政二十二年腊月初三,刚刚被暴风雪肆虐的兴元府地区,还没有缓过劲来,又遭受了一次大雪降临,前段时间,老人们盼望下雪,是望眼欲穿,没想到一转身,又叹起了雪灾的恐怖。
  在通往兴元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雪道上缓缓前行,车夫将手里的马鞭挥舞的“啪啪”作响,催促着马儿使出浑身的劲,可厚厚的积雪,成为了天然的障碍物,车夫也无可奈何。
  木漆侧坐在马车内,掀起马车一旁的窗帘,看了看窗外,只见大雪仍在飞舞,没有一丝停下来的痕迹,又转过头看去,刚刚还打着盹的木渭,已经睡了过去,这寒冷的冬天里,老人的精神头是越来越差了。
  前日里,洮县推举新县令的月报,就发往了兴元府,刚刚过去两天,木渭在家里就再也坐不住了,急忙领着木漆,冒着大雪,坐上了驶向府城的马车,许是,想乘自己还有精力的时候,再助儿子一程,可怜天下父母心!
  木漆拨了拨车厢内的炉子,使火烧得更旺了些,然后轻手轻脚地将马车门,拉开了一条小缝,低声问道:“老黑,到什么地界了?”
  “少主,前面就是西县县城了!”赶车的马夫转过头,正是拥有一把大黑胡子的格列布,不过,此时的黑胡子已经被大雪染得花白。
  木漆点了点头,道:“今晚,就在西县落脚。”格列布连忙应承了下来,一扬缰绳,继续赶路。
  大约一个时辰后,西县县城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客栈前,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木漆慢慢地扶着木渭下了车,抬头望去,只见客栈门前的旗杆上,写着四个大字,“龙门客栈”,让自己颇感怀念。
  客栈门前,站着一名机灵的小二,看见木漆几人,连忙满脸堆笑的跑了过来,“客官,里面请,里面请!您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木漆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小二连忙转过身,向着大堂吆喝了一声,“贵客三位,住店!”话说完,就引着马车驶向后院停靠。
  木漆要了三间上房,先扶着木渭走进房间,来到床榻上躺好,然后仔细的掖好被角,再轻轻地关上门,才来到楼下的客栈大堂。刚下楼梯,木漆就看见一张靠窗的饭桌前,格列布正在对着自己招手。
  木漆举步走了过去,两眼打量着客栈的大堂,大堂面积很大,摆放着二十余张饭桌,但此时宽敞大堂几乎坐满了人,几个小二正在四处的忙碌,大多数人边喝茶,边与同伴议论纷纷,整个大堂显得热闹与嘈杂。
  来到桌边坐好,木漆叫来跑堂的小二,点了几个本店的招牌菜,便靠在椅背上,向窗外望去,从昨晚开始飘落的大雪,已经快要停了,只有细细雪绒,还在慢慢地散落,大街上人流涌动,来往络绎不绝,木漆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大部分人都是奔着城东而去。
  忽然,客栈的门帘被人猛然掀开,只见那人也不进来,只是对堂内两名同伴唤了两声,两人紧忙起身,随手丢下一锭碎银,也不要什么找零,就急忙与门口之人汇合,三人结伴快步向城东走去。
  看见前面三人离开,其他的茶客也纷纷起身结账,向客栈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回来了,回来了,这下咱们西县,可算是有太平的日子过了。”
  看着这些匆匆忙忙离去的众人,木漆有点摸不着头脑,便唤来了店里的小二,打听了一下。
  “客官,您不知道!今天是官府招安的日子,定军山上的贼人估计是答应了,这不!大伙都去县城东门看热闹去啦!”话说完,店小二也向县城东门的方向望了望,心里也有点痒痒。
  木漆听完缘由,不禁点头道:“好啊!你们县令可是为西县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功德无量!”
  店小二听到木漆这话,左右看了一下,放低了声音说道:“客官,这您就猜错啦!这事与县令大人没什么干系,都是府城里来的胡大人操办的,胡大人可真是咱们老百姓的活菩萨。”
  听到“胡大人”三个字,那天在兴元府所见的身影,在木漆脑海中就猛然跳了出来,不过一会,又换成了叔父府中那位邱大人的话,一时间两个矛盾至极的形象,在心头间不断交错。
  木漆随即放下了一锭银子,让店小二把酒菜放在厨房里温着,领着格列布出了客栈,往县城东门迈去。
  木漆两人到达县城东门的时候,城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幸好两人都是身材高大之人,到不虞被人遮挡视线,随便找了个地方站定,就抬头望了过去,只见县里的县兵,叉手跨立在大路两旁,将围观的百姓挡在身后,留出中间一条宽广的大道。
  城门口处,一群西县的官员正站在此处等待,为首一人神采飞扬,估计正是西县县令。
  这几日,木漆特意花了点功夫,将兴元府主要官员的情况都认了一遍,记得此人好像名叫方铭,是孟贻矩主政兴元府后,提拔起来的亲信,脑中尚还在思索,一名骑马的官兵已经从大道远方飞奔过来,手里挥舞一面锦旗,大声喝道:“胡大人凯旋,胡大人凯旋!”
  站在城门口县令方铭闻言,急忙向后打了个手势,一阵喜庆的锁啦就响了起来,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袍,便领着众人齐齐向城外走去。
  官道的另一头,大队的人马已经渐渐显露了出来,当先一人,正是与木漆有过一面之缘的胡狄,与那日相遇兴元府相比,此人并无多大变化,还是一副慈祥与威严并存的面容,只是身后的护卫换成了另外两人,看上去倒与牛大有六,七分相似。
  很快,双方人马便汇合在了一起,只见互相抬手致意,小叙一会之后,都并肩向县城行来。
  大队人马缓缓地走到眼前,木漆可以清晰地发现,这队人马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穿着五花八门服饰的精壮汉子,估计就是百姓口中所说的,盘踞在定军山上的匪人,不过这身体素质就是与正规官军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
  眼见大队人马即将入城,走在最前面的胡狄向后一抬手,队伍就停了下来。
  一名身穿正规军服的小校连忙跑上前,仔细询问了一下胡狄的吩咐,脸上顿时红光满面,迅速地转身指挥十来名部下,将队伍里精壮的大汉分成四队,调头沿城外官道,向北驶去。
  虽说小校的手下只有十来人,可是行动迅速,配合得当,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的训练,依稀有股强军的影子,让木漆不由得眼前一亮。
  看见部队离去,木漆刚回过头,西县的官员已经拥着胡狄等人,向县衙而去,转眼就进了城内,消失在自己眼前。
  仪式完毕,两旁的县兵纷纷列队回营,围观的百姓,也逐渐的散去,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城门口,不过一会,就寂静了下来。
  木漆领着格列布沿着来路返回,脑中细细的琢磨着胡狄此人,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自己二次所见都是大仁大义的形象,并且在兴元府,下层百姓之中,很有名望,此人若不是胸怀坦荡的君子,必是心机深沉的枭雄!
  如果真的是后者,那兴元府绝大多数人都被他玩弄在了股掌之中,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木漆脑袋有些发昏,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干脆暂时放在了一旁,抬起头望去,客栈已经是近在眼前。
  踏入客栈,木漆吩咐小二将酒菜热好,送到父亲房中,此时休息了一会的木渭,已经起身,正在房中等待,三人吃完酒菜,夜色已深,木漆和父亲叙谈几句后,便招呼格列布回到各自的房间,就此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早,天还没泛白,木漆便爬了起来,稍微梳洗了一下,便出了客栈,围着西县城墙跑了起来。
  自从出了秦岭大山那档子事,木漆便更加重视起自身的锻炼,要不是有着良好的身体素质,估计破木屋那晚,根本坚持不到燕老大一群人的救援。
  三圈跑完,天色已经大亮,木漆回房冲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下楼来到客栈大堂,父亲木渭和格列布已经在堂内吃着早点,两人早上起来,见木漆不在房中,就知道他又去跑步了,这段时间,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看见木漆,格列布连忙挥了挥手,等他走近咧嘴一笑道:“少主,又去跑那个劳撒子步了?我看没撒子用,还不如跟我玩石磨,只可惜出门没带。”
  木漆瞪了他一眼,“四百公斤的石磨带出门,你要把马给活活累死啊。”话说完,便不再理会,坐到木凳上,仔细询问了下父亲木渭的身体,马上又要出发了,虽说大雪停了,可自己在初中物理课本中就学过,化雪可比下雪还要冷。
  用完早点,结清房钱,木漆扶着父亲木渭登上马车,继续向兴元府驶去。
  一路上,道路更加地泥泞难行,路上的积雪融化成了泥浆,泥土松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本来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愣是花了一倍有余的时间,才看见兴元府高大的城墙。
  一行三人来到兴元府城下,哪怕木漆已经多次到过此地,望着那高大雄伟的城墙,也不得不再次发出感叹,站在城门口直直的向上望去,由灰色的青砖垒起的城墙仿佛直插云霄,高达二十多米,与这庞然大物一比,自家县城的城墙只能算个小土丘。
  木漆正在感慨,前方却有一名官员,排开人群,大步的走了过来,“隆演兄,好久不见了,可想死贤弟我了,哈哈!”
  看清来人,木渭也连忙迎了上去,拉住来人的双手道:“元德老弟,别来无恙啊!”话说完,用力的将双手摇了摇。
  来人正是全续,见到木善发来的洮县月报后,全续就知道木渭一行人会启程进府,而且在这一、两日就会到达,因此每天都会抽空来东城门看看,就算自己没有时间,也会吩咐府里的小厮,全天在城门口守着,今天正巧被自己撞了个正着。
  两人小叙了一会家常,全续便吩咐站在一旁的小厮,立刻回府通报,自己则陪着众人登上马车,缓缓向府上驶去。
  马车还没行到全府大门,众人就看见吴氏带着全雯月及随身的侍女,正站在府前的石狮旁迎接,木渭忙叫停了马车,领着木漆下车,急走几步,举手大喊“使不得!使不得!”却被喜眉笑眼的吴氏迎进了府内。
  众人来到内堂大厅,木渭自然被请到大厅的上位,木漆则坐在了右侧,格列布立在木漆身后,目不斜视,见客人都已落座,全续便吩咐女儿全雯月上前待茶,自己和吴氏也在大厅的左边陪坐了下来。
  不过一会,一杯散发淡淡芬芳的香茗,就被全雯月送到木渭身前。接过香茗,轻轻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木渭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缓缓地打开,仔细看了一眼里面的器物,抬起头微笑着递给全雯月。
  看清玉盒里面的物品,木漆吓了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倒下来,这可是自家的一对传家之宝之一,凰玉坠。
  正所谓不惟金玉其质,亦且冰雪为心,这个玉坠是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沁色自然圆润,晶莹剔透,在光线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见玉坠中,一只凰活灵活现,正振翅欲飞。
  更关键的是,另外的一件同宗同源的传家宝,凤玉佩,正佩戴在木漆身上,这两件传家宝的寓意不言自明。
  自从上次昭海尔老实坦白之后,木漆就没有把他和全雯月的真实关系,急着向木渭禀明,准备以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解释一下,没想过这一拖,拖出了大问题!
  木漆急忙向全雯月望去,只见楚楚动人的身影,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双耳已经似鲜血般通红,就算再迟钝的人,此时也会发觉这玉坠不一般的含义。
  坐在一旁的全续,此刻却好像老道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起来,一看就对此事早已心中有数。。
  “来,拿着,伯伯只是给你一个玩意。”看着全雯月面红耳赤,娇羞的抬不起头来,木渭笑着解围道。
  木漆低着头,心中焦急万分,看这大厅的情况,再这么下去,恐怕是要出大事情,脑袋中,急速的思考着对策,可这一时半会,还有什么好的对策可想!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