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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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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汉年近四十,身穿着黑色劲装短褂,一头短发如同钢针般的直立,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长期在大海上讨生活的人。
  大汉听年轻人说完,也不禁摸摸还没完全平静的心脏说道:“少主,上次老主人就说不要再出海了,您却非要再跑一次,这次阿三湾的老风那就是阎王催命,我老良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可要是少主您出事,可咋办?老主人还不急死,还有您可是大家伙现在唯一的指望!”
  “好了良叔,这次靠岸后就回家,以后都不出去了,父亲年纪大了,我也该留家里尽孝了!”看着一个钢铁般的汉子这样啰嗦,年轻人也只能讨饶。
  说到自己的父亲,年轻人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佩服之情,一切都像父亲当初预料的一样,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后盾,大海上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我们汉人的生存空间。
  年轻人凝望着这片宽广的无边无际的大海,这里融汇了自己三年来所有的痛苦、快乐、成功、失败,如今虽然要暂时别离,但心中更加坚定,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迈着最强势的步伐重新回归,没有人给自己做后盾,那我就当所有人的后盾好了。
  他就是失踪的红方拳击手木漆,也是这个时代大海商木渭之子木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他只记得当时他正在拳击擂台上与对手进行着第二回合的比赛,虽然对手也很强,但通过第一回合的试探,木漆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
  之后就是雷击,随后的事木漆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感觉模模糊糊的过去了很久很久。
  当木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装饰的颇为古色古香的房间,周围都是古典的家具,自己身上也是一身的古装,旁边还有个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孩,至于对方一脸古怪得原因,咳,那是因为自己当时正摔在地上,而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张7、8米宽的大床。
  正当木漆还很好奇,回忆着自己是怎么混入到了这个古装剧组里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得脑袋一阵疼痛大量的陌生信息就像潮水一般一阵阵的急涌而来,木漆如同被雷击了一样,一下子就震住了。
  穿越了!还真有穿越这事!木漆先是大为吃惊,然后急忙在房中找到了一面铜镜准备重新打量一下自己,先闭着眼在心里将诸天的神佛全拜一通,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还好!木漆长舒了一口气,只见镜子里映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相只能说还行,个子在古人中算是很高,估摸着和自己穿越前差不多,但这满身的赘肉和僵硬的筋骨和自己以前也差太多了吧,这可是古代,武力值很重要的,不行一定要练,木漆当时就下定了决心。
  照完了镜子,木漆放心了大半,至少啼笑皆非的反串事件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然……真的无法想象。
  落实了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木漆又在脑海里调出了家庭信息,这也是目前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之一,正所谓“生活的好不好,出生最重要”,自己可不想再当一回孤儿了。
  不错!木漆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不是出生在帝王将相之家,但好歹还是大富人家,而且最主要的是便宜老爹只有自己这么唯一的一根独苗,这环境要是放在现在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富二代的摇篮啊。
  木漆继续往下翻看,没想到还真穿越到了一个纨绔废物的身上,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娘,这位被穿越的倒霉蛋估计在木漆的眼中唯一的优点,就是名字取得好,也叫木漆,其他的“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那是样样俱全,门门精通!
  除此之外还养了九条狗,七只鸟,五个蝈蝈,三只斗鸡,外加一条产自西江血统纯正的扬子鳄,总的来说这位仁兄是兴趣比较广泛,爱好甚是奇特。
  木漆正想继续翻看脑海中其他的陌生信息,就被身旁小丫鬟的话惊醒了过来,便宜老爹要见他。
  当时可吓了木漆一大跳,唯恐穿越之事东窗事发啦!直到在脑海中,确认自己是穿越到了中国的五代乱世时期并不是什么玄幻大陆,才放下了紧张到了嗓子眼的心,这里可不会有人会读心术!
  确认了自己所处的时空之后,木漆来到了便宜老爹要见自己的书房。木渭是当时中国南海乃至整个西亚沿海地区的大海商,但由于近两年朱罗国的强势崛起,木渭在大海上的路是越来越难走了。
  木渭也算是看了个明白没有一个完整国家做后盾自己,肯定会被朱罗国的代理人挤出这看似宽广无边的大洋,再加上自己年近六旬,就起了落叶归根回到了兴元府治下的洮县老家的心思。
  当时年少冲动的木漆正向往着大航海时期的传奇事迹,好不容易有了个梦想成真的机会,自然是不肯返回老家,直嚷嚷着自己正想要去大海上磨炼一番,对着便宜老爹就是一阵软磨硬泡。
  木漆只记得当时木渭的嘴惊讶的合不拢来,一脸吃惊的注视着自己很久很久之后,才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要跑?”
  “真的要跑!”木漆说出了这句话,没想到就改变了自己的一生。木渭后来回忆起来当时也只是想让已经无药可救的儿子稍微得到一些磨炼,随便也给自己大海商的人生来一次最后的航行,没想到木漆这一跑就是三次,哪怕后面两次都没有自己陪在他的身边。正是这三次出海改变了所有人对木漆的看法,也许也改变了历史。
  木良见木漆凝望着大海,也就没有出声打扰,作为船队里的重要人物,他自然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情况,虽然身上肩负着劝说木漆归乡的任务,但木漆这三年来所有的努力与艰辛都实实在在的看在了眼里,心里也不禁替木漆惋惜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木漆又对后面招了招手,不过一会,两个一看就是不同于汉族的异族人马上就跑到了木漆的身后。
  这两个异族人都是欧洲白种人,长得身材高大,其中一个叫昭海尔,其貌不扬,但留有一头利落的乌黑短发,另外一个叫格列布,一大把黑胡子,光头上还有一个刀疤一直延生到下颚,加上一身快要爆炸的肌肉,一看就是一个狠人。
  他们两个分别是木漆第一次出海到突尼斯和第二次出海到君士坦丁堡购买的奴隶。
  见两人跑到身后,木漆吩咐道:“昭海尔,靠岸后你去宅子里把东西处理一下,带不了的就变卖掉。格列布,你把跟随我们家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们也安排一下,愿意跟我走的就带走,不愿意的多发点钱,让他们回家过安生的日子。”
  “是,少主!”两个异族人各自领命退下,许是已经在中原生活了近四个年头了,除了厚厚的鼻音和外貌,生活习惯已与中原人士无多大区别。
  木漆见两人领命退到一旁,又转过身看着黝黑大汉打趣道:“良叔,船靠岸后,我先去向留世叔辞行,你快去西街给良嫂备点精致小礼物吧,良嫂在家里可是等了快一年了,这眼也是快望穿了,您要是不回去好好地费心哄一番,可就没什么好脸色看啦!”
  “她敢!婆娘不都是打过来的。”木良盯着四周发出憨憨笑声的老部下,话说了一半声音就越来越小,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抬起长满老茧的大手摸着自己钢针般的头发也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跑海时整天的提心吊胆,现在终于要平安靠岸了。
  泉州,中国五代末期,已经成为了中国当时最大的出海口。
  留从效自节度泉州以来,采取息兵安民保土政策,大力发展生产和海运,使泉州在五代全国性的战乱中独得繁荣和发展,成为了当时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不逊色当时后周的都城开封。
  泉州节度府,位于整个泉州城的最中心,是节度使留从效的官邸,而此时官邸内的梅园里,正坐着一老一少,中间还放着棋盘,很显然两人正在对弈。
  留从效身着一件布衣端坐在石凳上,捋着自己的长须,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望去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泉州的最高长官,反而像一个长期务农的老人,对面与之对弈正是刚刚出海归来的木漆。
  留从效落下一子,抬头看了看木漆笑道:“世侄,这次出海平安归来真是可喜可贺。”
  木漆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来说道:“多谢世叔,这些年来,侄儿三次成功出海都离不开世叔在背后对侄儿的大力支持,侄儿铭记于心。”话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鞠完躬的木漆仍不肯起身继续说道:“近日想起家父年事已高,又独自一人在老家,侄儿心里甚是不太放心,此次来是准备放弃海路,归乡赡养父亲,特意向世叔辞行的!”
  留从效抬起木漆的手,点了点头道:“你父与吾乃生死之交,你现在的性子吾很是喜爱,可恨吾膝下无女!这次你既下定决心,吾虽不舍,但对隆演兄而言,可是欢喜无比啊!”
  “是,世叔教训正是!以前是侄儿太过顽皮了,让世叔与父亲操碎了心,侄儿着实惭愧的很,归乡后也准备好好地赡养父亲,尽孝于父前!”木漆不得不再次躬身受教道。
  天色已暗,木漆被留从效留在府中用过晚膳后,才从节度府里走了出来,直接乘上了停在府前插有“木”字旗的马车,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道:“木一,回府。”
  随着马车启动的咕咚声,木漆苦笑摇了摇头,虽说刚才在船上受大海豪情影响确定了远大的抱负是好事,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大海!自己是决定暂时停下来不跑了,一切等自己有了实力再说。
  拿出怀里的家信,木漆又看了一遍,上面除了一些琐碎的家常,就是父亲提到想给自己在老家捐个县令的事情。
  “这次回家先把捐官的事弄稳妥了,再说这县令的起点也够高了,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那可是堂堂的正处级国家干部,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着咧,额,至于下一步……先走完这一步再说吧。”木漆心里默默地想道。
  北风呜咽,吹起一地的落叶,带着刺骨的寒冷萧瑟翻滚着飞向远处,在兴元府的官道上,三十余骑飞奔而来,坐在马背上的骑手一个个都缩哒着脖子,蜷着身子抵抗着这刺骨的北风。
  当先一骑身着黑色厚皮紧身衣,头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皮大帽,面色黝黑,仔细一看正是被木漆称为“良叔”的木良,木良抬起手放在眼帘上向远方望了望说道:“少主,前面就是兴元府了,我们连续几天赶路,大伙都困乏得紧,进城喝一杯老酒暖和暖和吧。”
  “是啊,少主,我随身带的酒早喝完了,可渴我几天了!”木漆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个光头黑胡子的格列布就急忙嚷嚷道。
  “老黑,一个时辰前你不是还在向我炫耀你的酒够劲吗!”昭海尔也策马过来向格列布打趣道。
  昭海尔和格列布极熟,第二次出海至君士坦丁堡,当时刚刚得到木漆重视摆脱仆人身份他第一个发现了被明码标价出售的格列布,于是立刻建议木漆买了过来当一个贴身侍卫。这个虽然格列布身为白种人却有一脸浓密的大黑胡子,久而久之就得了个老黑绰号,格列布觉得“老黑”这个叫法比较威风,也就应承了下来。
  “额,额,那是水。”格列布一双棕色眼珠到处乱转,“你没听古人说过,忆苦思甜啊,我这是忆水思酒。”
  队伍里传来一阵爆笑,木漆也一阵莞尔,没有理会胡乱耍文卖弄的格列布,抬手指了指前方说道:“大伙加把劲,兴元府就在眼前了,快点赶进城里,今晚就在城里歇歇脚,大伙放开好好地喝一顿驱驱寒,但裤裆可都给我系牢啦,谁要是坏了规矩,我就送他个铁饭碗到宫里去!”
  众人一听爆笑的更加厉害了,一身的疲倦也似乎随着大笑恢复了过来,都一磕马腹,加快速度向兴元府奔去。
  兴元府南门。
  城墙之上是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装上利箭的弓弩肃立于寒冷的北风之中,巨大的床弩自城垛间探出头来,粗壮的弩箭闪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每隔十来个城垛便可以看见一叠叠的圆木,如果开战,城墙上的利器将收割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兴元府南门大开,士兵们正在维持着入城的秩序。
  “本地人口左边持文碟通过,外地人过来右边备案。”
  听到士兵的喊声,木漆举起了手向后挥了一下手,所有人都立刻飞身下马,在行囊里寻找自己的文碟起来,早在两年前木渭归乡之后,所有人就已经在兴元府的司户衙门备过案了,此时到是省了不少麻烦。
  “乖乖地!这兴元府怎么这么严,就是在泉州也没这规矩啊。”一名随从骑士摸摸了头不解道。
  木漆听到身后骑士的议论,心里笑了笑想道:“有什么办法谁叫这里的城主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孟贻矩,孟家三老爷咧!”
  孟贻矩后蜀开国皇帝孟知祥第三子,为皇后李氏所生,并且前面两个哥哥都已夭折,按理说这孟贻矩应该是生当正逢时,天生皇帝命!可上天却好像给他开了个玩笑,自己的母亲李氏死后,父亲孟知祥又急匆匆的娶了母亲堂哥李存勖的妾室,当现在正在成都皇宫里坐龙椅的孟昶出生后,被枕头风吹晕了的孟知祥,就彻底的遗忘了这个本来是长子孟贻矩。
  许是年年祭祖见一见也觉得厌烦,干脆连王都没封一个,就被发配到兴元府,直接面对后周的军事重镇阳平关,替川中守起了北大门,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孟贻矩也是实在气不过,老头子在世的时候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可老头子一死就干脆来了个听调不听宣,到现在已经隐隐的成了割据一方的诸侯了,可这权有了是有了,但这前有狼后有虎感觉却时时笼罩着他,这不紧张不行啊!
  看着前方缓缓移动的长龙,木漆又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的行囊。突然后方掀起了一阵喧闹,传来了百姓七嘴八舌的声音。
  “胡大人来了!”
  “快,你快让道啊!”
  “大伙都让让,让胡大人先进城,别耽误了胡大人的要事!”
  木漆也一阵诧异,仔细回想一下,父亲回乡这两年,虽然自己是长年在大海上奔波,但每年年关都会陪着父亲来兴元府拜访一下父亲的挚交好友,可这记忆中好像还没有这么大名声的人物,看了一眼身旁提着篮子垫着脚正一脸兴奋的向后观望的大婶问道:“大婶,这个胡大人是谁?”
  大婶听到身旁有人问话,极不情愿的放下了垫着的双脚,站稳了身子,鄙视的看了木漆一眼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连胡大人也不知道!那是咱们兴元府的大善人,咱们孟王爷身边的第一能人,胡狄胡大人!”
  大婶说完又向左右瞄了瞄神神秘秘地向木漆继续说道:“胡大人可是天上的弥陀神君下凡,专门拯救世人的!”看着木漆听完后诧异的目光,这位大婶就好像一个得胜将军一样昂起了头来。
  “弥陀神君下凡!怎么搞得有点像搞邪教的样子,怪不得后世出了个*****,原来在古代这招就流行了。”木漆收回了自己诧异的目光,也被这位提篮大婶勾起了好奇心,向人群欢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当先一人,年约四十许,头戴白虎冠,身着一件做工精细,用料讲究的青色厚锦衣,面容威严中带着慈祥,正在向四周欢呼的人群拱手,一看就是领头之人。
  “这就是胡大人。”身旁的大婶又兴奋地说道,“胡大人可是有上天保佑的,你看见胡大人身后那个大汉没有?那就是牛侍卫!前两天我听我们村二娃子说,他亲眼看见牛侍卫空手打死了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
  木漆顺着大婶指引看去,只见一条大汉身高臂长,拿现在目光来看,起码有一米九以上,此人端坐在马背之上,一双豹头环眼不住地打量着四周,胯下的马匹都被此人压得不堪重负,就连木漆心里也不禁暗暗地喝了声彩,果然是一个燕赵慷慨的壮士。
  不过一会,这一群人便骑着马驶入了城内,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城门口也很快又恢复了秩序。木漆一行人也随着这长长的人龙,迈步踏入兴元府府城内。
  兴元府古名汉中,北依秦岭,南屏巴山,中部是汉中盆地,自古就被称为“天府之国”和“鱼米之乡”。
  唐德宗建中四年,太尉朱泚发动叛乱,很快就出兵占据都城长安,唐德宗李适无奈只好逃至奉天,叛军却步步紧逼,德宗无法在奉天安稳立足,不得已于兴元元年二月,率嫔妃群臣沿傥骆道南逃汉中。
  德宗皇帝于汉中受到老百姓的夹道相迎,箪食壶浆,在汉中期间,汉中不仅保障了德宗的安全,给以物资保证,而且使他遥控指挥关中官员平了叛乱,振兴朝廷,三个多月后离开汉中返回长安时,下诏改汉中为兴元府。
  后孟知祥入川称帝,曾大力建设兴元府以为川中屏障,使得兴元府的经济,民生等各个方面得到大力的发展。
  木漆领着众人踏上兴元府城南的主干道,只见道路两旁一片繁华热闹,街道上不少居民,商户挂起了表示年关喜庆的红灯笼,彩旗飘扬的酒肆饭庄也是个个人声鼎沸,远远地可以看见跑堂的小二叫苦不迭,老板们个个红光满面。
  木漆一行人由于人数过多,这生意爆满的繁华酒楼,一个个都安排不下,只得找了个偏僻的客栈,入住了进去。
  安顿好众人后,木漆就叫上木良,昭海尔和格列布三人跟着自己走进了房间,先吩咐格列布留在酒楼约束好众人,再带上早已备好的礼物,就准备领着木良和昭海尔前去拜见府城里的长辈。
  哪知昭海尔一听却死命推脱不愿前去,木漆几次强求不成,看着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昭海尔取笑了对方一番后,只好带着木良一人前往。
  比周坊是兴元府官宦人家主要的居住区,与兴元府州府衙门相邻,取名自论语?为政第二一文中的“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以此来告诫州府的官员要齐心团结却不要勾结成党。
  全续,字元德是兴元府的别驾,掌管着兴元府大小事务,权利极大,与木漆的父亲木渭是二十多年的挚交。
  自从木渭回到洮县老家后,每逢年关必领着木漆登门拜访,再加上全续对木漆甚是关爱,如果木漆这次落脚兴元府,不拜访一下的话,可以预见年节时少不了一顿埋怨。
  木漆行至全府门口的大街,正要抬头向全府望去,只见迎面三匹怒马径直朝他呼啸而来,直到跟前一丝停下来的痕迹也没有。
  木良大喊一声;“少主,小心!”就想朝来马的方向扑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木漆急提缰绳,做出了一个策马横移的高难度动作,就看见三人纵马从自己的身旁狂奔了过去,为首的一个年轻公子哥还一脸的阴沉看向自己,一看刚才就是故意为之。
  木良正欲上前理论,纵马的三人已经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木漆向后看了一眼,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年轻公子哥的相貌,再向木良摆了摆手,继续向全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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