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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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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灭门惨案之后,祁长风倒是消停了,华锦城内不再传出令人惴惴不安的消息了。在旬止看来,刘家灭门一案给人一种“惊叹号”的感觉,像是一场大戏最终华丽落幕一般。他想:华锦城应是能消停一阵子了。
  连环事件还未解决,但失去了不断有死者出现的威胁,所有人都似乎不再那么紧张。金家那几个去查刘氏线索的门生还没回来,旬止这几日便时常出没于一些茶楼酒肆,又上街和一些街头的商贩打听那几家世交的底细,倒是让他问出了点眉目来。
  华锦城在这起事件中出现的第一名死者是富商李继家的大小姐李淑,生得有几分姿色,就是太傲,又仗着家里财力丰厚,生活条件优越,便到处招惹事端,他的父亲就这一个独女,宠她宠得不行,每每她犯了错,都会替她擦屁股,回去又不打不骂,只接着宠,这李大小姐便愈发嚣张跋扈起来,从之前的逞逞口舌之快,变成了动手动脚。
  李淑死去后的次日,死者又出现了,但这一次的有些例外,遇害的是张家夫妇。这个张家并不是什么富豪一流的人物,和其他家族也并非世交,虽只是平民百姓,但夫妇二人心黑手毒欺软怕硬,喜欢欺辱街头的乞丐。丈夫是个登徒子,见李家的女儿李淑长得好看,便想尽办法攀附。张家本有一双儿女,大女儿张韶安有疾在身,离世较早,只留下小女儿张韶堇。韶堇原是极胆小怕事的,但由于父亲对其极其残暴,甚至用拳打脚踢的方式威逼其去接近李淑,让她不许把这事说出去,更不能告诉妻子,否则就割了她的舌头,让她无法再说话。韶堇怕极了,走投无路便只好按父亲说的去做,一日在街上碰巧遇到了李淑,她连吹带捧极尽卑微的姿态让李大小姐感受到了一种自己站在云端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二人由此交好。而那张家的丈夫得寸进尺,便是后话了。总之这两家如今有了来往,李继见自己的女儿被张家的小姑娘哄得开心,老头子心里也乐呵呵的,并没有生出疑虑。
  后一日出现的死者便是华锦城第一大富豪万由的独子万常松了。万常松的行事作风和李淑颇有些类似,总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大家族世代通商,交情也比较深,而最近正在考虑联姻的事情。万常松和李淑两个狼狈为奸,倒是般配。
  但关于刘氏,旬止只知道刘家与那几家有商业来往,其余的一概问不出。
  时候不早了,但旬止打算再打听打听,华锦城素来有“不夜城”之名,傍晚时分想必是城中酒家最热闹的时候。
  华锦城内最大的酒家酒旗高挂,旬止转身迈步刚要跨过门槛,忽见一身紫衣飘然入内,带起的风激荡着周围的空气,空气中荡漾着一种冷冷的不知名的香气。旬止顿住脚步,心内暗忖:好一个气度不凡的翩翩公子。感叹间,那紫衣公子稍稍偏过头来望了他一眼,眼神犀利,英气逼人,但在旬止看来,他身上总透着些清冷的气息,有些傲气,又有些不羁,总觉得他在笑,那笑却始终达不到眼底。旬止摇摇头,许是方才那阵香气迷了心。
  紫衣公子眼尖,见他站在那一动不动打量着自己,倒是有些好玩,向他招手道:“公子可是认得在下?”旬止见他忽然同自己搭话,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便走上前拱手道:“抱歉,见公子气度不凡多看了两眼,在下……并未见过公子。”
  祁长风挑眉,眼前此人一袭白衣,腰间佩剑,气质疏离,有些不易接近,那双眼睛倒生得勾人,只可惜太冷了。他回礼,又道:“既然你我二人有缘,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旬止欣然点头:“好。”
  祁长风与旬止落座,祁长风招呼小二上酒,又转向旬止笑道:“不知公子酒量如何。”
  旬止笑而不语。
  谈笑间,酒已上桌,竟是那华锦城最烈的酒。
  “我看公子面生,应该不是这酒家的常客?”
  旬止颔首:“自千山城来,途经此处。”
  千山城……祁长风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千山城旬家世代修习剑道,我看公子腰间佩剑,不知……”
  旬止道:“在下旬止,字含霜,旬家家主旬青霄之子。”
  祁长风心道果然是这毛头小子,生得倒是俊俏,便道:“久仰。在下……叶子枫,字怀瑾。”
  旬止颔首:“叶公子。”
  酒过三巡,二人都神志清醒,祁长风道:“公子酒量好生了得,这可是这华锦城最烈的酒。”
  旬止道:“公子可听说过,千山城的冷君子?”
  祁长风思索片刻,摇头:“在下不曾去过千山城。”
  旬止忽然笑了:“千山城有一名酒,由于用的是千山城特有的雪山融水,比寻常的酒多了几分冷冽,因此得名‘冷君子’。此为一烈酒,酒量不好的只一杯便会神智不清,感觉自己飘然欲仙。”
  祁长风接茬:“而公子却千杯不倒。”
  旬止莞尔。
  祁长风见他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闪动光芒摄人心魄,不禁呆楞了一秒,继而笑道:“感情公子是酒缸里泡大的。”
  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只可惜天色暗得有些快了。
  二人并肩步出酒家,祁长风忽道:“过了今夜,我就该离开华锦城了。”
  旬止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何?叶公子不是这华锦城中人吗?”
  祁长风摇头:“哪里人,又该回哪里去,我又如何知道。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又何尝不可。”
  旬止垂眸:“为何是今日?”
  祁长风仰头望着清朗夜色,道:“无需再留罢了。”
  旬止心中疑虑万千,转身看他,眼神骤然一亮。月色如练,清冷的月光之下他茕然独立,纤纤睫毛清晰可见,眸中倒映漫天星辰。人与景合二为一,骤然间天地尽失了颜色。
  何等孤寂,何等洒脱。
  二人终于分别,祁长风心中竟第一次生起惜别之情。
  我本不该来这世上的。。
  祁长风心底喃喃道。
  可谁教天意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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