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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臣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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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太极殿,大衍王朝的最高领导人,太宗陛下,正在案前批阅奏章。太宗--姜升,已年过五旬,两鬓微霜,若不是他那凌厉的目光和不自然散发而出的长年身居高位舍我其谁的气势。任谁来看都不会想到,这竟是当年那位,气宇轩昂,丰神如玉的天策上将,而只会感觉是位温文尔雅的中年文士。
  正当姜升闭目养神之时,“启禀陛下,殿外羽林军统领欧阳惊鸿,护国大将军公孙宇,太师叶子敬求见。”大内总管-大太监魏安国拿着刚刚晾到温度适中的茶水走的姜升近前“陛下欧阳统领,国舅爷,和叶太师求见。”
  天子听闻睁开眼睛面露疑惑“今天是吹的什么风,这大半夜的欧阳、公孙和子敬他们三个怎么碰到一起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进来吧。”“遵旨!传欧阳统领,公孙将军,叶太师觐见!”
  “臣,欧阳惊鸿,公孙宇,叶子敬参见陛下”
  “免礼吧,这又没有外人,你们就别跟朕搞朝堂上那一套了,小魏子,赐座。”
  当众人落座哦,欧阳惊鸿上前禀报“启禀陛下,今日戊时,四皇子在醉心湖沐烟楼画舫游玩,遭遇刺杀,还好臣及时赶到,四皇子现今已并无大碍。”
  “哦?勤儿被刺杀?可查出是何人所谓,刺客可缉拿?”
  “回禀陛下,刺客均是死士,已当场服毒自尽,臣与刺客首领交手,对方是霸体境强者,臣并未将其拿下。”
  姜升目光一凝“霸体境?这般强者怎会刺杀勤儿?欧阳你既然与他交过手,可曾试探出他是何人,毕竟霸体境也不是街边白菜,定是成名已久的强者。”
  “以其与微臣交手的招式来看,臣怀疑这刺客首领是东胡南院大王呼延桀。”听到欧阳惊鸿这么一说,不光是皇帝陛下,连叶子敬和公孙宇也是面露凝重。“呼延桀,他怎么会只身来我朝京都,又怎会去行刺四皇子?”
  “公孙,这也正是我疑惑之处,所以才刚处理完一应事情,就连夜来请示陛下了,对了你深夜请见陛下所谓何事。”欧阳惊鸿与公孙宇同为“天命阁--武阁”将领,而且当年又有过多次并肩作战,而公孙宇又在平定天下之后领护国大将军之职,是为王朝军方头号大员,两人自然比较亲近。可欧阳惊鸿和叶子敬却分属文武两方阵营,平时少不得有些立场冲突,所以他才单单询问了公孙宇。
  叶子敬能在朝堂身居宰相之职多年屹立不倒,自然不会只因为欧阳惊鸿的态度而表现出任何不满“启禀陛下,近日来臣收到多封地方来信,我朝地方许多州郡文官遭遇刺杀,且都查不到是何方势力所为,虽目前并无任何地方实权高官遇刺,但臣以为此事亦不可儿戏。”
  “臣最近也是多次收到边境急报,东胡最近正在我过边境集结兵力,蠢蠢欲动,并且多次派遣千人队骚扰劫掠我朝边境村庄。虽这么些年来东胡与我边境守军一直是冲突不断,可最近东胡的举动也是有些过于频繁了。”
  “看来不光是京城,怕是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诸位爱卿有何建议?”姜升听闻三位禀报也是单手扶额,面色凝重。
  “臣以为,应先在京畿各地加派巡逻守备,再昭告天下,各州郡除了维持平日的治安以外,抽调驻军前往边境备战,我朝已与东胡对峙三十多年,想那蛮夷南侵的野心已经谋划多年,不如趁此机会整军东征,以除后患。臣公孙宇愿亲自领兵出征,荡平东胡蛮夷,以振我国威。”
  “臣欧阳惊鸿附议。”“臣叶子敬附议,并且微臣认为,攘外必先安内,我朝应重开天启圣院,广招天下有识之士,培育我国各方面人才,以备不时之需。”
  听闻公孙宇提议东征之事,太宗姜升并无太过意外,只是暗自思忖考量此事得失。毕竟前朝皇帝昏庸,搞的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大衍王朝自其登基以来,一直修养生息,才达到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若整军东征必定劳民伤财,可若是不东征,任由东胡在边境虎视眈眈,大衍王朝必定会一直如鲠在喉。可之后当听到叶子敬想要重开天启圣院的提议,不光公孙宇和欧阳惊鸿面露惊异的望向叶子敬,太宗更是瞬间起身,直视叶子敬“叶爱卿你说重开天启圣院?!”
  叶子敬无视公孙宇和欧阳惊鸿的惊异目光,而是直视太宗陛下道“是,陛下。”
  天子深深的看着叶子敬,仿佛想要把其看透,反观叶子敬施礼过后也抬起头,直视天子,安静的的站在那里。可能是并未从叶子敬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太宗陛下缓缓坐会龙椅,挥手说道“朕今天有些乏了,东征之事明日朝堂再议,至于重开天启圣院”太宗看了看叶子敬,“暂时先搁置下来,再容朕想想。”
  听到太宗皇帝的话,叶子敬虽然面露失望,但也没过多言语,便与公孙冲及欧阳惊鸿躬身退下“是,陛下,微臣告退。”
  当三人退出殿外,大殿上只剩太宗陛下和大内总管魏安国,“小魏子,你说子敬跟朕提议重开天启圣院到底是什么意思?”魏安国知道这是皇帝在自言自语,并不是真的要问他的意见“陛下圣明,叶太师乃我朝之柱石,其想法奴才属实不知”“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子敬还是没忘了那个人,罢了罢了,重开天启圣院之事日后再说吧。你退下吧。”“奴才遵旨。”
  这边三人退出太极殿,均是面色凝重,各存心思独自行走,并未互相搭话,终于在宫门出,欧阳惊鸿率先忍不住朝叶子敬发问道“不知宰相大人今天向陛下提议重开天启圣院到底是什么意思?”“欧阳将军说在下是什么意思?”
  听闻叶子敬语气中含有嘲讽意味,欧阳惊鸿指着叶子敬怒道“叶老儿,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我俩虽说分属文官武将不同阵营,会有些矛盾冲突,那我也并无私心,只是就事论事。今天你跟陛下提议重开天启圣院,别说是我们这些武官,怕就算是你文官一方的一众同僚也不会答应!”
  这时公孙宇连忙打圆场道“欧阳你少说两句,还有子敬,今天你这个提议欠妥啊,你明知当年陛下登基元王失踪,多年陛下寻而不得,自天启元年元王失踪当日,陛下就下令封闭天启圣院,至今已经三十三年,这时你提议重开天启圣院,不是摆明了要与陛下对着干嘛。”
  “哼,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法,看来这三十几年的养尊处优,都让你们忘了当年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惊鸿还要说些什么,立马被公孙宇伸手拦住“子敬啊,当年之事,陛下做的确实欠妥,可把他贬斥出京,让其终身不得踏入京城一步,也是因为当时陛下怒急攻心,回过头来,私下陛下也常与我们谈论当年之事,话语中也总是带着悔恨,可是陛下毕竟是天子,君无戏言,难道你还想让陛下因为此事就下罪己诏,承认自己错了。陛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还有元王失踪一事却与陛下并无关系,你可不要误会了陛下。”
  “我不否认陛下确实可称得上千古名君,而且这三十几年来陛下对我们也是皇恩好荡,可当年......算了,时间都过去三十几年了,此时到底孰是孰非,也并不是我们这些当局者能说的清的,此事就留给后世评说吧!可是你们别忘了,当年要是没有元王,没有他和他创建的天启圣院之中一众国之栋梁,就没有当今天下.....”
  “子敬,别说了!”还好公孙宇及时制止了叶子敬,不然他还真会说出“就没有当今天下这三十几年的天下太平。”此类忤逆之言。
  “呵呵,算了,以他的性情,必定是不会需要我来为他打抱不平,明日朝会上,我依然会向陛下提议重开天启圣院。”话音刚落宰相大人竟是转身大步行去,根本不给国舅爷再想说些什么的机会。
  公孙宇看着叶子敬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双手握拳,浑身气机起伏不定的欧阳惊鸿,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拍了拍欧阳惊鸿的肩膀,示意其这里毕竟是皇宫,你这堂堂道衍境高手要是在此处乱了方寸,气机四散,怕是又得惹出不小的麻烦。
  欧阳惊鸿慢慢将气机平复,转身对公孙宇抱拳说道“我先会禁军衙门了,今夜我会在皇宫加派巡逻守卫,明日朝会再见。”说罢也转身离去。
  见两人相继离去,公孙宇也出了宫门,坐上刚才进宫时府里带来的马车,放下门帘,公孙宇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可思绪确游离到了三十几年前-----仿佛看到了当年还是少年的太宗陛下、元王,成王、赵王、他、叶子敬、陆知秋,方轩,还有许多如今朝堂上的股肱之臣,一起在某人家的庭院里,与某人谈论为君之道、领兵之道、治国之道。仿佛看见了在临国公家的校场之上,欧阳惊鸿的飞剑被姜元徒手抓住,要不是那位轻轻的喊了一声“阿元住手”当今的羽林军大统领的本命飞剑怕是在三十几年钱就被折断了。仿佛看见了在大衍与北狄边境,在如今名为血狱原的草原大衍王朝的帅帐内,当太宗陛下正愁眉不展,当随军出征的六位名将只剩身受重伤的公孙冲,当那位微笑的走进帐中,不知怎么,看见了他的笑容,帐中众将立马安心了下来。仿佛看见了在东胡与大衍边境的鄂伦雪山山下,那人手指天堑峡南方的平原对太宗陛下说道“将来就在这修建城池,就取名叫天墉关”。最后一幕停留在回忆里最初出现的庭院里,庭院四周尽是皇城羽林军,领兵的正是他公孙宇和欧阳惊鸿,当今太宗陛下站在院内,满天飞雪,陛下对面的是一个身披貂裘坐着轮椅鬓角,微霜的男子,男子背对着陛下轻声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阿元去哪了?”太宗陛下则冷漠答道“我以命人寻找,现今仍找寻不到他的下落,不如你就帮朕遍寻天下,把朕的弟弟给找回来,若一直找不到阿元,你也不用再回京了。至于天启圣院,在你出京之后就先关了吧。”“呵呵,那微臣只得领命,替陛下分忧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当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当公孙宇回忆到男子转身,想要记起男子面容的时候,帘外车夫喊道“国舅爷,到家了。”回忆被打断,公孙宇到底是没能清楚的回忆起男子的长相,或者说公孙宇一直都记得他的长相,却强迫自己忘记罢了。
  公孙宇走进府里,刚好碰上从街道另一旁往府里行来的儿子公孙冲和另一位面容惨白,好像是受了伤的陌生少年。
  “纪兄啊,你可别跟晴儿丫头一般见识,我瞧刚才你可给她气的不轻,怕是日后少不了麻烦,这回可不比你跟林胖子的矛盾,得罪了晴儿丫头,怕是全京城出了陛下,谁的话也不管用了。”
  “公孙兄无妨,我从小到大最会对付这种养尊处优的官家大小姐了,你不用为此事操心,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冲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公孙冲见老爹刚从马车下来,连忙拉着纪彦熙快走几步上前道“爹,你这么晚是进宫刚回来吗?我这也没什么事,就是四哥遇刺,当时我正好在场,刚才又送晴儿先回府,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嗯,刚才进宫勤儿遇刺之事,你欧阳叔叔已经跟我说过了,没有受伤就好,这位是?”公孙宇见公孙冲活蹦乱跳不像受伤的样子,也放心下了,看了眼纪彦熙问道。
  “爹,这是我今天新交的朋友,纪公子,纪公子从江南道而来,今天刚到京城,我与其颇为投缘,所以就邀请纪兄到府上小住几日,以尽地主之谊。对了刚才纪兄弟也是为了救四哥硬接了那呼延桀一招,身手颇为了得,听欧阳叔叔说,纪兄已是实境巅峰,随时有可能踏入化境。”
  “小子纪彦熙,见过国舅爷。”
  “哦?小兄弟姓纪?”公孙宇并未因为儿子说的纪彦熙的武学境界而惊讶,毕竟如若公孙冲认真学武,自己认真教授的话,在这般年纪达到实境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由于刚才回忆起往事,如今又听说这少年是自江南道而来,而且姓纪,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正要继续询问之时。。
  “好了爹,天色也不早了,纪兄弟身上还有伤呢,先让纪兄弟随我入府疗伤,反正纪兄弟会在我们家住上几日,有什么问题你明天再问吧。”“如此也好,那你就带着小兄弟进去吧,先疗伤。”说罢公孙冲就领着纪彦熙走进府中,并招呼府中医师赶紧过来给其看伤。
  公孙宇回府后并未休息,而是走进书房,铺纸执笔,将整军东征之建议编写成奏折,准备明日朝会上承给太宗陛下。当整理好东征奏折准备回房休息之时,公孙宇突然想到了刚才的纪姓少年“难道这少年真的是他的后人?他这是准备要回京了吗?叶子敬今天突然提出要重开天启圣院,难道叶子敬提前知情?”如是想着,公孙宇重新铺开一份全新的奏折,提笔写到----------臣公孙宇启:臣提议重开天启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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