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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听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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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菜陆续上桌,正当纪彦熙与公孙冲这帮官二代,饮酒寒暄的时候,湖上隶属于沐烟楼的画舫上突然放起了烟花,目光所致,色彩缤纷,将醉心湖上空映照的犹如白昼,同时各类弦乐奏起,好不热闹。
  “开始了,彦熙兄今天可是有福了,一年一度的岁末选花魁,你刚到京城就给赶上了。”公孙冲举杯向纪彦熙说道。
  只见画舫上歌舞升平,平时乡绅富豪,高官显贵豪掷千金都难得一见的清倌们更是一位位陆续登场表演。
  “彦熙兄请看,穿红衣的那位是莲心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是京城百花榜第5,京城许多大家闺秀都是经常去找她学琴,那位穿蓝衣的是惜月姑娘,一身水袖舞的功夫,也是京城独一份,是京城百花榜第3,据说许多高官过寿,可都是请她去家中助兴的,还有那位穿紫衣的是菁儿姑娘,便是这沐烟楼的楼主,虽说已经三十出头的年纪,可给外人看来还是如豆蔻少女一般。而且她本人还是位货真价实的高手,入了实境,她身边“梅兰竹菊”四个婢女,那也都是虚境高手。”
  本来对公孙冲介绍的这些,纪彦熙一直是有点心不在焉,只是举杯附和,听到这里却忽然间就来了兴致“哦?没想到这京城第一青楼的掌权人竟也有如此身手?”
  “彦熙兄可能初到京城,对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日后我会一一为彦熙兄解答,先说这沐烟楼,虽名义上是青楼,楼内姑娘也是个个美若天仙,但却从不做皮肉生意,只卖艺不卖身,楼主菁儿姑娘那也是名将之后,只是家道中落,如今仅剩她一人,这才创建这沐烟楼,收留这些如她一样身世可怜的女子。永安居,居不易,更何况她们这些女子,还不是因为自己本身功夫了得,又有因朝中贵人照拂,这才能在这京城安然的生存下来。”
  “公孙兄可是把我这好奇心挑起来了,不知这位菁儿姑娘是哪位名将之后?”
  “拓拔山月!”当公孙冲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原本热闹的酒桌上突然针落可闻,邵真他们这些纨绔子弟都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听到这个名字纪彦熙也是面色一凝。拓拔山月--北狄战神,当年北狄第一名将,用兵如神,据说当年还是天策上将的当今圣上,领军40万,在西北边关与北狄决战,北狄一方80万大军元帅便是拓拔山月。当年那一战历时3年,光是随圣上出征的天命阁--武阁名将就有6位之多,公孙冲的父亲公孙宇也是其中之一,可最后能随圣上凯旋回朝的也只剩下了公孙宇,五位名将埋骨边疆,40万大军更是十不存一,甚是惨烈。那片边境决战的草原也是横尸遍野,土地都被百万将士的鲜血染红,血水深入土壤,大雨冲刷三月亦清洗不净,后来当今圣上登基追封当时一战诸将士,更是将那边草原改名为血狱原,寓意为如鲜血地狱一般。
  “当年拓拔山月虽然与我国为敌,但那也只是因国家立场不同,更何况后来,无论是我爹又或者是圣上,每当回忆起那一战,回忆起拓拔山月,有的只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万古枯的感慨,和对拓拔山月的敬佩与认可。”
  “对,我爷爷平时教育我的时候也总是提到拓拔山月,经常长吁短叹,为何这拓拔山月不是生在我天朝,我朝若有此名将,何愁不平东胡。”张赟杰也跟着附和道。
  “她是拓拔山月的遗腹子,在我军剿灭北狄之后,拓拔山月的夫人找到圣上,将她交给圣上后当众自刎殉情,由于对拓拔山月的敬重,圣上并未行斩草除根之事,只是将其交由我爹带回府抚养,厚葬了拓拔山月的夫人,并嘱咐我爹待她成年之后,将她的身世不留任何隐瞒的告知于她,至于她得知后是想为父母报仇,还是想复国,也都由着她去,毕竟北狄已不再,我天朝国富民强,想要复国谈何容易,如若她想找我爹和圣上报仇那更是天方夜谭,大不了就将她软禁在京城某地,不放任她作乱的前提下,保她性命罢了。以目前看了,这两条路她都没有选择,只是选择在京城做了位普通女子。”
  “如此说来,刚才公孙兄所说的菁儿姑娘有朝中贵人相助,想必就是国舅爷了?”
  “彦熙兄这你可就猜错了,虽说我爹从小教授他武艺,但她在京中做的这些事我爹却从未插手过。”
  “公孙兄又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那又是朝中何人助她,难道是?”
  “彦熙兄也不用猜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我爹,也不会是圣上,虽然我爹和圣上必定知道是何人助她,却从未对我们透露过只言片语,我爹更是不准我询问此事。”公孙冲无奈摇头苦笑道。“好了,彦熙兄我俩今天一见如故,日后彦熙兄也会在我家住些时日,今天我们只品美食,饮美酒,谈谈风月,日后若彦熙兄对京城一些陈年旧事感兴趣,公孙冲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公孙冲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纪彦熙也就不再追问。正当他在想接下来说些什么的时候,身边的邵真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公孙大哥你看那是谁,我没眼花吧!”“没看错,到底是没看住这个鬼灵精,都知道她这性子,从小到大不论何事,都是能想出各种鬼主意,就不知多加派人手看管一下,到底还是让她跑了出来,不好意思了彦熙兄,今天这岁末选花魁怕是不会消停了,走吧我带你去见见那位,顺便把这鬼灵精送回家去,省得这大晚上的闹得整个京城鸡犬不宁。”公孙冲单手扶额狠狠揉了两下,这才起身准备引纪彦熙出门。
  顺着邵真的目光方向朝画舫望去,只见此时画舫舞台上,一位穿着鹅黄长裙的少女正拿着长剑‘’翩翩起舞‘’,说是翩翩起舞那也是客气了,只见少女在舞台上四处乱蹦,一会儿朝台下斜刺一剑,吓得前排观众后仰躲避,一会儿又舞剑刺向乐师,吓得乐师跪地求饶,一时舞台上的场面混乱不堪。纪彦熙想到,估计这小姑娘也是哪位朝中大官的掌上明珠,与公孙冲他们这伙人从小便相识,一时兴起来这画舫上胡闹,公孙冲这是要赶紧把她拦下,省得闹得场面太乱不好收拾残局。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那位“皇二代”今天也在这画舫之上,这就要将那位引荐给他。
  “好,公孙兄,你请先行,我在后面跟着便是”既然刚才答应了先做几天公孙冲的门客,面子上的是自然是需要做足,人在屋檐下,自然万事都要已公孙冲为先。
  本来今日画舫气氛火爆,船上早已人满为患,已经不允许再有人上船了,起初公孙冲也是不想太过麻烦,才在湖畔找了家酒楼远远观看,可谁知出了少女这么个小插曲,他也就顾不得麻烦了,本来船上仆从还想阻拦他们这一行人上船,可是见到公孙冲自怀中掏出的令牌,便是二话不说请来一主管模样的中年那字亲自为一行人引路。
  中年男子将公孙冲一行人引到画舫二楼一间雅间门口,便躬身退去,公孙冲刚想进屋便被门口两位气息陈凝的护卫拦在屋外,纪彦熙观察这两位护卫体内的气机流转,竟是两位均入了实境的高手。看来屋内这位就是公孙冲找来为纪彦熙解决麻烦的正主了。公孙冲只得喊道“四哥,你倒是让我进去啊”“让他们进来吧”屋内男子言语温和,听见屋内男子的话,两位护卫立马让开了门口,就算瞧见纪彦熙这般寒酸装备,以及手里牵着的满脸血痂的胖子,虽然心有疑惑,也并未过多询问。
  屋内坐着的是一位24、5岁的青年,面容俊俏,头上发髻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淡黄色的锦衣,打理的一尘不染,右手持着紫竹折扇轻轻煽动,如若让旁人来评价这位青年,怕是只有一句翩翩佳公子可以形容。整理刚才公孙冲口中的“四哥”这位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当朝四皇子,公孙皇后的独子,晋王姜勤。“阿冲,不跟邵真他们几个好好在外面看节目,怎么找我来了。”
  “四哥,你也看节目,没瞧见晴儿正在上面捣乱吗?你就这么放任她胡闹也不管管?”
  “晴儿这丫头可是跟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她什么脾气品性你还了解?他父母都管不了,我怎么管,难道你忘了上次在太学院,小丫头非得上后山摘柿子,让陶大学士给拦住了,还说教了一顿,这丫头可倒好,整整半个月时间,天天去太学院给陶大学士捣乱,搞的陶大学士都没法上课,最后怎么招了,还不是陶大学士亲自拎着竹筐,乖乖的陪她去后山摘了整整一筐柿子回家才肯善罢甘休。我可不想说她两句,就惹得她天天跟我闹。再说这可是菁儿姑娘的地方,也轮不到我来管。”
  “可是”公孙冲苦笑着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青年伸手打断“反倒是你这是整的怎么一出啊,跟我说说。”
  见青年转头看向纪彦熙和林胖子,公孙冲只得作罢解释道“四哥,这位是纪彦熙纪兄弟,江南人士,几日刚刚入京,我与纪兄弟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本想邀纪兄弟过府一叙,但是纪兄弟与林胖子有些矛盾,林大将军那护短性格你也知道,若是让胖子这么回家如实一说,不管是不是我纪兄弟的错,我纪兄弟怕是也没有好果子吃,这不就想先带他们来你这,请四哥你帮着说项说项,让林胖子今天就把这事解决了,可别日后再找我纪兄弟的麻烦。”
  “原来如此,小胖虽然平时有些顽劣,但是本质并不坏,我看纪兄也已经教训过他了,不知今天能否给我个面子先帮他松绑,我保证今天必定会给纪兄一个交代,日后一定不会让小胖再找你的麻烦。”青年先向纪彦熙点头示意,然后有瞧了眼胖子的凄惨模样说道。
  “自然没问题”本来他也只是想给这胖子一点教训,既然青年已经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自然就乐得卖给青年一个“人情”
  “呜呜呜,四皇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外乡贱民这么欺负我,公孙冲不念同是京城子弟的情分,不光不帮我,还跟这贱民称兄道弟的,你可不能不管啊。”刚被松绑的胖子就扑到在青年身边声泪俱下的哭诉纪彦熙的“滔天罪恶”。
  “小胖,你把我衣服弄脏了”青年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听闻此言,胖子赶紧双手离开了青年的衣角,只是还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青年,把一旁的众人那是看的既恶心,又好笑。“这事的前因后果我也听阿冲说了,确实是你的不对,受点儿教训也是应该的,这样吧,回头你派人去我府上一趟,正好我府上还有几瓶西域药膏,对恢复你这伤势,效果不错,你取回去涂抹估计2、3天就能痊愈,至于你与纪兄弟的是就此作罢,日后若能交朋友最好,若不能交朋友也别再找人家的麻烦。”
  “四皇子,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你要是不管,那我就告诉我爹,告诉太子,这事我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听闻胖子谈到太子,姜勤倒并未表现出什么过分的反应,可是公孙冲一群人,却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太子处处与四皇子作对,还敢提及太子,估计这胖子还是挨打挨的轻了。
  “这么说,我的面子小胖你是不给了?还要找林国公和太子?难道是让我亲自去跟太子和林国公求情,这事才能解决?”虽说姜勤言语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落到林胖子耳朵里,竟让其赶到了一丝凉意。毕竟是在京城混迹了这么多年的纨绔,胖子到底也没蠢到家,知道刚才自己提及太子让四皇子心情有些不悦,虽说当下姜勤并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日后怕是也有诸多麻烦,看来今天这事要是不给四皇子这个面子,今后四皇子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了,得罪了公孙冲大不了吃点儿小亏,要是今天把四皇子得罪了,今后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太子估计也不会因为他就跟四皇子撕破脸皮。
  想到这些胖子只好服软到“那倒不是,那倒不是,四皇子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今天这事就算我出门没看黄历,倒了霉,骑术不佳从马上摔下来,摔成了这样,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就对了嘛,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大家都坐下,一起看看晴儿的表演。”姜勤说话依然温声细语,公孙冲一众人见胖子服软,事情解决,也都听话的坐了下来。
  胖子自然是没脸面再留在此地,“四皇子,我就算了,我还是赶紧找个郎中给我看看,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怕是肋骨都断了几根。”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走吧,别忘了明天派人去我家取药。”“好的,好的,小胖知道了。”
  见胖子灰头土脸的离去,这时公孙冲转头看向纪彦熙“纪兄,我说什么了,我面子不够,自然有人面子够,还不快谢谢我四哥帮忙。”
  “彦熙谢过四皇子帮忙,日后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纪彦熙自然也就承了四皇子的情,几句客气话还是得说的。
  “纪兄客气了,这般小事,不足挂齿,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纪兄。”
  “请教不敢当,四皇子只管问我便是。”
  “呵呵,那我就问了,听闻纪兄自江南道而来,正巧家师有一位尊敬的长辈也隐居在江南道,据说也是姓纪,不知纪兄听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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