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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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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架我是帮不上忙了,或是心存侥幸,觉得打不过也可以轻松逃跑。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我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下一句诗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记得后面还有诗句,憋了半天也想不起,算了,等下一次紧张说不定就自己蹦出来了。跟上学一样,死记硬背了很多,当在考场上需要时一点也想不起来,一交考卷,猛然发现,我都背过,我全记起来了。可这时,考卷已在监考老师手中。
  “小黄?”小黑惊奇的看着小黄,“没想到你还没死。”
  “死?”小黄嘴角露出笑意,“死,也要为尽忠而死。若是为权贵而死,那和狗一样有什么区别?”
  “哟,小黄哥哥,还是这么霸气逼人啊。这魁梧的身材浮肿不少呢,呵呵哈哈……”小黑旁边出现了一个女黑衣人,她一只手搭在小黑肩上,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捂着嘴发出奇怪的笑声。
  “若是我为权贵而生,那又怎样?”女黑衣人止住怪笑,“死,是你的权利;活,是我的本事!”
  “小紫,你还是这么爱迟到。”小黄对女黑衣人讲道。
  “哼,今天我可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可是来收这野杂种的命的!”小紫指着绿帽子,“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野小子背叛我俩,今天我非亲手打死他不可。”
  “小紫……”小黄欲言又止,只说“这是夫人的命令,我定要遵守。”
  “夫人的命令?呵呵,还真是搞笑,你才侍奉她几天啊,就这么死心塌地?莫不是你们有什么不清不白之处?”小黑说道,“我们仨一起经历过多少生死啊,你咋就不顾旧情呢,当年还帮这小子逃命!”
  “莫要侮辱夫人,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小黄发出警告。我在想,他咋还要听人家把话说完呢,侮辱他夫人时咋就不能直接打断呢?我想不通,还是接着看戏吧。绿帽子似乎也没什么反应,就看着这几人叙旧似的打嘴炮。跟斗云却很悠闲,面对这场戏,目不转睛。
  “旧情?当年一别还有旧情吗?”名为小紫的女黑衣人激动起来了。看来是剑拔弩张,要干架了。
  “对不起,小紫!”小黄羞愧道歉,看来这里面深有故事。
  “哼,废话少说,开打吧!”说完这话,眼看小紫准备冲锋,却被小黑一把抓住。
  “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冲动?你看看旁边,还有一人呢,贸然出手怕是要吃亏。”小黑理智的拉住小紫的手,看向我这边。说的话我竟全都能听见。
  “别怕,他就是一棒槌!”老板大声吼道,像是要故意羞辱我。这也恰好暴露了这个队友的智商,本来还可以吓唬吓唬敌人的,现在倒好,全掏了底牌。
  “哈哈,要是这样,那就受死吧!”小黑大声吼道,准备冲锋,却被小紫一把抓住。
  “等等,此事蹊跷,他们怎会说自己的队友是棒槌?这显然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这其中一定有诈。我们还得小心行事,你也不可冲动。”小紫解释得很到位,我心里偷偷乐着。
  “分析得有理,差点就着了对方的道了。”小黑回答小紫。
  “你们倒是上啊!怎么,围着想办宴会?”老板又发话了。
  “小黄,少来激将我,你那么有本事,咋不先上呢?”小黑说。
  “这到底还打不打了?”我觉得有趣,又觉得无趣,事情总得有个进展吧,这样僵持下去得到何年何月,我到底是逃呢还是不逃呢?这得看打架的结果啊。
  这时我隐约听到围着的小杂兵里有窃窃私语。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动手?”
  “对呀对呀,这不像黑紫护法的行事作风啊。”
  “嘘……你没听见吗,在叙旧呢!”
  “叙旧,叙什么旧?”
  “听说这黑紫护法和那人以前都是赵家护法。”
  “后来听说是三角恋的关系。”
  “哎,哎,有情况……那人扇了自己两巴掌。”
  “谁啊?我好像看到了,是站在黑云旁边那人。”
  听到这些小杂兵的谈话,还有三人的狗血叙旧,我恍惚的以为这是在做梦。于是扇了自己两巴掌,想着从梦中惊醒,没准就回到了原来是世界。脸部有疼痛感,不是做梦,一股失落感毫无保留的冲走心中的欣喜。
  三人停止了叙旧,小紫紧张的盯着我,警觉的对小黑说:“不好,他要发功了!”
  “谁?哪里?”小黑四面寻找,看到正在揉脸的我说,“不对,我看他像是单纯的打自己耳光!”
  “啪!”小紫给小黑脸上来了一记耳光,“我打你耳光爽吗?”
  我看小黑左右为难,回答爽也不对,不爽也不对。支支吾吾吐不出半个字。
  “爽吗?”小紫逼问。
  “不爽!”小黑闭上眼,做好再受耳光的准备。
  “那你说他是在发功还是在打自己耳光?”小紫没有再打他耳光。
  “发功!绝对是在发功!得小心!”
  “让让!”绿帽子前迈一步,终于发话了。
  “野杂种,这么快就要出来受死了?”
  “莫要侮辱我家少爷,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小黄忠心护主。
  “旧情?当年一别还有旧情吗?”这次是小黑回话。
  “停!要打便打,不打死开,别再叨叨个不完!”我实在受不了,再这样又得是一场叙旧。
  “上!”小黑两根手指往前一点,一群杂兵一拥而上,小黄挡在前面轻松招架。我们身后的杂兵动也不动。
  “啪!”我透过前面混乱的战场看到小紫又呼了一巴掌小黑,她吼道:“谁叫你下的命令?”
  “家主。”小黑眼里布满血丝,他再次下令,“全都给我上!”
  “啪!”小紫又给了小黑一巴掌,“你给我停止命令!”
  “没想到,你竟然为他打我两个耳光!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命都还捏在家主手中!”
  “命命命!你看看我们都成啥样了?”。
  “我只要你活着!”小黑咬咬牙,“先杀那头肥猪。一个别剩!”
  杂兵向浪潮一样冲向老板,绿帽子没有插手,我插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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