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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烂苹果给我。
我说不吃，但是眼睛里仍是含着泪，想起能够吃口可爱的奶就好了，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
老中医吧唧咬口苹果说：可不能这么说，为了你进山，可爱得了病，给耽误了。
她跟我在一起可高兴了。
有跟老公在一起高兴，那是装的，总不能和你哼啊嗨的。
什么……？
此时从白窗口飘进一股香味，淡淡的含着苹果味，我以为是老中医又在吃苹果，但是老中医很警觉，放下他手里拿的烂苹果，将身体探出窗外嗅着。
怎么了？我问。
老中医眼中发亮说：闻着很像刚才进屋那帮女孩身上的味。
怎么能从窗口飘进来，她们又不会飞。
是啊，我也这么想，但这味的确是从窗口飘进来的。
你吃苹果吃的。
不是，我跟说话时就没吃苹果。
那怎么回事？
保不齐她们就在附近。
谁她们？
那几个女孩，你可别小看了那些女孩，她们无缘无故到病房来找你，说话颠三倒四的。
我好像在山上见过她们。
什么？
山上。
啊！
就是下雪之后她们来过，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她们。
啊！
她们像是来找我的，但是可爱摁住我不让我去。
啊，可爱为了你，跟她们去了。
为什么？我喜欢啊，我想和她们去玩。
玩个球，她们是谁，这帮女孩在这山区附近专找好看的男孩聊天。
她们是谁？
老中医顿住了，走向白窗口，咬一口烂苹果之后，深吸着窗外的空气。
她们是谁？
唉，我不知道能不能讲给你听。
讲么，我很想知道她们的来历。
老中医摸着胡子说：这都好几千年了，她们的前身都是下凡的仙女，转世投胎为公主后，没在阎王生死簿上登记，阎王闻之大怒，派各路瘟神前去捉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