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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惟愿成魔不成仙 / 第十一章 初识院长

第十一章 初识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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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神阁看着不大,其实别有洞天。林安和安以深二人随着人流走了半天,也未见停止,眼前的通道漆黑无底,不知通向何处。
  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人群中有人沉不住气了,不禁问道:“先生,这还要走多久啊?怎么还没到啊?”也不知是哪个夫子回答道:“如果你还愿意继续,那么沉默,跟着即可。如若不愿,也不勉强,一直向右走,你会看见出口的。”那人闻言,想放弃又觉得不甘心,只得继续随着人群向前走。
  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渐渐有人掉队,或者主动走出人群,靠着右边走着。人群渐渐分为两部分,留下来的多,分出去的少。
  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两部分的人数渐渐齐平,甚至还继续有人从“留下”的那部分走出,加入到“离开”部分。
  林安和安以深沉默不语,仍然坚持着。只不过面对这不知终点的旅程,他们内心都有些烦躁。
  “前面有亮光了!”不知是哪边的人喊到。林安抬头看去,果真是有如针孔般大小的光。尽管这只是如腐草莹辉般的光芒,但是在他们眼中却如同天空皓月般亮眼!众人提起精神,向前走去。
  林安侧脸,看见也侧过脸来的的安以深,二人相视一笑,并不言语,那笑容已经包含了一切。
  人群逐渐靠近光芒处,期间有“离开”部分的人想趁着光线不明偷摸跑进“留下”部分,可是当他们走到“留下”部分边缘时才发现,夫子们不知何时又到了这部分人群的边缘。夫子们看见那群偷偷摸摸的学生,也并不动怒,只是轻瞥一眼,那些学生就自动退去。当然也有部分假装看不见的,不理会夫子们的警告,仍然企图混进来,这时先生们才会走上前去阻止。
  逐渐走近,才发现入口处的边缘站着许多人。林安看着其中一个身影,有些眼熟。
  “陆师兄!”林安走近那个身影时,惊喜地喊道。
  那个身影不为所动,既不出声,也没有其他动作,宛如一尊雕像。
  “陆师兄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咱们在一起睡了这么久的时间,你身上啥味我都知道!”林安撇嘴。那身影无奈,身姿不动,不过林安听见细小的声音传来:“别说话!我现在是学院监督队的,谁也不认识!快走快走!”林安偷笑,随即离开。
  “留下来的学生,恭喜你们!你们的拥有的一颗恒心将是你们以后人生道路上一笔重要的财富!”林安感觉到人群停了下来,刚刚歇了口气,便听到出口处有声音传来,“至于其他的选择离开的学生,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离开”部分开始有稀稀拉拉的人走出来,但是更多的留在了原地。“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有人喊道,听声音正是刚开始时要求离开的那个学生。
  “人生的机会只有一次,能抓住是你的福分,抓不住谁也无可奈何。给你们机会,对留下来的同学们公平吗?”苍老的声音响起,从入口处走来一白发苍苍的老头。
  “院长!”所有先生喊道。那老头点头示意,目光炯炯地看着“离开”部分的学生,“现在,请你们离开!”那些学生不情愿地动了起来,尽管不甘心,但是在院长面前,所有人都得收敛起其他心思。
  待到那一部分的学生全都走出去,院长转过身,看着林安他们,沉声道:“你们是幸运的,你们坚持了下来,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宝贵的机会!这次,如果你们能够抓住机遇,那么你们将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精彩的人生!学生们,努力吧,你们的人生如何,将由你们自己把握!”院长慷慨激昂,而学生们也都激动起来。“进入左边的石门吧!开始你们的开眼仪式!”院长喊道,学生们有条不紊地进入左侧的石门。
  石门内部是一片宽敞的空间,像是一个宽广的洞穴,石壁上错落着发光的晶石,将整个空间照亮起来。而在空间中心,有一巨大的雕像,雕像前方,有一香案。雕像雕刻的似乎是一个书生,书生的脸看不清楚,大概是工匠雕刻时偷奸耍滑了,不过书生的眼睛雕刻得十分有神,看上去充满了智慧一般。书生左手执着一卷书放于胸前,书名隐约可见“致知”二字,右手负于身后,右脚像前踏出一步,做远眺状,整个书生雕像呈现出一种忧国忧民的气质。
  “众学生,拜圣人!”院长沉声道,并当先躬身三拜,众士子神色肃然,躬身三拜,带着恭敬道:“后学末进,拜见圣人。”圣人无言,依旧眺望着远方。
  院长起身,众士子跟着起身。院长从香案上似乎摸出一件物品,而后高高举起,只见刹那间整片空间被分成了许多块区域,每块区域填充着不同的颜色。只听见院长高声喝道:“众学生,看我手中之物!”众人看向他手中的物品。
  林安盯着院长手中之物,只觉天地变色,周围一切变得不同,他似乎来到了莽荒世界,他看到东方有蛟龙不时腾空而起,吟啸不绝,而天空中飞下一金色大鸟,大鸟通体金黄,一片片羽毛如同黄金铸造一般。只见大鸟扑向蛟龙,瞬间将蛟龙撕裂,吞下腹中扬长而去。他又看见北方水泽遍地,有鱼龙跃起掠食天空的鹰鹤,又有巨龟横行,如同行走的大陆一般……
  林安看着这光怪陆离的景象,怔怔发神。
  圣人雕像前,院长闭着眼睛,仍然举着那件物品,纹丝不动。那件物品状如茶壶,只是比茶壶还略小,黑不溜秋的,十分难看。
  整片空间没有一人出声,但是却有微微的沙沙声响起,竟是士子在缓缓移动!只见士子们眼睛仍然是盯着院长手中那黑色的茶壶,但是神情呆滞,宛如入魔一般。
  四周站满了随同而来的先生们,以及陆乘风口中“学院监督队”的成员。
  陆乘风站在一个角落,盯着呆滞无神缓缓自动的林安,暗自焦急:“不知道林师弟看到了什么景象,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资质,不然以后,我们是兄弟只怕是很难相见了……”
  过了许久,当最后一名还在移动的士子站定之后,院长收起高高举起的茶壶,轻放在雕像前的香案上,又是躬身三拜,而后转身,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道:“可以结束了。”顿时周围的先生和监督队员喝道:“诸生醒来!”
  “醒来……”还沉浸在莽荒世界中的林安忽然间隐隐听到有人呼唤他,随即声音越来越大。
  “醒来……”林安清醒过来,随即按着头,有些头痛。他偷偷打量周围的人,随即有些惊骇,只见自己站在雕像旁,脚下并没有踩着任何一点颜色,而自己的周围空无一人,其他人都离自己远远的。他有些惊慌,想走入人群,却又不敢动,因为其他的人都在盯着他,包括院长!
  林安敛了敛心神,环视一周寻找安以深。只见安胖子在不远处盯着他笑,林安松了口气,随即有些兴奋,指了指安以深脚下,笑的很开心。
  只见安以深站在两块颜色区域只见的一天小黑线上,黑线太过纤细而他的身躯又十分臃肿,显得很是滑稽。安以深也是无奈,只得对林安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会他。
  尽管安以深的身躯和他所站的区域形成强烈的对此,不过除了林安却没有一人开口笑他,甚至安以深发现,大部分人都是满带羡慕地看着他,而最前面的林安,看向他的人反而没有自己多!长舒了口气,安以深心中终于舒畅了,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林安,不由有些得意。
  士子在整片空间分布得并不均匀,白色区域是士子最多的地方,绝大部分参加仪式的士子都在此处,而其他带颜色的区域,只是零星地站着几个人。
  “嘿嘿,我的天赋无与伦比!”白色区域有知道一些内幕的士子不由开口笑道,十分得意。他所站的位置距离圣人雕像相当之近。
  现在角落的陆乘风闻言,摇了摇头,笑道:“还真是乐观……”白色区域代表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院长站在中心,盯着林安看了又看,眼中露出狂喜,宛如看到稀世珍宝一般。不过毕竟是院长,他随即收敛心神,朗声道:“现在宣布开眼结果!”
  众人凛然,都严肃地看着院长。只见院长伸手一指,指向白色区域,道:“这个区域的所有学生,你们可以走了!”
  “啊……”有学生哀嚎,但是有更多的学生不服,尤其是先前出声的那个学生,他更是硬着脖子道:“院…院长!我离圣人雕像这么近,我的天赋无与伦比!我怎么可能被淘汰!我不服……”。
  院长摇了摇头,带着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缓缓道:“没错,离圣人石像越近,代表你天赋越好,”那人露出自信的笑容,院长继续道,“不过那是对通过仪式的人来说的,而不是你!你仪式都没通过,离圣人石像越近,只能说明你越平庸而已……”说罢,院长无奈摇摇头,不去看他。
  “哈哈哈……”四周传来欢快的笑声。那人涨红了脸,恨恨地冲入人群,随人群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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