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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出征嵩山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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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汴阳的夏天,分外的闷热。文华殿四周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就像凝固了一般。烈日炎炎,草地上的野花也似乎被太阳晒的蔫儿了,低低的垂下了头。
  今日已是第十日,明日就是出发的日子。秦昊坐在书房里,埋头案中。他的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珠,身上蓝衣也被汗湿后粘在身上。身后一个扇着扇子的侍女,不多时已汗如雨下。秦昊摆了摆手,让侍女退下,然后继续伏案。莫风垂手侍立,立于下首。
  沙漏慢慢滴落,午时已过去许久,秦昊却没有丝毫要用膳的迹象。莫风试着问道:“王座,午时已过,可要传膳吗?”回答莫风的只是一阵沉默。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莫风已然饥肠辘辘了,秦昊才从案中抬起头来,道:“莫风,传膳吧。”莫风连忙答应,走出门去让侍女传膳。
  一会儿,午饭送了上来。
  秦昊对莫风道:“饿了吧,你也坐下,陪我吃点。”莫风遵命坐下。
  秦昊问道:“我要的人和东西可都清点到位了?”
  莫风道:“昨天已经清点过了,都已经到位了。”
  秦昊点头道:“那就好。”
  正在此时,忽听一阵爽朗笑声从门口传来,莫风去开门看时,却是君陌站在门口。只见君陌笑容满面,摇着折扇,一派悠然适意,道:“怎么才吃饭?小弟这可来的不巧啊。”
  秦昊起身,将君陌让进来,笑道:“今天有事耽搁了。掌旗使一起吧。”
  君陌也不客气,收了折扇,坐在秦昊身边。莫风命人又送上一副碗筷。
  秦昊边吃边道:“掌旗使找我有事?”
  君陌也挟了一筷烧鹅,道:“那是自然。”
  秦昊挑眉道:“何事?”
  君陌道:“还不是明天出征的事儿。师父的意思,让寒冰和离叶跟王座一起去。”
  秦昊点头道:“嗯。明日一早,队伍就在文华殿外集结。让他们过来就行了。”
  君陌道:“好。师父还让我问问南天王,明日出征可有把握?能有几成?”
  秦昊思索一下,道:“请教主放心。不敢说有十成,总也有九成九。”
  君陌笑道:“那就好。小弟就在汴阳等着为王座祝捷了。”
  转头又道:“我这里还有一桩私事想问问王座。王座先恕了小弟鲁莽之罪,小弟才敢开口。”
  秦昊笑道:“私事?是什么事?恕你无罪。”
  君陌这才道:“是流枫的事儿。”
  秦昊正在挟菜的手一滞,接着便恢复如常,道:“流枫姑娘怎么了?”
  君陌叹了口气道:“幻雪跟我说,流枫这几日闭门不出,茶饭不思,整日以泪洗面,跟平素大不相同。可不论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是为了什么。我和幻雪琢磨着,这事儿八成跟王座有关,所以有此一问。真是冒昧了。”
  秦昊想了想道:“前些日子,确实发生了一件事,可能跟这个有关。”
  君陌道:“还请王座明示。”
  秦昊思之再三,终于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拒绝了她的心意。”
  君陌“啊”了一声,道:“看来我们猜的不错。这流枫,也真是死心眼儿。等回头我再去劝劝她。”
  秦昊“嗯”了一声,道:“也好。那就麻烦掌旗使了。”
  君陌忙道:“流枫是我师妹,我开解她份属应当,谈不上麻烦。只是王座,小弟还有一事不明。”
  秦昊道:“掌旗使请说。”
  君陌道:“前些日子,王座明明和流枫相处甚好,可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昊道:“掌旗使想多了。我一直把流枫当成妹妹,所以很是照顾。可能她有所误会,一时想不开罢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君陌道:“原来是这样。王座,小弟说句真心话。我们师兄弟七个,虽然有幸得师父垂怜,但总归是无父无母。我这做大师兄的,总希望师弟妹们都能开心幸福。流枫还小,不管她做什么都好,说到底都是我这做大师兄的责任。看在小弟面上,还请王座对她能多多包容。”
  秦昊点头道:“我明白掌旗使的意思,也理解掌旗使的处境。这几天的确太忙,这样吧,等我回来,再去看看流枫。”
  君陌道:“如此多谢王座了。那小弟就不叨扰王座吃饭了,这就告辞了。”
  秦昊点头道:“我让莫风送你。”
  君陌笑着施礼,出门而去。
  第二日,青冥教大队人马在文华殿外集结。秦昊一身黑衣劲装,重又带上了青铜鬼面。莫风牵着白玉骢,随侍在侧。在他身后,是西天王阿兰若、天罗门主褚倩倩、离叶、寒冰,以及秦昊统帅的诸多西域武林好手。青冥教主轻袍缓带,亲自站在殿前相送,握着秦昊的手道:“南天王,一切小心。”
  秦昊躬身道:“是,秦昊此行必不负教主所托。”
  青冥教主点头道:“这就去吧。本座在文华殿等你凯旋。”
  秦昊道:“秦昊谨遵教主令谕。”然后转身上马,当先一骑,带着大队人马渐渐远去。
  秦昊等人为了避开南宫木的眼线,也为了避开夏天的炎炎烈日,所以尽是走山野小路,昼伏夜行。所幸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过多的阻碍。从江苏汴阳到嵩山少林寺路途迢迢,何止一千多里,可秦昊的大军如风驰电掣一般,只用了仅仅十天。其中还有一日大雨如注,大军无法行进,只得在山中躲雨。
  如此急行军,别人倒也罢了,只是苦了褚倩倩。她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身为女子,在体力上并不及这些男人。可是褚倩倩却强自支撑,并没有因此对秦昊要求些什么。秦昊也视若不见,装作没有留意到褚倩倩精疲力尽的模样。他只是让莫风多照顾一下褚倩倩的饮食,其他的一视同仁。
  这一日,秦昊向西望去,远远看到一座山峰。这座山峰如同人卧之态,绵延不绝,正是嵩山。秦昊传令下去,在距嵩山五十里的地方扎营,等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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