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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阳离开学堂,沿着大街向南去买白糖,李牧牛为首的五个少年跟在后面。
隔壁中平书院也下了课。
甄虎、钱来、柳莺莺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甄虎走在最前面,兴致冲冲,“明后两天不上课,又可以打拳了。看这招,嘿嘿哈哈,怎样,我这套黑虎掏心帅不帅?”
钱来鄙夷地看他摆出的一套拳架,“粗鄙之人,俗气,实在是俗气!”
甄虎就不服了,“那你说说,什么是不俗气的?整天捧着那本通俗到不能再通俗的修炼蒙学《九通真意》抄抄抄?”
钱来微微脸红,用扇子不断点他:“大道至简懂不懂?通俗咋了?蒙学咋了?《九通真意》里面的大道体系,才是这天下炼气士算要遵守的最根本规律。这世上那些超凡脱俗的大道玄妙,哪个不是从不起眼的砖瓦积成的?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何况我现在抄书千遍?”
“那钱大爷你是领悟了怎样的大道风光啊?”
钱来扇子狠狠戳他,“我与你说,你能听得懂么?”
“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溜溜。我听不懂,不还是有莺莺吗?我看你肚子里压根就没那墨水,死读书,书呆子。”
钱来气得面色涨红,正要反唇相讥他那三脚猫的拳技。一向充当和事佬的柳莺莺赶忙出手,转移焦点,她伸手指着南边,说道:“你们看,李牧牛那帮人好像又要欺负人了。”
“在哪儿?姓李的又要欺负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甄虎顿时激动起来,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目光顺着柳莺莺手指的方向看去。
钱来以扇拍手,上前一步,眯着眼道:“那不是新来的小子么?好像叫魏什么阳。”
“过去看看!”甄虎率先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钱来与柳莺莺紧随其后。
白绫随后离开学堂,望了眼三波浩浩荡荡往南去的人,只觉他们无聊,径直往北走了。她这次信心十足,定能把青石井里的铁链子拉出来。
......
......
魏小阳拐进胡同,李牧牛等五人互相眼神示意,加快脚步跟了过去。刚进胡同,就看到魏小阳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尽头的拐口处。
“追,别让这小子跑了!”李牧牛低声轻喝。
五人飞快的追过去,刚到怪口,就见魏小阳停在一堵土墙前。
是个死胡同!
几个小子当场就笑出了声。
李牧牛边掰手指边说:“小畜生,记得本大爷我是谁么?昨天爷爷我吃了你的算计,出了丑,今天就特么的得把你肠子打出来。”李牧牛睁大了眼,嘴角微微挑着,嚣张的像是官见了民。
魏小阳淡定的出奇。
李牧牛见他不做反应,心中更加得意。
吓傻了这是!
他领着弟兄几个走过来,边走边说:“跪下学狗叫,我就考虑考虑......只断你两条腿。”
魏小阳的目光微微一偏,打量了下五人与身后拐口的距离。
他向五个人冲过去,三步之后,右脚骤然发力,身子腾空而起。空中,身子侧偏,踏墙一跃,越过众人头顶,稳稳落在后方。
五人呆了呆,李牧牛回过神,高声叫道:“他想跑!哥几个,追上去揍他!”
转过身,魏小阳站在拐口那儿不动。
“你们被包围了。”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然大笑,前仰后合,捂腹蹲地,姿势应有尽有。
“我没听错吧,我们被包围了?”
“快扶我起来,我还能笑。”
“冷静,别笑得没了力气,让这小子给跑了!”
李牧牛一句话,众人收敛笑意,挺直身子,狞笑地望向魏小阳,摩拳擦掌。
魏小阳朝五个人走过来,面色一如先前,可那冥冥无形中散出来的气势,却是浑然一变。细看他脚下步履,轻重如一,缓急不变,像是一尊上紧发条的墨家机关。
五个人都是练家子,自然看得出魏小阳身上的玄机。
“大哥,这小子练过!”
“笑话,咱兄弟几个没练过?是吧,大哥!怕他?”
“就是,咱们五个铜皮境。揍不过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简直天大的笑话!”
李牧牛脸色狰狞起来,道:“揍他妈的!”
一声令下,五个人朝魏小阳扑来。
......
......
见李牧牛五个人跟着魏小阳拐进胡同,甄虎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这个李牧牛,是不记得去年老子把屎尿给他打出来了?——钱来,莺莺,我们动作快些。”
刚进胡同没两步,便见魏小阳从胡同另一口的拐口走出来,身上沾了不少血。
甄虎肚子里的火气蹭蹭蹭的上来了,胸膛起伏,骨节作响,睁大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这个李牧牛,太过分了!”
柳莺莺走过去,担忧的问魏小阳:“你没事吧?”
魏小阳摇摇头,说:“附近有药铺么?”
“有,南边集市附近那条街,我带你去。”
魏小阳暗暗松了口气,说:“不必了,我自己去吧。”
魏小阳绕过三人离开胡同,没有向南,而是向北去了。
柳莺莺看在眼里,轻声叹气道:“也是个可怜孩子,没钱看病,往北去了。”
甄虎呼吸急促,粗实的双臂暴起一道道青筋,他大步走进去,吼道:“李牧牛,他妈的给老子......”
话音戛然而止。
眼前,五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遍体鳞伤,呻吟不止。
钱来、柳莺莺先后走来,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钱来蹲下身,就近捏开一人嘴巴,瞅了瞅浴血的大黄牙,用扇子轻轻一戳。
门牙掉了。
钱来依次看过伤口,感慨道:“真狠啊!拳拳到肉,还都往脸上揍。”
柳莺莺奇怪道:“李牧牛他们五个人都是修炼过的,五个铜皮境,李牧牛还是铜皮后期,按理说不应该。”
“这还用问,那新来的小子,肯定也修炼过。”
“可他走路的步法,不像。”
“有些人会藏,这并不奇怪。”
甄虎道:“想打败这五个人,那他至少要有银骨境的实力。”
钱来站起来,望向魏小阳消失的巷口,说道:“那小子,到底是何来头?”
......
......
北边青石井。
灰袍老人静静地坐在墙角,微笑望着井边的女子,一袭白衣,身段出挑,本应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只可惜正转着辘轳,破坏了这番美景的意象。
铁链喀啦啦的碎响响彻街巷,少女的眉头越皱越紧。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次!
难道也要失败?
灰袍悠悠说道:“只有真正的心如止水,方能将这条缚龙索拉上来!”
少女置若罔闻,手上速度却是慢了些。
但,仍是没有卵蛋用处。
一位少年远远走来。
少女瞥了眼,便让道一旁,让灰袍给他打水。有些道理还是要讲的,自己修炼不能妨碍普通人正常生活。
灰袍起身,望了眼,说:“小子,今天免费给你打水。”
魏小阳觉得他有病,径直走过去,转动辘轳,打上一桶水来。
白衣少女睁大眼看魏小阳,双拳暗暗攥紧,不快宛如开闸的洪水,决堤而出。
就像是雏凤飞不过的天堑,被一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鸡,轻松越过。
本是竭力遏制的心境,顿时海浪翻滚,波涛大作。
全无所知的魏小阳擦掉血水,除却双拳泛红,再无其他异样。
没有受伤!
那五个人未免太菜了些,魏小阳心中这样想,常老鬼那套拳自己就打了其中一式,咋就都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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