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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盛世九州卷 / 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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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此时,介甫已经清醒,但他还是忘不了,刚才所看到的那宛如炼狱一般的世界,介甫不禁又想到了刚才另一个介甫所说的话。“难道,我实行新政,在他人严重只是为了夺权吗?”介甫问自己,但并未得到内心的答复。元泽又赶了过来:“公子喝下这个吧。”说罢连忙将刚拿到的一包粉末倒入水中,喂介甫喝了下去。
  介甫喝完后,身体方才有了些力气。“这是什么?”介甫问道。元泽解释说:“公子,有人在那杯茶里下了一种奇药,相传人只要喝下去,便会昏睡整日,内心里显现出自己最恐惧的画面。此物来自异邦,人们都叫不上名字。这杯解药里面有许多提神之物,可以将人从梦中拉出来,所以此人又称这药为醒梦散。小人看公子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做,便去找了家药铺,随便包了这些药,看到公子醒来,小人也就放心了。”介甫听完,才安了心,仔细回想昏睡前的事情,又一摸摸腰间,发现探事司的令不见了,又问问元泽,也说没见过。介甫突然便慌张起来:“陛下赐某探事司白玉令,不见了可怎么办?”思前想后,又吩咐元泽几句后,便决定独自一人到左掖门碰碰运气。
  刚到左掖门,介甫便被探事司的人绑了起来,由两个小吏带到城外一间房中。介甫不知缘故,慌忙解释道:“我是王介甫,陛下今日赐令,让诸君助某查案,诸君抓我作甚?”正问着,一个声音传来:“探事司与皇城司不同,探事司只以令为凭,皇城司的话需金玉令或皇帝命令。”话音刚落,一个人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介甫公,近来可好啊。”介甫听到声音,知道这个人是刚才在后面说话的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介甫连忙发问道,而那个人并没有回答介甫的意思,看着那两个小吏:“二位先回去吧,剩下的让我来查就好了。”二人便拱手向那人行了个礼,离开了。
  那人看着二人走后,又以凶狠的眼光看向介甫:“好了介甫公,接下来到我回答你的问题了。我这人没有身份没有姓名,拿人财物便替人做事罢了。”介甫又问道:“那是谁雇你做事来杀我的?”那人又诡异地笑了笑:“那位没交代要杀你,我也没说要杀你,只是想和鼎鼎大名的王介甫聊聊罢了。”介甫并不相信他的话,反驳道:“我是当朝大臣,你是乱臣贼子,有何聊的?”那人听完,嘴角略带了一丝嘲笑的意思:“乱臣贼子?呵,那你与我有何不同呢?介甫公大可扪心自问,你真的不想一统朝堂,成为至高无上的那个人吗?”介甫仿佛被说中了一样,并没有说话。
  那人看到介甫犹豫,又继续说道:“别再自欺欺人了,王介甫。实施新政就是为了除掉异己,不是么?什么为百姓,为天下,都是废话。你为了天下苍生,他们会记得你么?他们只会记得,王介甫为了新政害得东家失地,西家少粮。他们会想到将来新政的好吗?不会,那帮自私自利的小人,眼中只有自己。所以啊,介甫公,何必这样呢?安安心心在江宁,在临川,不都比来朝堂上趟这趟浑水好么?这其中的利弊,介甫公自行琢磨吧。”说完,那人再次走到屏风后面,不再说话了。介甫听那人的脚步远了,正准备推开大门出去,却发现大门早已被反锁,那个人听到动静,又走出来道:“介甫公,没用的。”介甫知道自己今日恐是出不去了,便着急问道:“那探事司的令呢?你们要那个干什么?”那人瞥了介甫一眼,嘲讽道:“可怜,可怜。那皇帝只知道给你令,还没告诉你怎么用好探事司呢。玉令在那位手上,比在你手上有用的多。”
  介甫听他这样语气,便追问道:“你说用好探事司,那怎么用?”那人笑了笑:“反正令不在你手上,便告知你也无妨。那探事司隶属于皇帝老儿的皇城司,负责城中查案抓贼治安之事。探事司只以令行事,即使是……”说到这,那个人故意停顿了一下:“即使是要他们杀掉宰相,只要有令都能做。至于玉令么,我相信那个人会比你用的好。”介甫听完,不由得颤了一下:“那人是谁,他究竟想干嘛?”
  此时的左掖门前,探事司的人正坐在屋里等待下一步命令,突然有一个人闯进来。“谁?”探事司指挥使手握腰间短刀,霎时站了起来。那个不速之客也不说话,亮出手中玉令:“将军可认得么?”屋中的人看到令,全部站了起来,拱手道:“请吩咐。”那个人对为首的指挥使吩咐了几句,便走了。随后,左掖门前走出一串黑影,向城中各个地方走去。
  却说司马光,自从未时回到家后便一直闷闷,也不继续编纂史书,只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一摞摞经史子集。仆人端来一杯清茶,司马光也没有喝,看着茶上的热气,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又走到了那个地方。“司马学士怎么又来了?”布衣仍然奉上了一杯茶:“学士请茶。”司马光接过后,放到了一边,说道:“我总觉得近几日朝中恐有大乱,特来找先生求一卦。”那布衣笑道:“草民怎的也是普通人,那神鬼之事倒也算得不准。”司马光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便叫那位出山么?”布衣笑道:“哈哈哈,司马学士倒也毫无掩盖之意啊,此事全凭司马公意思。”司马光附和地笑了笑:“哎,你我之间又有什么掩瞒的呢。某一直担忧,最近朝堂里会有大事发生,怕招架不住啊。”布衣想了想,说道:“叫他出山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前些日子的努力可能都要白费了。”“白费又如何,培养他不就是为了在朝中有一席之位么,那这样说,还有劳先生修书了。”司马光看起来似乎有些毅然决然。“只是因为一个直觉,司马学士确定吗?”布衣再次问道。“无悔,我相信我的直觉。”司马光最终决定道。布衣感叹道:“好啊,这朝中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还有,他是你学生,两次都要我写信,还要写上你的名,这事我不干了。”司马光刚想说什么,却又被布衣的另一番话打断了:“那是探事司的人呐,又有谁得罪到圣上了?”司马光看向窗外,喃喃道:“看吧,我的直觉似乎并没错。”
  介甫仍然被关在屋子里,两人相对无言,没过多久,那人站起来,围着介甫转了一圈:“嗯,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就来了。”介甫问道:“谁?”那人笑了笑,没回答他。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三长三短三长声。那人的一丝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来了,他来了。”不一会,传来一阵开锁声,门被打开了,外面进来一个人。介甫只看到那人穿一袭黑袍,脸上还带了个面具,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鬼脸。屋内那人连忙去将门又关上,又向那个黑衣人行了个礼。那个黑衣人摆摆手,示意他下去。那人便又走到了屏风后的屋子里。黑衣人似乎并不想怎么样,只是细细打量着介甫:“何时到城内的啊?连住所都安排好了,要是被那群御史台的知道,还不得安排你一个欺君罔上蓄意谋反的罪名啊。”介甫问道:“你又是谁?”黑衣人并未直接回答他,又细细地看了他一会,缓缓开口道:“我没名字,那些人看我鬼魅,便都叫我诡渊。”介甫听完,又问道:“你口中的那些人又是谁?”诡渊听完,不屑地说道:“一群俗人罢了。”。
  说完,诡渊又看着介甫:“本来准备在曾公亮死的那日便想抓你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被贬到了江宁,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只看到那皇帝趴在棺上,哭的老惨老惨了。”诡渊一边说,一边啧啧道:“皇帝还能哭,没想过没想过啊。如果介甫公今日也没了,皇帝是不是也会哭那么惨哟。”介甫仍然佯装镇定,问道:“那诡渊,你究竟要把某怎么样?”诡渊听完,从腰间拿出两块令,介甫一看,忍不住震惊道:“这是……皇城司和探事司的令?你怎么从李内侍手上拿到金玉令的?”诡渊答非所问:“这两块令是什么呢?让我想想,哦对了,是权力,城中至高无上的权力。若是这个消息传遍城内,介甫公,你恐是仕途堪忧啊。”介甫忍不住歇斯底里道:“你究竟想做什么?”诡渊笑了笑:“放心,朝中众人怎样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对你的仕途感兴趣,这两块令都给你了。”说完,诡渊走到介甫面前,将两块令都交给了介甫:“介甫公收好咯。”说完,还将门打开:“介甫公请回吧。”
  介甫一头雾水,但还是拿上两块令,走了出去。凭借介甫的记忆,他记得这是在城东,所以急忙向西跑去,跑了许久才到了左掖门。刚到左掖门,早有那皇城司的人等候在那里。介甫欣喜道:“诸位,快,禀报陛下。”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命令:“来啊,抓住要犯王介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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