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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有点颤抖。他想到了王光,王光那张曾经稚嫩的脸。他们是同学,曾因为来自同一个城市,而相处融洽,互相帮助。王敏在电话的那头不断的哭泣。此时张士的脑袋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是应该去安慰王敏,还是该痛责自己当时的疯狂。上课铃响了。尽管王敏还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但是张士不得不挂断手机。今天讲的课。他也提不起兴致。在对着门的里侧,坐在凳子上。学生自由的看这一章节的书。
让一切都自然的发生吧。
王敏在张士挂掉电话以后,她还是坐在那个凳子上。他中午没有吃午饭。这一坐就是一整天。厂里的工人,大抵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过去安慰她。她感觉非常的痛苦,他无法面对王光,无法面对王光的家人。他有一种愧疚感,他愧对他们,包括自己的丫头。太阳下山了。工人们都陆陆续续的走出厂门。王敏还坐在那里,他不敢回去,他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那个家那个家里的人。
王光是中午回的家。他刚进小区的院子,黄发小伙子和一个老头拦住了他。老头不客气的敲打着王光的车窗。对王光大声的说,我的儿子不能被别人无缘无故的打了。中午时分是下班的时候。小区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他们围着王光的车看着。王光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此刻老头的话更是刺激了他。他说,你的孩子不是个好东西,纠缠我的家属,我凭什么不打他。黄毛小伙大声的嚷嚷,我绝对没有纠缠你的家属,我可以对天发誓。王光说,有种你把你今天早上说的话,你再说一遍。老头子对儿子说,小毛,你就跟他再说一遍,咱行的正,还怕鞋歪。黄毛小伙说,我在网上看到的,就是那个女的,也就是你说的你家的媳妇。他和两个男的都有不正当的关系。我绝对不是说谎。如果你们不信,保安室这边就有电脑。我去打开,让大家都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难道说实话就是纠缠?老头说,咱不能无缘无故的被人打了,这天下讲的是一个字,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谁打你,咱都得打回去。围观的群众纷纷表示赞同,他们赞同老头说的话。用事实说话,去上网看。这时王光的父亲也从外边开车回来了。他见院子里围着这么多的人,围着自己儿子的车。便把车停在了一边。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小区的业主说,这个开车的,打了这个黄毛小子。说是关于他老婆出轨的事情。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待会儿去保安室,上网一查就知道了。王光的老爸听到这里,脸唰的就红了。他不动声色地跟着那群人。人群跟着王光和黄毛小伙走进保安室。黄毛小伙说明情况,打开电脑进入网页。
电脑上跳出了一个画面。黄毛小伙点击了一下。画面上跳出了,王敏与张权的脸,这是张权第一次拍的视频。黄毛又找了第二个视频。又点了进去,这是张权拍的第二个视频。这个视频厉害的地方,就是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围观的人发出了哟的声音。此刻王光恨不得挖地三尺钻进去。他的脸红到了耳朵根。王光父亲阴着脸,在人群的后面。她的脸拉的很长,红得发紫。黄毛小伙又找来了第三个视频。他点开,在一个河边,在一个茂密的树丛后边。张士与王敏裤子挂在了脚上。但两人的脸,清晰可辨。这个视频是一个圆形的。很明显拍的人用了一个长距的望远镜。人群里再次发出来哟的声音。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表示出了对王光的嘲笑与同情。此时黄毛和老头,像战斗中胜利的勇士。她们露着乐心的神色,看着王光,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面子,老头也不再嚷嚷,他也没有要求王光进行赔偿,黄毛表现出喜悦的神色,他洗刷了冤屈得到了清白。他们看王光的脸色跟那群人一样充满了嘲弄,又表现出了同情。此刻王光的心情极其混乱。他恨不得上去将黄毛和老头掐死。他推开人群上了车。将车开到了地下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区的人本来互相之间并不过分熟悉。现在谁都认识了王光这张脸。看到这张脸,人们便可以议论,便可以嘲笑。男人们便觉得自己又高人一等。至少目前自己比这个叫王光的幸福。女人们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自己没有做下那些让人议论不耻的事情。或者即使做了不耻的事情,还没有被人发觉,他们感到暗自的庆幸。现在这些高大上的人们都以优越的姿态议论着这件绿色事件。
王光刚坐下,没有十分钟。他的老爸猛的推开了门。回了家。王光的母亲看王光父亲的脸色很差。便关切的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光的父亲没好气的说,丢人丢到家了,偷人还拍了视频,这面子可真大。好了,现在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了。王光的母亲附和的说。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王光的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声的说,王光你给我出来,你是怎么管的你的女人?这也太欺负人了,欺负你王光没本事。
王光从卧室里出来,他的脸红红的。他的眼泪已经挂在了脸上。很明显,他很伤心,他刚才哭了。他看着他爸。说,都到这份上了,咱也不要留他了。我王光就是再没本事,也不会烂到找不到女人。
王光的母亲。陆陆续续的将菜从厨房里端到餐桌上。对着王光与他的父亲说,别说了,吃饭吧。王光你打电话给你的老丈人,叫他们下午来一下。咱好聚好散。咱从他们那里接来,还原原本本的还给他们。但这个理得跟他们说清楚。王光和他的父亲不在吱声,都闷着头吃饭。
所有的人都下班了。王敏在想,能去哪里?尽管无法面对,但还得面对。哪怕回去以后,被他们打死骂死。也就这样了。有的选吗?
王光打电话给他的老丈人。他的老丈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当时他正在田里翻土。王光的丈母娘跑来告诉他。说王光有事要找他,很重要。王光不愿跟她讲。王光的老丈人一路小跑的回到家。他拿起电话,那头王光的声音隐隐的像在哭。王光说,请他到他家里去一下。老丈人说,今天地里还有点事,明天一早就过去。王光便放下了电话。老丈人也在踌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这么急?是不是女儿生病了。或者小丫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转念又一想,既然要下午去,明天去也可以。这件事应该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
王敏来到家门口,她鼓足勇气打开门。王光的父亲、母亲、还有王光都阴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王光的眼,很明显他哭过很长时间。王敏没有吱声,他低着头。将包放回卧室,她坐在床上。
王光的父亲开腔了,真不要脸。这哪里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王敏你给我出来,坐我这边来,王光的母亲严厉的说。王敏低着头,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王光母亲的身边。她砰的一声跪下了,她用手打自己的脸。她哭求王光的母亲、父亲宽恕她。她说,她是一时糊涂给她一个机会。她求王光,她再也不敢了。王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又一次的流了下来。王芳母亲见儿子流泪,自己也哭了起来。她对王敏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家王光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供你吃供你喝,你看这一周围,我们不比任何人家差。你到底想干什么?王敏的眼泪连着鼻涕,地还在抽打自己的脸。妈,我错了,求你原谅。爸我错了,求你原谅我。王光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时丫头在床上听到外面噪杂的声音,她坐在床上哇哇的哭了起来。王光的心软了,这个女人与他从十几岁就认识,相处了这么多年。这种感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割舍的,他拉住王敏的手,让他不要再打自己,他抱着她。两个年轻的人,就这样呜呜地哭着。王光母亲见丫头坐在床上哇哇的哭,就赶紧跑过去,抱着丫头哄了起来。王光的父亲此刻也没有在言语。
县城的夜晚又一次降临,万家灯火,又一次照亮了空气。路灯照着路面,向远处无限的延伸。整个城市显得那么的静谧。无论有多大不开心的事情,王光的母亲对王光的父亲说,早点睡吧,别为了这点事把身体气坏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吧。他对王光说,今晚孩子跟我们睡。王光的父亲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回自己的房间。王光拥着王敏。他仔细的端详着她,她觉得她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她在想什么,他都能提前预知到。他觉得她又是如此的陌生,这段视频,这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蛛丝马迹,怎么自己就不知道呢?他忽然害怕起来,太可怕了,一个你认为非常熟悉的人,他竟然背着你做了很多很多伤害你的事。而你却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对你好的人。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王敏,她觉得她下贱,他痛恨她。但是真的要让他打她,他又下不了手。这种矛盾让王光觉得非常的纠结。王敏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害怕失去,这么多年,她难道没有爱过王光?不,这里是她的归宿,这里是她的家。她既然选择了这里,选择了这里的生活。她一定经过很大的决定。她把自己托付到这里,她有选择吗?传统的观念,嫁出去的女人,他的父母是不会再接纳她。尽管他们是如此深沉的爱着她。其他的,还有其他的人吗?没有,只有这个家,只有王光是他唯一的精神与身体的寄托。还有丫头,她是她的希望。如果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找一个值得完全信任的人彼此依靠,生一个孩子培养成人。一种是信任,一种是希望的寄托,也许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这就是人生的全部。
张士中午闷闷不乐的回到家。刘小芸的菜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他们一起吃着饭没有言语。张士晚上回到了家,他还是闷闷不乐的,刘晓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张士看着这个女人,看着这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女人。想到自己做的荒唐的事情,他不是也伤害了王光?王光知道他老婆出轨,和自己知道刘小芸出轨,想法难道不是一样的。自己和那个伤害自己的人,不是一样的龌龊。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原谅刘小芸,不应该那样对待她。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观察,刘晓云绝对是真心悔改的。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彼此。人生是短暂的,为什么要在互相折磨中痛苦的活着。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活得幸福,活的安逸,活得彼此依靠。
张士看着刘晓芸,哽咽的说,小芸,我们重新开始。刘小芸正扒拉着饭,此刻她停顿在那里,她的眼里泛出了泪花。
阳光从东方升起。它给人类带来了热量,带来了欢乐,带来了走进大自然的动力。王敏的父亲从几十里之外的家来到这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事情。当他进入王光的家门。一切他都明白了。王光的父亲勉强的挤出了笑容,他招呼这个乡下老头坐下。他对王光说,把小敏叫来,让他自己把事情跟他父亲说一下。王敏本来站在卧室里,她走出来,她砰的一声跪在她的父亲面前,告诉她的父亲,她犯了错误,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她指责那些坏男人的勾引,她没有把控住自己,她为此忏悔,她错了,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父亲说了个明白。
老头本以为犯的错误并不十分严重,已经做好了与他的亲家理论的准备。现在看来,他的脑袋嗡的一声,眼泪就流出来了。老头伤心的说,我王家在我们那个村,在我们那个乡也没出过那么丢人的事,你这是想气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