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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楼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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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银辉在天上流转,把丝绸一样的月光垂到地上,几朵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通透明亮,像几块揉的稀碎的棉花,慢吞吞的飘在天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肖邪坐在桌子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披上白天穿的白色修身长袍,眼神倦怠。
  面前的殷乐钰憋的脸色通红,想要说什么,但是总是欲言又止。
  “再不说我真的要睡觉了。”肖邪咂了咂嘴。
  “你…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殷乐钰终于小心翼翼的说道,声音轻微的像是在哼哼。
  “武功?”肖邪皱眉,“女人学武功干嘛?”
  “就是想学,防身。”
  “防身?”肖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是妖捕,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我……”殷乐钰居然惊慌失措起来,低着脑袋,脸色居然变得羞红。
  “哦!你根本就不是妖捕是不是?”肖邪横眉,脸色一僵,“怪不得白天里,上个房顶还要我帮忙,我还以为你是轻功不行,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是妖捕!”
  “我……想当妖捕,我爹爹不让!”殷乐钰委屈起来,“我想学武功,学最厉害的武功,那样我就不用爹爹的保护了,我就可以自己走出这殷府,想去哪就去哪!”
  “我呸,黄毛丫头!”肖邪啐了一口口水,“一个女的想学什么武功?随便找个人嫁了奶孩子算了!”
  肖邪说话很重,自从进了殷府,心中便焦躁无比。
  “我想去千金楼当妖捕!”殷乐钰站起身来,口气居然变得硬朗起来,“我偏要当!你教不教!不教别凶我!”
  当妖捕?笑话,就你这样一点武功都不会的,黄字级的妖捕都当不了!
  等等,千金楼?
  肖邪想起白天和李年的对话。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要不要去那千金楼,直接杀进去?
  “你可去千金楼?”肖邪问。
  “何时?”殷乐钰杏眼一亮。
  “现在。”
  “现在?”殷乐钰撇嘴,“可是晚上是进不去的,会有护卫把守护的。”
  “你可知道那千金楼里面有一位占星师?据说能知道很多事情。”
  “你教不教我武功?”
  “教,你说了我就教。”
  “行!可不准骗我!那位占星师啊,神秘的很,据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位占星师,已经活了五百多岁了。他老人家本事可大着哩,前知万年,后知祸福,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了。”殷乐钰神秘兮兮的说。
  “说重点,我怎么才能见他。”肖邪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道。
  “见他?见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规矩从来都是缘者见,客者不见,求见他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真的能够见到他的人寥寥无几,就是皇帝来了,若是无缘,那也照样见不到他。”
  “说重点,说重点啊大姐?”肖邪挠着脑袋。
  殷乐钰嗔怒的皱了皱鼻子说:“千金楼共有九九八十一层,最顶层的便是占星大师所在的阁楼,想要见他,必须在爬到四十楼,那里有一个取签阁,有个竹简筒,里面共有八十一支签,只有一支是缘签,这支缘签很难抽,那四十层前前后后来了起码快一万人了,只有几百人抽到了那支缘签。”
  “我靠,几率这么低!”肖邪瞪大眼睛。
  “可不是嘞!”殷乐钰伸出食指,“可是最近一两个月,居然有两人抽到了缘签。”
  “两人?”
  “不对!准确来说是一人一妖。”殷乐钰赶紧纠正,“一个狼妖,一个人,大家都知道。”
  狼妖,呵,看来那位占星师已经算计好自己要来啊,那还怕什么?这支缘签我要定了!
  肖邪起身披上衣服,朝着门外急匆匆的走去。
  “喂!你说教我武功,还作不作数!”殷乐钰朝着肖邪的背影喊道。
  ……
  夜色将晚,高空上,只有一个月亮高挂。
  李年睡眼朦胧的就被肖邪拽了出来。
  “大哥,你这么大半夜的拉我起来干嘛?”李年揉揉眼睛,跟在肖邪屁股后面哈欠不停。
  “你自己白天说的,说晚上一起去千金楼,你丫是不是忘了?”肖邪白了一眼李年。
  “我也没说今晚啊!”李年无奈的摇头。“话说,你非要去找那占星师干嘛,你要问什么?”
  “别管问什么,你跟着就行了。”肖邪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殷府往前走便是鸿运酒楼,穿过酒楼在往临石街走,有个三里路便到了一处分岔路口,左边便是通向樊阳千金楼。千金楼所处地势比较靠近城墙边缘,本来城墙修建的时候并不包括千金楼,但又考虑每天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太多,怕引起骚乱无法制止,所以就将城墙扩建,将千金楼化为樊阳城内。
  千金楼是樊阳城最有标志性的建筑,从很远的山顶上面看,就能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屹立在樊阳城内。
  肖邪连走带跑的拽着李年朝着千金楼跑去。
  终于在一处草丛中隐蔽下来。
  千金楼五层楼灯火通明,一层楼便设有八个窗口,白天的黑衣护卫全部换成了显眼的黄色衣服,现在窗口向着千金楼周围地区看去。
  楼下也有手持刀剑的巡逻护卫,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在楼下转了一圈又一圈。
  李年暗叹,这千金楼的防卫真是严密啊!
  肖邪按下李年的脑袋:“笨蛋!头抬那么高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么多护卫,咱们进不去啊。”李年苦着脸。
  “进不去就不会想办法啊?”肖邪骂道。
  “想什么办法?”
  “先等着,我来想办法,你别乱动啊!”肖邪严肃的说。
  李年小声的“嘁”了一声,无意的往旁边一瞥,忽然震惊的发现,离他十几米远的一棵大树,后面好像藏了一个身材消瘦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蒙着脸,手上还拿着一把长匕首,靠在大树后面蹲着。
  “肖邪,你快……”李年的嘴巴被肖邪紧紧捂住。
  “我看见了,别说话,有人比我们先到一步。”肖邪声音极小。
  只见那人将匕首反抓,贴合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做了一个法决,嘴巴在小幅度的说些什么。
  忽然,天上的月亮被一片凭空出现的乌云遮住,天地间唯一的光源没了,只有千金楼楼中和那些护卫手中的火把显得格外扎眼。
  顷刻间,大雨倾盆而至,护卫们手中的火把全部被浇灭,楼内火光摇曳不定。
  黑衣人闪电般的出动,迅速掠到千金楼,一脚踏在墙面,借力朝着二楼楼檐飞去,接着,不断的朝着二楼,三楼,四楼,一路飞奔直上,动作敏捷的像一只蜂鸟。
  肖邪脸色凝重,对着李年说:“他的目标可能也是占星师,不能让他抢先一步!你在这里候着,我跟上去看看!”
  肖邪凝决,一道强风吹起,他额前的刘海肆意舞动,一种古老威严的声音响起:“御•风来!”
  狂风盘旋在他的脚下,他猛地一蹬,竟朝着空中暴掠而去。
  李年微张着嘴,喃喃道:“我的天啊……”
  肖邪的速度想比起那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一颗迅捷的流星,在天地间窜动。
  千金楼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所有的护卫没有了火把,只能现在屋檐下面避着雨,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雨也有外人来犯,更没有想到,正是那来犯之人引起了这场大雨。
  李年抬头看去,已经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知道那两人朝着楼顶奔去了。
  ……
  顶楼之上,空气稀薄寒冷,气压低的让人难以呼吸。
  此时的八十一层上面的天空,依旧是万里无云,月圆高挂,向下看去,乌云已经盖住了千金楼的半截,而上面那端像是从一堆棉花里面伸出来的尖刺。
  黑衣男子摘去蒙脸的黑布,阴鸷的脸上浮现诡异的怪笑。
  他蹲在天窗之上,学着护卫说话:“先生,有人求见。”
  老人没睡,他永远都是端坐的状态,镜子被他放置在角落,见不了天空。月光将他的白发映的雪亮,纯白的发丝晶莹剔透。
  “进来吧。”
  “先生不问缘者或是客者?”男人疑惑。
  “既生客,何生缘?”
  男人冷哼一声,喃喃道:“莫名其妙。”
  男人从天窗翻下,进入阁楼,看着老人的背影笑道:“先生可还认得我是谁?”
  “自然认得。”老人语调平稳。
  “今夜我来,不过是三个问题,如若是先生能够为在下解惑,从今以后,便不再打扰。”
  老人的身体动了动,一双布满褶皱的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像是哀悼,又像是痛苦。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其实人活了这么多年,就是六个字,不犯人,不犯己。如今我成了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占星师,世人都奉我为占星先生,与我解惑求知,后来我才明白,历史终究会忘却,未来一直遥不可及,我替那么多人趋吉避凶,说是造福他们,实则是害了他们,人人都有自己的命,我干预了别人命的走向,我是罪人,我应当该死,这么多年我始终猜不透自己的命运,其实是因为我的命运已经被寄托在别人的命运上面。”老人缓缓的说,“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命,或者说我的命不是我的命,我一早就死了,只是这副身体却一直在不争气的折磨我……”
  “你在说什么?”男人疑惑。
  “你今日来可是为了三个问题?”老人宽松的白袍像是泄了气一般,坍缩下去,实则是他佝偻起了身子。
  他有多少年没有向正常老人一样弯着腰了?很多年了吧,他的骨骼已经僵硬,稍微一动便疼痛无比,可是今日,他竟然觉得舒畅无比,像是站久了的人坐了下来一般。
  “对对对!三个问题!”男人喜道。
  “可惜我不能在为你解惑了……”老人低下头颅。
  男人的欣喜被老人一句话浇灭,怒问:“先生为何不再为我解惑?若是因为我少了一支签,那我现在就下去取来给你便是!”
  “我命已至此,这荒唐的一生早些结束便好。”老人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只是一个人低低的说话,自言自语。
  “先生!”男人贴着手腕的长匕首滑出,他一把抓住刀柄,“当真不再为在下解惑?!”
  老人没有回答,闭着眼睛。
  “先生!”男人怒道一声,语气之中,责怒并起,“老头,早知今日是这种结果,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
  老人沉默不语,安详的合上眼睛,像是正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男人怒火滔天的走上前,只看到老人一张安详的脸,道:“若是一早便想求死,何必如此啰嗦,装模作样的老儿,你若是顺应着死,那我今日遂了你愿!”
  匕首发出让人胆寒的银光,男人眼中的狠戾之气逐渐升起,匕首缓缓走向老人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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