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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元邪山行 / 第十二章 大公子的怪病

第十二章 大公子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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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行珫唉声叹气讲出大儿子生病经过,乌扎和钱岚闻言都吃惊不小。乌扎暗想:“窦家大公子怕是得了梦游症,只不知他为何白天不敢出门,莫非真有恶鬼缠身?”钱岚思忖片刻,轻声道:“老大人,还是先领我们去见过大公子,再作道理。”
  “好,二位请随我来!”窦行珫说时急忙起身,朝前带路。乌扎和钱岚紧跟在后,穿过一个院子,来到窦家大公子的卧房。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见老主子来了,在卧房里守护的家丁赶紧退到一旁。窦行珫进了屋,使了一个眼色,那家丁便将门轻轻带关,站到屋外。
  屋内颇为昏暗,窗户前都用青布遮挡,仅露出些许微光。窗户前的书桌旁,一个身材瘦削的白衣男子正在写字,一身宽大的衣服空空荡荡,显得极不合身。听到声响,白衣男子缓缓放下笔,仿佛那笔有千斤之重,过了一会,又缓缓转过头来。
  这是一张无半点血色的脸,颧骨突出,眼珠爆出,目光呆滞,很显然,书桌前的这男子,就是病了两个月的窦家大公子窦固砻。
  “父亲大人!”窦固砻见三人进来,低声喊了一句,却没朝乌扎和钱岚打招呼。
  “嗯”窦行珫应了一声,指着乌扎和钱岚道:“这两位是江州落霞庵来的高人,前来帮你瞧病,我儿且放宽心,有二位高人相助,你的病不日就可痊愈。”
  窦固砻微微点头,这才向两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脸。这一笑,更是吓人,见到他那张诡异的笑脸,乌扎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钱岚莞尔一笑相对,轻声问:“大公子进食如何?”窦行珫在一旁抢着道:“饮食倒还行,比之前吃得还要多些,只是夜不能寐,身子消瘦。”似乎怕儿子多说一句话会浪费精气。
  钱岚又道:“可否让我看一下公子的脉象?”说时往书桌方向走了几步。
  “还是我来吧!”不等钱岚出手,乌扎忽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到书桌旁。这时他心想,窦家大公子形同丧尸,看上去脏兮兮的,万一将怪病传染给钱岚,那还了得。再说钱岚一双纤纤玉手,怎么能随便摸这样一个丧尸的鸡爪手。
  钱岚气得眉头紧蹙,当着窦行珫却不好发作,只好站在一旁,且看乌扎如何收场。
  窦固砻缓缓将右手翻转,放到书桌上,似乎费尽了全身力气。乌扎犹豫了一下,回想着当日张郎中帮自己把脉的样子,装模作样搭了两个手指上去。岂料,他的手指刚碰触到那瘦骨嶙峋的手腕,窦固砻犹如电击,浑身一颤,尖叫一声,抱着头蜷缩到了书桌下面。
  钱岚面露惊色,扭头问:“他平日也这般胆小吗?”望着桌底下蜷缩成一团的窦固砻,陷入沉思。
  窦行珫道:“奇怪,平日他虽不喜欢出房,却不曾这般害怕过。”见儿子吓成这样,他有些心痛,赶紧蹲下来将他搀扶到床边。
  钱岚道:“我再帮公子把把脉吧?”移步过去,顺手捏住了窦固砻低垂的手腕,这一回,窦固砻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平静得很。
  “脉象多虚涩,却偶有充盈洪脉!”钱岚低声自语,随即将手移开。她明白,这样的脉搏,显示病人体内有异常的东西入侵,十有八九是中了蛊毒。
  乌扎见钱岚搭脉窦固砻却并不躲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在旁自吹自擂:“我身上有金刚护体,头顶有火焰三丈,妖邪见了都要退避三分,看来大公子果然遭妖人陷害。”
  窦行珫点头道:“小兄弟果有过人之处!”对此话却信了七八分,平日他和家人搀扶,窦固砻从未如此畏惧,唯独害怕乌扎,在他看来,眼前这少年确有过人的本领。
  钱岚道:“大公子身体虚弱,我们还是先到外面再议吧。”她懒得搭理乌扎,既然已诊断了病情,便招呼几人出了房间。
  到了院子里,钱岚边走边问:“老大人往日可曾与人结下仇怨?”窦行珫沉思一会,叹道:“为人处世,难免与人结怨,若说有人非要致我儿于死地,倒只有一人嫌疑最大。”
  “但不知是哪家?”
  “此事说来话长,十多年前,我尚在军旅,有一名唤忽斤的校尉犯法扰民,被我处决,他父亲阿赫木曾多次扬言,要找我报仇,誓言要以命偿命。”
  十三年前,窦行珫账下有一名兵士私自出营,奸污了一名扬州的民女。那民女不堪受辱,投河而死,她那老父悲愤不平,就到军中来告。那名兵士的领头校尉正是忽斤,忽斤虽知实情,却有意包庇下属,说老者空口无凭,诬告军士,故意扰乱军心,反将他杖责了十七军棍,轰了出去,并恶语威胁老者不得再告。老者悲愤不已,乃到十字长街哭诉,而后刎颈而死,血洒一地,以此向天赌咒。
  此事最后闹得沸沸扬扬,窦行珫将那校尉忽斤和那名兵士拘来,一番拷问,两人俱都如实供认。那校尉忽斤的父亲阿赫木乃是一个绸缎商人,家资丰厚,事发后托人送来巨金,说儿子只是被下属蒙蔽,一时糊涂,欲求开罪。窦行珫严词拒绝,将两人一并处决,以正军法。
  阿赫木痛失爱子,四下扬言,一定要以牙还牙,让窦家之人抵命。窦行珫谅他只是丧子悲痛,一时心有怨气,发出愤慨之言,断不敢挟私报复朝廷命官。岂料,时隔多年,去年秋天,窦家竟收到一封无头信,打开一看,偌大的信纸上面只用朱笔写了四个字:“以命偿命”。
  窦行珫细想此事,认为此信多半出自阿赫木之手。他年逾六旬,早将生死看淡,并不畏惧。虽是如此,一年来,他命令家丁加强戒备,免得贼人乘隙作乱,大半年来,府中倒也平安,不想,两个月前,大儿子窦固砻突然得此怪病。
  “老大人可知,那阿赫木如今身在何处?”
  “此人本是个行商,常年往来西域和江南贩卖丝绸,已有十多年不知踪迹,老夫也离开扬州多年,如今却不知何处觅他。”
  钱岚缓缓道:“依小女看来,仇家此刻想必还在商州城中,公子极可能是中了蛊毒,凡是蛊毒,多有解毒之法,只要设法找出下蛊之人,再勒令他解毒救人,大公子自可痊愈。”
  窦行珫急切追问:“只是此人阴险狠毒,如同鬼魅躲在暗处,顷刻之间,且到哪里去找?”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钱岚道:“老大人莫急,今晚还是先把大公子的绳索松了吧!”。
  窦行珫呆立当场,惊道:“这?夜间松了绑,他就会走到东湖去投水,如此实在太危险。”。
  钱岚止住脚步,轻声道:“虽是这样,还须冒险一试,或许大公子可以帮我们找到下蛊之人,老大人只管放心,夜间多派些人盯着,大公子料可无虞。”
  窦行珫叹了一声,点头道:“全依钱姑娘所言,今夜我就让家丁松绑。”眼下他把钱岚当成了救命稻草,只得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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