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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拜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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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山第一步有的人就跨不过去,被滞留在原地,那么这个硬性条件就有很大几率会决定你未来的长度。不过幸好你不会太失望懊丧,因为你还没有开始。
  每个人总是着眼于可以极快得到的有益于自己的东西,若是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与汗水,每个人都会首先疑惑这么做值不值得,然后又会在往前奔跑行走的道路上迷失走散大多数人,唯有眼光远大的寥寥几人能够成功。
  世界上总归还是看到眼前有兔子才会拿着手里的钢叉去捕捉的人占多数。没有可能,自然就不会傻到付出全部的真心实意。
  稳重男子望着身后六七个大多眼中盈满喜意与向往的少年,眼神如湍流的河水,忽平静,忽激荡,复杂至极。
  少年们可能还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些甚至要面对些什么,他们现在应该想象着自己马上就可以修习到仙家道法,可以打破这方世界凡俗眼中的常规,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壮观景色。
  甚至在将来自己必然会有一段漫长的岁月,做一个隐世的仙人,住一座破败的茅屋,有一方自己栽种的菜园,自己担水生火做饭,看天际云卷云舒,赏庭前花开花落。
  他们还在痴心幻想着不大可能发生的事。他们暂时还无法体会到修真界的残酷,他们不会想象到面对一些事时跋前疐后的自己,无法相信途中黯然神伤落幕的自己。
  这里可是比世俗更加考验生存能力的地方。若是把生活比作一个游戏,那么世俗必然是普通难度,即使没脑子也可以安稳过完庸庸碌碌的一生。修真则是恐怖难度或犹有过之,可不是你有脑子就能安全过关的。
  稳重男子唯一看好的不是天赋最高的小皇子,也不是洒脱豪迈经验丰富的风语笑,而是天赋不够格的人中唯一安稳通过第二关的周自横。
  第二关考验的是道心的坚定。
  让这些孩子去爬一座高山,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务必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不到达则算彻底失败。
  将近二十名少年,周自横不是身体最强壮的,但他是最用心,最努力的。这个任务本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中有人刚开始就喊道“这怎么能爬上去”,而在别人说这些的时候,周自横擦掉鼻翼上的汗水,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努力的爬。
  大多数人都是爬着山,中途时不时的看着遥远的山顶,怒骂道怎么还有这么远,这得需要多长时间呀,他们总会停下来歇息,但是安逸是人的习惯,他们总是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他们掉队了,放弃了。
  虽然还有几个能和周自横一起往上爬的,到半山腰或再往上的时候,他们眼看时间不够爬到山顶就泄气了,也都陆陆续续的停止攀爬。只有周自横一直在不停歇的,努力的往上爬,他不会看自己离山顶还有多远,他只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那,他需要干嘛。
  这种人往往是可怕的,也是活的时间长的,与周自横拥有相同特质的人总会走的很远,即使走的再慢,他们也会一直沿着固定路线。
  一声嘹亮鹤鸣把稳重男子惊醒,原来走掉的长辈又坐着仙鹤归来。
  稳重男子唤了声“郁师叔”,然后走到身边低声说明一切,中年道人用手摸着自己下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点了点头。
  中年道人眼球乱转的望着新收的弟子,看的弟子们一个个心里发麻。
  道人莞尔一笑,略带戏谑的语气,只是随即吐出的言语让人如坠冰窖,寒意压顶。
  “什么时候血魔宫的人也对我离尘宗这么感兴趣了?”
  道人在众人面前徘徊,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新弟子却感觉更为压抑,空气都凝固了,只能每个人保持着僵硬的脸。
  新弟子中的某人背后冷汗缠身,衣服与皮肤紧贴在一起,异常难受。他的脸色开始逐渐从苍白到灰白,但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据他所知,潜藏进来的可不止自己一人。
  可是道人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彻底绝望。
  道人停在他对面不远处,慵懒的笑着说:“还要再演吗?你们血魔宫的人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到那股粘稠的血腥味。”
  那人彻底承受不住了,暴起杀手,一片鲜红的血光朝着道人飞来。
  道人冷笑一声,大喝道:“你们血魔宫难道就这点手段吗,还是依旧这么没有脑子。”
  道人双指化剑,剑啸声响彻云霄,一抹剑光横空袭来。
  两相在空中相遇,剑光轻而易举的刺破血光,威势丝毫不减的朝那人射去。
  那人眼看情势不妙,早就在放出道法时就飞向远处,还不待他飞出多远,剑光转而加速贯穿他的胸口。
  凄凉惨叫在预料之中响起,那人极速坠落在大地上,烟尘四起。
  众人无不惊骇,新弟子也没有多少好脸色,小皇子凌戚风眉头轻皱,强颜欢笑,看着有点滑稽可笑,风语笑意兴阑珊的望着天空打着哈欠,其中一人夹杂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半蹲着,遮挡着惧怕。
  良久,中年道人转向众人,面目表情声音冷酷:“这就是给你们上的第一节课,修道
  从来都是这样,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每一刻都有可能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你们害怕吗?”
  “想退出的,现在就可以。”
  中年道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众人身上,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半响,见众人都无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有几个刚开始从脸上看出内心的纠结,但很快就被眼中的狂热焚烧毁灭,荡然无存。
  中年道人见众人还好,内心很是喜悦。
  开山收徒都有结束前的问内心一关,每个宗门都会提问,不会强拉硬拽,只让你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以前几乎每次都有人退出,今年竟无一人,
  也让道人感叹今次后辈们的坚定。
  他刚想说回宗门,却感觉到身旁空间的诡异,脸色微变下,还不待他转过身去,身边陡然出现一位清秀道士。
  清秀道士看着年岁不大,素衣披身,潇洒俊逸,但是从他明亮眼神中展现出的沧桑感却让人怀疑他是否是某个修道多年驻颜有术的老怪物。
  他背负长剑,腰挂拂尘,右手提溜着一个酒葫芦,模样有点不伦不类。
  清秀道士出现径直就往新招收的弟子那走去,满带期望,中间夹杂着怀念的莫名情感,一圈一圈的围着看。
  中年道人从清秀道士出来后就一直呆愣在原地,当清秀道士观察新弟子时,他同时也在细心观察着清秀道士,直到这一刻,他才从久存的记忆深处挖出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
  他当时就狂喜,若此人与他猜测的是同一人,那可就是他的造化与福分了。
  他走到清秀道士身边,恭敬的低下头颅鞠躬行礼道:“萧师叔,您在找谁?”
  清秀道士好似没有听到,不搭理他,仍然在自顾自的眼带希望的寻找着。中年道士也不恼怒,仍面带喜色恭恭敬敬的侍立在旁边。
  渐渐的,清秀道士脸庞的期待化为疑惑,继而失望爬上面颊,他彻彻底底的失望。他无限疲惫的走到石台边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漫天云雾。
  许久,他的眼神活泛了,有神了。以他对师弟的了解,对方做事绝对不可能这么虎头蛇尾,他说人会来,那就一定会来。
  这时他才察觉到刚有人喊他,扭头看到中年道士,茫然问道:“你是谁?认识我吗?”
  中年道人并不介意,笑着说:“我当初开山门的时候就是您带的队,我一直希望再见到师叔您,只是……,无缘碰面。”
  清秀男士知道对方出于尊敬最后改了口,知道对方本来打算说什么,只是以他的跳脱的性格,他绝然不会因此发怒。
  “师叔,我看你慌慌张张,是在找什么人吗?”
  中年道人又把刚才的疑惑提了出来。
  没错,此人就是萧疏子,当年的离尘双壁
  。不过多年之后,尊师不幸长眠,师弟叛走,早已物是人非,不同面目了。
  萧疏子望着石台下的众人,眉头蹙起,仿佛是安静湖面被些许山间微风吹拂着荡起的涟漪,密密麻麻,许久不散。
  萧疏子微微叹息,问道:“今次招收的弟子都在这里吗?”
  郁姓中年男子虽然不解,但只能据实答复:“是,今次就招收这些人。”
  “没了吗,这就是全部?”
  “是的。”
  萧疏子仿佛被什么抽干了气力,颤抖不已。
  中年男子见状,连忙伸出一只手搀扶着萧疏子,小心翼翼的说:“师叔,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宗门,虽然大会时间还没有结束,但是掌门与长老们若是看你回来定会很高兴的,就让这些晚辈在这里主持吧。”
  “你看,行吗?”
  萧疏子昏沉的脑袋里仿佛抓到什么重要的讯息,眼神又重新点亮了,抓着中年男子的手,颤巍巍的说:“你刚才说什么?大会还没有完全结束?”
  中年男子茫然的点了点头。。
  “还没结束。对,还没有结束呢。”萧疏子身上的失望一扫而光,像一轮初生的朝阳,活力四射,哈哈大笑不止。
  日头倾斜,几与大地平齐。黄昏特有的光芒像奶油涂抹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上,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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