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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载着油腻男人和‘清纯’美女的金黄色骚气十足的马车离开，车速很慢，一晃三摇，如同油腻男人微醺时怀抱靓丽少女跳的聊骚舞蹈。
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吐口吐沫，那吐沫交叉落下。如二龙戏珠?
对看一眼，说道：“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神同步！
仔细想想，‘好白菜’好像也有不妥，但抛开价值观来说，肤白貌美的姑娘大家都爱上，‘好白菜’好像也没问题。
两人扭头要走，从黑暗中，又走出一位少女。远远看去，面容虽然模糊，但身段也是婀娜多姿，青春靓丽，两人唏嘘欣赏之余，皱着眉毛鄙夷的看着来人。
“你们俩啊！真能耍，我盯着你们好大一会儿了！”人未到，咯咯的笑声已从暗处传来。
少女走到马灯旁，两人终于看清楚来人。
蒿伟率先说道：“原来是艾大美女，小本经营，见笑见笑！哎，对了，你那边还有用不着的什么东西不，我们哥俩儿啥都回收，这帮小年轻啥也能稀罕。”
少女正是艾丽，她傍晚进出学院，远远看到这里围着一群人。圣人尚且明言，好奇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驻足观看，发现人群中的两个相熟之人，如此热闹，不免流连忘返。
都是熟人，自然没有一丝的尴尬。
艾丽对着蒿伟说话，但是说的话三人却都明白是给凌祥云听的。
“你俩的小摊搞得不错嘛，肯定是少捞不了啊！这几天守着这堆女人的被褥内衣的，心里边现在也美极了吧?”艾丽嘲讽的说道。
蒿伟打着哈哈不满的嘟囔道：“别说，还相当凑合，当然主要还是美女们的支援到位，唉，谁让俺们兄弟就招女人喜欢呢！偏偏就把这些贴身的东西交给俺们俩处理，你说气人不?”说着伸手搂着凌祥云，示意两人是神圣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闲着也是闲着，俺们也就是得点儿辛苦钱！”凌祥云朗声说道。
艾丽瞄了一眼蒿伟：“那祝你俩多发大财啊！”
蒿伟没口子的说道：“好说好说，多多支持啊！”
凌祥云推开蒿伟搂着自己的胳膊，对蒿伟说：“你先把东西拿回去，我跟艾丽聊几句，一会儿我回去找你吃饭！”
蒿伟看了看两人，有些不忿，却还是把凌祥云手中的东西抓过来，盯着凌祥云说道：“你不用找我去，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去，你就这儿等着我，别忘了，晚上说好了去群芳楼！”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艾丽继续说道，“大家都是熟人，你咋还这么矜持呢！别瞎聊啊！有功夫跟美女聊聊合作内衣裤的事儿！”说罢，甩着膀子横行而去。
艾丽狠狠的瞪着摇着胳膊晃着腿王八气十足离开的蒿伟。
***
艾丽：“流氓！败类！”
凌祥云嘿嘿干笑：“挺有有性格的，我喜欢！”
看着气愤的艾丽，凌祥云忙换上耻与之为伍的表情，为蒿伟开脱道：“蒿伟其实是个很规矩的人，他也是为了我，你刚才不是讽刺我呢嘛，其实这段时间，还多亏他一直陪着我了！我成他情。”
艾丽冷笑道：“嗯，是，陪着你，这不都当上倒爷了！是吧！凌倒爷儿?”
凌祥云：“唉呀，这都不是重点，能干点儿什么总比没事窝着强！”
艾丽不再提及蒿伟：“婷婷她的状态还是不太好，说这周末回来，到学院陪我聊天。”看着凌祥云无动于衷，“其实，我看她还是想看你一下！想找你聊聊。”
凌祥云笑道：“想找我聊聊，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我聊的。我还不清楚她性格，那不白勾搭了，她虽然看着有点羞涩，但她要真打算跟我谈谈，绝对不会用你来传话儿！”
艾丽：“凌祥云，别这么说，她确实是没直接跟我说，但是我看的出来她确实还是想着你呢？整个人心情也很差！”
凌祥云抽出根烟，点上，狠狠吸上一口，说道：“有时候分开不是因为没有彼此想着，但我们俩肯定不会回到从前了，再折腾折腾对谁都不是好事情。”
艾丽：“可她现在看着挺失落……”
凌祥云：“唉，你没把前几天咱俩见面聊的、我骂她的话告诉她呀！”
艾丽：“你发火?我告诉她这干嘛？”
凌祥云凄然一笑，说道：“丽啊！怪不得你还没谈对象呢，你知道吗？现在你越跟她说我难受，每日借酒消愁，寻死觅活她就越感觉高兴。”凌祥云停顿一下，接着说，“分手嘛，要是看着挺高兴的！那要不是装的，要不就是欺骗自己。难受、颓废，这是分手后的礼貌问题，你知道吗?”
艾丽恍然大悟道：“那你对她笑是装的！你……”
凌祥云踩灭烟头，无奈的说道：“我当然不是装的，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天大地大，这辈子除非刻意，估计也不会见面了！以后即便是再碰见，我还是只能对她笑一下。”凌祥云摸着光头示意艾丽，“从这个光头开始，我见她就只能对她笑了！”
艾丽无语的站着。
凌祥云：“你别操心了，慢慢她就好了，这点儿承受力她还是有的，她也肯定比我先走出来这段儿！”说着凌祥云伸手一指月光下，三两个打扮香艳或者清纯的少女，“艾丽，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几个姑娘们在等什么呢！你也该也知道吧！”
艾丽鄙夷的看了一眼分散站在马路边翘首以盼的几个学院少女，没有说话。
凌祥云看着艾丽的眼神笑着说：“对于这种不正之风，以前的我也是你这种态度，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世界上总会要有这样的事情，咱们怎么看其实并不重要，这也不过是人家自己的选择罢了，人各有志，有什么好说的！”
艾丽看着凌祥云瞄一眼少女，“我想错了，是你带着蒿伟练摊的吧！”
凌祥云转回来头，说道：“想什么呢！我那是欣赏的眼光。再说，倒卖点儿东西不假，关键是还有要有人买呀！”
艾丽：“所以你们自己就张罗了那些男生宿舍的破烂！”
凌祥云：“放心吧！我是凌祥云，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好吗！其实我现在无论看见任何女人，心里根本就起不了波澜。蒿伟不会，我也不会去群芳楼那种地方。”
艾丽叹了口气。一阵沉默。
凌祥云看着马路少女们：“现在我理解她们了，当然我绝不会这样做，至少现在不会。雷婷婷的情况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既然我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即便是她把我甩了，我也总归会让她能静下心来的！女孩嘛，多少矫情些儿很正常，可以理解。”凌祥云咬咬牙，缓缓说道，“我就再最后一次卑微一下，就像我们开始那时候一样！”
***
黑暗中，蒿大爷匆匆走过来。
蒿伟微微喘着粗气，口气不善说道：“你们还没聊完呢?！啊云，合作的事儿谈好了吗？”
凌祥云：“你这么急干嘛，走这么快，想群芳楼的小花、小绿了！”转头对着艾丽接着说道，“行了，我们去吃饭了，你也回去吧！大晚上少一个人出学院。”
艾丽点头就走，蒿伟追喊着：“小绿那大屁股，啧啧，那小蛮腰，是吧！啊云，爽歪歪吧！……我们啊云身体好着呢，想怎么耍就怎么耍，怎么开心怎么……。”
凌祥云微笑着看着蒿伟忙活完，这才问道：“咱们哪儿吃去?蒿大爷儿。”
蒿伟大声说道：“说好啊，今儿咱哥俩儿那可得放开了，大碗拉面可劲儿造，再开瓶啤酒，我请客，今天不醉不归。”
蒿伟扯着帝都口音大声嚷嚷，马路边的少女们听得清楚，忍不住噗嗤噗嗤直乐。
蒿伟发神经似得赶着就要上去搭讪，凌祥云忙忙拉住，也用帝都口音调侃：“怎么着啊?爷儿！你是要过去跟人姑娘唱首《堕落天使》吗?”
“要唱也是《穿过你的黑色我的手》！”
蒿伟作势挣扎几下，终究还是站直，正装，立地成佛似得说：“爷是一般人吗?！净干那些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的事儿！谈感情，我一向是认真的！”
看着无良少女们瞪过来的目光，凌祥云忙拉着蒿伟离开，“走吧！天气也热了，今儿请你吃烧烤，喝冰啤酒！”
蒿伟狐疑的盯着凌祥云：“你们聊啥了?雷婷婷回心转意了？！你要春风又度玉门关了?！我跟你说，兄弟，千万不能这样，以后你绝逼后悔！”
“想啥呢！没有的事儿，就是喝酒，明白?！”
蒿伟这才稍微放心，对着还在等待着白马王子们的灰姑娘吹吹口哨，二人扬长而去。场景很有点儿像刚欺凌、凌辱过人家小丫头，心满意得之余还有些小任性的流氓一样。
此时，很快翩翩赶来的白马王子们就要体现他们高尚的爱护女幼的贵族情怀，对着两人背影大呼小叫骂着。
二人竖起四根中指，然后如脱了缰的疯狗般狂奔而去……
今夜又是一场狂欢，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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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附：
《堕落天使》
郑智化
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
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
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娇阿喀
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
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
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
在呜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
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
无可救药的歇斯底里和一派的天真
刻意的美丽包装着一个嫉妒的女人
是你攻陷别人还是别人攻陷你最后的防线
当你度过了一个狂欢的夜迎接寂寞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