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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还是遇到了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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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官人喝了口茶后,对那家丁说:“让他进来说话。”
  那家丁抱拳躬身行了一礼后,这才退到门外,对我说:“我家大官人让你进去。”
  我迈步走进厅里,对着赵大官人抱了抱拳,说道:“在下穆真,听城门的守卫说,大官人家里正招护院的武师,正好在下颇懂些拳脚,便想来大官人府上谋个差事。”
  赵大官人端着茶杯上下打量了我一边,对我说道:“恩,看你的样子,倒也像个练武之人,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就留在我府上吧。若是有不开眼的强贼恶盗来府上捣乱,你可要出力才好。”
  我刚想答应,就听见门外有人大喊:“大官人且慢。”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赵大官人跟前,这才抱了抱拳,说:“大官人上当还没上够么?自从大官人放出话去,要招护院武师以来。有多少无赖混混想要来此蒙骗钱财。”
  赵大官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那大汉说:“我知道李响师傅是为我好。可是来一个你就赶一个,如今我这府里,不过三五个护院武师。若是那武植回了清河县,见我家资丰厚起了歹心,那可如何是好?”
  那李响听了,急切的一跺脚,大声道:“大官人糊涂,那武植又不是傻子?做下了如此大的案子。他安敢再回清河县。再者,世人大多喜欢以讹传讹,想那京城多少将军士卒。若真要拿他,他如何能够走脱?大官人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赵大官人听了,摇了摇头,说:“我心里始终是放心不下。即便是以讹传讹,我也愿花些银两买个安心。再说,我看此人身体强健,颇有些勇力,当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李响打量了我一眼,满脸不屑的说道:“我看此人不过徒有虚表罢了,他若能接住我三五招,我便不再阻拦大官人。若是连我三五招都接不住,大官人留着他也是浪费钱财。”
  赵大官人执拗不过李响,最后只能依了他,转身对我说:“这李响师傅乃是我府上的护院教头,他有意试试你的深浅,你若想留在我府上,需跟他过个三五招。若能不败,方可允你差事,若是武艺稀松平常,你便从哪来回哪去吧。”
  其实这李响在那百般阻挠,我心里也是有气,心道:“我本不想多生事端,只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避避风头,赚些盘缠。你这厮却在这里百般阻挠。稍后便给你顿好打。”
  心里拿定了主意,就对着赵大官人说:“我初来乍到,也该施展些手段给大官人瞧瞧。”说着,看了看李响,接着说:“免得被人小瞧了,说我是来坑蒙拐骗的。”
  李响见我话里有话的针对他,当下怒哼了一声,指着门外,大声说道:“休要逞口舌之利,你我到院子里去见个真章。”
  说完,几步跑到院子里,转身看着我说:“你快下来与我比试一番,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我也紧跟着李响来到院子里。对着他一抱拳,说:“李教头,请了。”
  我话音刚落,那李响就挥着拳头朝我冲了过来。我有心在这立威,再加上刚才李响百般刁难,我心里也有气。看清他拳头的来势,握紧了右拳,使足了力气朝他的拳头打去。就听“咔”的一声,接下来就是李响抱着手在地上哀嚎的声音。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没想到被我一拳就打折了手腕。
  赵大官人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满脸高兴的跑到我身边,哈哈大笑着对我说:“穆真师傅真是好拳脚。想不到一拳就分出了胜负。来来来,快随我到屋里说话。”说着,亲热的拉着我的手往正厅里走去。
  请我坐下后,又让下人端来了茶。他自己却在厅里来回走动,边走边说:“李响此人向来嫉贤妒能,这几日来了不少武艺不错的人。见到人后,他便言语试探,若服他的,他便想办法留下。若是不服他的,便被他打跑。我心中虽气,却也不敢开罪了他。一来,府上的护院属他最厉害,我也怕惹毛了他,惹出什么事端来。二来,见他确实有些拳脚,还需他来看家护院。想不到今日穆真师傅只一拳便将他打倒在地。当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今后,穆真师傅便留在我府中做个护院的教头如何?平日里也无需做些什么,只管每日教些拳脚给那些下人护院。保我府中周全便可。不知道穆真师傅可愿意?”
  听赵大官人说的恳切,我站起来一抱拳,说道:“承蒙大官人看得起。在下今后便留在大官人府中。有我穆真在此,定保的大官人家宅平安。”
  赵大官人听了,哈哈大笑着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说完,又对着门外喊道:“金莲,金莲。快带着穆教头到东院,挑一间上房收拾出来。”
  赵大官人的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仆装的女子。这女子长得蛾眉皓齿,云发丰艳。一对大大的桃花眼美目流盼,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灵动娇艳之气。水葱似的琼鼻细长微翘,线条清晰。一张樱桃小口唇若朱漆,似口含朱丹。露在衣服外的脖子颀长丰润,肤如凝脂似吹弹可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真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行走之时,裙摆微摇,一对娇小的纤足隐约可见。便是站着不动,也有一股迷人之态流出。此女约莫有十六七岁的年纪,美艳之中尚还透着一股青涩。一时之间,我竟然看得痴了。
  直到赵大官人呼唤了几声,我这才惊醒了过来。赶紧抱拳说道:“穆真失礼了,大官人莫怪。”
  赵大官人哈哈一笑说道:“无妨无妨。任谁见了金莲的姿色,都会忍不住看得痴呆了。穆教头无需放在心上。”转身对着那女子说道:“你且带穆教头到东院找间上房收拾出来。将屋子里打扫干净。切莫慢待了穆教头。”
  那女子矮身做了个万福。应了声是,转身对我说:“穆教头且随奴家来。”说完,就向门外走了过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的马还在外面,转身又对赵大官人说:“大官人,在下的马还在门外。”
  赵大官人摆了摆手,说:“你且先去。我这就叫下人将你的马牵到马厩里去。若是马上有什么东西,待你安顿好了,再去马厩里找便是。”
  我对赵大官人抱拳道了声谢,这才跟着那叫金莲的女仆走了。从小楼到东院的路并不长,一路上,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这女子身上看。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样不好,强迫自己去看别的地方,可不管看哪,最后眼睛又都会落在这女子的背影上。边走心里边想:“这女子生的好生标志,年纪虽小,却已掩盖不住惊人的姿色。她叫什么来着。对了,方才在客厅里,大官人对外面喊的是金莲。金莲!”
  当时光顾着跟赵大官人说话了,一时没注意。现在想了起来,顿时就让我如坠冰窖,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心里盘算道:“她叫金莲,又是清河县大户人家的丫鬟。当真是巧合么?难道躲了这么久,还是躲不开么?”
  一路胡思乱想的跟着这叫金莲的丫鬟进了一间上房。一到房里,她就开始自顾自的收拾起来。她只顾干活,也不说话。我则是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站着。这叫金莲的丫鬟当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可干活时确实仪态万千,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
  屋子里俩人谁都不说话,就显得特别尴尬。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更为了证实我的猜测,就故作镇定的问道:“方才在厅里,听闻大官人唤你做金莲,不知姑娘姓什么?”
  金莲也不看我,一边干活一边说:“奴家姓潘,贱名确是金莲。奴家自幼家贫,九岁时就被大官人买回府中做丫鬟。一转眼,已经七年过去了。”听她说完,我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她果然就是潘金莲。想不到躲来躲去,最后还是碰上了。
  说实话,这么标致的美人,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前世中武大郎和潘金莲的事情,又让我不敢有什么想法。究竟该怎么办,我心里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潘金莲又说道:“今日穆教头打伤了那李响。我们这些下人心里都是感激的紧。奴家在此,便先谢过穆教头了。”
  我听了,面带不解的问道:“你们与那李响认识的久了,当是相熟的才是,为何我打伤了他,你们反而感激于我?”
  潘金莲回道:“穆教头有所不知,那李响平日里就仗着自己有几分拳脚,终日里欺负我们这些下人。那些男丁家仆还好些,最多被他打一顿。可怜了我们这些丫鬟。不少都被他调戏过。若不是我机灵些,每每用大官人唤我做事来唬他,恐怕也早就被他欺负了。可是近几日,听闻一个叫武植的本地人在东京做下了大案。大官人胆小,更加仰仗他来看家护院。如此,他更是变本加厉。最近几日,他又来纠缠与我,便是连大官人的说头都快唬不住他了。幸得教头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上几日。怕是我也要糟了他的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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