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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执掌魏阙 / 005准备联考

005准备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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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芳苑。
  与夏侯兴居住的一间狭促耳房不同,这是一个套院。
  粉墙环护,绿柳低垂,院中央是流水、假山一应俱全的园子,四周是抄手游廊,东西是厢房,正北边是一栋面阔五间带抱厦的房屋。
  抱厦内,两个年龄较小的丫鬟正垂着头面面相觑,手捉衣角不知所措。
  刚刚他们的平公子一回来就大发脾气,茶盏都接连碎了两三个,怡人姐姐小声说了嘴也挨了骂,可吓死个人哩。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里面明间,平日里粉面朱唇的夏侯平此刻面色阴沉,他声音略带沙哑道:“那个庶子算什么阿物,姐姐可怜他也就罢了,可他哪里来的能为,竟能顷刻间做得一首五言诗,还及其合乎情境,是谁教的他?
  难道是姐姐?啊~不可能,我才是姐姐正儿八经的兄弟呀!呜呜呜~~~”
  亲姊对那人另眼相看,连老爷都要他学那人,凭什么,他才是嫡子呀,夏侯平吼道最后,痛苦的趴在桌案上哭了起来。
  “平公子这是何苦来哉,那人是黑蛇孤煞的命,老太君和大老爷向来不喜,即便他做得好诗,大老爷不照样打了他,他和平公子的命一出生就决定了,有云泥之别。
  况且家族联考,考的乃是君子六艺,和作诗有什么相干,他一介庶子又不曾入族学,绝计翻不起什么浪来。”
  一旁俏丽的贴身儿丫鬟媚人低声劝解,句句切中夏侯平的心思,她单臂环绕在夏侯平肩上,身体柔软丰腴处不小心正搭在他的肩头。
  夏侯平登时不哭了,他抬头抹着泪眼道:“那老爷叮嘱我读书,还有联考的事怎么办?”
  夏侯平喜欢的是奇人奇事奇女子,还有奇花奇草奇妹子,可政老爷临走之前却交代他要练习劳什子礼乐骑射、四书五经,真真俗不可耐。
  他一个前世女儿身的男孩子,怎么能碰那些腌臜物,有心不练,偏生又怕爹怕的紧,今个夏侯兴挨打的那一幕可深深震慑了他。
  “老爷虽不是族长却行族长之事,太太母族张氏也是豪强望族,平公子你又是家中嫡子,读不读书和联考名次有什么打紧?左右家业不都是公子一个人的?”媚人倒是极为善解人意。
  “咦,姐姐说的极是!”
  夏侯平破涕为笑,随即抓住媚人双手,吃吃笑道:“嘿嘿,我要吃姐姐唇上的胭脂和身上的樱桃,这次老爷外出旬月不能回家,必不会有人妨碍。”
  说罢就起身扯着媚人去次间卧房,媚人娇呼一声也不推辞,翘臀一扭一扭的跟了上去,之前二人已经初试云雨,感情自然不一般。
  不提夏侯平在屋里如何折腾,却说挨了打的夏侯兴。
  丫鬟紫菱费力的将夏侯兴搀回耳房,他本就身体孱弱,十下板子落下虽不致命,但也让他五六日下不得床,他趴伏在小榻之上,紫菱回房拿来金疮药,给他褪下裤子,涂好了,两人方才缓了口气。
  “兴少爷,您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别憋坏了身子,奴婢瞧着这伤都疼的不得了,更别提是挨在身上了。”
  眼见夏侯兴侧头枕着枕头,咬唇闭目不语,紫菱十分心疼。
  她是家生子出身,自幼长在府里,自然晓得夏侯兴的命运坎坷,并且她受大小姐托付,自然要尽力照顾周全。
  谁知这十二岁的兴少爷不哭反笑,他刚才强忍的并不是疼痛,而是羞涩,挨打什么的夏侯兴经历的多了,被人扒开裤子漏着niao盯了半晌屁股,这倒是头一遭。
  “兴多谢姐姐照顾!往后‘少爷’二字休也再提,我算哪门子少爷,不如和大姐姐一样称呼我兴弟吧,这样反而觉得亲切些。”
  不过夏侯兴转念一想,古代等级制度森严,他虽落魄却属主子一脉,主仆不能混为一谈,且他身份卑微,行事要多加谨慎,不能让别人说嘴,便又道:
  “倘若在人前,为了避免连累姐姐,称呼少爷也未尝不可。另外我这几日恐难以下床,一应生活起居,却还要烦姐姐操劳。
  除此之外,半月后家族联考,我还要做些准备,这几日时间至关重要,我的生死存亡,全都应在出府联考这件事上,一定不能有所懈怠。”
  紫菱默默听着,她的目光落在夏侯兴那清瘦发黄的脸上,见他小小年纪经历波难却淡然处之,口中侃侃而谈,不由心神略动。
  曾几何时,比他们丫鬟还要卑微的存在,短短半日间,暖言慰长姊,借力争名额,作诗惊四座,虽然挨了打,但板子落下来却忍痛不言,滴汗不滴泪,这会儿还要安排联考预备事宜。
  他才多大呀,这份心智怕是连许多大人都尚有不及。
  紫菱似乎有一种错觉,仿佛外间呼来喝去、威风无两的嫡子、老爷们并不是真正的主子,而这位声名不显的庶子,在不久的将来必能一鸣惊人,展现他的主子气魄。
  此刻,原本夏侯轻寒将她留在夏侯兴身边,那份不情愿的心思,也尽数散了。
  家族联考“礼、乐、御、射、书、数”,这六艺除“礼”之外夏侯兴均有涉略,这也多亏了他前世的老领导。
  此人爱好广泛,崇尚国学,古乐书法无一不精,却又不是老古董,连同骑马、西洋击剑、马球都是他的爱好,下属职员为了拍马巴结,也均混得一身过硬本领,而夏侯兴则是其中佼佼者。
  甚至不夸张的说,要不是赶上魂穿,这会儿都已经继承老领导事业,帮他生产外孙了。
  不过夏侯兴如今是一副孩童身体,若想在联考众多才俊里显露头角,难度无疑增加了许多,这一点他得想个法子克服才行。
  正想着,熟悉的一脚蹬门声儿响起,一个小人儿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一般大小的丫鬟。
  夏侯远看着塌上那人,昨个儿还颓废待毙,今天就横空出世“出尽风头”,如今还有俏丽美婢从旁伺候,不禁酸溜溜道:“哟,刚挨了打就高乐上了,还有人伺候哩!”
  “你身边不也跟着两个丫鬟吗?”
  “这俩黄毛丫头粗手粗脚的,跟着本少爷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哪有紫菱姐姐会照顾人哩,如今连你也老乌鸡变白鸭了。”
  夏侯远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但眼神倒还好使,对夏侯兴和身边的两个丫鬟颐指气使,对紫菱却是不敢,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瞧见熊孩子这幅做派,夏侯兴他打也打不得,略感无奈,忽然心思一动,有了主意:
  “远哥儿,这次家族联考你也会去参加吧,刚才我还看见二老爷叮嘱平长兄,要加紧练习六艺技,莫丢了族里颜面,不过以你夏侯四爷的实力,我料定能大杀四方,到时候二老爷一高兴,一准能赏你些什么!”
  “噼啪”!
  果然,联考才是对付熊孩子的无上法宝,夏侯兴的话仿佛一道闪电劈在他脑门上,炸的夏侯远呆若木鸡,方才嘚瑟的劲头立刻无影无踪,惹的屋里几人都笑出声来。
  小人儿脸上一阵难看,他最怕的就是读书习武,乍一听他也要参加联考,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气急败坏的把身后偷笑的吉祥、如意两个小丫鬟轰出屋去,又强自辩解道:
  “我是得不了什么好名次,你们一个个就能落什么好儿?一个前番落败丢了大人,另一个也不是读书种子,还说什么加紧练习,当我不知道吗?
  一个去了勾栏地,一个逮住丫鬟高乐,哼,还有你,夏侯兴,别以为做了首破诗就想出人头地,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看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取笑本少爷!”
  夏侯远人小气不短,一番长篇大论说的有理有据,夏侯兴非但不恼,反倒十分高兴。
  多咱夏侯家的少爷哥儿这么有“骨气”,联考当前还有心思寻欢作乐,这般下去,在联考时若能戳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嫡子们,简直不要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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